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很难想出她遭挟持的原因,可是王家截至目前为止,尚未接到歹徒的勒索电话或信函。
王雅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失踪五天了。以他的经验,徐直中是这次的关键人物,从附近邻居的口中得知他的父母已移居国外,而平日喜欢呼朋唤友在家中作乐的徐直中,最近却反常地好几日不见踪影。
沈正修再次按着电铃,他已通知各处的警网追查徐直中的行踪,他自己则守株待兔地在此等候他。
「谁啊?吵死了。」
总算里头有了声响。一个头发散乱,似乎刚从被窝中起来的男人走出来,不耐地瞪著沈正修。
「你找谁?」
沈正修打量着他。「你是徐直中?」
「你是谁?」很不客气地。「你管我是谁?来这有何事?」
若这个人即是徐直中,他可要对王雅云的识人眼光大打折扣。
沈正修拿出证件。「我是警察。」
徐直中用眼角瞄了下,口气仍差。「警察又如何?我又没犯法,你管不到我头上。」
「我有件事要问你,你得照实说,不可有隐瞒之处。」
「我才没空跟你罗嗦。」
徐直中说着,便要关上门。沈正修用身子抵着门,脾气也来了。
「给我听清楚,你要再不肯合作,我就以嫌疑犯拘捕你。」
「你敢动粗,我便告你。」徐直中生气地喊。
有钱人都喜欢告吗?沈正修沉下脸。
「我不怕你告,不过,在这之前我先关你三天三夜,不让你吃喝睡觉。」
徐直中大怒。「你敢。」
「怀疑的话,何不试试看?」他刚硬的神情,不容置疑。
「你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快滚。」话虽仍强硬,倒也不敢造次。
「进去里面谈。」
他想了解屋中的情形,想知道王雅云是否有可能被藏置在屋里。
徐直中挡在门口。「在这就可以谈。」
「我说进屋。」他坚持。
「拿出你的搜查令。」徐直中不妥协。「没有搜查令,你凭什么进入我的屋中?」
很难缠的家伙。
「有必要到用搜查令的地步吗?这只是一种礼貌性的造访。」
「我可不认为你怀有好意。」
「为什么怕我进去?」沈正修故意盯著他。「难不成屋中藏有什么非法的东西不成。」
徐直中没有不安之色。
「我的屋里全是古董,你要顺手摸走了一件,我的损失可不小。」
他是警察,不是小偷,沈正修想破口大骂,不过忍住。
「你知道王雅云在什么地方吗?」
「我怎知道?你要找她不去她家找,到我这里做什么?」
「她失踪了。」
「她失踪与我有何关系?」徐直中不耐烦。「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怀疑你和她的失踪有很大的牵连。」沈正修单刀直入地说。「你要是知道她的下落,最好快说出来。」
徐直中暴跳如雷。
「你不要胡乱扣我帽子,你们警察无能找不到人,便找我当替死鬼。」
「你知道为何不找别人,却找你当替死鬼吗?」他悠闲地问。
「我哪会知道!」徐直中翻眼。「是不是看我好欺负?」
「因为你的嫌疑最大,要是你心中没鬼的话,何以不敢让我进屋子里?」
「那是我怕你手脚不干净。」徐直中鄙视地撇着嘴角。「屋中随便一样东西,都比你这个穷警察全身上下加起来得多,要是弄坏了一样,你赔得起吗?」
沈正修很少有打人的冲动,对徐直中,他却屡屡有挥拳的念头,他拿出手铐。
「你想干嘛?」徐直中怪叫。「不要滥用职权,我才不惧怕。」
「我要逮捕你。」
沈正修将手铐晃了晃,对付这种顽强的人,不用吓唬的手段不行。
「我犯了什么罪?」徐直中嚷嚷。「你有什么权利铐我?」
「你没罪吗?我可以说上十几条。一诋毁警务人员,二不肯和执法人员合作,三重大案件的嫌疑犯……」
「为什么说我是嫌疑犯?」徐直中气得涨红脸。「拿出证据来。」
「你当然是。」他慢条斯理地说。「王雅云的失踪,你涉有重嫌,我可以将你带回警局后,再向法院申请搜查令,搜索你的屋子。」
