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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良再次回想起那一日的光景。
那一日早上他便从雅丽将青梅接了出来,回到城西还没坐下多久,木仲臣便赶来了。他踢坏他心爱的大门不说,还冲着他心爱的女人大吼大叫,怒得他想一个枪子儿结束了他。
最终,他却还是忍住。他身上背负的人命够多了,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青梅,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久一点儿。他也不想要再杀人了,他还有青梅,还有青梅在边上。
于是,那一天,尽管他已是被木仲臣惹得滔天大怒,可最后,抵在对方太阳穴的枪还是没能按下去。
那天晚上,唐子清愤愤地问他:“老大,怎么不动手?就因着嫂子在场吗?就算怕嫂子看见血腥,也该叫人堵住他的后路,然后解决了他。这样的人,留着太危险,万一他想着要报复你,木仲臣那么阴险一人……”
这层关系他也想到过,可他当时已下定决心,为了青梅,他必须脱离以往那样的生活方式。他不能再随心所欲,不能单凭个人的喜恶决定他人的生死。他死后只怕是要下地狱,可是,青梅不能。
他还记得他父亲在时对他说过的话,“在这黑的龙城,要活得像个人,就得有钱有权,没有这些,你得有枪有炮。”
他曾经暗暗发誓,以后他的人生,不仅要有钱有权,还得继续有枪有炮,父亲将公司洗白,老年时他安稳于现世那一点成绩,可景良他年轻气盛,想要拥有的不仅仅是龙城城西这一方土地。
他怀着满腔壮志,野心勃勃地开拓新的市场,现如今他的事业越做越大,私藏的枪支弹药也不再是仓库里的收藏品,必要时他甚至还干黑社会的勾当。不过,近来他收敛了些,主要是青梅的原因。
从前,他拿着92E的手枪,细细抚摸着枪身,就像是抚摸心爱的人,心底总觉得安然满足,做起事来也更有底气。青梅不在的那两年,他甚至习惯于抱着枪睡觉。
现在不一样了,他怀里的女人小小的软软的,亲一口似乎就要化成水一般,他哪里还肯将冰冷危险的枪支摆在床上。有时候,他甚至会大开着窗户睡觉,就因为青梅喜欢。
唐子清对他这样的行为表示反对,他总会苦口婆心似的对他说:“老大啊,床上不放枪也就算了,开着窗户睡觉太危险了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嫂子若是嫌关着窗户屋里闷,那你们就把卧房门打开,我多派几个弟兄夜里守着就行……”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景良一个劈手盖了头:“臭小子,让老子夜里开门睡觉,你们想看活春宫啊!”
唐子清伸手抱头,然后“嘿嘿”傻笑两声,:“小的错了,小的错了,没想到这层嘛。”
这么说着,这事儿就不了了之,唐子清事后派人在窗户连着花园那块地连夜看着,这么久以来,也都是安然无事,于是,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
只是,唐子清有时会在暗地里和其他弟兄们聊起,直道卫青梅不是一般的女人,和老大这么纠缠来纠缠去的,老大还因为她改变了许多。这么多变化他们这些兄弟都看在眼里,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赵景良现在总是按时到家,有时会和青梅一起走路回来,两个人就像是一般寻常人家的小夫妻似的,唐子清看他高兴,心里也高兴,他打趣地和景良说:“老大,我要好好向你学习,每天按时回家,哦不是,是每天按时去接老婆回家。”
景良笑一笑,便又拎着车钥匙喜滋滋地出门“去接老婆回家”。
在电台楼下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青梅下来,他便上去找她。坐在会客厅里将近二十分钟,被电台里那些小姑娘当作人体模特观赏许久,青梅才将工作全部忙完,两个人最后相拥离开。
第二天青梅上班,午休时间,有人无意间提起昨天那个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大帅哥,大家都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最后她只好羞涩地躲去茶水间。
“阿梅姐,那位赵总裁,是你男朋友吧?”茶水间里沏茶的陈米青随口问道。
“嗯。”怕她追问,成为八卦对象,青梅点头答应后又立马走出去。
陈米青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抹仓皇逃去的背影,嘴上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君(朝向评论君):考你~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下一句素神马?评论君(仰望收藏君):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点击君:噗哧~素谁知床上银,啪啪啪啪啪~作者君:噗哧~素收藏XXX,评论OOO~景良君和青梅君,啪啪啪~
、景良:改变(1)
时间转瞬即逝,过不了没多久,这一批新晋的后生便结束了实习生涯,主管根据每个人在电台的表现将各个人划分去不同的区域,大丽花被分配到青梅所在的部门。
看着大丽花将一大箱子的行李一股脑的倒在办公桌上,青梅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你倒是遂了愿了,听说是你和主管死皮赖脸地要选我们这边?你也真是,我们这边只有午夜电台的部分还没有定下人来,到时候,你肯定得上,也不嫌累啊。”
大丽花乒乒乓乓地将那些东西在桌面上一一摆好,才转过身笑嘻嘻道:“阿梅姐,我是想跟着你,这实习一年下来,这里面的人,我就和你混得最好。再说了,午夜也没什么,我平时也是凌晨才睡的。”
那桌子上被摆满了零零碎碎的小物件,还有几盆花花草草,大丽花又转过身去继续整理:“阿梅姐,今天晚上我们实习生有聚餐,你一块儿去吧?”
“我去像什么样子?你们自己好好玩吧。”
说着,大丽花突然讨好地缠上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唉,阿梅姐,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啊,我是嫌那地方远,他们也真是的,挑了个城东的酒楼,说什么那里好吃又便宜,我说这城北也有好吃又便宜的,可他们还是……唉,我是想着,你男朋友不是有车吗,所以……”
青梅故作嫌恶地推开大丽花靠上来的脸,笑笑说:“想叫我帮你带过去?”
