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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知道她的外貌、神情像,可现在发现她的喜好,惊喜时失态的样子也像。
我越来越不明白所见的种种迹象。
我问迪文,你真的是在加拿大出生的?
她的笑声停住了,就像紧急刹车一样停在脸上。
半秒钟后,她才恢复过来,那当然了,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忙说不是,只是惊叹一个在加拿大出生并长大的女孩对中国本土的生活如此适应,并且普通话说得如此标准,确实不易。
迪文听后大笑,那当然了,这都是你弟弟的成果,是他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原来迪文是跟弟弟学的,我说难怪呢!
迪文又告诉我,弟弟刚去加拿大时,性格很孤僻、很冷寞,没有朋友,是她帮助弟弟改变的。
因为弟弟是黄皮肤,是中国人,所以迪文对弟弟伸出了援助之手。
后来迪文反过来跟弟弟学会了普通话,知道了中国的许多传统的习俗和我们家乡的情况。
就这样,迪文也变成了一个中国通。
我听迪文讲述着这一切,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的话。
可想到迪文的种种,我又怀疑自己的思维。
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迪文和欣儿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于是我决定探个究竟。
首先我用我和欣儿的结婚照做成电脑的壁纸,看她有没有反应。
没想到她挺感兴趣地凑上来仔细研究了一番,可最后她说了句“太感人了”就离开了。
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怜悯之情,但找不到伤感和留恋往事的目光。
之后我故意在她面前提到欣儿,说欣儿的种种好处和美丽。最后说道,如果她还活着该多好啊!
迪文这次听完我的话后,显得有点伤感,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要想得太多。
是啊!不要想的太多,应该学会面对新的生活。
这些大道理我都懂。
可迪文的出现不得不引起我的回忆。
迪文是欣儿吗?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反复了成百上千遍。
如果她不是,那她为什么有着和欣儿相同的容貌和性格爱好呢?
如果说她是,那她为什么会演上这么一出令人难以捉摸的戏呢?
我无法辨别和言明。
我被此事弄得头晕眼花。
我困了。
实在太困了。
很早,天还未全亮。
我醒了,再也睡不着。
我起身穿好衣服,下楼,慢慢地向前走。
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有昨夜寄宿别人屋檐下的乞丐和捡垃圾的老人。
我看着他们,从他们身边慢慢走过。
乞丐见了我忙拉紧他烂得不能再烂的衣服,捡垃圾的老人见了我忙加快了速度捡垃圾。
似乎我要抢乞丐的衣服,或者和老人争抢垃圾。
在他们的眼中,也许就是如此。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的心一直寄宿在别人的屋檐下,我的眼神还不如捡垃圾的老人那样敏锐和利索。
不知怎么的,我就来到了欣儿的坟前,是我自己走来的,还是欣儿引我来的?
我难以说清。
这时太阳已经初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坐在欣儿的坟前,像往常一样,不说话,就这样坐着。
人活着的时候,他们说有情人的心灵是相通的。
那人死后呢?心灵还会相通吗?
我坐在这里,搜捕欣儿的心灵。
可一无所获。
除了回忆和大脑中的记忆,再一无所获。
不知坐了多久,头上的太阳快到正中了。
我累了,我想睡,睡上十年,百年,甚至千万年,然后再苏醒过来。
在我老家土屋的大门口,我又见到了欣儿,她穿着一套古典的唐装,坐在大门口,正在绣花。
我是从很远的地方看到的。
我忙朝家跑,拼命地跑。
跑了很久,终于到了家门口,我忙大声喊欣儿。
可门口的欣儿没有抬头,她还在继续绣她的花。
我说欣儿啊!是我,你抬头看看啊,是我。
她还是没有反应。
过了好久,她抬起头,叫了声,相公,回啦!
我大惊,她怎么这样叫我。
可这时一个强壮的男子背着一捆柴进门了,那个男子称欣儿叫娘子。
欣儿原来不是叫我。
我正要上前问个究竟,问那个男子是谁?问欣儿为什么另嫁他人。
这时我醒了,迪文在我旁边,不停地叫我。
我睁眼一看,四处漆黑,到晚上了,我还在欣儿的坟前。
迪文说今天一天没见我,都急死他们了,天黑了还不见我回去,她猜我肯定到这里来了,所以就来找我。
我和迪文讲了我刚才的梦,说我梦见欣儿了,可她嫁给了一个农夫,他们过着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
迪文沉思了一会儿,说也许欣儿转世投胎了,她能过上普通而幸福的生活这不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心愿吗?
想想也是,也许欣儿完全不记得上辈子的事了。
更不可能记得我了。
弟弟和迪文的假期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快要回加拿大了。
弟弟正在收拾行礼,迪文叫住了我。
她说让我跟他们一起去加拿大,换个环境也许能改变心境。
我沉思着。
好久,我说不行。
我走了,爸爸怎么办?还有欣儿,我要常去看她的。
弟弟和迪文走了。
我还是继续过着那毫无生机的日子。
可在许多人眼中那是一种轻松、刺激而又向往的生活。
有人说婚姻是围城,可我觉得生活是一个更大的围城。
生活的围城中又有多如牛毛的小围城。
这个围城的人们向往着别人围城的生活。
可城内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他们始终都没有摆脱生活的城墙。
离开老家几年,这次回来发现变化不小。
也许是我一直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吧!
