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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就快要忘了,这个男人永远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王者。
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他总是能够弹指一挥间,就决定某个人的生死。只是这个“某个人”总不是她,于是,她自欺欺人地以为,她对于他,是不同的。
赵景良说的一点没错,他其实是宠她的,宠得她以为,她与其他人不同,可是,女人是不该宠的,省得她恃宠而骄。她竟然忘了,他从没希望她为他生个孩子。
她再次被他的残酷刺伤,于是,她只好用残酷来对抗他:“你凭什么以为,这是你的孩子?”她不出意料地看见了他身体的僵硬和眼里的怀疑,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她继续口不择言:“一个月前,你别忘了,是你叫我去勾引陆东权,那一次,我忘了吃药。”
看着赵景良的眉目渐渐冰冷,脸上的寒意越来越重,青梅冷哼一声:“我和他做的时候是——躺着在床上,而和你,是——站着在墙边,哪个怀孕几率更大,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
赵景良的眼神越来越冷,望着青梅一言不发,最后,恨恨地说:“那就更应该打掉这个杂种。”
“我偏要生下来。”
“卫青梅,我劝你最好别和我作对。”
青梅二话不说,扭头便走。赵景良在拐角处追到了她:“青梅,你要什么都可以,但是,你得把这个孩子打掉。”他见她不说话,放柔了语气继续说道:“你不是想去度假么?等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几乎是央求的语气,他的热气喷在她的耳边,可她只觉得浑身冰冷。
其实,在和陆东权之前,她早就吃了药做好了准备,这个孩子,基本可以确定是赵景良的,可是他决绝地要她去做人流的样子让她心痛,只好撒谎骗他。
青梅一直都是聪明的,赵景良怎么可能会要孩子?她爱他,想要为他生个孩子,可是他不要,并且,他定会想尽办法逼她打掉,他们又将陷入无尽的争吵当中。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他爱江山胜过她,那么她又何必如此痴情,巴望着他给她幸福。
壁灯应该是坏了,在她的脸侧一闪一闪,照得她的面容也是忽明忽暗。
她闭了闭眼,神色淡淡地转过身:“我要泡温泉睡沙滩。”
他终于松了口气:“好。”
再一次见到陆东权,是青梅打掉孩子后半个月的事了。本来说好要去度假的,没想到最近景良越来越忙,只好一拖再拖,不过,景良伸出四个手指对她承诺,他说到一定做到,带着她去泡温泉睡沙滩。
可是这半个月来,她连他的面都很难见到。问陈司机他的行踪,也只是不停地说他忙。
不过也好,没了赵景良,她的生活虽说平淡无波,倒也算清净自由。
这一天她突发奇想地去逛超市,没想到在这里和陆东权打了照面。他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穿着价格不菲却隐藏了LOGO的服饰,直挺挺地站立着,真像一名绅士。
陆东权见到她时还是有些尴尬,可是他依旧风度翩翩地向她打招呼,而她颇为自然地回应,很奇怪像他这样的大总裁怎么会亲自来超市买东西。不过他的解释更令她大跌眼镜。
“帮女朋友买菜?”她几乎是惊呼出声的,窘得他有点脸红。
“嗯,很奇怪吗?她还在上课,下了课就迟了,今天我刚好有空。”
“总裁逛超市已经够奇怪的了,更别说是为了给女朋友买菜。你别告诉我,一会儿你还要回去给她做菜吧。”她嘴角弯弯,露出洁白的牙齿,似乎在说一件特别逗人的事情。
“我不会做菜。”
“还好还好,你没有奇怪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拍了拍胸脯,好像真的受惊了似的。
陆东权这才笑了一下,指了指她购物车内满满的东西:“有车吗?需要我送你吗?”
“如果你不会觉得麻烦的话。”她笑。
车子停在咖啡店前,她有些诧异:“怎么?”
“不好意思,我有些渴了。”他孩子气地说道。
咖啡上来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我要订婚了。”
他竟然告诉她这个消息,她觉得有点好笑:“陆先生,恭喜你。”
他拿着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眼神有些暗淡,他只是望着袅袅升起的热气一言不发,好像陷入了深思,紧皱的眉头使他平添了几分忧愁。
她不知道一个人原来连皱眉头这样的动作都可以做得这么好看,眉头淡淡地纠结在一起,眉峰升高,拉得他的眼睛愈发狭长。
她想起了赵景良挂在卧房的一张照片,少年的眉目,忧愁的面容,明明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好像有无数烦恼似的,眉头紧紧皱着,有一种小大人的味道。她百般纠缠追问,他只好点头承认,那是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赵老爷子找人给他补习功课,可那个年纪的孩子,怎么会乖乖地定下心来好好学习,他畏惧父亲的威严,只好皱着眉应付。
真好啊,曾经是个少年的赵景良。现如今,他也皱眉,可是,总是没有那张照片里那个少年皱眉时的痕迹。
而面前的陆东权,却像另一个少年,皱着的眉有一种忧愁的美丽。
“陆先生,你,不喜欢她吗?”青梅试探地问道,没想到,他竟然点了点头。她有些忧伤地问:“是你父母的安排吗?”
