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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阵势,有点幸。
我拿出商务通,查到夏薇的手机号码,拨了,很快一个女声说:“该电话已欠费停机!”
孟临风说:“走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还是办正事去吧!”
我有些被戏弄的感觉。
上了车,小贾说:“去老王那里吗?”
我想了想,说:“少等!”然后下车,再次来到传达,问:“台长在家吗?”
老头问:“找台长干什么?”
我说:“做广告!”
老头说:“做广告找广告部主任就行了,找台长干什么?”
我说:“我们公司想做一大单广告,最好找台长。”
老头说:“这样啊,霍台长好像在家,我给你联系一下看他有没有空!”
老头拨电话后说了几句,然后说:“霍台长叫你们去办公室找他!”
孟临风不相信,问我:“做广告?真的假的?”
我笑了笑,说:“真的!”
于是我们来到了台长室。送上门来的生意,当然受欢迎,霍台长很热情的招呼我们,并将广告部主任叫了过去,一起商议价格,我对他们说:“我们公司准备在德州市场先投入200万的广告费。”
谈得很顺利,差不多的时候,我抽机会让孟临风和小贾去老王那里,叮嘱不要霸王硬上弓,好好跟他聊聊,先不要提货款的事情。孟临风不明白,这家伙自觉本事大如天,实际上脑袋缺根弦,他问:“不提货款的事情,我们来干什么?”我说:“我过一会就过去,到时候我跟他谈,不是先交朋友后做生意嘛,你就跟他啦感情!”孟临风说:“那你一会就过去吗,我就跟老王说你一会就过去?”我说:“你照实说,说我在电视台忙广告的事情,一会就过去!”
我当然没有去老王那里,他那臭德行,我这会过去不是找难堪嘛!只是中午的时候我将老王约了过来,不是在电视台,而是在德州城颇有档次的酒店宴宾楼。饭局由霍台长做东,这顿饭他巴不得请我呢!
喝着酒,我们又好好聊了聊德州的市场,当然我也大侃公司的实力和宏伟蓝图;着重说了说公司今年的广告计划。
老王是个小老板,跟霍台长坐在一起,他显然还不够档次,说话底气不足,所以他很少发言,但他却始终支愣起耳朵来听。
酒足饭饱,我跟霍台长张主任握手告别,霍台长说:“这么远过来挺累的,让张主任陪你们去桑那吧?”
我说:“算了,下午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忙啊,这样吧,我会尽快过来签合同的!”
老王一定邀请我去他那里坐坐,我说:“下次吧,下午还要跟广告公司谈策划,德城这边还有几家酒水公司跟我联系过,我去看看他们实力怎么样。”
老王握着我的手尴尬地笑着。
我们上了车,我知道老王肯定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我没有回头。
孟临风问:“就这么走了?”
我笑笑说:“啊,就这么走了,不走在这干么?”
孟临风问:“那货款的事情怎么办?”
我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一部分他醉了
7
大师哥慕容嘉华来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我和他已经三年没见过面了,这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济南。
电话是胖史打过来的,他说:〃流氓,好消息,有朋自远方来,你猜猜是谁?〃
我说:〃晕,死胖子,又晕我,想蹭我酒吧?〃
胖史说:〃真的,流氓,不晕你!不信让他跟你说话!〃
电话那边换了人。
〃流氓,是我,还能不能想起我呀?〃
一口饶舌的胶东口音,让我马上就想到是慕容嘉华。我大叫一声:〃靠,你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了!〃
慕容嘉华在那边笑了,说:〃靠,流氓,还是那德行,上口就胡说八道!〃
我笑了笑,说:〃哈哈,秉性难移!在哪里?马上到我这里来!今晚当跟大师兄痛饮!〃
慕容嘉华说:〃在泉城广场呢,胖史和丈母娘他们都在,你过来吧!〃
我说:〃ok,我马上到!〃
司机小贾说:〃我送你过去吧?〃
我说:〃不用了,今天够辛苦的,好好休息吧!〃
我打个的来到泉城广场。他们站在喷泉边上。
我拿手指点着慕容嘉华,他也拿手指点着我,互相走近,然后来了个黑社会式的拥抱。
大学时慕容嘉华比我们高一级,但胖史丈母娘等我们因为文学成了朋友。慕容嘉华可是个颇具才华的家伙,写得一手好诗,而且英俊潇洒,狂傲不驯,颇有女人缘,跟我一样,嘿嘿!他曾做过文学社的社长,我当他副手,直到他毕业后,我才出头转正。胖史丈母娘我和慕容嘉华那是铁哥们,关系没得说,大学时号称〃江北四大才子〃。毕业后慕容随他的女朋友去了烟台,在一家棉纺厂工作,一年后我们也毕业了,胖史丈母娘和我一起在济南就业。刚毕业的时候,我们还经常聚聚,可是后来机会越来越少,我几次去烟台出差的时候,都试图找到慕容但未果,因为慕容和他女朋友所在的厂子倒闭了,去了什么地方愣没打听出来。
我照着慕容的胸脯来了两拳,说:〃你让我找的好苦啊,没想到你小子还玩人间蒸发!〃
慕容笑着说:〃咳,没办法,一言难尽啊!〃
这时丈母娘说:〃别在这扯了,我们去酒店坐下说!〃
我这才说:〃对了,今晚一定好好招待一下大师兄,说吧,去哪里?〃
胖史说:〃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在火凤凰,你只管交钱就行!〃
我说:〃火凤凰啊?〃
胖史笑了,说:〃嘿嘿,还不宰你一把?〃
丈母娘也笑着说:〃靠,流氓,有朋自远方来,没那么小气吧!〃
慕容说:〃还是找家实惠的小店,想当年我们一人一个咸菜瓜子都能喝得骂街!〃
我说:〃胖史,打电话给你那朋友,退了,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老给你那当餐厅经理的朋友拉生意!〃
胖史说:〃真退?不是吧?你一个月拿两三万块,会这么小气?〃
我说:〃叫你打你就打,打完了我们去南郊宾馆!〃
胖史脸上开了花,说:〃去南郊宾馆啊?!〃
丈母娘说:〃财主!南郊宾馆我都没进去过!〃
慕容说:〃南郊宾馆是不是很贵啊,还是别去了,简单吃点就行!〃
我说:〃不行,今天听我的,胖史和丈母娘老早就想宰我了,今天给他们个机会!要不是你来,我才懒得请他们去那地方呢!〃
胖史打着电话。丈母娘跟慕容说:〃南郊宾馆是省府招待所,国家主席来了都在那里吃饭!〃
慕容说:〃这,咱非去那地方干嘛?有钱没处烧了?〃
我说:〃你就别推让了,几年不见了,今天我高兴,来到省府驻地当然要让你受贵宾待遇!〃
丈母娘说:〃嘿嘿,大师兄,他一个月挣我五倍的工资,你就给他个机会显摆一回吧!〃
慕容摇摇头说:〃流氓,惭愧呀,你真一个月挣两三万块?〃
我说:〃你少听他们瞎说!”
