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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的香味渐渐浓郁起来,弥漫了整个房间。
被发丝遮掩的眉头微微皱起,洛司雨的眼睫毛在轻轻颤动。
迷梦中,他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仿如被云朵环绕,温暖而舒适。
视线所到之处是无边的绿色,无尽的旷野,寂静祥和,透着嫩草的芳香。
我在哪儿?他心中惊讶着。“
“这是天堂!”有声音回应他,清脆圆润的声音,熟悉而贴心。
“蕾,是你么?”他微笑起来,知道她在身边真好。
“呵呵,我是守护天使呢。”
“什么都好,只要你一直在身边。我也成为天使了么?”他仍是微笑。
“你不是。你只是雨,云中的雨。”那声音如风般轻柔,能让他的心恬静平和。
“我明白了,可是你在哪儿?”他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是什么,她愿意自己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就在你旁边呀!”她在笑。一阵清新的风向他扑来,看清楚了,绿野中,竟有一株奇异的昙花,花蕾被青绿色的花萼包围,形成尖尖的椭圆状。
“天堂有黑夜么?”他愕然。
“没有呢!”她俏皮回答。
“那你什么时候会开呢?我想看你的样子。”他轻轻抚摩昙花的叶子,叶子上留下湿润的水珠。
“天堂不开花呢,只有蕾。花只开在你心中。”
“什么?”他讶然。
“花开在你心中。”
枕头上的蝴蝶再次拍起翅膀,飞离去。
洛司雨如小扇般的睫毛被缓缓掀起,双色的眼眸充满疑惑和迷离。感觉到胸膛上的压力,他扬开了绝美的笑容。
蕾!
他在心中叹息。
浓郁的昙花味吸引了他的注意。小心奕奕地起床,朝阳台处走去。
露台边,一巨大的昙花依傍着阳台的护拦向外伸出了七八株花茎,雪白如银的花尽情怒放。清雅幽香的昙花,洁白萤亮如冬夜之雪,细看犹如一张张傲然昂首的脸庞,绽开姿态绰约而狂放,。
冷清孤寂的黑夜之花,在阳光下居然也显得熠熠生辉,夺目耀眼。
洛司雨呆呆地望着那株与梦中相似的昙花。
在窗外透进的阳光照射下,叶蕾展转醒来。她迷糊地坐起身,揉着眼睛环视房间,被阳台上的身影吸引住目光。
阳光下,着休闲白衬衫的洛司雨定定站立在一株昙花前,阳光斜射在他的身上,泛起几屡耀眼
的光芒;脸上肌肤在阳光中仿若透明,修长的躯体单薄却给人矫健敏捷的感觉;那呆望着昙花的神情飘渺而迷惑,抚摩着花朵的姿态优雅迷人,在雪白花朵的衬托下的他,似不沾凡尘的世外之人。
坐在床上的叶蕾迷一时间被迷住了,说不出话来。他真的好美啊!仿佛在与昙花争妍斗丽。
而白日中盛开的昙花更是让人禁不住赞叹。
见他感叹着轻触每一朵珍贵的灿烂花儿,叶蕾突然想起从网上听过的一首歌《昙花梦》。
她歪着头在心中默念着其中的歌词:
何时这样的痴迷,
何时这样的沉醉;
尤然一股清香来,
那是飘自你的花蕊;
总是让我莫然心动,
却不敢走近亲吻你;
转眼一陈烟云过,
发现人去之又回;
让风吹吹干我脸上的泪,
告诉我不要再为情伤悲;
这只是一种爱的常规,
昙花梦醒时不要醉。
啐,太伤感!叶蕾鼓了鼓腮。感觉身前炙热的目光,抬起头,意外发现洛司雨不知何时悄悄从昙花那儿走到她身边,以热切而占有的眼神盯着她看。
浑身感到不自在起来,脸蛋也因他眼中毫不掩饰的依恋变得绯红。
“雨!”她咬了咬下唇,越发紧张起来,感觉他散发着让人无法逼视的神采。
“花开了。”他坐下,倾身靠到她的肩膀上,语气带了欣喜。
“哦。奇迹!你家的昙花在白天开花呐,你好像很高兴。”发觉原来他的脑袋还真沉,叶蕾动了动肩膀。
“唔,高兴。世界真的有奇迹的呢。蕾,我们可以永远呆在一起的。”他坐直了身子,以手指梳弄她的头发。
“谁知道呢?谁知道你会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最终成为花心大萝卜呢?”叶蕾挑眉对上他的眼睛,调侃着说:“肯定会有很多女人对你投怀送抱。况且我也不是特别好的。这个年代男人说的天长地久一点都不可靠呢。你说对不对?”