“顺路的话,把我带上也无偿不可,反正我这么安静,不会打扰你们做电灯泡的。”
青梅看着大丽花举手发誓的好笑样子,实在不忍拒绝:“为了搭顺风车都会扯谎了,你哪里安静了啊。行了行了,我带你一程好了。”
青梅知道大丽花生性比较懒,其实这种时候打发她自己去搭出租车也是可以,只不过她知道今天是轮到她值班,刚才见她和主管磨了半天才让放行去参加聚餐,只是她也许要下班得晚一些,那些实习生想必是不会等她,这里去城东的确远了点,那么晚了一个女孩子打出租也不方便,她才答应了她。
好在景良也乐于帮她,青梅只是和他报了那酒楼地址,他便笑吟吟地开了车过去。大丽花在车上果真是一点也不安静,见景良什么也不问就同意帮忙,更是狗腿地直夸景良热心肠,说了许多好话,听得青梅都忍不住笑话她:“差不多得了,哪有人马屁拍这么久。”
大丽花更来劲了:“哪有,哪是马屁啊,我这说的可是大实话。诶,阿梅姐,一会儿你真不去啊?你和这位大帅哥一起和我们去吃呗。”
“然后被你们八卦是吧?”青梅毫不留情地点破。
大丽花一看心思被识破,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是因为这位大帅哥实在太有魅力,咱们也是好奇心作祟,想近距离观瞻一下帅哥的仪容嘛。”
说话间,那酒楼便到了。青梅跟着大丽花下了车,将她送去大门口,大丽花还不死心,想要邀请他们一同前往,再次被青梅拒绝。
等大丽花稍显遗憾地上楼去,她才转身准备离开,却意外看见了杨呈丹。
呈丹也发现了她,立刻笑吟吟朝着她走来,她依旧是一套雪白的衣裳,目测应该是某名牌的新款连衣裙,外面还包着雍容的皮草,俨然是一副贵妇人的模样。
不知怎的,一看见这样款款向她走来的杨呈丹,青梅心底便泛起一阵酸涩。面前这个女子与她不算朋友,甚至连熟识也不是,只是因为另一个人,才把她们联系在一起。
忽然想起那个人温柔和善的微笑样子,微微扬眉,狭长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能将人的灵魂都吸引过去。她是生活惯了黑暗潮湿的日子,才会那样渴望太阳似的温暖。
距离那些事已经过去那样久,和景良呆在一起的日子里,她甚至没有想起过他,而如今,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她忽然觉得歉疚,她不知道东权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喜欢闲暇时候去马场溜一圈,或者与人约好去高尔夫球场挥杆。
青梅嗫嚅着嘴唇,只等着呈丹走到她跟前,对方微微颔首:“你是青梅?我就怕认错了人。”
呈丹看着青梅微笑,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酒楼说道:“你也来这里吃饭吗?我和我先生也在这里,一起过去?”
“不,我只是刚好路过。”说着,青梅指了指身后的白色路虎,景良已从车内走出,他将车停在马路边,距离这边还有些远,看不大清楚这边的情况,于是他缓缓走了过来。
“哦。”杨呈丹看了看身后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皱了皱眉,“你……”
她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待景良走近,她也早已没入酒楼之中,再也看不见。
“怎么?遇见熟人了?”景良轻轻搂住青梅的肩膀,朝呈丹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嗯。”她低头看着脚尖,“起码在这边住了两年,有些感触罢了。”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吻了吻,然后才柔声细语地问:“要不要带你逛一逛?”
“嗯,我想去我租的房子那儿看看。”
景良的路虎车身宽大,青梅租住的那个街道比较窄,一般的私家车进去都困难,更别说这辆车。他们一到雅丽路,便将那车停在路口,两人手牵手步行进了小区。
这一片的住宅都是老房子,房身上都是斑驳残破的岁月留下的痕迹,小区门口有一颗巨大的梧桐树,看那枝繁叶茂,树龄应该很大,有长长的树枝伸近最靠外的窗户边上,风儿一吹,那枝叶便一拍一打地落在窗玻璃上,显得这地方更老派萧条。
景良走了几步,便将她搂得更紧:“这两年,你都是住在这种地方。”
他的声音轻柔,可在这稍显空荡的空间却显得突兀,天也渐渐黑了,他突然冒出的声音平白生了几分恐怖之感。
青梅一进这小区,就觉得这里比以往更空旷,总感觉这里空无人烟,一整片房子,竟然没有几户是点着灯的。
“好奇怪,总觉得人好少。”她脱开景良的怀抱,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顿了顿脚步,继而快步往右边走去。
里面也是一片漆黑,好像这里本就是一座空旷之城,冷风过境,吹得有些个破窗户吱嘎吱嘎作响,这小区的后头便是不久前新造的高楼大厦,灯火繁荣的,和这边形成鲜明对比。
青梅定神看了看,忽而快速踱步过去:“许阿姨?”
单元门前坐着的那个人听见呼唤便抬起头,正是这片房子的户主,她认出青梅,缓缓站起身子,动作艰难,许阿姨的脸庞清减,眼窝深陷,似乎苍老了许多。
青梅心下不忍,连忙伸手扶她:“许阿姨,天这么冷,你怎么坐在外边?”
许阿姨看着青梅,嘴唇蠕动了几下,突然就哭出声来:“我呀,是想趁这房子还是我的的时候,再好好看看它。”
许阿姨告诉她,这房子被个凤城的外地人看中,本来那人是来看另一块地皮的,可后来那人又说希望将这一片土地也一并买了去,这些房子都太老了,与这经济繁荣的龙城实在不搭。
听说要拆房子,许阿姨当然不依,那些人便说要买下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