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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了。
「张少侠是要乖乖到老夫那儿作客呢?还是要老夫亲自『请』张少侠走一趟?」申正道不介意动手请他走一遭。
站在申正道身后助威的徒弟们,皆非常渴望师父能动手请张渊日前他们在张渊飞那吃了大亏,回去向师父、师叔搬救兵时,又被骂得狗血淋头,因此对张渊飞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马上拔除。
「身为晚辈,我怎么好意思劳申掌门的驾?」恭云起嘴角扬笑,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待在他身后的华夜雨可是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先前她已经觉得「快枪门」的人够凶的了,没想到他们师父的脸看起来竟宛如石头刨凿出来的,像是一辈子不曾开心咧嘴笑过般,教她不寒而栗,「那就走吧。」申正道冷哼一声,负手转过身。
「申掌门,在晚辈上您那儿作客之前,有一事相求。」恭云起扬声道。
「你有什么要求?」申正道旋身皱拧著眉看他,不认为居于下风的人有资格提出要求。
「此事与我身后的小兄弟一概无关,希望申掌门能让他就此离去。」恭云起大胆要求申正道放华夜雨离开。
「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听见张渊飞要求申正道放她走,华夜雨连忙抓著他的衣服,拼命摇头,不愿独自逃走。
「别傻了,我们两个人如果都落在他们手中,才真的是走不了呢!记住,若申掌门同意让你离开,你就马上回家去,我一个人会再找机会逃走的,明白吗?」怕被听见,因此恭云起小声地对她交代。
「我不能不讲义气……」她岂能做贪生怕死之徒?
「傻子,你又不是江湖人士,学人家讲什么义气?」她能平安脱逃就要谢天谢地了,还讲啥义气?况且是他要她走的,又不是她故意撇下他不管。
就在他们俩窃窃私语的同时,「快枪门」那头也悄悄商量著。
「师兄,不能放那小子走,咱们留著那小子好钳制张渊飞,谅他不敢不交出『冲霄剑』。况且咱们若放走那小子,谁晓得那小子会不会到外头去大声嚷嚷张渊飞在咱们手中,到时可是会涌出一堆想过来分一杯羹的人啊!」申正道的师弟在申正道耳畔轻道。
「你放心,我心里自有盘算。」申正道凛著脸要他莫焦急。
「糟!看来他们是不肯放你走了。」恭云起在说服华夜雨的同时,也密切关注著敌方的情况,见到申正道的师弟动著嘴巴,便晓得此事不好谈了。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打定主意要和你同进退。」她绝不当贪生怕死之徒!
「傻瓜!」恭云起嘴上骂她傻气,心里也为她的安危焦急,但是不可否认的,她同生共死的举动让他的心里泛著一股暖流,深深感动著。
华夜雨瘪著嘴,小手紧紧拉著他的衣袍,就怕下一瞬间,他会被硬生生带走。
「既然你们是一道的,那就一起上我那儿作客吧!」申正道说著。摆明了一个都不放。
「晚辈委实不明白,申掌门为何硬要一名小姑娘前去作客?」恭云起说著的同时,大掌故意松开她的发,让一头乌瀑般的长发如丝般垂落,要众人瞧清楚她不过是个无害的小姑娘,也意在指责申正道故意为难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华夜雨为女儿身的事实清楚呈现在「快枪门」众人眼前,他们面面相觑.同时认出她就是先前跟在张渊飞身边的小姑娘,登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假如硬要带走她,恐怕会招来欺负小姑娘的恶名;但若不带走她,又失了钳制张渊飞的利器,这该如何是好?
「华姑娘不懂江湖恩怨,且离家有一段时日了,正思念家中父母,申掌门不会想强迫她吧?」恭云起刻意扬高声,让所有人都听见他所说的话。
「我瞧小姑娘与老夫挺投缘的,所以老夫好意请她上门作客,待为上宾,可不是为难强迫。」张渊飞的讥讽,惹得申正道额际青筋浮一跳,极为不悦,声音冰冷地放话,坚决这一遭他们非走不可。
「老公公,您觉得与我投缘,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与张大哥都不想到您府上作客,您请吧!」谁说她和死板板的人投缘了?
