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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平时衣服胸有成竹、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现在有压扁的头发陪衬,一切都毁了。一夜的时间,她好像不怕他了,也不觉得他多么冷漠无情,不过也是一个凡人罢了。真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总是想躲着他,觉得他阴冷。
“立,你多吃点,你可是司机师傅,很重要的!”她的生命安全可都在他的手里。
立察觉到了自己的头发,轻轻翻了个白眼,便像没事儿一样继续,表情动作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你多吃点才对,打呼噜是很消耗体力的。”
叶书语塞,低头把粥喝光,然后抬抬手:“老板,打包!”
她正准备把剩下的烧饼装走,却见邻桌的两个人走了过来,满脸笑意,“你们俩是去哪啊?”
叶书转头一看,有些不明所以,“你们有什么事吗?”
“嘿嘿,是这样的,我们哥俩是货车司机,但是车子出了毛病,得赶回附近的宁川县找人来拉货。已经不远了……”
叶书听明白了,他们想搭顺风车,宁川县离这里的确不远了,载他们一路倒也没什么,她刚要说话,却听立突然问:“你们拉的什么货?”
“不是啥稀罕东西,只是些机器配件。”另一个笑道,“要是水果蔬草倒是送给你们点也可。”这人误会了立的意思。
“对不起,我们不顺路。”立说得很快,站起来付完帐便拉着叶书往外走,动作较之以往快了一些。
离叶书近的那人拉住了叶书的袖子,“姑娘行行好,带我们一路吧。”见立态度强硬,转而央求叶书。女孩子总是比较容易心软的,“家里妻小还等着我们回去呢,误车的事儿也不敢跟他们说,怕他们担心。”
叶书有了一丝松动,转念一想,说:“你可以给别人打电话啊。”他们说要回去叫人,但是打电话不就可以了吗?
“打了电话,他们没人接!”对方一皱眉,急得不行的样子,“我们都等了一宿了。”
叶书还想再说,被立往外拽了一下。见对面人不松手,他淡漠地眸子缓缓扫了过去。壮汉只感觉心里一寒,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立抓着叶书的手继续往外走。那两人没敢再动作,却也追了出来,站在饭店门口。
“喂,你拉我干什么?”叶书的手被立攥得有些发疼。上车以后她便老实了,这车是立的,不是她的。
“你能不能少惹点事。”立突然道。
她有些糊涂,立说的又是哪一出?“我惹什么事儿了?”
“刚刚那两个人从我们一进门就贼头贼脑地将我们打量了一遍,又一直偷偷观察着,你一点没察觉?”
“什么时候?”
“就在你笑我头发的时候。”
“也许人家是觉得我好看,多看两眼,有什么?”当然,更大的可能是看你,你长得比我好看!
立轻笑一声:“门外停着的货车根本就是空的,根本没有载货。”
“你怎么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打开来看,立也只是在进门前扫了一眼而已。
立又说:“刚刚拽你袖子的男人,兜里藏着刀。”如果叶书还不明白,他也没办法了。
“你是说,他们是抢匪!?”叶书惊了一跳,“你怎么知道他兜里有刀?”虽然是问句,她却莫名地相信立的每一句话。想到刚刚的人离自己那么近,又拽着自己的衣袖,心狂跳不已。如果刚刚的两人联手,就算自己练过拳击,有立在一旁,也肯定不是对手。真是太危险了!可是,立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吓唬我对不对?”她挑眉看着立,想让他解释一下。
不想让叶书继续乱叫,他一边开车一边缓缓说道:“那人粗布裤子里头穿了棉裤,大腿外侧明显有一段宽松面,形状很像刀具。棉裤外面装了硬物会把棉絮向里压,粗布裤子罩在上面就没法跟棉裤贴合。”
叶书点头,“那货车呢?”
“看轮胎。如果真的是装了机器零件,那么大的货车肯定会把轮胎压瘪一点,可是货车轮胎直挺,里面根本不可能装着重物,车里十有八九是空的。”
叶书双目圆瞪。
“所以说,那两个人根本不是货车司机。”
叶书虽然经历过一次生死,却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无法缓过气来。如果歹徒上了车,她自己会是什么后果连想都不用想。她从没想过,重生以后会遇到前世不曾经历过的事情。
立看了她一眼,脸上的温柔一闪即逝,若不是她总问,他原不打算告诉她的。不过这样也好,对她也是一次警醒,以后行事不要鲁莽。
085 已经来了
再次回到熟悉的小县城,叶书有一阵恍惚,好像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又回到了第一次离家这么久,上大学是她离家时间最长距离最远的一次,可惜,熟悉的小县城没有变,变了的却是她。
他们一出现立即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叶书当然清楚的知道不是欢迎她,而是在欣赏立的跑车。
立一直跟着导航走,不知不觉来到了鱼文县的繁华地段,这是叶书上次逛街的地方,本来就拥挤,更何况很多人驻足观望他们。车子开得很慢,她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你先开车往前面挤吧,我去买点东西。”
“喂!”立刚开口,她却已经走了下去。
叶书小跑着来到一个报刊亭,问道:“你好,请问有没有《标题》?”陶见说报刊会在昨天发行,今天应该已经上市了。
“有!”报刊亭的阿姨乐呵呵地拿了一本杂志,“你们不是本县人吧?之前可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车。”阿姨诚恳,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我就是咱们县的人,不过那车不是我的。”她翻开杂志,找到关于曹玉韵的报道不禁乐得两排牙齿都要跑出来了。想到当时陶见对她千恩万谢,声称又欠她一人情的时候,她使劲憋着心里的笑,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她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揭露了某个美人的毒心而已,顺便跟着心情大好。
她想了想,拨通了陶见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像他那样的忙人怎么关机了?现在不正是标题的关键时刻嘛。
