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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医院,以做作臭美闻名的托丽正偷偷抚摩洛司雨的肩膀。见她和其她人都用无辜的眼神望她,叶蕾又忍住气说:“小姐们!可以拿开你们的手了。不然我要求给他换疗养区。”
所有人唰一声,全缩开色手,呵呵地笑了起来。
“滚出去!”洛司雨憋红了脸大声吼叫。
护士们吓了一跳,慌忙蜂拥而出。
“希望你在是有用的。”露丝用手背拍拍她的手臂,扶起医生也走了。
叶蕾看了洛司雨一眼,转身以脚把门踢关好。然后将手中的花放置在一旁的沙发上。
洛司雨僵硬着身体,盯着她,见她不说话,也没有过来看他,还开始将烂掉的花朵检出来,鼓了一肚子气的他粗鲁地说:“你一整天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我一直呼唤你,都无法得到你的回应。你没有想我么?”
叶蕾抬头,瞪了他一眼说:“你才是呢。无端端发那么大脾气。这样招人讨厌呢。”
“你!”洛司雨呼地转了过身去,不再理她。
“小气鬼?!”叶蕾坐到他的床上,用花朵敲了他的头一下。
洛司雨闭上眼。过了一阵感觉到叶蕾在他的身上轻轻拍着,似乎在拍灰尘一样。他移了移身子,不让她碰。谁知道,她更是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做什么?”他没好气地抓住她的手。
‘帮你换衣服呀。“叶蕾继续。
“谁要换衣服?”
“那个,刚才好像有五六个女人摸过你,你还要穿着它睡么?”叶蕾挠挠他的头。
一听到叶蕾提这个,洛司雨更来气,他拉过被子盖住全身,闷闷的说:“你都不理我了,由得那些女人来烦我。一整天都没来,一整天都见不到你,你还来管我被谁摸过做什么?”
“什么,她们整天都来骚扰你。我找她们去。”叶蕾咚一声跳起来,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外面女人的尖叫声不断。洛司雨从被褥中伸出脑袋好奇地瞧个究竟,刚好见到叶蕾得意洋洋地脱下手套丢入垃圾桶。
想像到她对护士们做了什么好事,洛司雨轻掀起嘴角。
回到他的床边,看到他还是盖上了脸不理不睬,叶蕾做了个抹汗的动作。
“雨?”她扯了扯被子,“我已经替你报复她们了。你还生气啊!”
洛司雨不开口,只在被子里动了动。
这时,手机的音乐声响起,叶蕾走到窗口边回电话。
“妈咪,是,他已经好了很多,可以发脾气了。对呀!……回家?……姐姐想见我?哦,那我,那,我尽快。后天?我看能不能买到飞机票再说。我知道了。知道了。明——白。好,再见。”
转过身,看见洛司雨已经坐起身瞪着她。
“不准走,不准离开我。”他生气道。
叶蕾含着双唇杨起眉毛,踱到他身边才说:“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么?”
洛司雨气恼地扫了她一眼,扑身过来,将她拦腰搂住。
“搞什么?喂。”叶蕾脸红,推推他。
“你哪儿也别想去。”洛司雨加大力道,更是把头埋在她的怀中。
“我又没有说走。你别这样嘛?”叶蕾拍拍他的肩膀轻轻说道。
“我才不相信你,我才不信。”洛司雨冷下声音,“你明明说了一早来陪我的。可是,直到现在才来。你骗人。”
“那个呀。”叶蕾抚弄他的头发,在他的头顶亲了一下才说:“我和司琪到花店去了。给你挑了好些花儿。可是,兰花在这样的天气里太难找了。我们找到唐人街去了,才找到那么几株呢。还有,你看。”她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了那个帮他保管的水晶布娃娃说:“我给你换了其它的香料,闻一闻。”
洛司雨闷了半天气才抬起头,拎回水晶布娃娃,轻声说;“我不要花,只要你在身边。”
“所以才这样生气么?不是因为那些护士惹恼了你?”叶蕾坐在床沿上。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不在,她们怎么会来烦我。”他低哼着抱怨,抚摸水晶布娃娃的手却非常轻柔。
叶蕾举手道:“对不起嘛。是了,我听说你饭都不吃是么?”
“不想吃。”洛司雨躺下,举起娃娃仔细端详。
叶蕾想了一下说:“是呀,你的食物都是清淡无味的东西,难怪你不想吃。可是,你得赶快好起来,才能和我一起去品尝美味食品呢。你怎么看?”
“你喂我吃我就吃。”洛司雨的表情似乎在表示他非常通情达理。
叶蕾翻了翻白眼,撅着嘴走了出去。
通常,在病房中呆得闷了,洛司雨便会要求叶蕾用轮椅推他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由于天气的寒冷,叶蕾不敢推他到外面太久,于是在医院的几个区域里绕圈子。然而,在地图上看来非常小的医院,经他们这么一绕,竟看起来像绕地球走了大半的感觉。遇到顺畅的路,叶蕾会尖叫奔跑着推轮椅,洛司雨也会张开双手
哈哈笑起来。来到东面的区域时,叶蕾已经累得要找地方坐了。
“坐这儿来。”洛司雨见椅子有点潮湿,干脆把叶蕾拉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唔,真舒服。永远坐着,不起来好了。”叶蕾叹息。
“我们做化石么?”洛司雨打趣着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这样子,我的确像僵硬的化石,而你,”叶蕾点点他环绕在她身上的手臂,说:“你就像缠绕在化石上面的刺藤,又坚韧又多刺。”
“我才不是。”洛司雨否认道,双手却箍得更紧。
“你是!”叶蕾歪头。
“不是!”他坚决否认。
“是!”叶蕾面对他,鼻尖几乎抵上他的。
“哼,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逃不了的。”说完,洛司雨板近她的身体,毫无预示地就朝她半张的嘴唇用力吻了下去。半晌,洛司雨离开她的嘴唇寸许,好笑的说:“你就不能不鼓着腮么?”