洛司雨侧头想了一下,再次望向她时眼睛闪过促狭,他语气无比认真地说:“也许吧。所以,你要把握好我哦,不然我被人拐跑时你可别哭。”
哼!叶蕾鼓起腮,不甘心地掐了他的手臂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她揪过他的衣领,斜着眼睛瞪她,口气酸溜溜的问:“你老实告诉我,上次在新加坡,你买避孕套做什么?”
“我没有买。”他抚着被她掐疼的手,语气十分地无辜。
“你还抵赖呢?还是我给你付的钱。”叶蕾撅起嘴。
“所以我说了没有买。我是拿的。”他轻轻拍拍她的脸蛋。
“别想糊弄过去。快招,有没有和别人那个!”叶蕾的脸都红了起来。
“哪个?”他假装不解。
“就是那个,那个!”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有;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没有。”
“什么跟什么?”叶蕾松开抓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突然不太想知道答案了。
洛司雨却仿佛玩上瘾,他搂过她,低声问:“你不问了么?”
叶蕾要推他,却挣扎不开。
才脸红红地想说讨厌,洛司雨凑过来在她耳朵旁说:“你很担心吧。在介意这个么?放心,我很传统呢,我的第一次只会给最心爱的人,你要么?”
“啊——讨厌!”叶蕾尖叫着推开他,跑到浴室关上门。
仍在床上的洛司雨望着她的背影低低笑出声,双色眸子闪耀着愉快的神色。
“可爱的家伙。”微笑着喃喃转身站起来,看到桌子上叶蕾的护照,机票夹在其中,火红的唇抿起来。
清幽的树林,一脸兴奋神情的洛司雨轻拉着叶蕾的手走在小石路上,根本不在意叶蕾气鼓鼓的模样。
叶蕾瞪他,再瞪他,心中气恼着。这个自作主张的家伙居然趁她在浴室时撕毁了她的飞机票。还理直气壮地命令她,开学前只准留在马来西亚陪他,根本不管她已经通知了家里人归家的日期,也不管她是否乐意。想和她一起度过假期的话,他大可以与她商量,好让她退了票,或换个日期。要知道她还是个靠零用钱和兼职薪水度日的可怜高中女生。跟他抱怨了一下,他却茫然不解她为什么担忧这样的事。
十足的大少爷!说难听的,他这只米虫比她高级得多!
刚收拾好的行李被他二话不说丢入衣柜,不甘心的她想找司琪来评理,却发现那家伙早不知所踪,只给她的手机发来简短的信息,祝她假期愉快。
果真和洛司雨是同一窝的!
