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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官见青梅这样失魂落魄,甚是可怜,一时心软,走向她,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能放出来就好,看他在里面表现也好,只不过我听说,上头有人不愿放,还派人在调查他呢。除了这私藏枪药的罪,可能还要查出其他要判刑的罪来。”
“这不可能……”
“小姐,我话就说到这儿,也不知你是他什么人,我看你还年轻,还是在外头好好生活吧,这里面的事黑得很,你一女人就别搀和进来了。”
那警官也不等她回应,就招呼了守卫,将她请了出去。她被那些人扶着,送出了门,她只是木然地跟着走,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怕得很,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一直到回家,她依旧精神恍惚,陆妈妈见她这样,只猜她是累了,连忙招呼她上去睡觉。
可她哪里睡得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却只回响着那警官的话。她担惊受怕,对那些判不判刑的事情不清楚,她只知道木仲臣仍不肯放过他,事态只会更严重,万一是无期徒刑,她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吗?这真是可怕。
夜里九点半,房门咔嚓一声响,她立马受惊地坐了起来,东权站在门口,本是蹑手蹑脚,见她醒了,歉意地笑:“把你吵醒了?”
“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提前办完了,那些家伙想要灌我酒,我喝了几杯就逃了回来,一路开车回来,也不知道酒气散了没。”
说着,他便笑嘻嘻地坐在她边上,朝她脸上哈了一口气:“有酒气吗?”
她嫌恶地本能地就想要推开他,手刚摸上他的胸膛,就止住了,换做抓着他的前襟,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没闻出来。”
他笑容更盛,顺着她的意思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轻语:“那你仔细地再闻闻?”说着,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慢慢吸吮,接着,又将她压在身下,她只觉得他那带着浓厚酒气的吻,铺天盖地侵袭上来。
他吻了一会儿,惊喜地推开她,因为刚才他感受到她的回应,她甚至将她那丁香小舌伸进他口中。他声音低哑地问:“青梅,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你不喜欢吗?”
“不,怎么会,我喜欢。”他忙不迭回答,心里开心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他期待这一天那样久,自然是惊喜交加,欢喜得很。
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甚至将双腿自动自发地勾在他劲瘦的腰间,那紧致的感觉令他难以自拔,差一点就要忍不住……他狂喜地动作着,拼命地讨好她,只想让她更舒服。
“这里……这里……这样……可以吗?”
他在她身上驰骋,还不忘问她她的感觉,她的手指在他胸前打着圈,一出声媚语连连:“……嗯,你很好……东权……”
“嗯?”
“……那件事……我们了结了它吧……”
“嗯?哪件事?”
“……你答应我的……事……赵景良……”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她将唇凑上去,咬住他的前胸,声音模模糊糊:“好不好?”
他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兴致全无,将自己从她体内抽出,把她推开,他光着身子坐在床边,缄默不语。
青梅心里打鼓似的,有些害怕地看着他,见他一直沉默,她主动地坐近他,伸出双手从他身后将他拥住,用嘴轻轻吻着他的肩膀,入口一阵苦涩。
这样半晌过去,他依旧不为所动,正当她无计可施时,他才缓缓吐出一句:“错觉,竟又是我的错觉……”
她的身子因为这句话微微一震,他又说:“你做这一切,全是为了他。你演了这样一场好戏,让我信以为真,我真是愚不可及,竟与你假戏真做。你真是个好演员。”
他的声音飘渺遥远,似是无力:“青梅,我嫉妒他。”
“不。”青梅紧紧靠着他,越来越不安,“我答应你,只要这件事结束,我就和你重新开始。”
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他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可却不觉得凉,而胸腔那个部位,像是空了似的,呼呼漏着风。原来,是因为心冷,才不觉得脚冷啊。
“青梅,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他将她扣在他腰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拨开,起身,利索地穿上衬衣和裤子,“我不要相信你,再也不要信你。”
她见他真的要走,心中警铃大作,扑上去将他抱住:“别走!这次我不骗你,真的,我绝不骗你。”说着,她伸手去脱他的衣服,抚摸他的身体,情声切切:“东权,我要你,要我吧,你要了我吧。”
他忍住心口的剧痛,轻轻将她的手拨开,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我们曾经也好过,对吗?那两年,我们那样好,你说不愿意,没准备好,我便没有碰你,现如今,我更不能碰你。”
“那两年时光,是我这么久以来唯一的倚靠,青梅,你真狠心,让我唯一的希冀都幻灭。那两年,是不是也是假的?”
她慌乱地摇着头:“不!不是的!”
“不,是我太傻。”他自嘲地笑着,“我一次次信你……”
“阿权……”她开始哭泣,甚至叫出了那两年她叫他的昵称,“信我最后一次,好吗?最后一次,我答应你,只要你帮助我,我便与你重新开始,真的。”
他眼神凄然,语气淡漠:“我会去找仲臣,可是,我不能保证……仲臣的脾气你也知道,有时候连我也止不住他。”
“我知道,我知道的,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便和你重新开始,无论结果如何,阿权,求你帮我……”
他在那里站了许久,手握成拳,似乎要攒出血来,他望着她:“这一次,我会帮你。”
、青梅:怀孕
作者有话要说:东权君:窝要孩纸!青梅君:窝要景良君!评论君:窝要超过收藏君!作者君:窝要读者君包养!
