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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命,怎样回去交差?第二个原因,你天真直率,几乎有问必答,给你做访问开心得多了。最近你和王子乐感情怎样?”
“风平浪静,稳定!”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事业刚开始,还没有半点成就,现在结婚你也替我可惜。”
“如果你的事业永远没有成就呢?”
“吓,英姑,”月亮打住她:“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诅咒我?”
“不,我是说假如,万一……”
“结婚啊!无论事业成功与否,我也决定三十岁结婚!”
“三十岁?你十九不到,岂不是还要等十一年多?王子乐已经二十五,他能不能等?”
“他不能等可以娶个妾待,到我三十岁,我才嫁给他做大婆夫人!”
“后娶妻先纳妾,这个年头还有这钟事吗?呀?吓!”
“他不能等吗?”月亮格格笑:“我有什么办法!”
“或者等有了孩子,奉子成婚!”
“或者,咭咭……”
“月亮补妆……”
“来啦!英姑,今晚有空吗,今晚我请客,一起来。”
“你生日?”
“不是。普通便饭,莲姐,伶姨她们都来!”
“今晚不行,约了阿慧做访问,她和丈夫闹离婚。听说又争子女打官司。唉!老婆比丈夫红,问题就出来了。改天,改天我请你吃日本菜,快去补妆。”
“英姑,手下留情!”
※※ ※
吃过晚饭,华坚和小王到超级市场买了许多啤酒、零食,一行六人来到王子乐家。
玉姐看见那么多人,正要开口说话,月亮把她拉到工人房。
“少爷不喜欢一大堆人到家里来。”
“他今晚拍通宵,玉姐,你不说他不知道。”月亮向她解释:“我请华坚回来教我跳舞,单请他一个我怕少爷不高兴,所以把其他人拉来打牌。外面的事你不用操心,早点睡觉。”
“我怎能睡,客人走了我要收拾清洁地方。”
“我答应在他们离去后,我把地方清理妥当!”
“你会吗?”玉姐望住她。
“学烧饭难,学打扫应该比较容易,你相信我吗!玉姐。”
玉姐笑了笑点头:“我给客人倒过茶便睡觉!”
“不用了,他们买了许多啤酒,睡吧!我要出去,扔下客人不好。”
“如果你收拾不了,叫我起床!”
“晚安,玉姐!”
月亮吐口气出去。
“是不是玉姐不欢迎我们?”绮伶问。
“哈!她比王子乐还难搞。”小王说。
“没有的事。她怕我不会收拾地方,想帮我,还要给大家倒茶。”月亮看看腕表:“还不开台打牌?坐着干什么,这儿没有麻将房,在饭厅打牌好不好?华坚在客厅教我跳舞。”
于是打牌的打牌,学跳舞的学跳舞。
月亮接收能力很强,只不过两小时不停的学习,她总算跟上了华坚。
跟下去几次都没出岔子,华坚赞赏她说:“差不多了,你真聪明。”
“是你教得好,姿态怎样?”
“穿起晚装应该很美妙,开拍之前,你和杜枫采排一下,效果更好。”华坚侧耳听打牌声:“她们还没有打完。”
“伶姨说过最少要打八圈。”
“还有多余时间……”华坚的眼睛依恋地看着她的粉脸,女明星很少像月亮那样,把面洗得干干净净仍然眉目如画,皮肤嫩红,她真是美人。
“唔,说下去呀!”
“我再教你跳探戈好不好?”
“好呀!”月亮开心得连眼睛都笑了:“以后再拍同类的戏我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不过,探戈比快华尔兹更难,要更多时间。”
“你一定疲倦了,或者下一次吧!”
“月亮,你误会了,我一点都不觉累,我是怕王子乐回来。”
“他五时才拍完,回来也要六点多,我们六点停止,不就行了。有了基础,你下一次教我就容易了!”
“好!我去换探戈的唱片!”
