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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的笑容骗去。
连他也是,他一直都以为她是楚楚可怜,羞涩内向的瓷娃娃呢。
笨人!
母亲说他周末要来她家呢。
想到他,叶蕾咬住唇低笑起来。
“叶蕾同学。”
“叶蕾同学——!”严厉的声音在头上方响起,外型跟冬瓜有的比的中文老师用力敲着她的桌子。
“是!”蕾忽地站起立定,反而吓了老师一跳,他倒退了两步,才循循教诲道:
“叶同学,上课应该认真听讲,积极吸取知识,丰富个人学识。才能成为社会的有用之才。女
孩子,只有美丽与智慧并重时才是最可爱的。”
“是!”美貌与智慧?叶蕾瞄瞄黑板,原来课堂讲解唐诗《过华清宫》。感情老师还沉浸在对扬贵妃的仰慕之情中。她清清喉咙说:“谢谢老师的教诲,其实我刚才在默背这首诗呢。”
“哦,我才开始讲,你就背好了?那背来听听”老师当然不相信,哪有背诗背到笑的。况且这丫头连书本都没拿出来。
叶蕾挑眉,开始背: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对不对,老师?”
“唔、唔。”老师无奈点头,转过身,继续他的讲解。
隔壁组的晓绘竖起拇指。叶蕾笑笑,不是这首她就应付不了了。幸好父亲常在她面前叨念有关花呀,植物的诗。如果送她去中国留学,她绝不会选中文,太博大精深了。不过,那个人喜欢,他经常来和父亲交流这些,从小到大都喜欢中国传统文化。喜欢花鸟鱼虫,喜欢中国古典艺术,喜欢研究中国古代兵书。这些与父亲的业余爱好非常相近。于是这两人有着深厚的忘年情谊。他如此的热爱着中国的文化,却并不是中国人,身体上竟有一半是中国人痛恨的日本血统。他的母亲是马来西亚人,父亲是日本移民后裔,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日本都有他家族的企业。
他的名字——藤真树。
海风吹来,带了咸咸的味道。接近中午的阳光变的耀眼热辣,热度提醒了她秋老虎在横行。幸好在车站出发前抹了一层厚厚的防晒油,否则骑着自行车在沿海柏油路上会被烤焦。
叶家的绿韵花圃建在新加坡名胜圣淘沙岛上。叶蕾在学校寄宿,周末才回家报到。而她也拒绝家里派司机接送,自己搭了公车到终点站后,骑上心爱的自行车回家。她认为这样做既达到锻炼的目的,又可以一路观赏海边景色。反正到家也只有接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有的时候,累了不想骑,便随时招招手,知道她是绿韵的小主人,路过的车辆一般都很乐意载她回家。更何况她口甜舌滑,招牌可爱笑容马上倾倒路人。
叶蕾跟着MP3播放的歌哼起来,自行车快速行进。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叶蕾安心地放开扶手,直起身体,展开双臂,想像自己是迎风展翅的鸟儿,在自由地飞翔。
转过弯道,叶蕾惊讶见到前方有一两白色小车驶出柏油路外,前轮一半倾出路外,那下方是两米多低于路面的沙滩。
交通意外?
可这路并不险啊。周围不见有人。叶蕾在小车旁抓住刹车制,低头往车内望去,司机位上只有一个人。修长清瘦的身型,一身秋季休闲衣,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师的设计,因为她自以为潇洒的堂哥叶达键就是这种名牌崇尚者。那个人伏身在方向盘上,细碎过耳长的头发,柔柔亮亮,散在脖子上,显得那脖子肤色白嫩清爽;搭在另一手臂上的五指同样的修长光洁。
美人的特征!叶蕾下结论。通常她的局部观测法都很准。一般来说,手指如春葱的女孩,样子不会差到哪儿去。所谓一白遮三丑嘛。至于男人,除了光滑的手还要看他的脖子长度是否符合标准。当年在美国,她跟随姐姐参加了腾家小姐的婚礼,新郎是她所见过的男性中可以用“美丽”而不只是“英俊”来形容的。后来她也见过他们的一对小女儿,那两个孩子完全继承了他们夫妇的优点,漂亮得不得了。当然,米萝姐姐的心上人也不错,但总比斐姐姐老公差了那么一点点。
看来,还是找个漂亮的,基因才优良啊!决定了,为未来的孩子找个优良品种的爹!
