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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他会靠着自己的能力坐上黑色高级房车,横行于大街之上。
终有一天,他会依仗着自己的能力,站于高处睥睨着,这令他愤恨得想一手毁掉的世界。
终有一天,他要生他的那对男女后悔,后悔当年——遗弃他。
然而,这个梦想不是待于育幼院内就可以圆的。男孩冷冷地扬起了唇角。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也为了尽快取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他离开了育幼院。
而在没有任何财力物力的支援下,黑道组织或许会是他让自己疾速窜起的一条路子。这是他细想三年之后,所得到的结论。
这三年来,他一直不想踏上黑道组织这条不归路。但是,眼前除了这条路之外,他似乎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所以,如果现在有人送他另一个选择机会,他绝对会紧紧抓住而善加利用。
想到这,男孩顿时嗤笑一声,重拳再度击往光头老大已断了的鼻梁。毕竟,在还没碰上另一个机会之前,他是注定要走上断崖了。
“你——”他揪住光头老大的衣领,冷眼笑道:“还要打吗?”
这等阵仗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要知道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孤儿,是最容易适应这样的大环境的。因为——弱肉强食,是这一个强者社会的生态环境。
说得有水准一点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说得白话一点、直接一点,那就是——只要够狠,就可以得到所有。
闷热的夏风,吹起了男孩覆于额上的黑发。放开光头老大的衣颌,他撇扬唇角、眼露不屑地,抬手抹过脸庞上渗出的些微汗水。
突然——一阵警笛声自远而近,不到十秒钟,近十部警车已将他们围困其中。
所有员警行动快速地将光头老大,以及早已吓得躲到一旁、手持棍棒的一群小瘪三,全都押上了警车。男孩拧起了眉,他等着员警的下一步行动。
等了许久,男孩终于确定,他们并没有要抓自己,只是想困住他而已。
他想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因为刚才,他在远观的人群中,也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他想知道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所关连。
在外面混了这么久,对于周遭的异样,他极为敏感。
就在男孩略感不耐,而想离去时,一辆疾驶而来的黑色房车,突地在他面前停下。男孩皱眉看向急冲下车的男人与女人。
“就是他,我已经跟他很久了。”人群中突然跑出一个矮小男人,向那对男女指着男孩肯定说道。
矮小男人是征信社的老板——亦是近来常出现在男孩身边的人。
自两年多前,受托找寻皇甫昱谷流落在外的独子后,他日以继夜地找遍全台湾的每个角落,终于在一个星期前,靠着育幼院提供的相片,找到这个蓝眸黑发的男孩。
不用他多说,莉莎。泰勒即由男孩眉眼之间,见到自己与昱谷的影子。她激动地扯着丈夫的手臂。
“是他没错……我确定真的是他没错。”她的声音轻颤着。
她盼这天,已经盼得够久了。莉莎。泰勒呜咽地紧靠着丈夫的胸膛。
“而且,他颈子上还有一个你们说的扣环。”矮小男人再说道。
“没错,真的是当初我留给他的金色扣环。”看到因打架而弹出衣领,斜挂在男孩心口处的金色扣环,皇甫昱谷喉间微微颤动。
短短的几句话,已教男孩明白了一切。看一眼停于面前,代表着身份与地位的黑色豪华房车,他垂下了头,任由黑发再度垂落额前。
原来,生他的男女已经自动找来了。男孩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第一章
容颜冷峻的似覆上一层冰冷寒意的男人,直挺地站立于皇甫企业集团三十六楼总裁室的一大片暗色落地窗前。
他冷眼注视着似被自己踩在脚底下,在路上来往行走有如蝼蚁般渺小的人群。
记得在十多年前,他也曾是那路人甲乙丙,而今天,他却摇身一变,成为控有皇甫集团一切的现任总裁。
拥有如此大之权势及数不尽的财富,他该笑的。只是,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却只见阴沉而不见任何快乐之情。
他那一身的森冷气息,再搭上他寒冽如冬的冷蓝眼眸,原显明亮的偌大空间,却有如瞬间沉入黑暗般,让人感到寒意。
“害怕不能成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一直到今天,都让他奉为圭臬。
皇甫苍玄凝眼望向远处,那因暗色玻璃而显得阴沉的天空。
十三年了,他用了十三年的时间,学会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以大欺小、以强制弱,相继并下他人奋斗一生的血汗。也将隐藏许久的深沉心机,光明正大的运用在瞬息万变的商场上。
只是,近些年来,每并下一间公司,他就越觉得,自己似乎已没有了所谓的“敌手”。
而这样的日子,让他过得有些乏味、有些无趣。无趣到会让他回想起在十三岁那年,那对生他的男女一再对他重复说的话。
