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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嚏!哈嚏!”叶蕾的鼻子无法抑制地酸!“好吧!虽然这样很奇怪,”她揪起手帕胡乱擦擦,搓搓鼻子后说:“雨!放开我吧,这样真的很奇怪!”
“和我在一起!”他不理她的请求。
“放开我吧!”叶蕾充耳不闻。
“和我在一起。”他重复道,双手改抓住她的手臂,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把她装进去一样。
叶蕾越是感到无措,她开始挣扎,“我要走了。”
“不会很久的。和我在一起!”他双色的眼眸氤氲着苍凉的色彩。
“为什么?”叶蕾低下头,仿佛在自言自语,“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小姐——”司机在路旁呼唤。
趁洛司雨一不留神,叶蕾奔跑向车子的方向。
“蕾——”他在后面唤着。
司机为她关上了门。开动前,她见到他仍旧站在沙滩上,眼睛热切的盯着她,嘴上不知在说着什么。
“小姐,他是谁呀?”司机好奇地看着倒后镜。
他是谁?
叶蕾茫然,他是洛司雨,有钱人的儿子,漂亮的少年,像活在天堂里的人。
第八章 回应
叶蕾的感冒加重了,伴有高烧的迹象。在医生的建议下她在家中休息几天。
躺在床上时,她回想着洛司雨的话。
他希望‘她和他在一起。’他的意思是他喜欢她么?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吧。
寂寞使然?希望有个女孩跟在身边?说不通!他少爷手指勾勾,就会有成打的美眉送上门。
“和我在一起!”
当时他说这话时,眼神非常的专注。现在想起那样的眼神,她的心才迟钝地激烈跳动起来。
啊——,千万不要喜欢上他,千万不要喜欢上他。帅哥通常都没良心。
不要喜欢上他!
叶蕾拉过被子盖着头。
有人扯开她的被子。
“四姐?”叶蕾惊喜地看着越来越有女人味的姐姐。
“又病了?真没用!”叶静荷摸着她的额头。
“感冒而已!”她撅着嘴。
“天气一变,病的人都多起来。那个洛司雨好像也病了。听林贺说,他两天没回学校了。现在
应该在别墅中养着吧。”叶静荷皱着眉头,“看你,都烧成这样了,没上医院吗?”
“去过了。”叶蕾心中一紧,抓开姐姐的手,“他严重吗?”
“谁知道?反正,林贺送我回来之后就去他那儿了。一个人住在度假别墅,就算有佣人也不一定照顾周到。都不明白他怎么想的,偏要来新加坡念书。”叶静荷弄来了冰,给妹妹敷在额头上。
“别墅?是不是度假村附近的那一家?贺哥哥会照顾他么?”叶蕾听到他病了,心难过起来。
“嘱咐好佣人他就回家。”
这样吗?
吃过药后,叶蕾很快就睡了。
她一直做着梦,梦见身处花圃中;梦见度假村里的小河;梦见在美国时参加斐姐姐的婚礼;然
后,梦见她跟随着洛司雨进入一间奇怪的房子,里面摆满鲜花,四处点着蜡烛。
这是哪儿?她拍拍他的肩膀问。
看着她,他笑了,笑容很美,红艳的嘴唇弯起美丽的弧度。然而,那对双色的眼睛完全没有光华,仔细看清楚时,让人心惊胆跳。因为,那眼睛瞳孔完全扩张开来,暗淡灰蒙。
“和我在一起吧”他笑着说,“在这之前,和我在一起。”
“在这之前?”
“这是我的葬礼。”他仍是笑着。然后突然消失,等她惊慌找到他时,是在一副棺木中。躺在铺满鲜花的棺木中的他睁着暗淡的眸子,仿佛人偶的眼睛,直直望着前方,说:“我喜欢躺在这里。这儿有美丽的花。我不去天堂,天堂根本不开花!”
天堂不开花!落寞的声音!
天堂不开花!哭泣的声音!
幽幽的声音如空灵般回响着!让叶蕾浑身涌起凉意。
叶蕾挣扎醒来后,浑身冒着冷汗。身心不停地颤抖。耳边仿佛还响着那句:天堂不开花!
看看窗外,漆黑一片,雨后树蛙在奏着如闷鼓般的音律!
额头烫热!手脚却冰冷!
她冲下床,扭开所有的灯,又跳回被窝,把头盖了起来。脑中不断呈现那比《午夜凶铃》还恐怖的梦境,和比《泰坦尼克号》还让人心碎的声音。那声音拨动着她的神经,让体内某个部位如被翻绞,疼痛得无以复加。
讨厌的梦!诡异的梦!让人心酸的梦!
“和我在一起吧,在这之前。”在梦中他笑得像初初绽放的美丽昙花。
突然,她无法抑制住心中的冲动,想见他!
在被窝中僵硬了了好一阵。突然跳了起来,换上衣裳,顺便带上自己的药,悄悄走出屋子。
她深吸一口气,止住自己的心乱,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出了庄园的门口。沿着柏油路朝度假村的方向骑去。
午夜如尘埃般轻浮的细雨吹打在她的脸上,有着冰冷的感觉。
度假村离她家只有两三公里的路程,那家白色的别墅就在那附近。
还在发烧的身体体力完全不足。平时几分钟就到的路程此刻却花了她十多分钟。
放下自行车,叶蕾喘着气,看着眼前豪华别墅的大铁门,犹豫着该按门铃还是直接爬进去。
按了按几下门铃,没有动静。
“洛司雨——”她最后选择了叫嚷。
正病中,并不响亮的声音仿佛只在自己的双耳间回响。
“洛司雨——”两三声后,她都快放弃了。这个时候正睡得香呢?他怎么听得到呢?