叶蕾像是下了非常重要的决定,用力点了点头。在看车内的人,他似乎动了动。叶蕾回过神,
敲了敲车窗,提高声量问:“喂,你还活着吧?”
男子没有动。没有血,车子也是完好的,应该没有受撞击,不会受伤才对啊!
报警吧!叶蕾放下自行车,从书包里拿出手机。
“没电?”她气恼地把它丢回书包。
看看路上完全没有车经过。叶蕾走近车窗,用力拍打玻璃,希望把唤醒他的意识。可是这样做是徒劳。
只有这样了!叶蕾吐口气。到路边拾了一块石头,绕到另一边,砸开车窗,伸手揪开保险栓,打开车门。爬进去扶他仰坐在位置上。
叶蕾倒抽口气。
他,居然也是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苍白的脸色不掩他的脱俗出尘的相貌。柔和的面部轮廓不减他的阳刚之气,笔挺的鼻梁在光线下泛着柔亮色彩。洁净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看他的样子,绝不超过二十,是个大男孩呢。游客吗?
是什么病发做了吧!
叶蕾断定,于是探探他的额头,冰凉的温度。她掐了掐他的人中,想到自己书包里有几片叶子,专用来捉弄别人用的七色刺堇的叶子。这中叶子搓烂后会发出恶臭的气味。于是叶蕾将搓好的叶子放到他的鼻子旁,边说:“帅哥,这个你可要体谅我。这是在救你哦。若你就这么昏迷下去,又没有人经过,到晚上会很冷噢。这样你不病死都会冻死。世上少了个美人可是罪过的呦!”
一阵颂经一样的唠叨过后,大男孩果然在咳嗽中醒来。他缓缓睁开双眼,马上又半眯起,他厌恶地皱起眉头,喉咙咕隆出声音:“臭!”
叶蕾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嗨!看得见吗?别不是又熏晕了吧?”
“走开!”他低喝道。
“什么?”叶蕾以为她听错了,这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么?
“滚开。”漂亮的唇型吐出类似的字眼,还推开她的手。
“你还真不是人哪?小子,我救了你,你竟然不感恩?”叶蕾恼火的退出车外。
她出去后,大男孩似乎在大口的吸气。
叶蕾自感好事多为,啪一下关上车门,绕过车子,扶起自己的自行车,冲车内的人喊:“好心没好报。别指望下次会有人救你。不知好歹!讨厌鬼!”她跨上车子,用力踩着踏板,快速离去。
车内的大男孩,再次睁开双眼,盯着离去的身影,不同色的一双眸子显现冷漠和不解的色彩。
他擦擦鼻子低骂道:“臭死了!”
找出掉落脚下的手机,按下一连串号码。
当叶蕾回到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但全体人都在等她。家中来了不少客人。父亲的朋友喜欢在周末造访。包括藤真树,那个比她大了八岁,她一直尊称为哥哥的人。他正和众人攀谈。叶蕾定在门口,她最喜欢看他的侧脸,他的面孔是那种刚毅型,棱角分明。如湖水般清澈幽深的眼透着宁静,他的神情一向柔和,给人温暖的感觉。从小到大,她总是很想待在他的身边,在他身边的感觉非常舒适。
见她出现在客厅,藤真树马上笑容满面地走上来,温柔道:“蕾回来了。好久不见呢。为什么不让我接去你呢?”