「呵呵呵!小姑娘肯定是认为老夫诚意不足,才开玩笑拒绝老夫的邀请吧?没关系,且让我的徒弟们在后头护送两位,做足该有的礼数,想来小姑娘就不会嫌弃老夫礼数不周了。」申正道蛮横地硬是要带人走,并对孙存仁扬了扬下巴。
孙存仁立即意会,带领著几名师弟来到张渊飞与华夜雨身边,名为护送,实为押解。
「夜雨,申掌门这么客气,看来这一趟咱们俩还真是非去不可了。」恭云起心知他的刀法再精妙也无法带著她逃掉,与其浪费时间与精力做困兽之斗,不如先同他们走,再见机行事。
「好吧。」纵然形势比人强,可是华夜雨已抱定和他同生共死的念头,因此无所畏惧,挺起腰杆,说走就走。
他们的顺服早在申正道意料之中,假如他们再不识相地想跑,他也有办法将人强留下来,只是到时会不会断了胳臂或缺了条腿,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他冷冷一笑,甩袖往前行。
*****
「唉……夜雨。我说咱们的面子可真大啊!」恭云起像是和她闲聊般,大声说著话。
「怎么说?」她不懂,傻傻地问。
「咱们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凡人物,居然得劳动『快枪门』的申掌门亲自来请我们上门作客,你说这面子还不够大吗?」恭云起大声调侃。
「的确够大。」华夜雨点头同意。
「不,不对,不是咱们的面子大。」他忽而又长叹了口气。
「不然是什么?」她被他弄昏头了,先是说他们面子大,紧接著又说他们面子不大,那究竟是什么啊?
「申掌门真正想迎的是『冲霄剑』,可不是咱们,咱们俩只能算是『冲霄剑』的陪衬啊!」恭云起唯恐天下不乱,特意加强「冲霄剑」三个字,要所有人都听明白,也让躲在暗处偷听的人将消息传出去。
「原来被申掌门视为上宾的是『冲霄剑』,不是咱们啊!」华夜雨这会儿总算明白他的用意了,连忙跟著大声附和。
「闭嘴!」押送他们的孙存仁发现情况不对时,已来不及阻止。
走在前头,原本放任他们交谈的申正道停下步伐,脸色难看地转头瞪著一脸无辜的张渊飞与华夜雨。
「存仁,给我好好看管他们的嘴!如果我再听见那三个字从他们嘴里传出来,就唯你是问!」不论他们俩的对话有无被有心人士听见,他们都得尽速离开此地才行。
「是,师父!」孙存仁听令,眼神凶狠地看著恭云起与华夜雨,语带威胁地说:「假如你们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泡酒喝!」
「你要我一句话都不说?那稍晚我怎么告诉你们,『冲』……那样东西放在何处呢?」恭云起痞痞地挑战孙存仁。
「到时张大哥说什么都不开口的话,我就告诉你师父,是你不许我们开口说话的,我想你师父听了一定会很不高兴的。」华夜雨也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认定了他不敢动手。
「你们!总而言之,我师父方才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别怪我没警告你们,若你们胆敢再说出那三个字,就等著承受我师父的怒火!」孙存仁怕到时师父问起「冲霄剑」的下落时,张渊飞真的一个字都不肯答,师父定会怪到他身上,唯有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面对,反正他们也嚣张不了太久的。
于是,恭云起与华夜雨两人苦中作乐,一路说说笑笑,偶尔开开孙存仁的玩笑,弄得他火冒三丈,却得拼命忍住,不敢发作。
两人捧腹大笑的同时,心里皆明白眼前这一关恐怕很难过得了。
不过,与其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地跟著申正道走,不如痛痛快快、张狂大笑,还比较有意思。
第六章
「快枪门」一伙人远离大道行走,尽量低调不引人注目。
