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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在一起厮混二十年了,说难听点儿,景戚戚一撅屁股,梁以白都知道她要拉几个驴粪蛋儿。
“腿分开点儿。”
他从她包里,重新拿出来一个指套,又重新拿了一枚棉条,蹲下,轻轻握住她的大腿根,稍微一用力,“嗖”一声放了进去。
景戚戚真想一头撞死。
梁以白,你说为什么我鲜衣怒马长发飘飘的时候总是遇不到你,而我一身狼狈全无风情的时候,你总是天仙下凡一般,出现在我面前呢?
→解风情9←
如果男人也有大姨妈每个月的按时或者不按时的到访,想必他们对待女人会更加温柔体贴一些,最起码,不会再摆出一副态度恶劣的嘴脸来。
“景戚戚,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来例假了,还要喝酒,知不知道这样多伤身体……”
梁以白一边开车,一边训斥着歪斜在副驾驶上的景戚戚,因为愤怒,他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还不解恨,用力地扯了扯衬衫领子,似乎极其地憋闷。
景戚戚知道他是生气了,否则不能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自己。
懒洋洋地半躺在座位上,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她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这个时候装死,是绝对会把这位大少爷惹急的,最好的办法,还是以柔克刚,以静制动。
她景戚戚身无长物,别的能耐没有,唯有这一点,能把梁少爷制得死死的,也算是人间一奇葩。
没办法,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景戚戚的干妈,梁以白的亲妈,佟颜娟女士有一句话说得好,景戚戚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替她这个当妈的,收拾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想起干妈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景戚戚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斜睨了她一眼,最是受不得她这副又傻又痴的憨样儿,梁以白一皱浓眉,略带不悦地问道:“喝多了是不?傻笑什么?”
景戚戚翘着手指,在他面前晃了又晃,啧啧有声道:“我说梁少爷,那棉条你塞得好生熟练,这是为多少个小姑娘儿亲自服务过,才练出这么一手儿哇?”
说完,还故意将手指凑到他挺直的鼻梁上,用力刮了一下,就像小时候那样。
车子顿时歪了一下,险些冲到外道上去,幸好这个时间道上车不多,就看梁以白脸色极难看,挥开她的手,吼了一声:“给我坐好!”
景戚戚讨了个没趣儿,撇撇嘴,打了个哈欠,见车子是开往梁以白自己的住处,放下心,索性合上眼小睡。
看着她疲惫的神情,梁以白难受得无以复加,他该如何告诉她,她脆弱的子宫,没办法再受一点点的伤害?
没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她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进了电梯,很快,进了他的家。
将她扔在床上,梁以白连衣服都没脱,径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点起炉灶,不多会儿,空气里就蔓延起淡淡的红糖的甜味儿,和姜的丝丝辣味儿。
睡梦中的戚戚,闻到味道,抽抽鼻子,悠悠醒过来,靠在床边,看着他端着碗走过来。
“梁少爷最好了……”
她像小狗儿似的,在他袖口边上轻蹭了几下,接过碗,小心地吹了几口,趁着热劲儿喝下去。
梁以白接过空碗,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皱皱眉头,轻声道:“还疼么?”
景戚戚上大学时,痛经厉害到甚至会昏厥,每个月那几天,完全是梁以白的噩梦——
她疼起来就哭,哭了还疼,于是开始掐人咬人,梁以白就成了最好的受虐对象,以至于宿舍的哥们儿指着他身上深深浅浅的齿痕,都笑称他的女友实在有暴力倾向。
梁以白苦笑,什么女友,他这些年身边只有个长不大的小傻子!
所有人,包括两家大人,都摸不清这两个孩子究竟是什么心思:要说不喜欢,何必天天这么黏在一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要说喜欢,俩人要是不损上对方一句两句,这一天就浑身不舒服,哪里有半分热恋中的小情侣的样子?!
景戚戚摇头,手从小腹上松开,转而去握梁以白的手,两只大眼睛里都是诚实。
“我喝酒的时候还没有来,我没有故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只是……今天心情不好……”
说完,她将头埋在他怀里,将他往床上拉。
脱了鞋,梁以白上了床,两个人依旧是亲昵地拥在一起,许久,谁也不先开口。
最后,还是景戚戚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今天去医院看胡勤去了,结果,遇上了胡励……”
她哽咽了一下,只觉得满心的委屈,抬起手来擦擦眼窝,果然已经湿漉漉的了,心里不由得更怨恨起胡励来了。
乍一听见“胡励”的名字,梁以白抱着戚戚的手臂顿时收紧了一下,只一下,又不动声色地松开些,淡淡道:“嗯?然后呢,他怎么了?”
景戚戚顿了一下,想说,终于还是忍住了。
“没,他只是,把之前的那些疯话,又跟我说了一遍……以白,如果真的和他结过婚,为什么你从来都没和我说过?我们之间,不是没有秘密,无话不谈的么?你说啊,你告诉我,那些都是他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双手拉扯着梁以白的手,用力地摇着,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滚着,终于落下一滴又一滴。
世间谁都能骗她,可是以白不会,他是她最挚爱的好友,陪伴自己走过童年少年青年,不是么。
可是,他的沉默,验证了一切。
景戚戚的手,无力地慢慢松开,垂了下去,她眼睛里仅有的光亮,也终于暗了。
“我要和他离婚。”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再抬起眼时,看见梁以白忧伤的神情,她呼吸一窒。
梁以白抬起手,擦掉她的眼泪,猛地将她抱在怀里。
“景戚戚,当年我那么逼你,你都不肯离婚。现在,你为什么还要在招惹我之后,再去招惹他呢?”