东权又有好些日子没在家过夜,陆妈妈天天在她面前抱怨,她只是默默听着,手上做的活却慢了下来。
青梅隐约能猜出东权是去了哪里,前些日子,他半夜到家,脸侧上似有乌青,她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却只是支支吾吾说是撞到东西了,见他不愿意多说,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后来才知道,那脸上的伤,是被木仲臣揍的。
那天晚上,她是想着下楼去拿杯水来喝的,路过陆爸爸书房的时候,隐约听见里头传来的声音。虽然陆爸爸已经刻意压低声音,可隔着木门,她还是能感受到那话语里隐藏着的愤怒。他似乎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对陆东权怒骂了一句:“你这不孝子!”
她站在门外吓了一跳,本不应该在外头这样偷听,可她实在好奇,也隐隐觉得害怕,果不其然,之后,陆爸爸便说:“你娶她,竟然是因为这种缘故!她根本不爱你对不对?你这傻瓜儿子,把婚姻当儿戏!”
陆东权只是小声还嘴:“以前那位陈小姐,不也是不关乎爱情吗。”
陆爸爸甚是生气,疾步在里头走来走去,最后说:“你这伤,是仲臣揍的?打得好!你这不孝子,就该打!你妈妈为了你的事情,担心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你竟然最后还是固执己见!娶了她也就算了,可这里头竟然有这层关系,你真是不怕死,到最后,伤心欲绝的还是你妈!”
“她说过,我帮她,就会和我重新开始。”
“你疯了!这世上什么女人没有?”接着,陆爸爸更小声地说:“这事,只有我知道吧?千万别告诉你妈。”
青梅站在门外吓得不敢动,可里头动静越来越小,只怕是谈话结束,有人要出来,她只好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坐在床上,心口还一阵阵发紧,不安的阴影攫住了她。
之后的某天,陆爸爸趁陆妈妈出门的空档,找她谈了话,他是那样不怒自威的男人,很有教养,心里虽是不喜欢这个儿媳,可表面上依旧是客客气气,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我不打算再管你们的事,那是你们自己的恩怨,可东权是我的儿子,我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我找你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告诉有你,你们以后,必须得好好过日子。”
他为她倒了一杯龙井,翠绿的小船儿一般的叶子在茶中浮沉,甚是优美,他背手而立,像是在回忆:“东权啊,从小便是个乖巧的孩子,很听我们的话,很孝顺,头脑也聪明,我将事情交给他,从来都不需要操心,以后我们陆家的产业,也一定是要交给他的。你是他喜欢的女人,嫁到我们家来,就得帮助东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心烦。”
青梅静静听着,只见陆爸爸又走到她身边来,那双犀利的眼睛此刻竟像是饱含沧桑:“青梅,我知道你是个坚强又聪明的女孩儿,东权那么喜欢你,必定是有原因的。以前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答应我,之后的生活,你要好好对他。”
那样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慈眉善目,甚至有些苍老,这样语重心长地与她说话。她那一刻觉得心骇,鼻子酸酸涩涩的,似乎要落下泪来。他脱去精致坚硬的外装,不过是个深爱儿子的爸爸。
她的内心很震撼,心想,陆妈妈曾经对她那样苛刻,也定然是因为爱东权,为人父母的,总是千方百计地为孩子着想。
想到这里,青梅开始出神,陆妈妈将手在她眼前晃了两晃,对她说:“东权总是这样不回家,你也不担心。”
“他不是说出差嘛。”
“出差出差,总是出差,他哪有这么忙?他回来了,你该好好和他聊聊,他那样执意要娶你,肯定是深爱你的,你在家里,他哪里会想去外面?还是说,”陆妈妈狐疑地凑了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们没有吵架。”青梅心虚地回答,那些复杂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透露的。
“那就好。唉,说起来,还是因为你们没有孩子的缘故吧。”陆妈妈说道,“你要是有了他的小孩,他就是做爸爸的人了,会更顾家一些。你们尽早要个孩子吧。”
青梅沉默,自从那次讲开之后,东权根本不肯碰她,哪怕是她主动,他也总是显得兴味索然,她知道是她伤了他的心,可这种情况,她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好这样和他冷战着。那么久没有做过,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见青梅缄默不语,陆妈妈心里虽然有疑惑,只是动了动嘴唇,没再说什么。
睡觉前,青梅收到东权发来的短信:事情已经办妥,无需担心。
她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才松了口气,安然睡去。那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睡的最安稳的一觉。
陆东权却睡不着。他在东升最高层办公室里,手机捏在手心已经发烫,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的字样。一件心事了却,本应放松身心,可他却觉得异常憋闷,心脏像是被捆了一块沉重的石头,直拉得他的心往下沉去。
脸上的乌青已经渐渐散去,可还是隐隐发疼。他伸出手摸了摸那伤,想起那天木仲臣像是一只发狂的猛兽似的,毫不留情地揍下这拳,他表情狰狞,双眼猩红,他还来不及闪躲,便实实挨了这一拳。
仲臣咬牙切齿地说道:“陆东权,你真是这世上最蠢的商人,明明是场得不偿失的交易,你居然傻子一般甘之如饴地接受。她在利用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他的头愈垂愈低,声音苍凉:“我知道,可我必须要和她做这交易。因为恐怕,以后我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他本是那样自信骄傲的男子,什么东西都是志在必得,木仲臣跟着他这么久,见过他做成一场又一场漂亮的生意,心里对他是崇拜而尊敬的。他是天生的商人,仲臣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可这一次,在仲臣看来,他就是完全的败将,对他异常愤怒,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就此将他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