徐直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难看极了。对峙了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移开身体。
「进去吧!不过,你最好找出个眉目来,不然我告定你了,教你吃不完兜著走!」
沈正修轻松地一笑,没将他的狠话放在心上。
「我会随时恭候。」
他走进去,屋中正如徐直中所言,摆满了名贵的古董,他每走了步,徐直中即跟随一步,表明防贼般的跟著他,他详细地看著屋里的每一处,但没有发现有可疑的地方。
「怎么样,有你要找的东西吗?」徐直中冷笑。「你等着我告你。」
「请便。」他淡淡地说:「我还没放弃对你的侦查,屋中没人,不等于你就没做。」
徐直中又怒又恐,铁青着脸。
「你要再来扰乱,我会让你撤职,再也当不成警察。」
「我正厌倦了目前的职务,谢谢你的成全。」沈正修微笑,临走前又抛下了句。「我会再来。」
已经引起警方的注意,他须快点行动才行,偏偏该死的王雅云竟然在这时候发烧,生起病来。
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高利贷给他还款的期限已到了,即使用强的,他也要她在同意书上签名,愿意将她的产业移转给他。
徐直中从窗帘后往外面看,有人在屋外监视他吗?那个叫沈正修的警察很精明,虽然此时外面看起来相当平静,似乎没有人守在外头,他还是防着点,等入夜后再上山。
沈正修将烟蒂丢进路旁的垃圾桶里,又点燃了根吸着,他的直觉告诉他,徐直中与王雅云的失踪有重大的关连,虽然他极力否认,但从他闪烁的言辞中推断,他与这次的事件绝脱不了关系。
夜晚的风大,有些冷,他竖起外套领子,走进车中,他还是比较偏爱摩托车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希望今天能有收获,王雅云已经失踪五天了,再不将她寻获,怕情况会不乐观。
他脑际再度窜上她美目含怒的俏模样,她千万别出事才好。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关心她,几次见面全是在不愉快的气氛中,没理由会这般忧虑地惦记着她的安危……
他身旁的对讲机响起,令沈正修精神一振,有状况了,他忙开机。
「徐直中从屋里走出来了,正东张西望地走向停放在门口的车子,瞧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绝对心里有鬼。」
躲在徐直中对面屋里观察的警员向他报告。太好了,总算有点头绪。
「盯紧他。」
沈正修发动引擎,以备随时行动,为防徐直中察觉屋外布有警线而顾忌不敢行动,为数不下十个的警员,都小心地隐藏得很好。他守在离屋子有段距离的路上,心中暗祷让他由这儿来。
他的祷告灵验了。
「他车子开出去了,朝你的方向驶去。」负责监控的警员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知道了。」
沈正修凝神地注视着来车,他已事先对徐直中的车子做了番观察……是他的车子,沈正修让他驶过自己的车旁后,跟了上去。
徐直中很狡猾,不断地转换车道,以查探后面是否有车跟踪,虽然跟得相当辛苦,却也让他振奋不已,这表示徐直中的确有问题,他没有想错,在几乎绕了半个城市后,他开往一条通往山中的小路。
应该是这里了。这儿人迹鲜少,又只有一条路,为避免徐直中发现,沈正修并不急着跟近,以免使他有所警觉而功亏一篑。车子直往山上驶去,在转了个弯后,他失去了徐直中的车影,车呢?他不由急得满头大汗,忧急地来回绕了一赵,仍是不见徐直中的车子。
