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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我杀人了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徐警官带着助手进入病房，对着禹远航与祁欣亮了下自己的证件。走到祁欣的面前，礼貌性的问候道：“祁小姐，你好，我是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察，鄙人姓徐。”
“徐警官。”祁欣虚弱的打着招呼。
禹远航看着他们两人一脸不悦，他挡在了徐警官的面前，面露没有笑意的笑容，冷眼盯着徐警官：“欣欣刚醒，她目前还很虚弱，不适合录口供。”
“禹大哥，我只是有些虚弱，录口供的话，真的没问题。”祁欣拉着禹远航的衣角劝说道。
徐警官非常有礼的点了点头：“谢谢祁小姐能配合工作。禹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会耽误祁小姐太多的时间。请你在外面等下。”
禹远航看着徐警官强硬的态度与祁欣的劝说，放软了态度，他弯下身对着祁欣轻声的说：“在没有律师在现场，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他们的问题。我马上联系律师，让他过来。”
祁欣勾起淡淡的笑，眨了下眼睛点了下头。她知道禹远航撑起保护伞能把她保护的严严实实，但是有些事情摆在眼前无法逃离的。
禹远航不在多说什么，来到了病房外。看着徐警官将百叶窗帘拉上，将他隔绝在了外面。他透着缝隙看着里面的情况，一边联系着律师并说明了情况。在挂上电话之后，他又给禹艳打了电话告诉祁欣醒来的消息。打完电话的禹远航在外面等着他们的谈话结束。
10分钟之后，徐警官带着住手从病房出来，他来到禹远航的面前，看着这个豪门子弟现在一身邋遢的形象，心中略带着吃惊。
“禹先生，我知道你对我的态度绝大部分因为祁小姐的案件。警方是个讲证据的地方，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合法公民。祁小姐的案件在某种程度上比较特殊，还有很多的疑点，所以，我们还会再来。”徐警官凛然的说道。
“明白。”禹远航无惧的回答。
徐警官笑了笑之后与禹远航擦肩而过，正好也碰上了禹艳与律师上来。
禹艳看到警察离开，担心的问道：“大哥，没事吧。”
“没事。”禹远航看着禹艳身后的人上前礼貌的握手，说道：“薛阳，麻烦你亲自走一趟。”
薛阳漾起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还跟我这么客气。让我先见下你的那位吧。”说着三人进入了病房内。
祁欣看着禹远航、禹艳进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与禹远航年纪相仿的男人，他一身西装革履，手提着黑色公文包，戴着一副金边眼睛，不亚于禹远航的俊容，看着斯文但在他的眸子中透着精锐。
禹艳看着醒来的祁欣，欣喜的落下了眼泪，上前抓着祁欣的手一句话不说的哭了出来。
“真丑。”祁欣将另一个自己隐藏起来，看着痛哭好友，擦着禹艳的眼泪说道。
“我不管啦，欣欣，我真害怕死了。”禹艳像孩子一样说着自己的感受。
“禹大哥，这熊猫你是从哪里带来了！”扭着头看着禹远航问道。
一听熊猫二个字，禹艳立马就活了：“什么，人家还不是担心你。”
“禹艳，我女生，我喜欢男人，我不搞基的。”祁欣虚弱的开起了玩笑。
禹艳破涕为笑，这样的祁欣还是原来的祁欣。一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另外两人都笑了。
“欣欣，这位是你的律师——薛阳，你放心，他会帮你的。”禹远航看着祁欣的笑容，原本的阴霾一扫而空。
“薛律师，麻烦你你。”
“不用客气，能不能跟我说说刚才你跟警察都说了些什么？”薛阳马上进入了状况。
祁欣点了点头，将警察刚才进来盘问的那些话重新讲了一遍：“就是这样的。”
“能不能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再具体的说给我听一遍？”
“那天，我在医院看望老师，离开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迷晕了我，等我有知觉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个厂房里面了。我全身被麻醉了。结果他们其中一个男人要我拿出我的手机。”
“然后呢？”
“我说我没有，那个叫虎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我交给他的手下，随他们处置。”祁欣说着身体微微的颤抖。
禹远航坐握着祁欣颤抖的手，感受着她所经历：“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说了我没有手机，我想为自己争取时间，我满口胡话的挑拨着他们，但是他们却想要强暴我，他们拉扯着我的衣服，我很努力的想要跑，挣扎着，他们像玩着被困的老鼠一样玩着我，其中有一个人还用皮带抽打我，还……”祁欣说着眼泪就滚落下来。
“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发誓。”
祁欣哽咽着说着回忆：“我真的好怕，好怕，他们不停的打我，撕烂了我衣服，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我不想要被他们强暴，我不想被毁了清白，我不停的反抗着，无力的拿着椅子乱挥着，但是他们有五个人啊，他们抓着我的手脚，不停在那摸着我……最后把我捆绑在了铁柱上……”说道最后声泪俱下。
“够了，没事了。”禹远航擦着祁欣的眼泪，安慰着。一旁的禹艳原本收住的眼泪又一次决堤。
“对不起，让你又想起了残酷的回忆。”薛阳稍显的冷静，毕竟是律师，随时都会碰上类似的案件。他安静的等待着祁欣的平复。
在禹远航的安慰声中，祁欣激动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了下来，但她还是不停的抽涕着：“我不停的挣扎，我感觉那些疼都已经麻木了，最后我挣脱了绳子，然后我把绳子套在了那个想要强暴我的头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只是想要逃出去，最后……我杀人了。”
祁欣开始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了那个人了……禹大哥，我……杀了那个人。”黑白分明的泪眸中带着惊恐，全身颤抖的更厉害。
036 幻觉
祁欣开始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了那个人了……禹大哥，我……杀了那个人。”黑白分明的泪眸中带着惊恐，全身颤抖的更厉害。
“欣欣，看着我，这不是你的错，你不会有事的。”禹远航捧着祁欣的苍白的脸颊，不停的安抚。