申正道急著将张渊飞与华夜雨带到隐密、无人打扰的地方好盘问「冲霄剑」的下落,所以大队人骑著马一路赶,就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悠哉地到处闲晃跟被人押著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因此骑著马走了一会儿功夫后,华夜雨不仅腰杆挺不直,娇俏的小脸也己经垮了下来,没心思再同张渊飞谈天说笑。
身边的恭云起发现她情绪上的变化,猛地出手扯住她的马缰,勒马停下脚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微微一怔。
「你怎么不走了?」孙存仁不悦地瞪著他问。
「华姑娘累了。」恭云起说著显而易见的事实。
「她累了关老子什么事?快走!」孙存仁望向华夜雨,果然见到她一脸疲累,精神萎靡不振。不过他仅负责押人,其他的可全都不在意,所以她累是不累,不在他该关心的范围。
恭云起悄悄对她使了个眼色,要她做出累垮了的模样。
「我不走了!」她收到暗示,耍脾气大叫,定在原地。
「你怎么能不走?」孙存仁可不想师父认为他办事不力,连忙恶声催著。
「华姑娘已经累得香汗淋漓,她出身高贵,怎受得了一路骑马颇簸?我看,不如你去雇顶轿子来好了。」恭云起当场扮起小厮,以掌当扇地为她扇风。
「什么?要我雇轿子?你在说笑吗?」他们赶路都来不及了,华夜雨突然要性子找麻烦,孙存仁立即恼得大呼小叫,哪管她出身哪户高贵人家。
「不是在说笑,我非常认真地建议你马上去雇顶轿子来。」恭云起摇首,双眼无比认真。
「对,我要坐轿子,不骑马了。」恭云起的话在在暗示她得坚持要坐轿子,因此她便摆出大小姐颐指气使的姿态。
「这里是荒郊野外,我上哪儿雇轿子啊?」孙存仁要他们看清现状,别做无谓的要求。
「这是怎么回事?」本来在前头走了一段距离的申正道发现他们没跟上,又见他们吵成一团,特意策马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申掌门,是这样的,咱们是习武之人,骑马走了大半天自然不当一回事,可是华姑娘乃金枝玉叶,她可受不了这番折腾。况且,她至今滴水未进,莫非这就是申掌门口中对待上宾的方式?」恭云起笑问申正道,故意将华夜雨的身份抬高,就是看准申正道不熟悉京城显赫的人家有哪几户,诓申正道来著。
*****
华夜雨听见金枝玉叶四个字,暗笑在心中,努力挺起累瘫了的腰杆,学京里豪门贵族的小姐夫人般.睥睨地扫了申正道一眼,仿佛申正道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由于她常常受到相同的眼神看待,所以学起来有把握十足十的像。
申正道狐疑地看著华夜雨,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她以外,没人是京城人士,因此无从得知她的身份究竟有多高贵,若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倒还好,若出身显赫,那他可得罪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他强迫自己尽量和颜悦色地待华夜雨,能不吓著她就别吓著她,况且他还巴望著由张渊飞口中得知「冲霄剑」的下落,能忍让当然得尽量忍让著点。
一旁的孙存仁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偏又一时间说不出是哪儿不对,所以兀自皱眉苦思。
「呵,看来是老夫怠慢华姑娘了。但诚如我大徒弟所言,这荒山野岭的确实是雇不到轿子,华姑娘你就委屈点吧!武义,你带人去找干净的水来,咱们大伙儿下马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
申正道一吩咐下去,弟子们马上听从办理。
华夜雨听见能休息,不禁松了口气,对张渊飞悄悄使了个眼色,佩服他将申正道耍得团团转。
恭云起早料到雇轿来让她坐是不可能的事,之所以提出来不过是随便说说,闹著玩的。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