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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不!乐,我是爱你的,以后再有孩子我一定会把她养下来。”
“我不想见到你,”王子乐哽咽着咬住下唇,好一会才能说下去:“你令我好痛苦,好伤心,请你走吧!我请你马上离开。”
“乐,我从未想过你会这样。我认错,悔改,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肯做!”
“因为你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去爱过一个人,所以你不觉得痛苦。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痛心疾首的……。”王子乐跑回卧室,关上门。
“乐,乐,”月亮追上去,她自己也慌乱得哭了:“为什么锁上门?不要不理我!乐……。”
她叫声很大,玉姐跑出来:“什么事?”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月亮呜呜咽咽。
“你也真的帮不上。”玉姐看看她摇头,又去敲门:“少爷,你在里面干什么?别唬玉姐,开门……”
大概半小时后王子乐开门出来,眼睛和鼻子都有点红肿,但已没有泪,他手中拿着个红皮箧,是月亮的。
“我把你的证件、珠宝、皮革都放进去。但衣服没有办法再塞下去。无所谓,时装根本和你的男朋友一样,天天新款,你随时可以添置。”
“乐,你真的赶我走?”月亮急得哇哇哭。
“少爷,小姐在这儿无亲无故,你叫她去哪儿?不如暂时……”
“她既然有办法堕胎,怎会没地方住。”王子乐冰棒一样:“我不想再见她,不想再被她伤害,我要慢慢令伤痕平复。”
“不过,少爷,或许小姐她……。”
“如果你认为她应该留下来的话,那么我走好了!”王子乐的声音令人发抖。
“你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去哪儿都可以,等她走了我才回来。”
玉姐把月亮拉过一边:“少爷的脾气我最清楚,他生起气来很惊人。他在气头上,你就先到外面住几天,比如白莲、绮伶她们家,等少爷气平了才回来,否则他真的走了不回家!”
月亮已没有主意,只好答应。
玉姐拿起皮箧:“我送你去搭的士。”
王子乐过去接过皮箧,他打开门把皮箧放在门外,眼都不看说:“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也不要再来我家,我不要再见你,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乐!”月亮双手拉住他的臂:“你气平了,给我电话,我马上回来!”
王子乐一言不发,只盯住她的手,满面厌恶,玉姐拉哄她出去,王子乐马上关上铁闸,他隔着铁闸说:“永别了,从今天起,我们是陌路人!”
大门“蓬”的一声拍上,月亮再也见不到王子乐。
她在门外饮泣一会,邻居的洋夫妇从外面回来,诧异地打量她。月亮连忙提起皮箧离去。
白莲家她不能去,因为白莲已去登台,而且她家人多复杂。
月亮便到护卫室打个电话给绮伶。
绮伶家人说她去了泰国,月亮才省起绮伶约了一班朋友去泰国还神。
今晚是无家可归,看样子,只能住酒店。
住酒店也不是办法。因为她是明星,惹人注目,相信明早便有一队记者来访问她。
这儿不能去,那儿不能去,肚子又饿,今晚怎样解决?”
去洪伟家,但他和父母同住,这么晚去烦人家?可能他的父母不欢迎。
最方便当然是华坚家,上次华坚生日她去过,地方大又幽静,最重要是他家不在市区,记者不容易碰到。于是她乘计程车到华坚家。
华坚看见月亮,意外又惊喜。
他一手替她接过皮箧,请她坐下便问:“月亮,你要出门?”
月亮叹着气摇头:“我是被王子乐赶出来的!”
“王子乐的脾气真大,老喜欢赶走自己心爱的人,也不分时间,令人难受,以前是蔡妮,现在轮到你了!”
“都是我和蔡妮错,与王子乐无关。”月亮伸一伸腿,这大半天真不好过:“华坚,我想在你家里住几天,方便不方便?”
“方便,住几个月、几年都方便。”
“你就想!王子乐气平了我马上回去。”月亮抚着腹部:“饿死了,我连晚饭还未吃,可不可以给我吃饼干、牛奶?”
“饼干牛奶怎能做晚餐?我去给你煎两块牛扒,先吃个苹果填填肚子好不好?”
华坚看着月亮吃晚餐,他忍不住问:“你和王子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告诉你,你可以为我保守秘密?”
“当然可以,我绝对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
月亮也忍不住把一切向华坚倾诉。
“你真委屈,只有你才能忍受,王子乐也未免太过
“什么啊?”月亮用纸巾抹着眼泪:“说下去呀!”
“你和王子乐的事我怎好插嘴?”
“我既然能告诉你,就希望听听你的意见。莲姐、伶姨不在,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
“但是,我批评王子乐,你可能会不高兴?”
“你不要婆婆妈妈好不好?有话就痛痛快快说出来。”
“就以你和王子乐今天发生的事来说,他未免太过自私专制和霸道。”华坚看月亮一眼,见她留心听着,便放胆说下去:“他不了解你,也不肯体谅你。他今年二十五岁,做过影帝,名成利就,结婚对他当然影响不大。但你才十九岁,入娱乐圈一年,什么奖也没有拿过,是有点名气,也只不过是王子乐的女朋友。如果你没有条件,在娱乐圈不上不下,根本也没有多大发展,那就只好结婚嫁人。”
“对!我完全同意。”有人了解她,月亮心情没有那么郁结,她在水果盆里拿了支香蕉吃:“继续说下去!”
“你现在刚好有个名成利就的机会摆在面前,真说不定会凭《幸福花》一片成为影后,那么好的机会只有你才会遇上,就等于王子乐拍《百变英雄》拿了个影帝奖一样。除非你是白痴,否则你怎可能错过?”