“司、雨——,雨——”用尽全身力气,又唤了两声。
叶蕾叹口气,自觉像个傻子。于是转身,弯腰扶起自行车,正要离去。
离铁门三十米远的别墅灯火亮起。一楼的大门忽然被扯开,一身白色睡衣的俊美少年夺门而出,疯狂朝铁门方向奔跑而来。大铁门从两旁自动缩开。
微喘着气的少年站立在她跟前,眼神有惊异有不信有狂喜有得意。
“蕾!”如叹息的语调带了浓浓的鼻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增添了其中的亲昵意味。
叶蕾垂下头,不知所措。怎么办?见到他了,然后呢?视线停留在他的双脚上,踌躇了半天,
才说道:“你没穿鞋子!”
他没有回答,是在笑她白痴吧!她缓缓抬头,却在下一秒被粗鲁地拉进他的怀中。
“我们在一起好吗?”他问。
她吞了一下口水,来这里的原意好像不是这个。
“要一起吗?”他的语气有些急,揽住她的手抱得更紧了。
叶蕾的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和我在一起!”他的手仿佛要把她的腰都要勒断了。
“嗯!”她轻轻应着。一直像被堵塞住的鼻子忽然间畅通舒适,不知是否运动过后的结果。
他身上带了淡淡的香气,昙花的味道。
在洛司雨旁边的房间,柔软的被褥中,疲惫的叶蕾马上又进入梦乡。
不久后,洛司雨悄悄进入这房间,缓缓在床边蹲下,着迷地看着叶蕾的睡脸。脸上的激动、欣喜的色彩仍旧未褪去。
她正侧着身体,被子拉高直到下巴,发丝四散在雪白的枕头上,脸部陷入其中。
他伸出手,手指碰触那枕头上细软的头发。轻轻挑起她脸颊上细碎的发丝,掩到耳后,小巧的耳朵和小半边脸露了出来。
由于发烧而变得绯红的脸蛋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可爱。她的唇是粉色的,笑起来的时候像弯弯的月牙。他喜欢看她唱歌的时候,唇圆圆张开,时而露出雪白的贝齿。
什么时候开始留意她的呢?沾满臭叶味的手在他眼前摆动的时候?毫不犹豫从他裤袋中取出避孕套替他付钱的时候?圣洁地颂唱赞美神的时候?沙滩上为她挡去所有干扰他静思的事物时?还是被他讽刺过后仍是笑着说请他吃猪手面的时候?
那时他根本理不清!
没有被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态度赶跑的人,她是第一个。
喜欢她吗?
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什么才算喜欢。也不知如何与她相处,所以总是对她的好意不理不睬。
只是习惯了她在身边么?只是渴望从她的歌声中求得心灵的宁静安详么?
可是,为什么,当见到她与别的男人嬉闹、当她没有去教堂,更当见到她在别人怀中的时候,震惊的、急虑的、激痛的、愤怒的、临近崩溃的感觉在胸腔中积聚成熊熊的烈火,那团火仿佛要把他燃烧殆尽。头脑中不受控的唯一意念是:要她!
其它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在身边!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洛司雨轻轻躺到她的旁边,手小心奕奕连人带被绕上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背部,安心地闭上眼睛。
昙花味,清香醉人!叶蕾睁开眼,心想昨天做了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半夜跑到洛司雨的家乱嚷嚷,还答应他和他在一起。她揉揉眼睛,拍拍打着哈欠的嘴,伸出双手,欲在被窝中伸个懒腰。可是,身体好像被搂住了,她推开被子,
“哇——哇——”高分贝的尖叫声不断,直到一只手掌捂住她的嘴。
“你在我家做什么?”叶蕾在手掌下呜呜道。一觉醒来,却发现有个美男心安理得地睡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的床?她的眼珠滴溜地转了起来。这不是她的床,这软得像躺在棉絮里的床足足比她家的大一倍。
头脑开始清醒。原来昨天那个不是梦呐!答应做他女朋友也不是胡掐的呢!
红晕爬满了整张脸!
趁他的手松开,叶蕾马上拉高被子,盖到鼻子下,只剩眼睛以上瞪着他。
他居然也好意思脸红了?微垂着头,盯着她看的双眸闪着不自然的神色。
“你,怎么能够跑到我的床上来了?”她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我……”他好像不太习惯于向别人解释此类的事情,困难地想着借口,“我……你饿吗,我去让人做吃的。”
叶蕾瞪着他轻轻站起身,忧郁了好一阵,低望了她一眼,才走出房去。
窗外,天已经全亮了。通常这个时候,母亲都会过来看看她的情况。
叶蕾瞪大眼,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鞋子。根据记忆,沿着房子的走道奔跑下楼。
出了庭院,二楼阳台传来他的焦急的呼唤声,“蕾——?”
“我回家了!”她回头道。
他愣了愣,盯着她的眼睛,命令道:“喊我一声。”
呃?
叶蕾感到面颊的热度又升高了。
“洛司雨?”
“不对!”他提高声量。
“雨!”叶蕾要低下头了。
“再一遍!”仍然是霸道的语气。
“雨——!”叶蕾拉长声音。
“还要!”
叶蕾开始没好气了,她干脆双手成筒状放在唇边,模仿汉语的四个声调,大声嚷嚷:“雨——雨——雨——雨!够了没有?”
然后转头离去。
剩他一人站在阳台上,目送她的背影,嘴角掀起迷醉的笑容,低喃道:“不够呢。远远不够呢!”
第九章 藤真树
在父母的紧张照料看护下,叶蕾不再发热,然而治愈发烧及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