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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达健眼睛转过来看看罗裴,又转回去瞧瞧堂妹,终于放下她,将她揽到自己的腋下,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回头哥给你介绍正经的男孩。你别被这萝卜油头滑脸的皮相骗倒了。不知有
多少无知少女被他糟蹋了。”
罗裴的牙齿早咬得吱嘎响,“叶,你是想单挑么?”
“谁怕谁?”叶达健挑衅看着他。
“咦,哥,你们又要一搏为红颜呐。”叶蕾很高兴没有受到太多的责骂。
“小祸水,你还是等着吧。回家后再收拾你。”叶达健K了她的头一下。
“我饿了,现在就想回家呢。”叶蕾摸摸自己叽里咕噜在闹革命的肚子。
“我送你回去。”罗裴连忙说。
“哎!谢了,不必,我家小妹由我负责。”叶达健拥着叶蕾慢步离去。留下罗裴在瞪眼吹须,
愤愤不平。
回途的路上,叶达健再三叮嘱叶蕾,不准跟罗裴有牵扯。叶蕾问他为什么,他哼着气说那个家伙其实没有心。从来不会喜欢任何人。他只会找刺激,不停地找不同的女人来满足他的欲望。而且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是某集团的千金。
叶蕾奇怪,问他:“那个人,既然已经有未婚妻,可为什么还毫无顾忌地继续找别的女人呢”
叶达健思索了一阵,才下结论道:“罗裴是罗氏的唯一继承人。在十八岁之前,他接受的是封闭式的家庭教育,甚至连性爱卫生都有专门的导师指导。他从来没有上过学,但他掌握的知识比谁都要牢固。上了大学之后,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去选择自己喜爱的东西。从那个时候起,他迷上赛车,就像个沉迷上毒品的人一样。他也开始了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寻求快感。从不为谁而动心。他和那个小姐的婚约只是一场政治婚姻。你说,他需要顾忌什么?”
叶蕾呆呆望着堂兄。
原来,那个人,他也很可怜,真的很可怜。
“妹呀,你千万不要听他的甜言蜜语。他对每个女人都很有一套的。知道吗?”
叶蕾点点头。自己与罗裴,根本不是站在同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会有交集呢。堂哥也太杞人忧天了。况且,自己还正烦恼着呢,哪里还有空去顾他的甜言蜜语?
回到家,发现藤真树来了。他一见她便急忙迎上来。
“你好。在等我么?”叶蕾给他一个柔和的笑容。
他有些不好启齿般,半天才说出来意。“祖母想请你一块儿用餐。”
和那个老太太一起吃饭呐?叶蕾心中几乎要‘噫——’一声就拒绝。但看到藤真的表情非常期待,她又不好意思拒绝。
这时,挂在胸前的电话响了起来。
《奇异恩典》的音调此刻像一把刀在她心头上狠狠刮了一下。愣了半天,她终于拎起电话。
“蕾,你放学了么?过来么,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充满期盼。
她沉默。他想见的是谁呢?雪莹吧。听她喜欢的歌,种她喜欢的花,连看着大海时都是在想她吧。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孩。
“蕾,说话呀。快过来。”他命令道。
叶蕾看了藤真树一眼,他正微笑着品着茶。
“我过去接你。”洛司雨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说:“我马上来。到门口来,知道吗?”
合上手机的盖子后,叶蕾感觉复杂难受。忧郁了好一阵,她对着藤真树说:“树哥哥,我们现在走吧。”
藤真树愣了愣,然后高兴地站起来。
“我应该表现地像个淑女么?”她笑着说。可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第十七章 演唱会
夜晚,冰冷的细雨在飘飘洒洒,如烟似雾地笼罩着‘绿韵’。
大门之外,高树下,清瘦修长的少年身影在路灯中显得清冷孤寂。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直挺的鼻梁滑落滴下。半垂的眼睛毫无表情,无血色的嘴唇在微微颤抖。在他的手上,紧攥着一白色的手机。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倒在树旁。
当两束灯光照射而来时,他霍地抬头,瞪视迎面而来的小车。
车子在他身边停下,车窗降下,一身材略胖的中年男子好奇地伸出头,扶扶鼻梁上的眼镜,和蔼地问:“孩子,你是什么人,在我家门口等谁么?”
少年脸上闪过明显的失望和忧愁。他又垂下头,根本不搭理中年男人的话。
“哎呀。站在树下淋雨么?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天都晚了,快回家吧!”中年男子身边一短发女人也靠近车窗道。
但身体已经开始轻微颤抖,少年撇开脸,脸上满是倔强的神情。
车内两人对望一下,显然对少年感到好奇,也为他仿佛非常虚弱的模样而担忧。男人对着他唤道:“孩子,到我们家坐坐。我一会儿让人送你回家。”
见少年一动不动,男人走下车,欲拉他的手臂,被他躲开。
“这孩子还真别扭啊。”妇人也推开车门,看看他身旁的自行车,她惊讶问:“你住这附近吗?认识我们家蕾丫头?”
少年终于对上她的眼睛,神情中带了委屈和难过。
“来,看你冷得。到我们家里去,喝杯热咖啡暖暖身子再送你回家。对了,你唤我叶伯母就成。”妇人上前拉他。
这次他没有拒绝。
叶氏夫妇提早了一天返家。却发现四女儿、小女儿都不在,加上又在自家门口捡了个漂亮的少年,因此,一放下行李,第一时间就是搜寻女儿们的踪迹以及让人照顾那个有可能是哑巴的男孩
少年的气息似乎比较虚弱,但其行为却古怪异常。刚换过干净的衣物的他一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叶夫人拉过丈夫低声说:“怎么办?他完全不肯说话,也不知他从那里来。难道就这样由得他坐在咱们家?”