“我替你拿啤酒来,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可能运动多,真有点饿。我想吃几块牛油曲其饼!”
“你休息一会,等我!”
月亮到储物室,拿了盒大庄曲其饼,开了先拿出饭厅:“谁输谁赢?”
“伶姐赢,怪不得她坚持打八圈。”白莲抬头看了看月亮:“你呢?偷懒还是被老师赶出来?”
“都不是,我已经学会快华尔兹。”月亮皱皱鼻尖,很得意的模样:“老师继续教我学探戈!”
“月亮的确很聪明!”绮伶说。
“天生吃这行饭嘛,人漂亮又有艺术细胞。”副导演说:“吴导演说她是影艺界天才!”
“哗!你的高帽把王子乐的屋顶撞穿了,吃块饼吧!”月亮一面送饼一面问:“你们要喝点什么?”
“可能喝多了啤酒。汽水。”绮伶说:“一肚子都是气。”
“伶姨,我给你倒杯热茶好不好?”
“好,月亮真乖!这孩子令人疼。”
“月亮,我也要一杯。”白莲说。
副导演也要,他说输得心寒,绮伶笑骂他小家气。
“小王呢?”
“我想吃东西,不过不是牛肉干、虾片,最好是粉呀!面呀!”
“这个时候店子都关门了!”
“煮个面饼什么的总行呀!”
“玉姐不喜欢人家碰她的厨房!”月亮为难地:“况且我连面都不会煮,很笨,是不是?”
“小王,你不要那么烦好不好?”华坚走出来:“月亮不会做家务,大家知道,还叫她下厨,是不是想把玉姐弄醒了,打你?”
“华少,你这算不算重色轻友?”小王咯咯笑,挤眉弄眼。
“色你个头。”华坚把两块饼塞进他嘴里。
“最好塞住他的口,一个晚上没停过嘴,害我心烦输钱……”
月亮倒了六杯热茶出来,大家吃过饼,华坚继续教月亮跳舞。
先学基本步,练习好了花式。
月亮越跳越有兴趣。
花式多变,姿态又美妙。
白莲关着皮包进来。
“八圈打完了?”月亮和华坚停下来,月亮看壁钟,四时二十五分。
“刚打完,明天伶姐早班,小王他们更不用说。我们喝过早茶一起送伶姐上班,你们呢?”
“刚教她花式,她最好多练一会!”华坚想留下来和月亮一起。
“越跳越有兴趣。”月亮走进饭厅,看见绮伶在收拾,她连忙拉过她:“你还有早班,吃了早茶回片场瞌一会!”
“整个饭厅乱七八糟,不用清理吗?”
啤酒罐在茶几上、地毯上散着。
“这些东西我会收拾,我练完两个花式便开工,清洁工作我会做得很好,你们去吃早茶吧!”
“我会帮月亮!”华坚这时也走进饭厅。
“起码应该收拾好麻将台。”白莲说。
“对,最起码……。”
大家都走了,屋子只留下月亮和华坚。
月亮争取时间拉华坚教她跳舞。
其中一个花式,月亮的腰要尽量向后弯,华坚俯身下去,两人四目交投,华坚不禁意乱情迷。
他扶起她来,把她抱在怀里。
月亮靠着他一会,突然清醒:“今晚你太疲倦,也该回家休息。”
“但是,还有些花式没教完。”他两只手仍然拥抱住她。
“下一次吧!六点了,我答应玉姐把一切收拾好!”月亮关上唱机。
“我帮你一起收拾好才离去!”
“那好极了,其实,我笨手笨脚不大会收拾。不过,你六时二十分便要离去,王子乐大概六点半至六点四十分便回来。”
“那我们赶快一点,先收拾客厅。”
收拾客厅很容易,饭厅就比较难,啤酒罐、花生壳、食物空袋、吃剩的虾片、鱼丝,到处都是。
“八九是小王的杰作!”他们逐一捡拾,华坚说:“我们分工合作,吸尘机呢?我弄干净地毯,你把摆设放好!”