“蕾,快看,我小时候爬过那颗树呢,它已经有一百多岁了。”洛司雨突然顿住脚步,眼神在闪耀。
叶蕾抬头一看,粗壮的树干,茂密的枝叶,居然是一颗菠萝蜜树。想像着洛司雨坐在挂满了比篮球还大的菠萝蜜的树上的情形,她噗嗤一声笑了。
“在下面呆着。”他吩咐着,然后放开她的手,走到树旁,望了她一眼,笑了笑,在她惊愕的目光下,利索地蹬爬上大树,朝最高处攀去。
“雨。不要上那么高。”叶蕾又担心又感难以置信,这个优雅贵气、风姿绰约的少年,这个在别人面前淡漠无语的家伙竟然当着她的面像个村野小孩一样爬树。
他的动作灵活轻便,对这树仿佛非常熟悉。见他没几下便到了最顶端的枝丫,手在一丛密密的枝叶中捞着什么。
待他滑跳下来时,脸上和雪白的衬衫上沾了些许的污渍。叶蕾忍不住掏出手帕为他擦拭起来。洛司雨神秘地笑着,握住她的右手,忽然在那无名指上套了一只戒指,细细精致的白金上镶了祖母绿和紫玛瑙并合成的心型宝石,其造工精细,造型自然柔美,两种不同的宝石贴合在一起显得无比珍稀奇特。
叶蕾瞪大眼睛,盯着手上这散发奇异色彩的戒指,再仔细逡巡着洛司雨的
眼眸,惊叹起来:“好像哦。和你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
“喜欢么?”洛司雨握着她的手,小心问。
叶蕾愣了好一阵,好不容易从他的眼睛的研究中回过神。视线再次回到戒指上。她点了点头洛司雨笑得像个孩子,他抬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高兴道:“记得哦,你已经是我的了。不可以喜欢别人。”
“可是,它为什么藏在树上?”叶蕾抬头望着他刚才的所到之处。
“因为,我的宝贝都藏在上面了。”他得意地说,“只有你知道,不要告诉别人哦。”
叶蕾将信将疑,不太明白树上怎能藏东西,万一被别的小孩取走了又或着被小鸟叼走了怎么办?
洛司雨的情绪非常好,他带着叶蕾到处溜达,傍晚,他们一起到了一家环境清幽的餐馆进餐。烛光中,叶蕾仍然张开手指,欣赏着手上的戒指。对面的洛司雨突然说:“我要我的圣诞礼物。”
叶蕾暗暗吐舌,之前一直在闹矛盾,哪有考虑送他什么礼物呀。她支吾了半天说:“明,明天送给你。”
他勉强点点头。
叶蕾舒口气,她转过脸,托起下巴,苦恼起来,究竟到哪儿给他弄这迟到的礼物嘛。眼睛不经意扫了餐馆一眼。忽然,另一角落的两食客引起她的注意。桌子左方的是个纤细的年轻男人,他的眼睛看着坐在右面的女孩身上,脸上是讨好的笑容,仿佛在倾听女孩说话。叶蕾皱着眉头,脑袋在搜索那年轻男子的样貌,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搜索未果,她瞄了女孩一眼,这一看,她几乎没从椅子上摔下来。那个有着长长卷发的漂亮女孩,不就是班花韩海萍么?她不是去欧洲的么,怎么却跑到马来西亚了。还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究竟在哪儿见过他呢?叶蕾敲敲自己的头,仍是无法记起来。莫非这个就是天天给她送花的男人?
“蕾,你在看什么?”洛司雨不高兴叶蕾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于是伸过手,钳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
“没,没什么。”叶蕾看到他不悦的神色,打着哈哈坐正身体。见食物送上来,她马上转移话题道:“雨,你饿了吧,快吃。”
洛司雨仍是转过头,搜寻引起叶蕾注意的来源。
“冯渊!”他嗤声不屑道。
“你认识他。”叶蕾边搅拌着盘子里的咖喱饭,边留意那年轻男子的动态。
“不认识。”洛司雨对此人仿佛深恶痛绝,非常不齿的样子。
叶蕾大口嚼着饭,边担忧着,以洛司雨的表情看来,这个人不太受欢迎,那么到时要不要提醒韩海萍呢。那样做,会不会太多管闲事呢?
第二天清晨,洛司雨不请自进,来到叶蕾房间,发现她不见踪影,以为她跑到厨房或其它房间去了,等他确定整个屋子里,都不见她的存在时,才慌了起来。
她的行李还在,会上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