“他们已经习惯了为我安排一切。”再抬起头时,他只是苦笑,“我从没喜欢过谁,所以我想,既然谁也不喜欢,那就顺着父母的心意找一个他们喜欢的人结婚吧。也许你并不认同这一点,可是,你要知道,我的身份、地位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我人生以后的走向。”
“我一直认为,像你这样的大老板,是可以随便钦点美女的。就算对方不是门当户对,遭到你父母的反对,经过你的游说,也是可以克服困难得到真爱的。”
他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谁说的,大老板怎么了,大老板也有身不由己的事。”
是啊,身不由己。陆东权尽管拥有平常人不曾拥有的一切,可悲哀的是,他竟然难以拥有所有普通人可以轻易获得的一些东西。不是没想过,不是不想要,只是要不起,身不由己而已。
想到这里,青梅不可抑制地轻叹了一声。
“卫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我本无意冒犯。”
青梅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陆先生,你是身不由己。”
陆东权歉意地笑笑:“你需要怎样的补偿,我都可以满足,对不起。”
“既然如此,那你娶我?”
东权惊讶地看着青梅,好像没听懂她说了什么。
“我骗你的。”她恶作剧得逞地笑着,“请吃饭就可以,不过,你得做好准备,我绝对会海K你一顿。”
笑遗光,嫣然巧笑,一颦一笑,笑比褒姒。
流光回旋,光芒四溢,只不过透过袅袅烟雾,便将面前的人衬托地朦胧遥远,却又美妙而不同寻常。陆东权这才知道,一个女子,也可以将笑容演绎出各种奇妙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不素的!介不素真的!评论君shi了?肿么可能啊咩哈哈哈~诶?穷多妈得——评论君~评论君~为神马窝拍你你也不说话?诶?难道说——shi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shi得好chan!
、东权:入瓮
尽管良辰美景,他心里仍是跟明镜儿似的,她一袭雪衣,于凡尘俗世中款款踱步而来,那样明媚的笑颜,的确神似那个人,可卫青梅就是卫青梅,不是别人。他不是多么痴情的男子,初恋于他,不过是一段美好而珍贵的回忆,过去了就罢了,既然挽回不了,也不必苦苦追求,他不想找个替身过一辈子,他懂得人得向前看,得立足于现在。
只是,那样温婉的女人样子,仍是令他久久不曾触动的心弦猛地断裂,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尊崇于此时此刻他的心境。
于是,当看见街角卖花的小姑娘时,他情不自禁上前,掏出钱夹里剩下的现金,将女孩儿一篮筐的红玫瑰全数买下,乐得那名女孩收了钱一溜烟儿就跑,生怕他反悔似的。
他就像一名真正的绅士,西装革履,名贵的皮鞋擦得锃亮,袖口处的昂贵纽扣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似乎能反照出他谦谦君子的温柔模样。
青梅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而他只是将玫瑰递给她,然后轻轻地笑。
“它们很配你。”他温温吞吞地一字一句说道。
在短暂的诧异后,青梅终于回过神来,不过她没有接过那些花,只是狡黠地眨眨眼睛:“陆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捧着大束的玫瑰花走路的样子,真的像个王子?”
他勾了勾唇角,颇有些自恋地说道:“现在王子献花给你,你还不快快收下?”
“只可惜——我不是公主。”她歪了歪脑袋,将手背在身后,好像打定了主意不打算收下那些花。
“那你想当公主吗?”
“想又怎么样?”
“其实,我不只是个王子,还是拥有魔力的王子,”他笑嘻嘻地伸出一只手来,将她背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将花递给她,“我保证,只要你收下这些花,你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公主。”
他的笑容一直在他薄薄的唇上,拉开一个完美的弧度,他高大的身材几乎要遮住她的天空,他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是初次见面的那种疏离感已经不见。她朦胧地想:他真是高大挺拔,帅得像个王子。
天色晴好,她所处的这个世界就像爱丽丝的梦境,真实而美好,爱丽丝可以追随着那只雪白的兔子进入一个奇妙的仙境,在里面巧遇形形色色奇怪的人。青梅不是爱丽丝,她不能因为好奇而尝试着去追赶一只兔子。
沉思了片刻,她还是将那些花重新还给了他:“陆先生,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你不是还要海K我一顿么?”
“不好意思,陆先生。”她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灼热,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你的订婚典礼,我一定会参加的。”
他似乎有些失落,因为他拿花的手渐渐地垂了下去,眼神也稍显暗淡:“可是你刚才还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你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我们不是又要见面?”
青梅皱眉,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开始耍脾气,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缠:“陆先生,我得回去了,谢谢你的咖啡。”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的人一定是受伤了,就这么沉默地放她离开。
青梅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好像浓稠化不开的酸奶在发酵,噗滋噗滋地冒着气泡。陆东权一定很难受吧,像他这样高高在上、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被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拒绝,一定觉得备受打击吧。
她突然觉得他可怜,可转念又把这个想法扔出脑海,她是什么身份的人,陆东权又是什么身份,她可怜他?真是太可笑了。
最后,她带着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进入睡眠,梦里的王子骑着白马向她奔来,手上捧着一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她还来不及讽刺自己这么大了还怀着小女生的白马王子梦想,梦里的自己竟然双颊粉红地接受了王子的求爱,然后,王子就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她只觉得浑身一轻,便醒了过来。
“你回来了?”她的眼睛半睁半闭,可她还是机敏地觉察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半个月未见的赵景良。
“嗯。”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问道,“宝贝,想我了没?”
青梅的耳朵被他含在口中轻轻吮吸,立马觉得痒呼呼的,于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很晚了。”她伸出手便要将他推开。
“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细细回味了一遍,才听出他是在和她说情话呢,抗拒在他胸膛的手立马失去了力量,就这么任由着他紧紧抱着自己,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