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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辆则是秦轼杰的。
他们俩一前一后地阻断了那辆车的退路,而那车子上的人不知道是害怕或是惊吓,车子在“吱”声中歪歪斜斜地失控撞上围墙,发出“砰”的一声。
驾驶人匆忙地下车逃逸,但令她不可思议睁大双眼的却是那人浑身浴血,一瘸一跳逃跑的样子。
赵孟泽轻而易举地便逮住了他,如掷垃圾般地丢到众人跟前。
此时,楚国豪和魏云智两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身上皆带着些许的硝烟味。他们俩同时瞄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满意地在唇边勾勒出一抹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身受两处枪伤,再经过赵孟泽无情地扔掷,男子早已无力挣扎地坐在地上,连站起来都没力气。
“谁派你来的?”魏云智以过份轻柔的嗓音问。
男子默然不语。
魏云智挑了挑眉头,不在意地走向他,冷酷地一脚踩在他先前握枪,却被他射断的手指上,男人瞬间发出嘶吼声,全身痛得痉挛。
“谁派你来的?”魏云智又再问了一次,轻柔的嗓音不变。
“我不知道。”男人喘息道。
“嗯?”
“我只负责拿钱办事,其他不管。”
“上回在餐厅外开枪的也是你?”魏云智沉思了一下又问。
“对。”
齐天历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当那男子回答说对时,他再也忍不住松开梁思绮,一个箭步冲上前,像地狱来的复仇者般揪起他使尽全力地狠狠揍上一拳,将他整个人打飞到三尺外,重重地跌撞在地上。
“这是你欠我的。”他狂暴地盯着他说,话声才落,怎知身后却突然传来梁思绮惊惧的尖叫,他的脸色在瞬间刷白,迅速地转身。
其他人也同他一样迅速转身,然而眼前的一切却令他们有如突然跌入炼狱般。目光一沉,他们凌厉地眯起双眼,冷峻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一个突如其来的巨力拉扯让梁思绮下意识尖叫一声,刚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们倏然转身,并同时露出冷酷无情的神情凝视着她身后方时,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
眼光下沉,她看到一只陌生的手臂正无情地钳制在她脖子上,难怪她会觉得呼吸困难。
再将眼光往右移一下,一支近在咫尺的黑色手枪蓦然出现在她眼前,而且枪口正抵着她下颚,深深地压陷她的肌肤,也弄痛了她。
惊骇随血液在体内流转,瞬间窜至她全身百骸。
她脸色变得苍白、呼吸变得急促,而心跳声却大得连三尺外的人几乎都听得见。
她将惊惧的目光投向齐天历,只见他正眯着凌厉的双眼紧盯着她后方,冷冽的表情几乎要让周遭的空气冻结成冰。
“放开她,我让你安全的离开。”齐天历沉声地开口,锐利如箭的目光未离开过那个胆敢挑起被他遗忘许久的杀人欲望的人脸上。
“不要动!全都把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快点!”赛门·库克并未把他当一回事,他把注意力分散在另外四个男人身上,用力地以枪抵在梁思绮的下巴上恫吓道。
他认得他们四个,他们是肯恩·莫非的结拜兄弟,平常见他们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样子,他就觉得奇怪,肯恩·莫非为什么会去结交这些怪人,原来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看他们刚刚的狠劲与身手,难怪连职业杀手碰到他们都得吃瘪。
“赛门·库克?真没想到。”魏云智缓声说道。
“他是谁?”齐天历动也不动地问。
“龙的兄弟,勉强也算我们的,因为我们都有同一个义父。”楚国豪不屑地撇唇道,随即接着皱眉问,“你想干么?”
“我想干么?”赛门·库克冷笑地盯着他们,好像刚听到什么世纪大笑话一般,“你们应该问的是,肯恩·莫非对我做了什么。”
“他对你做了什么?”楚国豪从善如流地问。
“他抢走了我的地位、我的一切,甚至还卑鄙地将我驱出莫非企业,你说他对我做了什么?”赛门·库克咬牙切齿地迸声道,几乎要喷出火的双目中尽是浓得化不开的仇与恨。
“所以你想要报复他?”
“没错!我要他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但是,为什么要把目标放在她身上,她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会飞身为她挡了一枪?”赛门·库克冷笑着反问他。
“为兄弟的妻子就会。”
赛门·库克瞬间挑动了一下眉毛。
“谁的妻子?”
“他的。”魏云智将目光转向齐天历。
赛门·库克讶然地又挑了一下眉毛,他想起来了,肯恩·莫非说过他有五个结拜巳弟,但是他却始终只见过其中的四个,而另外一个每每问起总是回答在医院。
原来眼前这个生面孔就是他另外一个老待在医院里的兄弟呀,难怪自始至终总是白着一张脸,活像随时随地都会昏倒的样子,真是个病痨子!
“你确定她依然是你老婆,没在你住院那段期间被肯恩·莫非给睡了,他一向有夺人之所爱的癖好。”他嘲弄地对齐天历挑眉。
“自掘坟墓。”魏云智顿时闭上眼睛,不想看太过血腥的画面而喃喃自语着。
他本以为齐天历会不顾一切的欺身冲过去,把他打成猪头,不过却又忽然记起梁思绮还在这个猪头手中,所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
果真,齐天历丝毫没有移动半分的站在原地,不过除了那个猪头之外,他们都看得出来野蛮残暴的血液已在他体内蠢蠢欲动到几乎要冲爆血管的程度。虽然他自始至终都是不动声色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与表情,但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这样,现在的他已不是光用危险或恐怖这样的字眼形容得了的了。
“我建议你最好将她放了,否则你绝对离不开这里一步。”秦轼杰说。
“你以为你们拦得住我?”赛门·库克冷笑。
“你可以试试。”楚国豪建议似的耸耸肩。
见他们一副胜利在望的表情,赛门·库克不知不觉的用力以手枪顶了梁思绮一下,只见她的头立刻被顶歪到一边。
齐天历瞬间眯了下眼,冷酷无情的目光毫不隐藏地迸射而出,但早已将他当成病痨子的赛门·库克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让开,如果你们不想她死的话。”他恫吓地命令。
魏云智等人没有一个人移动,原因自然是齐天历并没有做任何指示。
“让开,难道你们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
“杀人偿命,我想你不会这么笨,更何况你要报复的人是肯恩·莫非,并不是她,为她丧命根本就不值。”
“哼,你们以为我会做没把握的事?”
