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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犹豫不决间,曾子牧真的说到做到,直接拐进浴室不出来了。听着里面传出的放水声,严幼微眨巴了两下眼睛,又低头去看自己的装束。
毫无疑问,她身上也穿了件浴袍。浴袍里面□□,光得很彻底。
看到这样的自己,她竟显得很淡定,跟上次在船上醉酒醒来时的心态完全不同。这大概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吧。第一次总是比较纠结的,第二第三次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反正都这样了,再着急也没用了。而且以曾子牧贱性,你越急他越高兴,也就越爱卖关子。还不如淡定点得好。反正他们两个互看对方身体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真做了什么也没什么。
免费炮友,免费炮友罢了。
严幼微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所以当曾子牧洗完澡出来时,发现严幼微正淡定地在翻他刚才看的那本书。那是一本意大利语的小说,他不认为严幼微能看懂。
所以现在的严幼微在他看来,就是故作镇定。
“好看吗?”带着一身刚洗过的清香,曾子牧凑近了问。
“挺好看的。”
严幼微把书扔还给他,掀了被子跳下床来问:“有换洗衣服吗?我也想洗个澡。”
曾子牧就走到衣柜边给她拿新衣服。这是他昨晚让人送来的,按着严幼微的尺寸买的。他把内衣递到对方手中,然后目送她走进浴室。在浴室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开口道:“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做。”
严幼微一直到浴室门关上才回过神来。她拿着衣服在浴室里呆站了五分钟,然后才想起来去放水。当整个人泡进热水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不太正常。
今天从醒来到现在,她的反应一直很失常。除了刚见到曾子牧的时候被吓得叫了一声外,她简直有些平静得过头了。在想到可能又跟前前夫滚了床单后,她既不震惊也不后悔,那感觉就像是从前两人还没离婚时,每天早上起来互道早安的情景。
而现在得知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做时,她竟有点小小的失落。是因为上一次发生了什么而这一次没发生,所以心里有落差吗?是觉得自己在曾子牧心里已经越来越不重要,连她的身体也让对方提不起兴致了吗?
昨晚明明是他给自己换的浴袍,可他却没下手。这男人到底是柳下惠正人君子还是纯粹就是不想碰她啊?
严细微忍不住伸手打了自己一嘴巴,心里暗骂真贱,没发生什么不是好事儿吗?怎么反倒搞得跟个怨妇似的。这种心理真的很要不得。
于是她快速洗干净自己,换上衣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一扫之前颓唐的气势。甚至还冲曾子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曾子牧已经换了一身衬衣西裤,站在那里系袖子上的扣子时,屋外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侧脸上,整个人帅得简直要让人窒息。
严幼微突然想,自己从前怎么会让柯建中给迷住呢?这两人明明不在一个等级啊。是不是因为从小看曾子牧的脸看习惯了,再好看的脸也没感觉了。
如今很长时间不看了,那种惊艳的感觉一下子又回来了。这男人长得真是好,五官没有一点瑕疵,搭配在一起堪称完美。而这男的曾经还是她的丈夫,想到这里严幼微竟有点自豪感。
曾子牧系好扣子冲她招招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去了餐厅。餐桌上已经摆了十七八个碗碟,中西各式早餐都有。那味道香得严幼微简直想流口水。
她也不跟曾子牧客气,坐下来就吃。曾子牧在她旁边的椅子里坐下,夹了半块煎蛋塞进嘴里。然后他问严幼微:“这么饿,昨晚没吃饱吗?”
“光顾着喝酒了,菜都没怎么吃。”
“跟晋扬一起吃饭,让你心情这么好?”
严幼微夹了块萝卜糕吃得香,扭头瞪曾子牧一眼,随即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跟孙晋扬在一起?对了,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这你得问孙晋扬啊,他把你扔给我自己跑路了。我想叔叔阿姨应该不喜欢看到你醉成烂泥的样子,阳阳见了也会不高兴,所以就在酒店里开了个房间,让你睡一觉。”
“你可真是贴心。可也不用给我盖这么多条被子吧,想热死我啊。”
“上面那条是我的。早上起来时没地方搁,就堆你身上了。”
严幼微气得脸颊鼓鼓的,看上去有点幼稚也有点可爱。曾子牧觉得逗她是件挺好玩的事情,就继续说道:“昨天你真该谢谢我。如果不是我正巧出现在酒店门口,你今天可能真得去跳江了。”
“这话怎么说?”
于是曾子牧把昨天晚上酒店门口发生的一幕简略说了一遍,并下了这样的结论:“我敢肯定,如果我当时不在,晋扬一定会亲你。亲完之后转身带你来这里开房。到时候你就不止是尖叫一声这么简单了。”
严幼微满头黑线,嘴里说着“怎么可能”,心里却是把孙晋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她甚至打定主意,一会儿就打电话去把这小子臭骂一顿。不管他手里是不是捏着自己的把柄,都不能对她这个前辈做这么肮脏的事情。
这小子真是欠揍。
曾子牧看着严幼微满脸尴尬的笑意,也不戳穿事实,只是一脸浅笑地陪着她吃东西。严幼微把桌上喜欢吃的都试了一遍后,终于满足地摸着肚子感叹:“所以说有钱真是好,连吃个早餐都可以这么丰盛。”
“以前在我家的时候,你每天早上也这么吃,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那怎么一样。那时候她满腹心事,丈夫的冷漠疏离让她寝食难安,别说这么一桌美食了,就是再来一桌她也吃不下。现在没了这种想法,反而不再患得患失,活得也比从前轻松多了。
她冲曾子牧笑笑,却不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换了个话题:“那什么,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吧?”