叶蕾一见到他,心里所有的不愉快一扫而清。她微微一笑,甜甜的嚷:“树哥哥?“
(还是叫藤真树比较顺口!所以把森改成真了。朋友们莫奇怪!)
第三章 再遇
一只美丽的彩蝶飘飞在天堂般花海中,御风似的蝶影轻盈地流转绿叶与花朵间,绕过人工喷泉,最后停在一朵玫瑰花上。娇俏的身影走近,轻吹一口气,只见它再次扇起翅膀,翩然地飞开。
“招风引蝶的家伙,剪了你。”
在喀嚓声中,娇艳的红玫瑰被截剪下来,送到俏鼻前。芬芳的气味让人叹息。
叶蕾转过身,把红玫瑰递给一直微笑看着她的男子——藤真树。
“送给我?”他的笑意更浓了。
“鲜花配美男,相得益彰!”叶蕾一本正经、摇头晃脑。藤真树却轻敲她的额头道:
“胡乱篡改。还有,你确定这花真的能采,不会被叶教授责备吗?”
“玫瑰在这里是最低等的植物。爸比怎么会在意呢?放心好了,以前就算摘了他的极品兰花,他也只是打了我屁股几下。”叶蕾打着手势说不用担心,心里其实在回想着被父亲打屁股是何年何月的事情,好像是上幼儿园大班时候的事了吧。如果现在重犯当年的错误,恐怕那惩罚就以年龄比差来做倍数了吧。叶蕾暗中吐舌。
“后天我去美国看望姨母,顺便替父亲考察那边的投资情况。会呆个把月,或更长。你有什么
要带给玉簪么?”藤真树突然问她。
叶蕾低下头,眼神难过,他又是这样,总是往美国跑,而且总是问她有什么传达,有什么要带给大姐。其实,那都只是他想见大姐的借口。她知道,虽然姐姐比他还大五岁,但从少年时代起,他就暗恋着姐姐。姐姐一直不知道吧,直到她订婚的前一天。
那年姐姐二十一岁,他,十六岁。
在花房里,姐姐兴高采烈地亲自采剪玫瑰作为宴会上的花。顽皮的她躲在花丛里,想给姐姐一个惊吓。突然,他进来了。一开始,一言不发。姐姐甚至不知他的到来。然后,仿佛鼓起最大的勇气,他突然搂住玉簪姐姐。吓了一跳的姐姐挣扎着刚要呼喊,听到他哀求的声音后才静下来听他说话。
然后,她听见他对姐姐说‘我爱你,请不要嫁给他。等我,不要嫁给他。”
然后姐姐像是在安慰任性的小孩,拍着他的手,跟他说‘对不起,我爱他。而且,小树,我要说实话,即使我爱的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你。因为,你在我心中永远都只能是个小弟弟。’
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他松开手,对姐姐说声‘对不起’,然后跑了出去。
姐姐的订婚和结婚典礼他都没有参加。后来他去了瑞士留学,五年后才又出现在她们眼前。人变得平和冷静。他仍是跟随他的家族的传统,信奉佛教,经常用佛理教化她,让她随缘,莫要大喜大悲。原来他在留学期间,选修了宗教的课程,还专门了解了佛经中的道理。
可是他好像挺口不对心嘛。明明强调随缘,却又止不住想见的渴望。那他应该还爱着姐姐吧。心中的难过的感觉挥之不去。
“蕾,蕾,你在想什么?”
叶蕾突然抬起头‘哦哦’地应了两声。
“丫头,你刚才在发呆吗?”他温和地摸摸她的头。
“怎么会。我才没有。我在想,该给姐姐送什么去,以及该让你给我带什么手信回来。”她挽起他的手臂。
“想要什么?”他捏捏她的鼻子。
“这个,不好说。几分钟,哪能那么快想出来。反正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让我想。”叶蕾狡诈道,“反正树哥哥那么有钱,肯定什么都不介意。而且,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