薛阳抓看着自己的好友那不舍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惊讶。在片刻之后，看着祁欣的情绪稳定后问道。“我看过其他几个歹徒的口供，说你挣脱之后有过与他们打斗，而且还说你很能打。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祁欣慢慢的收起先前的那些情绪，泪眸看着薛阳，缓缓的说道：“其实我在小的时候有学过专业的跆拳道训练。”
“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禹艳擦着眼泪哽咽的问道。
“那是很小的时候了，在我还没有成孤儿的时候。因为我被绑架过一次，我爸妈就让我去学了跆拳道用来防身，后来我爸妈出事，也就再也没有去练习了。”
“原来如此。你有跟警察提过你会跆拳道吗？”薛阳看着祁欣，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她给了他一种异于同为受害人的感觉，虽然她叙述真真切切，却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嗯，说了，我会不会被判刑？杀人偿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祁欣慌乱的说着。
“你放心，你不会有事。人在被刺激下会激发出比自身强大的力量出来，从整个事件来看，你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为了远航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薛阳给出承诺。
祁欣一脸担心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松了一口气，看着薛阳很有自信的样子，看来她杀人的罪名可以逃脱。都说律师亦正亦邪，看来她不能小看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在薛阳了解情况后，打算回去整理资料，禹远航起身送薛阳，病房内就剩下了禹艳跟她两人。
“欣欣，你没事真的真的真的太好了。大哥一定会帮你狠狠地教训那些坏蛋的。”禹艳坐在她身边安慰道。
“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看着禹艳那真心的眼神，心口暖暖的。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对付你呀。你都是我看过最不会惹是生非的人了。我想不明白。”禹艳想着，看着祁欣脸上的瘀伤，想着还后怕。
对呀，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对付她？她处事一向低调，除了救了小黑之外，她根本是两点一线。听着那些人的对话也不像是追杀小黑的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什么时候得罪人了？！而且还要拿她的手机……
手机……突然一道灵光在祁欣脑中闪过。她的目光慢慢移向思考中的禹艳。不会错了，一定是那女人，除了那个女人她已经想不出还有谁有能力买凶杀人的了。
真的是气死她了。本该拿手机牵制她的，却被反咬了一口。而且这一口被咬的血淋淋。祁欣轻拍了禹艳：“别想了，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我想不管是谁，他们都不会再来伤害我了。而且你已经很笨了，我可不想看到你想破脑袋了变得更笨。”
“欣欣，人家是担心耶……”禹艳一阵撒娇。
“小艳，一会你让禹大哥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看他很累。”想到禹远航的模样，她有些于心不忍。
“我们劝的没用，你出了事，大哥就像疯了一样，大哥真的超在乎你的，你真的没有看到大哥在医院的时候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我觉得我大哥真的爱你爱的疯狂了。”禹艳回忆着禹远航的举动。
“是么，其实禹大哥已经向我表白过了，只是我还没有回答他答案。”想着那天晚上，他的深情告白，她真的有所动容。
“真的？我大哥真的跟你告白过？没想到我大哥会这么做。那你想好答案了吗？”禹艳有些吃惊自己文雅的大哥会如此的直接。不过在经过这件事件后，她相信大哥会为了欣欣什么事情都可能改变的。
“嗯，我打算答应禹大哥，跟他交往。”这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可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恋爱的喜悦，在说出交往之后，心莫名的痛了一下，脑海中滑过了一个男人的面容，而这个男人却不是禹远航。
‘吱咯……’门开了一道缝隙。祁欣敏锐的朝着被百叶窗遮挡的玻璃窗看去，看到是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那一瞬，那人影让她想到了小黑。但是不可能啊，小黑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的，一定是自己伤的糊涂了。
但，她自从出门后已经有几天没回去了，不知道小黑自己一个人能不能照顾自己，不知道警察有没有去她的住处，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如何，更不知道他有没有担心她。
瞅着祁欣不说话，禹艳才发现她盯着透明的玻璃窗外发呆着：“看什么呢？”
听到禹艳的叫声，她抚摸着身上的绷带，若有所思：“小艳，我有点累了。”
“嗯，那就睡一会，我想大哥一会就上来，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大哥上来。你放心吧。”禹艳柔声的说道。
看着祁欣闭上眼，不一会就出现了轻微的鼾声，看来她真的累了。看着祁欣脸上的伤口与红肿的双眼，心中不由得难过。她一定很害怕，如果是她的话，早就已经被吓晕了，哪还会有力气来反抗。
送完律师的禹远航回到病房看到熟睡的祁欣，心中失去她的余悸依然存在。他缓缓地关上门，放轻了走路的声音来到祁欣的身边。禹艳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看着自己小妹做了一个走人的动作，禹远航点了点头。禹艳笑的灿烂的拎着包离开了医院。
病房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禹远航将薄被拉高，为她压好被子。看着她脸上的瘀伤，心中的愤恨不由的加剧。无数次的自责都不能让他原谅自己的疏忽。
看着熟睡的祁欣，那看似无恙的睡容，更增加了他内心的罪恶感。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