她在他怀中,瑟瑟一缩,不知为何,脑子疼痛异常,心口发闷,好像有人正在用刀子,在狠狠剜着自己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心脏。
*****
景戚戚是被枕头旁的手机震醒的,她睡得正香,半梦半醒之间接通,她略显沙哑的声音倒是比平素多了一份女性的妩媚和娇糯。
“景助理,别忘了我们有约,现在已经是九点钟了,你最好在十点之前到商场,我在一楼的咖啡厅等你。”
听见这般冷静淡然的声音,景戚戚的睡意消退了大半,“腾”的一声半坐起来,抓了抓一头滚得毛糙的长发。
“我、我……”
那边却不给她多做辩解和拒绝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景戚戚握着手机,这才反应过来,她答应赔胡励一件男装,两个人约定今天上午去买。
这真是她人生中最为漫长的一周,居然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再一次毫无形象地跳下床,却忘了巨响将旁边的人给惊醒了,景戚戚转过头,对上梁以白因为明显缺乏睡眠而红彤彤如兔子的两只眼,讪讪道:“我加班!你继续睡!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景戚戚在对人心生愧疚的时候,就会格外好心肠,比如现在,就玩了用吃的来诱惑人的把戏。
梁以白支着头,看着她旋风一样地跑进浴室洗漱,眼神愈发露|骨起来:他不吃不睡地守了她大半夜,不能吃,看看总行吧。
景戚戚洗漱完毕,一只手将自己的衣服捡起来,另一只手在洗衣篮里翻出一双干净的丝袜,歪着脖子拼命往腿上套,姿态虽然不雅,却将优美的背部线条露给了床上的梁以白。
听见他的嗤笑声,景戚戚忍不住回过头去,床上的梁以白五官俊秀,一身细腻的肌肤再配上精瘦结实的肌肉分明的线条,实在是秀色可餐。
“喂,再这么看我我可扑过去推倒你了啊!”
她咬牙切齿,拉扯着腿上的丝袜,恶狠狠地看向床上卖弄风骚的男人,后者挑挑眉,眨眼道:“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啊!”
景戚戚顿时乐出声来,扭头继续跟衣服奋战。
穿好了衣服,她抓过散落在门口地板的手包,掏出粉饼扑了淡淡的一层粉,透过小镜子看向梁以白。
“喂,梁大少爷,你那是什么眼神?虽说大清早的男人都饥渴,但是你别跟狗看见骨头似的!我这就走了,你要是忍不了就赶紧给你的那群姐儿啊妹儿啊打电话,救急如救火啊!”
抛了个媚眼儿,在梁以白生气之前,景戚戚飞快地溜出了门。
一踏进门,景戚戚就看见一身休闲装的胡励用一只手在撑着额头发呆,手边是一杯渗出水珠的……
酸梅汤!
撇撇嘴,景戚戚顿在原地,抬头看看那咖啡厅的标志,这家连锁店都把分店开到故宫里去了,可是没听说过还供应酸梅汤,真是个骚包透顶的男人!
似乎心有灵犀似的,胡励抬起头,往门口望过来,正对上气喘吁吁的景戚戚。
天知道,周末的这个时段路上有多堵,迫于他一贯的淫威,景戚戚愣是不敢迟到。
胡励动作利落,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就将景戚戚带出来,两个人一起进了商场一楼的电梯。
“我猜你要么是过糊涂了,要么就是不敢面对我。”
他平静地开口,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来,景戚戚其实最恨这种冰山脸,面瘫男,因为无法从他的细微表情里窥测到他的内心,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不安定。
“呃,我其实是忘了,忘了……”
尽量让双眼直直看向前方,她有一点恐高,眼看着电梯在升高,赶紧叫自己想些别的来分散注意力。
这男人在床上,不会也是冷着一张脸吧,来来回回地动作间,说不定也是保持着五官的定位呢。
想到这里,景戚戚有些猥琐地看向他的腿间,暗自揣测着白毛狐狸在床上的表现。
看着她紧张地目视前方,脸颊微红,胡励有点儿奇怪,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发烧了吧?心里想着,手掌就自然而然地贴向她的额头,想要试试温度,给正在神游的景戚戚吓得“啊”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门口等观光电梯的几个人,有些惊讶地看向两个人——
就看男人的手摸着女人的脸,女人尖叫着,大家脸上露出既暧昧又同情的笑容,猜测着这小姑娘八成是遇上了电梯色狼。
胡励的脸色很是难看,一把抓起景戚戚的右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景戚戚自觉理亏,他的好心被自己当成了驴肝肺,还惹来人家的误会,于是只好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进一家店。
从店长到店员全都恭恭敬敬地问好,弄得景戚戚有些疑惑,这狐狸不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么。
“胡先生您好,这边都是新款,刚从国外送来的。”
店员殷勤地推荐着这个季节的新品,一边有些羞怯地偷偷看着胡励的侧脸,语气愈发轻柔有礼。
胡励疏远有礼地谢过了,一眼扫过去,看着架上的衣服,不时伸手拽出来看看。
景戚戚凑过去,她其实不是看款式和颜色,而是想把晃荡着的价签看清楚。
虽然包里有梁以白友情赞助的一张卡,可是,她作为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还是很心疼钱啊!
等她看清价格,不免倒抽一口凉气,看来自己是太久没有逛男装品牌了,要么就是物价涨得太恐怖了,景戚戚的脑子现在有点混沌。
在她哀悼自己的钱包时,胡励已经选了一件看起来没有任何特色的衬衫,起码在景戚戚眼中是没有什么特色,白色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往试衣间走去。
“怎么老走神?跟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