“就是嘛!他根本不肯为我设想。不过,我私下堕胎,事前不跟他商量,也是我不对!”
“你和他商量,他会让你堕胎?”
“绝对不会!”
“那你一样演不成《幸福花》,做不成影后!”
“对呀!其实我也很矛盾、很痛苦。”
“孩子什么时候生都可以,去年就有几个超过四十岁的前辈生孩子。但拍好片,一生人未必有一次机会,若他真的爱你,不会连你唯一的机会也剥夺。”
“唉,他是霸道些,想我乖乖的守在家做贤妻良母!”
“你已对他说拍完《幸福花》便做贤妻良母。你加入娱乐圈,起码也应该做些成绩给自己和别人看看,否则何必花那么多心血去把戏演好?”华坚当然是站在月亮那边说话,既能讨好月亮,对自己也有利。月亮举目无亲,投靠到他这儿来,他简直是走上了桃花运,飞来艳福。
“我也是这样想。其实,我并不贪心,既然找到一个自己心爱的人,拍完《幸福花》,好歹我也会退出娱乐圈,为王子乐生儿育女。这样做是对自己的事业有一个交代。”
“你做得很对,你没有错,他怎可以这么凶,这么狠,深夜把你赶出来。他口口声声说爱你,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你?”
“我打掉他的孩子,他的确很伤心。”
“你已经道歉、认错、求情,他还是狠心把你赶出来。”
“他发起脾气来,令人震栗!”
“他出身富有,少爷脾气好厉害,平时倒没有什么,发作起来,很凶恶的!”
“是呀!你怎会知道?”
“我和他入行好几年,也拍过档,其实他的大男人主义无人不知。”华坚去翻冰箱,给她拿了个水晶梨和罐装汽水:“他和你不同,你早上生气,下午可能已经没事。他一生气,嘿,难搞!”
“你说得很对。玉姐说,他气在头上,暂时不要碰他……”
“对,对,玉姐的话百分之一百对,不信你打个电话给他,担保他半句不说便挂上你的电话!”
“那应该等多少天?我一定会向他道歉,讨他欢心,只要他肯原谅我,我便马上回去!”
“十天,十天后他会冷静下来,如果他真心爱你,觉得没有你不能生存,他还会来接你回去呢!”
“十天?十天那么久?”月亮皱起眉头:“这十天怎么过。老实说,我不会和他分手,能不能提早些?”
“七天,一个星期,他发大火,七天才能平静。”
“这七天我在哪儿?”
“就住在我家,我这儿有空房间。”
“住你家?你家中只有你一个人住。”
“你怕我?你不信任我?我像个会害你的人吗?”
“当然不会,我只是怕王子乐知道了会更不高兴!”
“我一定有办法做好保密功夫。经过这几年,我对应付记者有点心得,上次我们看午夜场,是一时大意,保证没有下次!”
“下星期我要拍《傻仔嬉春》,我要接通告!”这也容易,要老金为你保守秘密,否则不拍,到时,他比你更紧张。不信,你明天和他通个电话,今天你太劳累,早点休息,你睡我的房间,我睡客房。”
“那不行,我睡客房可以了!”
“客房没有浴室,很不方便,特别是女孩子。睡房是套房,舒服方便多了!”
“哪儿都一样,我只不过住七天。”
“就因为你只住七天,所以才要你舒舒服服,快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华坚一手拖她,一手为她拿皮箧。
“我连日用品、睡衣都没有,明天我要出外购物。”
“我陪你去,趁这几天你不用拍戏,我陪你大玩特玩,我向你保证:一、不让记者碰到;二。不让王子乐知道,如何?”
“你不用拍戏吗?”
“真巧,戏是开了,导演临时更改剧本,我们意外有几天假期。”
月亮答应了,她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玩过。
今天发生的事,证明人不可以没有朋友。
如果没有华坚,她今晚除了哭,还能做些什么?
这天,华坚和月亮由离岛游玩回来,再到大排档吃过宵夜,回家已是深夜。
各自回房洗澡休息。
月亮洗过头发,正由浴室出来,她拉下毛巾,便听到敲门声。
月亮奇怪,她走过去拉开睡房的门。
华坚拿着个大水杯进来。
“刚才吃宵夜,你说太饱,我为你榨了杯西芹汁消消滞。”
“谢谢!”月亮接过水杯,请华坚进去。
华坚已换上睡衣,穿上晨褛,他看见月亮长发湿透垂下:“我有吹发器,就在里面抽屉里,要不要我给你拿出来?”
“不用了,等会我用毛巾把它擦干。”月亮坐下来喝西芹汁。
“今天玩得开心吗?”
“好开心,我很久没有像今天玩得那么痛快!”
“坐过来,靠着我肩膊喝舒服些。”
月亮就坐过去,靠着华坚果然很舒服。
华坚揽住她的肩膊,嗅着她的头发说:“唔,好香,好香!”
“你也说香,男孩子都喜欢这种香味。”
他的手背轻抚她的脸:“你的皮肤好美,又滑又嫩,电影圈中的男女,皮肤数你第一好,我从未见过这样健康美丽的皮肤。”
“从未?撒谎,演《春之梦幻》我们常拍对手戏,亲热戏又多。”
“那时你化了妆、擦了粉,不同的!”
“我开工前也不化妆的。”
“但没有像今天这样洗得干干净净,况且,我们不拍戏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接近。你太迷人了,我忍不住要吻你一下。”
月亮仍在喝她的西芹汁,没加理会,没反抗。
她对华坚没有陌生感,不提防他,是因为他们拍过一套情侣戏,揽揽抱抱根本已成习惯。
王子乐骂她见一个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