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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一张床诶。”
“我们再买一张好了。”他笑嘻嘻地说,见青梅点头,他喜悦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们现在就去家具城。”
龙城最好最大的家具城在城北,他们驾车过去花了将近半个小时。到地方的时候,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了,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的。
东权将车子停在家具城大门口,这里距离地下停车场又有一段距离,他不想青梅多走路,就让她先下车等着,他径自开走。
青梅乖乖地站在行道树边等着,这里的马路很宽阔,可这样宽阔的道路还是被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车子塞满。家具城的对面是市电视台,似乎要高耸入云的大厦通体用晶蓝的玻璃装饰着,华贵与简约并存。
电视台的边上便有娱乐经纪公司,这是本市最大的经纪公司,里面的艺人大多是现今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而这家娱乐公司的老板据说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而邻居的电视台台长就是城北萧明朗,这两人珠联璧合,几乎要将娱乐电视行业垄断。
青梅只在电视或报纸上看见过这两人的模样,那个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眸犀利,而那男人的照片模糊,看不清具体长相,青梅只依稀觉得,这男子的眉目俊朗,五官明显,应该是个很英伦的混血模样。
她正神思遨游着,面前却忽地停了一辆白色路虎。
后车窗被慢悠悠地拉下来,青梅见到了一张好久未见的脸。
赵景良似乎清瘦了些,下巴显得更尖了,薄薄的唇瓣紧紧抿着,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样子。
他侧转过脸,抬眸看着她,冰冷的视线好似一道射线,能穿透她看到她身后的事物,正当她踌躇不前,不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车里飘了出来:“陆老板,好久不见啊。”
青梅身体微微一滞,急忙往后看去,才发现刚才去停车的陆东权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适才赵景良盯着的人应该是陆东权,亏得她竟然如此紧张,寒冷的天气里手心居然沁出一层薄汗。
东权面色如常,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青梅的腰身,微微低下头,礼貌客气地回应道:“赵先生。”路虎里坐着的另一个人也稍稍侧过身子,对着东权点了点头,东权微微笑了笑:“萧先生。”
赵景良状若无意地将目光在陆东权搂住青梅的那只手上瞟过,东权淡然说道:“我们来买家具,就不打扰二位了。再见。”
说着,便搂着青梅走开。
萧明朗略有疑惑地看着赵景良:“陆东权?他不是早就在这个圈子销声匿迹了吗?”
赵景良将车窗又按上去,手指紧了紧,才一字一句慢慢说道:“其实不然,据我所知,他现在做的生意与以往无异,不过,都极其隐秘。”
萧明朗感兴趣地挑了挑眉,难得露出微笑。赵景良却止步不谈。
作者有话要说:景良君:青梅君~窝灰来了~青梅君:窝、窝已经爱桑收藏君了……景良君怒视作者君:说好的CP捏!说好的青梅君素窝滴捏?说好的性福……咳,幸福捏?作者君抱着评论君痛哭:好凶好可怕嘤嘤嘤~明朗君(弯腰捡节操):喂……
、青梅:自私(1)
城北的家具城果然是名不虚传,里面的家具种类繁多,只是价格稍稍贵了些。不过也是质量好的缘故,才打响了龙城第一家具城的美名。
逛了一圈下来,青梅只觉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倒是东权还算清醒,在基本看过之后便做了决定。买下一张双人红木,立马请人送回家里去。
东权牵着青梅的手,紧紧握了握:“我买双人床,你不会介意吧?”
她走了神,好像没听见他的问话,只是诧异地看向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爱怜地摸摸她的脑袋:“不出声,就当你同意了啊。”
青梅这才微微点了点头。东权将她搂在怀里,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接下来,要不要去买床具呢?床上用品四件套,样式、牌子、颜色,这些都你来做主,好不好?”
她抬头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男人,极力拜托心底那一点不安与失望,终于微笑着说“好”。
龙城就这么大,同在一个城市的人,迟早有机会碰面的。她曾经设想过无数个他们重逢的画面,更是荒诞奇怪、狗血虐人的情景她都猜测过,可真正的会面竟然就是这样——
他依旧风姿绰约,嘴角弯弯,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他甚至没有正眼看她,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就这样,重逢就这样发生过去。
青梅愣愣地看着搬家工人一齐将新买的双人床从车上抬了下来,在东权的指挥下有条有序地抬上楼去。她想着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跑在前头替他们指路,开门。
东权怕有东西遗漏,就让青梅下楼再去检查,果不其然,在家具城边的超市买的一些小零件还没带上楼去。她将那些商品拾掇起来装在购物袋里,正准备上楼,就听见身后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
“这位小姐,请问,这边也算是雅丽的房子吧?”