“什么话?”
“就是关于昨晚咱俩没发生什么的那话。”
曾子牧一挑眉:“怎么,很失落?你是不是盼着我们会发生点什么?”
“没有没有。”严幼微连连摆手,“我是高兴,高兴。没发生什么真是再好不过了。咱们现在这么当朋友挺好的。”
曾子牧微扯嘴角,脸上的笑意带了几分邪气。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这个表情严幼微心里就直打鼓,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睁大眼睛盯着曾子牧看了很久,久到眼睛发酸都快要流泪了,对方才又开口道:“不用失落。本来真的可能发生点什么,不过后来你缠着我,非要跟我说一个秘密,于是我就放弃吃了你的想法。”
就跟原子弹突然在脑子里爆炸一样,严幼微全身的血液瞬间倒流,呼吸卡在那里几乎喘不过气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着,连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时,都觉得像是在梦里。
“我,我有什么秘密能对你说?不、不可能。”
“不可能吗?严幼微,你好好想一想,你跟我之间到底有没有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nini妹子扔的地雷,抱一抱。
作者我又要犯贱了。提问:大家觉得小严说了吗?你们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但绝对不能拿臭鸡蛋和烂番茄丢我,说好了哦。
第45章 算账
下午三点;孙晋扬准时走出从安检走出。
身边一群漂亮的空姐提着行李走过的时候,个个都回头冲他笑,可他却面色沉肃,就像没看到一样。
在路过一扇玻璃大窗的时候,孙晋扬忍不住停下步子,臭美得整了整领带。但很快他又垮下一张脸来,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国际机场的大门。
来接他的司机一早就等在了那里;一见他出来就过来帮忙提行李。孙晋扬冷着一张脸上了车,司机放好行李后问他:“少爷,这会儿您想去哪里,先回家吗?”
“不;先去曾家。”
该来的总要来。欠的债是躲不掉的。更何况他欠的不是别人;而是曾子牧;怎么想都不可能幸免于难。
倒不如自己乖乖地送上门,把屁股洗干净,然后眼一闭心一横,随便对方怎么收拾得了。
“玩”了曾子牧的女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孙晋扬不由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放松一点。可一想到曾子牧即将出现的表情,他又实在笑不出来。此番前行,他料定必是凶多吉少。
车子一路飞快地向曾家大宅驶去,孙晋扬坐在后排闭着眼睛想事情。距离上次带严幼微去同学会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那一次的聚会事后回想起来,还是很令人愉快的。想想他把严幼微搂在怀里时温暖的感觉,想想那个脸颊上轻轻的一吻。如果不是曾子牧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好事的话,他应该连嘴都一起亲到了吧。
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当天现场没有一个人看出来严幼微这女人比他大几岁。不得不说孩子妈保养得当,装扮也很合适。她往那堆比她小四五岁的女人中间一坐,看起来比好几个都来得年轻水嫩。亏她还老是枉自菲薄,说自己是老女人,又管他叫小屁孩。
其实他们站在一起挺般配,至少那天聚会的人都这么说。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让他觉得他看女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但孙晋扬心里清楚,严幼微也只适合这样的场合。她是小家碧玉型的女人,也是普通白领级别的女人,不是那种豪门盛筵上精致大气的女人。她不是没经历过豪门生活,也不是没当过豪门太太。但显然她并不合适扮演那样的角色。
她没有八面玲珑的手段,没有强大高贵的气场,也没有背景过硬的身世。硬要她当一位豪门贵太太并不合适,不仅她会累,她的另一半也会累。
孙晋扬年纪虽然不大,却非常现实。他一眼看穿了严幼微的本质,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没把她放在结婚对象的位置上考虑过。
在他看来倒是他那个表哥有点天真,敢娶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女人进门。不过曾家的情况跟孙家又不太一样,毕竟曾子牧没有后妈,他妈还稳稳地坐在曾家女主人的宝座上,任凭他那个舅舅在外面彩旗飘飘,她兀自在家里红旗不倒。
而且曾子牧唯一承认的弟弟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他弟弟为人聪明绝顶却对世俗不屑一顾。一边在大学当教授一边自己捣鼓了个制药公司,怎么看日子过得也比曾子牧舒心多了。
想到这里,孙晋扬不由叹一口气。
如果他不是孙家的孩子,或者他妈妈没那么早死,现在他说不定真会跟表哥争一争。毕竟他从小就喜欢严幼微。男人再怎么有钱,说到底娶老婆也想娶自己喜欢的。
可就是因为他没有妈,他才会喜欢严幼微吧。有一点表哥算是说对了,他对严幼微,有着一点点恋母情节。
这次的同学会就是他对自己的一个补偿。所以那天他很尽兴,玩得很疯也喝了很多。人一喝酒难免情绪上头,不知不觉间就做出了那些不合时宜的举动。但当时的他并不在意,任由自己在酒精的控制下“唯所欲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令他真正的得到满足。
但第二天一早酒醒之后,他就知道大事不妙。曾子牧那张活阎王般的脸老在他眼前晃荡,吓得他简直不敢在S市继续待下去。
正巧最近他在美国有点事情要办,便借口过年出国玩,订了最早的一班航班飞去了大洋彼岸。接下来的一整个春节他都在美国的东海岸吹海风,每天喝酒冲浪玩得日夜颠倒,却轻易不愿意想起这件事儿来。
如今拖了两个多星期,连情人节都过了,他再不回来负荆请罪,他那个脾气本来就不太好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