别的不说,宽带进了县城,网络成了看得见,用得着的现实。
当地政府还建立了一个清江热线网站,这个网站集新闻、文化、娱乐、游戏、论坛为一体。
我还有幸被聘请为文化版块的兼职网络编辑和文化社区的斑竹。
也许是我在文化圈里摸爬滚打了好多年,爬出点影响来了吧!
也许是我接触网络早,懂电脑,又认得几个字的缘故吧!
管他们怎么认为,我有幸又赶上这一拨了。
我已经喜欢和习惯有事忙碌的生活,越忙越好。
不敢想像我无事可做时会是什么样子,会发什么呆?会想些什么东西?
我现在除了和原来一样照常看书、读报、看新闻、写字外,还抽时间去清江热线更新文化版块的文章,去论坛回复读者的帖子。
网站刚建不久,人气指数太低,宣传力度也不够。
我是个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的古怪人,我得想办法增加人气。
我先给我的文朋诗友每人发一个宣传伊妹儿,再到几个大的文学网站宣传了一番。最后,回到文化版块再看看,已经今非昔比了。
文化版块成为了清江热线人气最高的栏目,我也成为了人气最高的斑竹。
现在的东西需要的就是宣传和包装。
广告就是老百姓的指南针。
我又一次像往常一样打开了清江热线,在首页上我发现了一个与往常不同的内容,是一则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的内容大致是说,在我们县城寻找一个女孩的父母和姐姐。
这个女孩现在在国外,她是由养父带出国的,这个养父已经年近古稀,想在临死前替养
女找到她的亲人。
我是个好奇心特强的人,看完这则启事我就来了兴趣。我要替这个老人完成遗愿,最起码也要试一试。
我按照老人留下的电子信箱和他取得联系。
这个老人现在在加拿大,二十几年前,他在国内时曾到我们这个县城搞一个科研项目。
当时,他吃住在一个农民家里,并和这家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就在他完成任务后将要离开的前几个月,这家农民喜得一对双胞胎女儿。
这家农民很穷,没有能力抚养两个女儿。
老人看着可怜,就同意收农民的一个后出生的女儿为养女,走时带走了小女婴。
老人那时还是风华正茂的中年人,后来他去了加拿大,也把养女一起带了过去。
现在老人感觉是应该告诉养女身世的来龙去脉的时候了,所以在网上搜索我们这个县的网站,抱着一丝希望寻找着。
没有想到轻易找到了清江热线,更没有想到的是碰到了我这个热心人。
我向老人询问到了更多的有关他女儿亲生父母的情况和资料,以便于我的寻找
我似乎有了新的工作或目标,抑或是任务。
我在脑海中这样记载着:
目的:寻找一个女孩的父母和姐姐。
途径:亲自去梅竹乡梅竹村询问查找。
线索:女孩父母的名字。
概率:50%可能找到,50%可能找不到。
经费:自理。
我轻装上路去了梅竹村。
先到梅竹村小学,向小学的老校长问起那个女孩的父母。
老校长深思了许久,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说他来这里教书二十多年了,从未听说过村里有这对夫妇。
我只好又找到村里另一个高龄老奶奶。
这个老奶奶年岁已高,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了。
我问她知不知道村里有这么一对夫妇。
她想了许久,说她没有这么一个叔叔。
我又说:我是向您打听一个人,不是问您叔叔。
她的回答令我哭笑不得:你要打人?不是打我叔叔?
我这才知道老人的耳朵已经几乎听不见了,我说什么她都只能听出一个大概。
我又找了几个年龄大一点的乡亲,他们的回答几乎是千篇一律的。
没有。
我有点纳闷了,加拿大老人应该不会记错地方,也不会记错名字。
或许是年代太久了,毕竟相隔了二十几年,大家都想不起来了。
或许是他们搬迁了,隐名埋姓到了其它地方。
或许是这里有同名的两个梅竹村。
我逐步排除一个个疑问,最后的焦点落在搬迁上。
这还是听老村长讲起的。
他说在二十几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瘟疫,当时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举家搬迁去了周边县城。
我在想,这个女孩的家人是搬迁去了邻县呢?还是在死亡者之列呢?
如果是前者就还有希望找到,如果是后者就得破坏一段多么美好的亲人重逢的佳景。
谁都不想把一个感人肺腑的重逢故事导演成一个令人心寒的悲剧。
我继续打听当年的情况,可还是一无所获。
无奈,我只好收集了当时搬迁和失踪人的有关资料,先一一排除,然后追查在年龄上和家庭结构上相似的人。
在这之中,我发现最相似的几家人搬到了周边的几个县城的乡村,并且搬迁对象的范围扩到整个梅竹镇。
乡亲们也只能隐约回忆起当初一些人的大概去向,其它一无所知。
我开始一个县城一个县城周游寻找,被找到的均被一一否认。
最后的焦点落在了邻县的花桥镇的花桥村,当时搬迁去那里的有好几户人家。
我回了趟县城,把家里值钱一点的东西都变卖了。
因为自费寻找,我已经花掉了自己的生活积蓄,再加上没有固定经济来源,我的生活已经步入了险境。
可我不能失信于老人,我猜想老人正心急如焚地等着我的好消息。
我转了四次汽车,在崎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