青梅转过身,便看见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笔挺地站立着,乌黑的眸子带着笑意望着她,明明是带有压迫感的身材,却让他的彬彬有礼遮掩了去。
“是的,外面那条路就是雅丽路了。”
“谢谢。”那人道完谢便离开了。
青梅不疑有他,拎着袋子就上楼去。可没想到,与此人再次相见是在一个商业聚会上。
龙城凤城都是商业大城,这两座城市都是经济发达地区,是商贾、权贵聚集的地方。有人曾经戏说,龙城凤城不愧对它们的名字,住在这里边的人,都是人中龙凤。
与政权鼎盛的凤城不同,龙城以商业繁荣最为盛名,在这里,几乎每年要举办三到五次盛大的商业聚会。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商人都会聚集在此,或者谈生意,或者结交新关系,总之,这是一个商人们的盛会。
被邀请的人们非富即贵,大多是一个城市里最享盛名的几个人,甚至有许多商人千里迢迢赶来这里,为的就是一赏这盛会的氛围,他们兴许连大门都进不了。
青梅知道这层关系,她什么都不懂,只好面带微笑,默默无言地挽着东权的手臂,在其中听人寒暄。
上次在家门口遇见的那个壮汉,居然也在之中。
“没想到,这位小姐,原来是陆总的熟识。”那个男人微笑着伸出手,“敝姓李。”
东权在一边有些诧异,心想这两人怎么会认识,青梅便伸出手去回应:“你好,我姓卫。这么巧,你也在这边?”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和我夫人一起来买地皮的,看重的就是那雅丽的土地。来这边聚会,其实也是受人所邀。”说着,他便挥了挥手,一个身长脚长的白衣女子便施施然走了过来。
女子长相端庄,却像是不苟言笑,神色淡漠,眉宇间似有化不开的淡淡哀愁,青梅看着,就想起了某些名画中端着名贵瓷器的古时贵妇人。这女子不算倾城之色,可这淡淡的哀愁却为她平添了几分魅力,就像是画里飘飘然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女子本是淡然的神色,见到面前的人似乎惊讶,可那神色也是稍纵即逝,片刻便恢复如常,接着,她挽住那男人的手,眼神在青梅和东权之间稍稍打转后才说:“东权,多年未见,感觉你真是一点没变。”
豪客来的餐厅装修风格耀眼华丽,门楣宽大,前厅大概能容纳五百人,里面最小的包厢也能坐满十四个人。
这里的菜色与装修风格类似,都是些华丽花哨的玩意。
东权为面前两人倒好茶水,才微笑着说:“你们不给我面子,来了龙城竟然没和我说?也不让我尽地主之谊?”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他会生气。”女子嘴角弯弯,看了丈夫一眼,接而又望着东权,“本来打算着将那地皮的事情解决后,再去你家看望你的,你看,我还特地为伯父伯母买了几只人参,打算那天送过去呢。”
“人参就算了,你们愿意去就行。”东权握着青梅的手,“介绍一下,这位是杨呈丹杨小姐,当然,现在是李夫人了。这是青梅。”
杨呈丹眯了眯眼睛,表情淡淡:“女朋友?”见东权点头,她叹口气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请我们喝喜酒啊?”
东权望了青梅一眼但笑不语,这举动倒是引得杨呈丹若有所思,她自动自发绕开这个话题,举起高脚杯来,想要敬酒。
青梅看着杨呈丹站起身来,一袭雪白的礼服顺着她起立带起的微风一摇一曳,青梅不自觉地想起了很久前的那个晚上,她也是穿着这样白胜雪的长裙,那天的天气也是如今一般寒冷,冷风拂过,她的裙摆也是这样摇荡生姿。
赵景良曾抱着她哄骗她说,待她事成归来,就好好犒赏她,可那一夜之后,他们却因此大吵一架。和好之后,她甚至不敢再在他面前穿这样雪白的衣裳,她知道他不喜欢。
青梅暗自叹气,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忆起这些陈年旧事。
席间,杨呈丹多次起身向青梅敬酒,大有“不把你灌醉就不消停”的意味。青梅这才细细打量起呈丹来,发现初次会面时她眉宇间那点淡淡忧伤早已无影无踪,反倒是她喝酒时的豪爽样子,让她有几分巾帼英雄的味道。
陆东权从未在她面前说起过这个女子,甚至连“杨呈丹”这个名字都未提及,青梅知道,不提起并不代表他们还有什么,东权的脾性她也算是了解,在某些方面,她与东权还是相似的,比如,他们都贪恋于现时的温暖,过去再美好,也都只是过去。只不过,这段感情是经由木仲臣得知,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木仲臣是何等奸诈狡猾的人啊,可说起杨呈丹来,似乎不像面对她时那样不满,倒像是有几分敬佩之意。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好似亦静亦动,应该是个圆滑世故的人,这样会说话的人,是该深得人心的。
只是,连东权的妈妈都这么喜欢她,青梅觉得心里苦涩。那几只被包装地精美的人参送到陆妈妈的手上,将二老逗得喜笑颜开,陆妈妈将呈丹拉住笑眯眯地说着话,这模样,好像是久别未见面的母女俩,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青梅也是这才知晓,那天陆家两位老人待她是多么客气多么生分了。她也不是什么嘴笨的人,可她再怎么聪明,却也觉得,无论怎样讨好这二位家长,他们也不会像喜欢呈丹那样喜欢自己。
她突然又迷惑了。好像是迷途中的羔羊,不知进退。心里安慰自己只要陆东权喜欢自己就好,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可她还是因此愁眉苦脸的,只觉得这样还不够,她是没有父母亲的人,于是,打心底里希望东权的父母能为他们的事高兴。
两位老人虽然面上没有表露什么,可青梅是知道的,他们不喜欢自己,其实,他们是希望自己和东权分开的,他们将东权的房子、车子都收了回去,态度坚决,可在她面前却什么也没说,青梅知道,这些事背后的心酸,都是东权在独自承担。
陆东权已为了她抛下所有,可她竟然还希望二位老人祝福他们,鱼与熊掌向来不可兼得,她却妄想拥有两宝。赵景良说得一点没错,她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在景良身边的时候,她吃穿住行都是用得最好的,她明知自己不能像一般女子那样去渴求爱情,可渐渐地却迷惑了心智,贪心地想要拥有更多。她明知景良的软肋,却总是为了保全自己去伤害他。
赵景良不能给她一场真心实意的婚礼,于是她抛下他,投奔了陆东权。她其实比一般女子都要幸运,这一生,能遇见这样好的男子,爱她护她无微不至。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