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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结婚了?”
听清景嫣嫣的话,谭月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戚戚和嫣嫣,按下葫芦浮起瓢,哪一个都不叫她省心,刚得知戚戚在无锡那边稍有好转,她放下心来,这边,嫣嫣又跑来面无表情地说她不想结婚了。
“对,妈,我觉得我有婚前恐惧症,我看以白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想把婚事向后推迟一下。”
拉着谭月的手,景嫣嫣如是解释着,真相她永远也不打算说出来,虽然爱情无罪,但她不敢想象,保守的父母一旦知道她的想法,能不能不崩溃。
“算了,他们自己的事儿,我们就不要管了。都一把年纪了,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吧。”
景立人推推眼镜,劝着妻子,谭月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什么,只见景嫣嫣已经站起来走出家门了。
“我这边已经说好了,你家那边怎么样?”
约了梁以白见面,两个人一时无话,气氛颇为尴尬,许久,还是景嫣嫣打破沉默,先问了一句。
这个婚,无论如何是不能结了,就算景嫣嫣坚持,知道真相的梁以白也会负隅顽抗。见她这样问,他点点头,如实相告道:“谢谢你能理解。我爸那边,还在托关系,但毕竟一切还有转机,我知道他到底是不想离开北京,死也要是死在这里。”
事已至此,景嫣嫣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终于还是话不投机,匆匆道别。
一前一后地离开,谁也没注意,有人一直守在西餐厅的门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见景嫣嫣和梁以白各自开车前往不同方向,他拨通手机,压低声音向对方报告道:“他们又见面了,时间不长,说了几句就分开。”
那边沉吟了片刻,许久才言简意赅地下了新的指示:“不用再跟他,查一下他最近的联系人,尤其是在外地的。”
*****
八月中下旬,炎炎夏季已经过了大半,虽然酷暑还尚未过去,但山中早晚露水重,已经开始有了初秋的模样儿。
疗养院建在半山腰,江南一带多平原,山势并不算出群,但树木苍翠,望过去也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景戚戚站在窗前,一边伸着懒腰做着舒展运动,一边叼着中药袋皱着眉强迫自己喝下去。
这是她前几日去南禅寺烧香时,偶听人说起在山脚下的一个中医老先生给开的药。之前她也曾以为对方是江湖骗子,但进去一看,眼前这老人目光矍铄,神采奕奕,谈吐不凡,只一把脉就将她的症状说了个不离十,景戚戚还是信了。
中药养人,但起效慢,人家只是给开了方子做了药,能不能把她流过产的子宫调理好,还是个未知数,但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希望,景戚戚也要试一试,她想要孩子,想做个完整的女人。
疗养院依山而建,是个四层的小白楼,住的人并不多,大多是部队里的干部和家属,也都是些患有慢性病需要休养的病人。景戚戚住进来这么久,也没见到什么生面孔,大概每周末会有一辆物资车过来,送些米面油等生活物品。
只是最近这两天,似乎总有些挂着外地牌照的车子进出,穿着军装的战士也一下子冒出来许多。景戚戚一打听才知道,几天前江苏附近一带地震了,级数并不高,但也引起了上头的重视,为了大灾来临时将伤亡减少到最低,相关领导准备在这里举行一次预警演习。
“咱们这疗养院平时哪接待过首长啊,这不,防暴犬都牵来了,逐层楼在安检。景干事,你要是嫌影响休息,不如去和我们主任商量一下,把你先调到苏州的部队疗养院住上一阵子?”
见景戚戚好奇地过来询问,小护士耐心地解释了几句,好心地出着主意。
原来是演习,前几天那次地震,这边震感并不明显,上网看见新闻才知道,景戚戚笑了笑,摇头说不用。
很快,院长亲自给全院开了个小型会议,交代了上头的意思,叫大家积极配合演习,主要也是为了学习和运用求生技能,还特意找来两个专家亲自给众人演示各种技巧。景戚戚坐在台下,跟着一群疗养院里的伤病号学了半天,每个人都领了压缩饼干、小手电筒和收音机,还有一份逃生路线指南,虽说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演习有好几次,不过她也觉得这回这个倒像模像样的。
“院长,演习究竟是什么时候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询问,不想院长摇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一副为难的表情。说是上头说了,以往各基层为了应付检查,或者是为了取得好成绩达标,往往弄虚作假,做表面文章。这次上面的人多了个心眼儿,不事先通知,到了就开始,也没个准确时间。
景戚戚并不担心,生生死死也不是头一回了,更何况是个演习。她捧着自己的那份东西就慢悠悠往病房里走,说是病房,都是单人套间,条件很是不错,比一般宾馆都好。
一路上景戚戚目不斜视的,最多只和院里的几个医生护士点点头打招呼,也不是她非得装作高傲,是这边属于部队疗养院,本来女人就稀罕,年轻漂亮的更是凤毛麟角,可怜她又编了个宣传干事的假身份。这两天,已经有五六个三十出头的单身部队干部,借着演习的名号,频频到院里来打听她的消息了。
一向少有人来的疗养院,倒一下子成了附近军区大龄男干部们眼中的香饽饽了,一个个嘴巴不牢,见到就见到了,还非得回部队里吹牛皮,把个“小景干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全都找机会往这边跑,疗养院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原本每天早上,景戚戚还沿着靠山的那条小路跑一圈,权当作锻炼身体,自从她发现一路上总能碰到几个说认识不大认识,说面熟还真有些面熟的当地军区部队的年轻领导,她就再也不出门了,天天就在自己屋里的阳台上跳跳操。
这一来,谁也见不到景戚戚了,找的借口也不靠谱,人家不出门,谁也不好意思再贴上去,只能眼巴巴的,可倒是巧,这演习成了绝好不过的理由,很快,沉寂了没两天的疗养院又热闹起来。
院长和主任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谁也不戳破,反倒是话里有话,一会儿说院里大门旧了,一会儿说后院的地不平整,反正部队里最不缺的就是人,领导一个屁,底下唱台戏,倒是苦了一群小战士,大热的天在疗养院做苦力。
很快,早就确定的演习的日子来临了,从早上开始,全院的人就都坐立不安,就等着从天而降的警报铃声,然后就按照早先的部署,各就各位,及时疏散撤离。
“天都快黑了,这演习是取消了还是已经结束了?”