他们说,他们已经想尽一切办法找他两年多了。
他们说,他们已经登报寻他两年多了。
他们说,他们已经懊悔近十三年的时间了。
他们也说,他们想他想得心都痛了。
在他们多次重覆讲述寻子的悲伤过程中,他知道——
他的父亲,皇甫昱谷在抛弃他的三年后,就如愿以偿坐上皇甫集团总裁的宝座。而他的母亲——莉莎。泰勒,则幸运的在范淑玲因意外车祸死亡之后的第一年,也就是抛弃他的第十一年,正式嫁入皇甫家。
一对得到了权势财富,与正式名分的父母,在没有其他子嗣的情况下,终于想起,他们还有一个被抛弃在外,遗忘了近十三年时间的儿子。
只是,当夫妻两人迫不急待地想带回被“放”在育幼院里的儿子时,才发现儿子早已经不知去向。
所以,对于在两年后,能在茫茫人海之中寻回失去的儿子,他们是又惊又喜。
对于以往的一切,他们说,他们已经知道错了。只是——
这关他何事?皇甫苍玄忽地撇扬起唇角。
回想着自回到皇甫家,这十三年来的生活点滴,除了时常面对父母一双自责与愧疚不已的神情而略感碍眼外,他过得十分充实与快乐。
因为,这十三年来他已经藉由他们的手,得到了一切的名利与财富。尤其,当他要他们为他让出皇甫集团总裁大位之后,他更是得意。
毕竟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吞忍得够久了。皇甫苍玄眯起了眼。
十三年前,若不是为了心中那股急于报复他们当年对他的遗弃之恨,及想抢夺下他们所拥有的一切,他是绝不会毫无意见的跟他们回到皇甫家。
如今,他们的错与否,对他来说,早已不重要。再望一眼阴沉似他心的灰暗天空,皇甫苍玄抿紧了唇。
转身坐回舒适而柔软的皮椅上,他拿起之前置于烟灰缸上的香烟,含进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再轻轻吐出白色烟雾。
透过迷蒙白雾,皇甫苍玄意外地看见他的亲密爱人推门进来。他对上官子若扬起微微笑意。
她,是至今唯一能不经通报,就可以直接进入他办公室的女人。无疑的,上官子若是他这一生唯一想私藏占有的女人。
裸肩设计的一款白色洋装,只以两条细肩带轻挂在她白皙如雪的纤细双肩上。随着她轻快步子婀娜行来,缀有粉蓝线条的裙摆,轻飘起一道道的美丽晕圈。
看她因柔细发丝飘飞过眼前,而敛下眉睫的瞬间,那一缕自然流露出的千万风情,再一次紧抓住他的视线。
她,总是在无意间,展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美丽风情。
这些年来,他已习惯有子若陪在身边的日子,也喜欢拥有她的所有时间,更爱她只对他一人浅露眉眼间的一缕柔媚眸光。
那闪着动人光采的美丽黑眸,似含有千万风情般令他陶醉入心。
搭上一丝轻笑浅扬,她那清丽冷雅的容颜,总能于瞬间,温暖他似已冷却而无温度的心。或许,看着她也是直到目前为止,唯一能让他不觉乏味的事。
他不知道,倘若有一天他失去了子若,那他的世界是否还会依然完整?为这突起的想法,皇甫苍玄顿时拧紧了眉。
三年了,自三年前到意大利勘察市场,在友人邀约的一场大型服装秀场上,与同样来自台北的子若相遇,他顿时就像失了心般的直想着她。
他忘不了她当时在伸展台上,那低眸浅笑却又冷然的清丽容颜。他知道当时坐在贵宾席上的自己,在她的眼中与他人无异,但,她那一笑,却抓住了他向来傲慢且目中无人的目光焦点。
为了拥有她,他搜寻着所有与她相关的消息;为了她,他破例主动追求女人。
原以为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一待得到子若之后,对她狂恋且着迷的心,就会缓缓降温。只是,直至今天,他对子若却更为迷恋。
因为,在这三年里,她从未对他做过任何要求。不论是钻石、华服或豪宅,她向来都不屑一顾。
或许,这是因为她本身即拥有亿万身价的关系。
她似无所求,只是单纯的伴在他的身边,面对外界过多的物质诱惑,她始终无动于衷。就算是有让她心动的,子若也从不对他开口,她总是自己想办法,去拿取自己所想要的。
也许就是她这样的淡然态度,让他始终放不了手;也或许是她自主性极强,且拥有一种都会女子的迷人个性,对他既不依赖,却又让他觉得,自己似拥有她完整的心。
而拥有她,让他觉得心情平静。即使是在他心情浮躁之时,即使是在他语气恶劣之时,即使是在他心中怒火窜升之时,只要一想起子若对他所扬起的轻浅笑意,他总能即时化解掉心中所有的不适。
就如同现在一般,她的出现,又成功的转移了他藏匿于心口的闷意。
“怎么来了?”皇甫苍玄咬着烟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
伸手撩过让室内空调给吹飘而起的发丝至耳后,上官子若对他浅浅一笑。
“公司约我到附近的咖啡厅谈续约的事,我看时间还早,所以就先来看看你。”她看一眼皇甫苍玄身后,显得有些杂乱的办公桌。“会不会打扰到你?”“怎么会?我还一直希望能时时刻刻都看见你。”这不是甜言蜜语,而是他的真心话。
“你又在哄我了。”她微红了脸。
见他如同三年前般的疼爱着自己,上官子若只觉得自己十分幸运。她不知道这段有他相伴的日子,会不会是她此生最为快乐的时光。
因为,别人都认为苍玄对她不是真心的,但是三年来,她却依然得到他炙热眼光的注视。
“我说的都是真的。”皇甫苍玄凝眼看进她清亮黑瞳。
“嗯。”她眉眼含羞地轻点了头。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容易脸红。”皇甫苍玄笑着轻点她秀挺的鼻尖。
“你又想逗我了。”拍掉他的手,上官子若眸光柔媚地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