等等,别急!沈正修打开车窗,让冷冽的空气吹着他急得发热的头脑。到山上的路只有一条,没见徐直中回转,这表示他一定尚留在山中,一定有条岔路是他没发现到的,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在失去徐直中车子的附近停住车,走下车仔细地搜查,果然在一棵大树旁,有条仅容一部车子进出的小路,由于天黑加上垂下的树枝的遮盖,使他忽略了。
后面跟来的警员,已陆续到达,沈正修估计由此去,离目标应该不会太远,因而要大家舍车,用走地进入小路。果然,他没料错,几分钟后,他看见徐直中的车子停在路上,前面的路已窄得无法容车子前进。他挥挥手势,要大家分散开。此次的行动,全是局里一流的干员,人虽多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不待分配,即很有规律地朝前面的小屋包抄过去。
没有惊动屋中的人,沈正修蹲在窗下,听到徐直中暴躁的声音。
「不能再等了,免得夜长梦多,今天就要让她成为我的人。」
「可是—;—;」有个粗嘎的声音。「她的情况很不好。」
「那是她自找的,把她拖起来,就算死了,也得要她在同意书上签名。」
「这不太好吧?」粗嘎的声音很迟疑。「万一出了人命,麻烦就大了。」
沈正修的心「噗通」地直跳,从他们的谈话中听来,王雅云的情形似乎不太好,他心焦,无法再多等地手一挥,首当其冲地撞向木门,已有些腐朽的木门,经他这一用力,从中裂了开来,他举起枪,对着两张惊愕、来不及防犯的脸。
「又是你这个警察。」徐直中灰白著脸,犹嘴硬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遭你掳来的王雅云。」
沈正修冷冷地说,他让随后进来的警员看管屋中的两人,便迫不及待地冲进一旁的房间,一踏入,他旋即呆住,房里布满灰尘,没有放置一物,而地下躺著一个人,一动也不动的,这是那个充满精神、噘著嘴骂人的她吗?他难过地蹲下来,她浑身发烫,身上沾满杂草、灰尘。他心痛地脱下外套包住她,她一定难受极了,那个浑球,竟然在这种寒冷的气候里,只让她盖条薄毯,睡在冰冷的地上。
沈正修抱起她,在她耳畔轻轻地说:「别担心,你安全了。」
奇怪地,一直紧闭着双眼,意识不清的王雅云,忽然张开眼睛,梦幻似的瞅了他一眼后,又闭上。
他紧紧地搂住她,仿佛手中是样珍品般的小心翼翼;在此一刻,他的确将她视为珍品。
她好想再听听那个温柔的声音。
王雅云想伸手抓住那个让她惧意全消的声音,它听起来很熟悉,却距离好遥远。
「雅云,你觉得如何?」
那是谁的哭泣声?
王雅云很想听清楚,无奈头却剧烈地疼痛,那个声音呢?她找寻着另一个声音,那个温柔的声音哪里去了?她好想环抱住它,就此沉沉地入睡。
「你千万不能有事,全怪我们疏忽你了。」
又是那个哭泣的声音,她想叫她闭嘴,让她倾听那个使她心安的声音,可是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而后,她再次陷入昏乱的情况中……
「姊姊,请你醒来。」焦急,但不失坚定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旁催促。「你一定得快清醒过来,爸妈快崩溃了,请你醒来,让他们得知你安然无恙好吗?」
是依雯。
王雅云头脑清楚了些,她说什么?爸妈快崩溃了,他们在担心她,她不能再进入那个迷乱的境地去了,她要让他们安下心,睁眼,快睁眼……
「她醒来了。」
好响的欢呼声,许多张脸孔印入她的眼中,每张都是很滑稽的模样,眼中蓄着泪,嘴角却带着笑,她也想跟着笑,但一个简单牵动嘴的动作,竟让她费了好大的力气,爸爸、妈妈、依雯,难得聚在一起的人全在。
「出了什么事?」王雅云艰难地发出声音。
他们迅速地互望了一眼,王太太慈爱地坐在女儿的床旁。
「徐直中绑走你,这其间你吃了不少苦,过去的事别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