景戚戚啃着水果,坐在床沿上自言自语,眼看都六点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因为怕吃饭时赶上演习,她连晚饭也没吃,把一包压缩饼干,一瓶水和一个小收音机全都用一块丝巾给包起来,就放在手边,等着到时候拿起来就跑。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战战兢兢地洗了个澡出来,景戚戚才放下心来,估计是结束了,说不定人家领导就是放烟雾弹呢,真正的演习是在军区也说不定。
这段时间她不喝酒不熬夜,生物钟调整了过来,景戚戚没到十点已经困得不行,脱了衣服就钻被窝,很快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尖锐的铃声忽然划破安静的小白楼,睡得正香的景戚戚一个激灵醒过来,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差五分钟十二点!
她一把捞起床头的连衣裙,好在之前多了个心眼儿,没脱内衣,三下两下套上,景戚戚抱着自己的“逃生小包袱”,拉开门就往外跑。
之前有过几次联系,她房间距离楼梯不远,拐个弯就是。走廊灯的电源应该是为了演习全都断掉了,没有光亮,黑漆漆的,只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束手电筒的微光,一晃,很快又不见了。
摸索着走到楼梯口,景戚戚飞快地往下跑,按照演习要求,能够在第一时间跑到小白楼前方大范围空地的人员,就算是自救成功;如果在规定时间以内没有出来的,就属于等待救援的那一批,有可能遭遇楼房坍塌等一系列的地震危险,还要用上专家们教的那一套求生技巧。
景戚戚怕麻烦,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跑出去就算完事,于是头也不回地就往前面的空地上跑。
还真叫她跑出来了,身边也有几个反应快的,几个人借着月色一看,都认识,一个个全都狼狈不堪,都嘟囔着这演习早不来晚不来,大半夜的折腾人。
“哎,那个,你过来!”
忽然,空地上原本就停着的几辆越野吉普中的一辆车门被人推开,有个中尉冲景戚戚招手,她四处看看,确定是在叫自己。
“其他人先上车,等演习结束后再回去!分散着,你们俩那辆,还有那辆……对,你过来,你这辆车!”
中尉跳下来,高声喊着,指挥着先出来的几个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各自上了一旁的吉普车,然后又催了一遍景戚戚。
她“哦”了一声,抱着怀里差点儿跑丢的一堆东西走向中尉指的那辆最前面的吉普车,刚走到车前,还不等她伸手,车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后面一辆车的两个前大灯忽然大亮,两束强光全都打在她脸上,刺得她根本张不开眼,景戚戚依靠着本能,手一抬去挡眼睛,怀里的东西当即落了一地。
就在这时,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将她拖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helen同学的地雷票,来亲亲=3=
《硬碰硬》和《破烂事儿》的定制因为刚开过不久,所以要隔一段时间再开
《外骚里嫩》的肉肉独家番外我正在写,写完了就开定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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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期间偶尔感到轻微的颠簸,仿佛在走山路,接着则是稍稍的失重感,两耳有些受到压迫;等到景戚戚实在受不了耳膜的阵痛感;她终于醒了过来;睁开迷蒙的双眼;看清眼前;顿时吓了一大跳。
头顶的阅读灯发出柔和的光线;身边的男人正陷在座椅中,手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着。似乎用余光注意到了她已经清醒,他转过头来,合上书,拿起小桌上的一杯红酒,递过来。
“饿不饿?”
景戚戚不说话,也不伸手去接,就那么睁圆了眼睛看着身旁的男人,半晌,才吐出一口气,认命苦笑道:“你总能找到我。”
挑挑眉,姑且将这句话当做是赞美,胡勉拉起她的手,把红酒杯塞到她手心,轻声劝道:“喝一口,会舒服一些。”
她有些晕机,他知道,当年从伦敦飞惠灵顿那次,她差点儿没把胆汁吐出来,呕吐袋几乎不曾离手。
呷了一口酒,之前的不适确实压下了不少,景戚戚握着杯,皱眉问道:“演习什么的都是你安排的?”
胡勉失笑,摇摇头诚恳道:“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指使南京军区,只不过是恰好听说有这么件事儿,找了个朋友打听了一下。”
他的“恰好”,也着实算计得太精准了一些,因为早就把景戚戚的脾性摸透,所以胡勉才会在那辆吉普车上,守株待兔,真的等到了她自动上门。
“我要是不出来呢,就缩在房间里,你怎么找我?”
她赌气,非要听听这一种假设下,胡勉又会怎么说。孰料,他不过轻笑两声,在她愤愤的目光中轻启薄唇反问道:“你见过抛下了鱼饵,不钓上鱼就走的渔夫吗?”
景戚戚顿时泄了气,也是,他既然能从北京赶过来,又怎么会空手而归。照目前这架势,胡勉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她看向窗外,只有一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