月亮到储物室拿了吸尘机出来。
华坚和月亮清洁的时候,有说有笑,大心眼的月亮一开心便忘记了时间。
清洁收拾妥当,华坚还替月亮放好吸尘机,把一袋子垃圾拿去后门外的垃圾房。
华坚洗手,月亮一看表才叫了起来:“不得了,六时三十五分啦,王子乐回来了!”
华坚也匆匆抹手,月亮送他出去:“快走吗,王子乐可能正在泊车。”
“那你不用送我了,赶快换衣服,装熟睡了的样子,他不会知道……。”
华坚话还未说完,电梯门一开,王子乐走出来,月亮和华坚呆了呆,华坚正要推她进去,已被王子乐看见他们,马上面色大变。
华坚硬着头皮走过去:“早安!”
“你不是来找月亮的吗?”王子乐语气很硬:“为什么来了又不进去?月亮正在欢迎你,你没看见?”
“我正要离去,”华坚解释一下:“昨晚月亮请我们一班同事回家玩,我……”
“啊!你有事先走,其他客人仍在里面。”
“不,莲姐、伶姨她们今天早班,先走了,我留下来帮月亮收拾地方,所以迟了点走,今天我和月亮早上都没有戏。”华坚补充着:“莲姐她们也只不过先走一步,她们刚离去不久。啊!我还有事,再见!”
“再见!”王子乐冷冷地步向家门,月亮迎上去,他轻轻推开她,抛下锁匙和报刊,倒在客厅的皮椅里。
月亮忙过去,挤在他身边,用两手揽住:“乐,不要生气。”
王子乐拉开她的手,脸如寒冰:“我辛辛苦苦拍通宵,你却带个男人回来,我早就说过你和他会日久生情,你却喜欢和演对手戏的人谈恋爱,没得改。”
“我知道你一定会误会,听我解释好不好?导演加了场戏,要我在戏中和杜枫跳快华尔兹,我不会跳这种舞,你也不会。华坚是跳舞高手,他又肯教我,但是,在片场不方便,华坚邀请我到他家,但他家只有一个钟点女佣,若我到他家,便真的是孤男寡女,不单你知道会不高兴,我自己也知道不应该这样做。昨晚你拍通宵,我清华坚回来教我跳舞,又怕给记者碰见了,说我和他出双人对,便请莲姐。伶姐。小王他们一起来,他们四个人打牌,华坚教我跳舞,就这么简单。”
“如果光明正大,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只打听我什么时候回家?”
“告诉你?你会高兴我带华坚和其他同事回家吗?”
“为什么要反对?虽然这是我的家,但,你也是半个主人,你有权请客,我不是禁锢你,又不是独家村,以前我也常在家里请客。”王子乐对华坚清晨在他家门前和月亮出现,始终耿耿于怀:“伶姐他们走了之后,你和华坚在做些什么?”
“他继续教我跳舞。六点钟我叫他先走,我要趁你未回来前把地方收拾好,华坚见我手忙脚乱,便留下来帮我,这么一来时间失了预算,我怎也想不到这么巧,门口给你撞见了。”
王子乐站起来指住她:“你们预先计划好,我回来之前,便先把华坚送走。”
“对,我和华坚是这样约定,你没看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月亮心直口快。
“好,你终于招供了,你们是存心应付我的。如果你们之间没有不可告人之事,何必来个预谋?”
“乐,我没有!”月亮很焦急,不知所措,也有点怪王子乐小气常吃醋。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王子乐拿过报刊来,翻开看,不理月亮。
月亮探头过去看,他马上转身避开。月亮只好蹲在他面前看背面,他翻转几次,刚巧娱乐版翻到后面,月亮看到标题——
蔡妮余情未了,爱恨交织
月亮无辜受害,遭受欺凌
月亮两手把报章拿过去,把娱乐版向住王子乐:“你说我和华坚做不可告人之事,但你没证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