叶森也感到伤脑筋,他望了望坐在一边的少年,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呐,无法与他们沟通。等静荷或小片片回家再瞧瞧咯。”
“那两个死丫头呢?”叶夫人一提这两个女儿就感头痛。四女儿从小就像个脱线娃娃,四处给她惹事生非,给她夫妇带来了连绵不断的麻烦。好不容易有个林贺制得住她,让他们得以松口气,大诵主的的恩典。小女儿不似四女儿一样搞怪,长了一张清纯的天使脸蛋,平日还表现得乖巧听话。但只有她这做妈的知道,那丫头可有着‘惟恐天下不乱’的大潜能,而且时不时少根筋,累周遭的人吞了一肚子气,对着她的笑脸却训不出口。
刚想告之女儿们的去处,呼见少年猛然站起身,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神色受伤,仿佛哪儿有什么让触动他的痛觉。
大厅门口,健硕的藤真树搭着叶蕾的肩膀。
“爸比、妈咪。”眼睛只注视到心中挂念的父母,叶蕾兴奋地扑到叶森怀中。
“撞散我的骨头了呦,片片。”叶森宠爱地唤着小女儿的小名。
“蕾丫头,你翘到什么地方去了。爸妈不在这段时间,你最好没落下什么把柄。”叶夫人拎过女儿,也拥抱了一下。
“妈咪——我,”叶蕾窒住声音,兴奋的神情立即收敛起来。她终于见到站在一边,一脸哀伤愤怒的洛司雨。
与他对视半天,她才呐呐出声:“雨?!”
“为什么?”他旁若无人地盯着她,仿佛要透视她的灵魂。
“你自己知道。”叶蕾咬住唇,扭过头不看他。
“我不知道!”他生气,声音亢奋起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叶氏夫妇面面相窥,望着激动不已的俊美少年和自己的女儿僵持。
“蕾。”藤真树走近叶蕾,拍拍她的肩膀。岂知这个平常的动作却更刺激了洛司雨的眼睛,他瞅着藤真,失声大吼:“不要碰她。”
吓了一跳的藤真摊了摊手。
“不要在我家大吼大叫。”叶蕾上前两步,不抱任何期望的问:“应该是我问来你才对,你为什么喜欢我?”
叶夫人一听,眼睛都瞪直了,正想喊住女儿准备审讯,却被一旁的藤真树制止住,暗示她不要干预。叶夫人只好把疑问暂时押住,脑袋中已经开始构想该采取什么措施防止女儿出轨。
洛司雨愣住,感到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仿佛她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说呀。我的父母都在,你不好意思说,不敢说是不是?”叶蕾的眼睛开始湿润,“还是你说的都是假话。你喜欢我的原因是什么?”
洛司雨直直盯着她,神色恼怒,叶蕾说的话似乎对他造成了侮辱。
“说不出来是吗?我替你说,是因为我有点像那个人吧?但是你弄了错了。其实我和她一点都不像。我没有她漂亮,没有她温柔可人,我不喜欢昙花,不爱唱《奇异恩典》。最主要的,我的心永远不会跟她一样。你喜欢的不该是我。”
听到她的话,洛司雨的眼睛越瞪越大,当那最后一句出口时,他的脸色刹时惨白,望着她的眼神似见鬼般。
这时,叶静荷与林贺也恰巧归来。见到洛司雨在场,林贺吃了一惊。他过去搭他的肩膀。
“放开我。”洛司雨抖开他的手,缓缓转向他,恨恨低语:“你对她说了什么?她不理我了。她讨厌我了。”
“司雨。你要冷静。”林贺抓住他推攘的手臂。
“为什么,为什么?”好像失了魂魄一样,他再次注视着叶蕾,牢牢地锁着她,身体却缓缓倒下,除了倒地前‘雪莹’两字,其他的话语像呓语般,无人听得清。
屋内的人急忙扶起他,找被子的,找药油的,呼急救的忙成一团。
叶蕾一直只是站着,攥着颤抖的拳头,望着家人的忙乱,眼睛却控制不住泪水的急涌。心中的疼痛说不清是为了他苍白的脸色还是他嘴中的那个名字。
藤真树温柔地拥她入怀抱,叹息着,为她轻轻拍抚着背部。
最近医院的救护车将他送去了医院。林贺、静荷随同而去。见女儿的情绪也并不稳定的叶夫人在丈夫的暗示下,也并没有马上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由得藤真树陪她在阳台静坐。
坐在阳台上,叶蕾心中也并不安静。心中在担忧着洛司雨的病情。她盯着手上白色的手机,失神想,他们之间也许已经完蛋了。或者说,他们从来没有开始过,因为,他眼中看见的不是她。刚才当众质问他时,他的脸上有受伤的神色,那神色似乎在控诉她。控诉什么呢?明明只是在利用她,明明受害者是她嘛?
藤真树递过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茉莉花香。叶蕾抬头对上他的眸子。每次来她家。佣人很自觉地就会为他冲一壶茉莉花茶,因为那是他的最爱,也是大姐的最爱。
“树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藏在她心中太久了。
他微笑着点点头。
看着他陶醉地嗅着茉莉茶香,轻轻哚一小口,其细致的动作仿佛在品赏世间珍品,她抿抿嘴问:“如果这世上没有了茉莉花,你再也喝不上茉莉花茶,你改喝菊花茶或着抹茶吗?”
藤真愕然,他握着杯子,感受其中传来的温暖。
“不是退而求次,而是把它当作最爱。再也不能去想那茉莉香。一心一意地感觉菊花茶的爽口甜美。能够这样吗?”叶蕾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