陶见此刻都没敢待在公司,而是躲在家里,自从杂志发行以后,曹玉韵总是给他打电话,有软的,有硬的,就是让他们把报道换下来,在第二期上主动道歉。硬的他不吃,可是……软的他承受不了。
门铃响了。
他走过去扒着门缝一看,暗叹一口气,装作没有听到。
随后屋外面就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陶见,你给我打开门!”她的第一次画展就这么给毁了,“你再不开门,我就去找陆秉迟。”他们必须给她一个说法。
曹玉韵身上穿着一件皮大衣,戴着大大的帽子,脸上的妆有点花了。她原准备好好看看自己的采访,没想到却得到了完全相反的答案。要是知道这样,她还不如什么也不要做的好。
陶见预料到曹玉韵会闹,却没想到会这么大的反应,而且……而且这么泼妇,什么都不顾了。
曹玉韵又敲了两声门,没回答,拨通了一个电话,虽然依旧歇斯底里,声音却低了不少:“月茹,你到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你别着急,我刚下飞机,你来我家吧。”怀月茹的声音停着有些焦急。
“你快点。”
“嗯。”怀月茹挂掉电话,转过身冲着宋桥甜甜一笑,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焦急和担心,“我的一个好姐妹,出了点小麻烦,想让我帮忙。”
“哦。”宋桥对此并不感兴趣。怀月茹一路上都挺温顺,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感觉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现在回到了上泉,他突然想见一个人。可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上泉。她说她也在外面游玩呢。早知道就问清楚她什么时候回来了,或者问问她在哪里,自己说不定也可以去找她。
叶书是万万没有想到宋桥会惦记上她的。不过她却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得不到的才觉得好,身边人从来都不珍惜。
她买完书,回头一看,车子才缓慢前行了二十来米,紧跑几步就追上了。
“坚持一下,过了这个路口就可以了。”叶书安慰一句,打开了杂志观看。
车子走得太慢,立便扫了一眼,看到叶书正在看的书,顿了一下,问:“你觉得怎么样?”他自己心里自然有所判断,却想听听其他人的看法。终归,这是他为标题所做的策划。
“很不错。”除了曹玉韵的报道和前世不同外,其他方面都一模一样。
叶书正在读曹玉韵的画展报道“美术界新星真画假笔”。立看了标题微微皱眉,采访曹玉韵的画展是他的提议,可是内容好像与他想的不一样。说起来这件事他是双向收费的。一方面由标题支付,另一方面由怀月茹为她的好友支付。
怎么回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什么每次关于怀月茹的事情都会有阻力干扰!
终于挤出了闹区,他把车停在路旁,从叶书那里拿过来细读,越读越觉得不对劲。究竟是哪儿出的问题?就算报道属实,陆秉迟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他相信他们的调查能力,可是总要有个导火索牵引着才会给他们顺藤摸瓜的机会啊。
叶书根本没察觉到立的内心想法,只是见他盯着报道有些不对劲,“你认识曹玉韵?”
“不认识。”他把书丢回去,发动了车子。
立把车开到了村口,便打开了车门,“下车。”
叶书微愣,“你不去我家?”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些别扭,补充道:“虽算不得长途跋涉那么夸张,你也是连续开车十多个小时,要不要休息一下?”她是好心。
“我还有别的事。”
“你要开车赶回去?不行!太危险了。”开车这么长时间已经快到达极限,如果他在回去说不定会出危险,更何况身体肯定吃不消,“你去我家吧。”这次,她很坚持。
立微愣,没想到叶书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其然间,想起那日在阳光下叶书和临窗男孩的对话,竟有些心烦其乱:“我有点事要办,晚上我会过去。”村子里没有旅馆酒店。
“说定了?”虽然立不像会说假话的人,可是他在小庄子村能有什么事儿?她嘀咕了一声,见立没任何反应,这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缓缓走远。
立收回了视线,拨出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快就接听了。“喂,老板。”
他的声音有了一丝变化,更加成熟深沉,“你在哪儿?”
“我在小庄子村啊。”对方觉得有些奇怪,“不是您让我来的嘛。”
“我问你在小庄子村的哪里。”他没有多少耐心了,声音听起来更加冷酷,“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什么!?”听筒里传来震惊的声音,“您准备亲自过来?”
立暗叹一声,不是准备来,而是已经来了。
此刻的叶书正满心欢喜地奔着自家大门而去,如果她知道立根本就晓得她家在小庄子村,却故意在她面前演戏,向她询问家庭地址,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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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到此为止
立挂掉电话以后穿过一条小土道,上了一个磕磕绊绊的矮坡,再赚了一个弯终于看到一颗大枣树,在枣树旁他把车停好,缓步走了出来。
这里是村东边,不像西边人多,极目远眺能够看到远处的田地和大树,心情莫名地开始好转。他揉了揉脖子,转身走进了枣树旁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有三个人在等着他。好笑的是他们身着黑色西装,一字排开,头颅微低,好像在等着检阅一样。
立一走进来便笑了。
其中带头的一个净面男人有一米九高,面无表情,说话却总是一惊一乍:“老板,您怎么亲自来了?”问的还是这一句。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老板。”立打量了一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