这场酒喝得呀,人醉了,夜醉了,济南醉了,惊天地,泣鬼神!
一落座,老规矩,一人一瓶老川酒,平端了再说!
胖史和丈母娘的酒量一般般,一人一瓶老川酒下肚两人就抱在一起饶舌头了,我和慕容摽着劲地喝,谁都不让谁。在学校时,我跟慕容比赛过一次,结果是我输了,慕容喝了足有一公斤!
几年未见的老朋友总得说点话,忆过去,说现在,展将来,可是在酒桌上我们几乎没说什么这方面的事情,坐下来就喝酒,也许这就应了一句话:一切尽在小酒中!
我跟慕容每人喝了两瓶老川酒。
慕容捅了我一拳,说:〃你小子本事了,老板当上了,酒量也大长了!〃我上了劲,也捅慕容一拳,说:〃我是流氓我怕谁?慕容,你说你老弟服过谁?谁也没服过!我他妈谁也没服过!〃慕容抱着我的肩膀,说:〃流氓,你瞎说!再说你没服过谁!你服过我吧?当年胖史和丈母娘给做裁判,咱俩好好扳过一回,还不是你输了?还没服过谁,你那时就说了,你认输!〃我说:〃靠,我把这岔给忘了,除了你,我流氓就服你!不光酒上服过你,还服过你的才华,你的诗一首首发到《星星诗刊》,我他妈干瞪眼,就没发过,一篇都没发过,我服你,我崇拜你!我还服你,找了个好媳妇,那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呀,让你慕容给弄到手了!〃慕容说:〃流氓,我慕容的媳妇还不是你当的红娘啊!〃
就这样,我们边说边喝,后来慕容突然伤感起来,说:〃流氓,你服我那是以前,我现在是他妈服你了!你流氓也不会服我了,诗算什么东西呀,诗能让我发达吗?我他妈现在看到诗就恶心!你现在是发达了,我他妈还在为温饱奔波呢!你当官了,我下岗了,你吃南郊宾馆了,我他妈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呢!〃
我没想到会这样,完全没有想过。我请慕容来南郊宾馆,是将他视为最为高贵的朋友,让他受到最高规格的接待,但我没想到刺激了他。
慕容哭了。他醉了。
第一部分梦到了小鸟
8(A)
做了一个梦,梦到小鸟了。
那天我在东营汽车站下车,说好小鸟在这里接我的。
电话里,我对小鸟说:我们怎么接头?
小鸟说:那就搞个接头暗号吧,比如我说'天王盖地虎',你说'宝塔镇河妖';比如我问'神六上天了吗',你说'今年不上明年上',哈哈!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没见过你,你没见过我,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你我是我?
小鸟说:嘿嘿,反正我认识你,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偷窥过你!
晕,你在哪偷窥过我啊?
这是本姑娘的隐私,怎么能告诉你?
那你确信能顺利?
保险起见,你手里可拿一束花!
玫瑰花?
NO,玫瑰花太普遍了,说不定那天天下男人都拿玫瑰花,你还是拿百合花吧,我喜欢百合花,一支就行!
我下车后,按照约定在售票口等着。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个笼中小鸟也没有露面。
太阳渐渐落向西山,我看看表,已经十八点钟了。售票口附近还剩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我不知道其中哪位是笼中小鸟,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来。
这时候一个身着淡蓝色风衣的女孩朝我走过来,我想这可能就是我要见的人笼中小鸟了!我笑着朝她迎过去,但她很莫名其妙的盯了我一眼,然后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正当我失望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突然过来。
此人是一个脏兮兮的女乞丐,披头散发,破衣烂衫,一阵臭气向我迎面扑来,我赶忙躲闪,此人却穷追不舍,我只好狼狈躲闪。
附近很多人围着看热闹,而那个穿淡蓝色风衣的女孩捂着嘴哈哈大笑。
我向淡蓝色风衣冲了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