叶蕾控诉道:“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亲我,这是抢夺是侵犯主权。你可知道这是在美国,我告你哦。”
洛司雨用手指弹了她的额头一下说:“是你引诱我的,罪在你身上。”
叶蕾挑眉道:“强词夺理!”
他笑着搂抱她说:“谁让我们在美国呢。谁强势,谁得力。”
叶蕾扬扬双手咪着眼睛,呵呵笑道:“强势?”说完,往他的脖子挠去。躲避不及的他把头缩得低低的,吃吃笑个不停。两人扭动着身体,嘻哈笑闹着,几乎没把轮椅都弄翻了。叶蕾跳起身,气喘道:“我不欺负病人。”
洛司雨仍是笑,双色的眸子闪着迷人的光。叶蕾将轮椅往医院的温室方向推,一边问:“雨,等你完全好了,会有什么打算么?”
洛司雨沉默,仿佛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叶蕾也不追问,心明白,他一直认为自己活不过二十岁,‘将来’这样的字眼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奢望。现在,在终于可以像平常人一样展望未来了,却突然无法为自己的将来构想出任何的画面。
“蕾,你以后想做什么?”洛司雨突然反问。
“我呀!我还是比较喜欢对着花草,习惯了。说不准会学植物学,将来当爸比的助手也说不定哦。对了雨有可能会继承你父亲的公司做生意吧?”叶蕾在脑海中构想洛司雨一身西装在办公室骂人的情形。
“我对那个没兴趣。”洛司雨嗤了一声。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对什么是感兴趣的。”
“是呀,是没有。是该考虑考虑了。”洛司雨伸了个懒腰,长长舒口气,反手拍拍叶蕾在靠背上的手,感觉那冰凉光滑。
“蕾很冷么?我们回去好了。”他转过身看她。
“没有呀。我做过手术后,体温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血虚了,可医生说我健康得很。你怕我的手会凉着你么,没关系的,”叶蕾从口袋里掏出毛手套戴上,笑着说:“这样就好了。”
洛司雨却拉过她的手,握在手中感觉了一下,抬头直望她问:“我送你的戒指呢?”
叶蕾的心咯噔一下,脸上却尽量不表现出异常,眼睛滴溜转了一圈道:“那个,我妈啦,住院的时候怕我弄丢,帮我保管起来了。”
“是么?”他信以为真,没有再追问。
叶蕾偷偷吐吐舌头,心里开始盘算如何让罗裴乖乖地把戒指归还给她。正推着洛司雨拐了个弯,迎面而来的竟是另一对男女,所不同的,女人坐在轮椅上,美男在她身后轻推着,正低头轻声与女人说着话。漂亮的男子,银色短发,玫瑰红的嘴唇,如女人般光滑的皮肤
“弦哥哥?米萝姐姐?”叶蕾惊呼。对方诧异地抬头。
“你?叶蕾?”米萝高兴道,双手在空中摸索。
叶蕾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嚷嚷:“你的眼睛还没有好么?不是说回来做移植手术么?”再看弦,叶蕾又是另一波的尖叫,“弦哥哥,你的眼睛也受伤了?”
米萝张着嘴,做着“嘘——”的嘴型。
许久未见的两人来到温室的一角,含苞待放的玫瑰旁。
米萝告诉她,由于别人捐赠的眼膜并不适合她,所以,到美国后,只疗养了一段时间。弦不忍心她的眼睛就这样拖着,于是主动联系医生,给她做了一只眼睛的移植。愿意陪她一起等合适的眼膜再恢复另一只眼睛的视力。
“你们,关系终于明朗了么?”叶蕾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他呀,什么都没有说。“米萝笑得甜甜的,过了一阵才继续说:“但是,我可
以感觉到,他的视线,不再只停留在我表姐身上了。至少,我感觉到他对我的好。至少,除了我,他不会再对别的女人有任何的感觉。,你看这不是很好么,他的心里已经有我了。”
叶蕾无法说这样很好或这样不好,她只拉着她的手说了些祝福的话。米萝摸着她的手说:“你的手的温度很低,我表姐没有告诉过你么?”
“什么?”叶蕾奇怪,她的体温跟腾斐有关么?
“你输了我表姐夫的血液,有权知道其中的问题。你不要怕。我的表姐夫,他的体质与众不同。可以说,他的经历是非同一般的,至于其中缘由,我想不必告诉你。只是,他的血液对人体内伤有着非常强修复作用,也对一般毒素有抵抗能力。也就是说,他的血细胞会变异,在医学上是难以理解解释的。同时,这样怪异的血导致他的体温一直都偏低。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叶蕾仿佛听了说书先生的故事般,傻笑起来,道:“我的血,对毒素也有抵抗作用了么?那感情好,不用吃排毒养颜胶囊了。”
“笨瓜。”米萝敲敲她的脑袋。
不远处,洛司雨看着叶蕾捂住额头喊痛的样子,不禁失笑。一旁的弦见到,也笑道:“你爱她。”
洛司雨扫了他一眼,不置一言,痴迷的眼神仍然观测着叶蕾的一举一动。
弦继续说:“真好,两情相悦的人总是幸福的。而让对方幸福是最重要的。”
“那个女人她很喜欢你吧?”洛司雨抬头望他,“而你喜欢的却不是她。”
“你怎么知道?”弦笑得不自然。
“哼,看到没有,即使看不见,她也总是转过脸朝这个方向,她是想确定你没有离开吧。”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