看着他们,赛门·库克忽然间冷冷地笑了,为了报仇,他几乎倾尽所有,原本他以为只要干掉肯恩·莫非后,他便能名正言顺地回莫非企业,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不可能了。
“什么意思?”楚国豪沉声问道。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找杀手来杀她,我的目标是肯恩·莫非不是吗?”
楚国豪等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杀她只是为了让他在死前也尝尝失去的痛苦,你们真以为我会放过他吗?”赛门·库克脸上顿时露出令人刺目的笑,他大咧咧地开口,“听过‘黑暗世界’吗?那里栽培了许许多多世界有名的杀手……”
“那种货色吗?”赵孟泽忍不住瞥了地上那人影,讽刺道。
眉头一扬,赛门·库克脸上的笑容似乎在瞬间变得更大。
“你们真以为我会用那种五万块就能搞定的货色来对付肯恩·莫非?他是我特别为她请来的。”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再次用枪顶了顶梁思绮的下巴,重复的粗鲁动作在她下巴已留下一片红肿。
齐天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怒红的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凶狠与杀气。
“你另外还请了别的杀手?”魏云智说。
“让你们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世界上是没有人阻挡得了他的。”他得意地笑,感觉起来像是疯了,“没错!我还另外找了个人专门对付肯恩·莫非,五百万请一个杀手来杀他,这样身价够配得起他了吧?”
楚国豪忍不住轻挑一下眉头。五百万美金,折算成台币将近有一千五百万,龙的命还真是值钱!
不过这是以五年前他还是孤儿的时候来看的,至于现在嘛!
“还真是廉价。”他喃喃地摇头道。
“让开,别以为我不敢杀她,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他发狂地说,像是将一切都豁出去了一样。
“命呢?难道你连命都不想要了,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敢伤她一丝或一毫,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哼!你们以为我会怕吗?我说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而现在有这个小美人陪我下地狱,不久之后又有肯恩·莫非来陪我,够了!”他讥讽地笑道,眼中闪着诡异的光彩。
魏云智等人不再说话,脸上表情亦慢慢地凝重起来。
事情比他们想像中的还严重些,这个混蛋根本就不怕死。这下可好了,如果思绮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几个该拿什么来谢罪?
该死的,也许他们该冒险赌一赌,说不定还能幸运地将思绮救出,倘若真让那混蛋将她带走的话,那么……
“让开!”挟着人质,赛门·库克忽然向前踏出一步道。
魏云智四人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在瞬间凝聚爆发力,准备乘机出手救人,然而就在此时,始终动也不动一下的齐天历竟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这不只是一个动作,更是一个命令,命令他们听那混蛋的话,让开。
魏云智等人顿时有如斗败的公鸡般,一个个向后退去,瞬间让出了一条路。
赛门·库克倏地露出了邪恶的微笑,他挟着梁思绮,手枪丝毫未松懈地抵在她的下巴上,一步步地朝他们让开的路前进。
因为认定齐天历是个病痨子,他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都分散在魏云智四个人身上,即使当他要越过齐天历面前时,亦未改变这项足以令他致命的错误判断。
齐天历的动作快得像发动攻击的蛇,只见他突然伸出右手,快、狠、准地捉住赛门·库克握枪的手,向上抬起,再向后猛压下去,动作一气呵成,快得犹如迅雷般。
多年的默契让魏云智等人在齐天历出手的同时间伸手去抢救梁思绮。
枪声在他们高举着手时破空响起,随即接连的像是骨头被折断的声音与令人闻之颤抖的哀号声。
枪霎时掉落地上。
“不!”赛门·库克的哀号声转变成怒吼,从他喉咙里冲了出来。手臂的疼痛压抑不住他体内那股仿佛要从皮肤表面爆发出来的怒火,他发出愤怒与绝望的吼声,拼命地想朝被魏云智拉离他掌心的梁思绮攻击。
该死的女人,她该死!如果她死了,肯恩·莫非一定会伤心欲绝,他要让他在死之前也没有好日子过。他要报复,他要杀了那女人,他要杀了她!
赛门·库克像发了疯似地拼命地想攻击梁思绮,也不管抓住他的齐天历早已绷断了理智线,猛然地开始以拳头发泄积压已久的怒火,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身上、脸上。
不知何时,赛门·库克开始跪在地上,模模糊糊地以双手阻挡那似乎永无止境的拳头,但那拳头却始终没有停止地继续落在他身上,直到他终于失去了意识。
“齐,够了,他已经昏过去了。”而且也已经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猪头。魏云智上前拦下齐天历道。
发狂的齐天历一把将他甩开,抡起拳头想继续发泄心中的愤怒,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硬生生僵化住。
“思绮被你吓到了。”魏云智说。
惊愕令齐天历的胃部绞成一团,体温降到冰点。
愤怒让他完全忘了过去的教训,忘了致使她离开他的原因,暴力、残忍、狠心、无情——她所害怕的。
齐天历僵硬如石地站在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