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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咚咚咚!如同硬石般的拳头用力的在门板上捶了几下,一副恨不得想要拆了这道门的样子。
「姓韦的,限你三秒钟给老子开门!」外头的男人虎背熊腰,脖子上还戴了一条粗大的金项链,那敲门的手腕上的金链子也随之晃着。
金光闪闪的「大」男人,以丹田爆出了熊吼。
躲在门后的少女,微微缩着肩膀,抿着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靠夭,还真的不给老子开门!」长得像恶霸的男人忍不住又捶了几下门,一韦佐柏,你给林北死出来,逃避是没有结果的。」
鸣呜。。。。。里头的少女瑟缩了一下,发出啜泣的声音。
有哭声?粗犷的男人挑了浓眉,突然想到前不久自己曾拨了助理给姓韦的男人。
「小咩,快开门!」该不会姓韦的男人突然兽性大发,对小助理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老、老大。。。。。」小咩在里头咬咬唇,死命的顾着门,「我、我对不起你。。。。。」
「嗄?」男人瞪着紧闭的门板,发出疑惑的声音。「是不是韦佐柏突然变成禽兽了?」
「呜呜。。。。。大师、大师他做了比禽兽还更令人发指的事,他做了一件让我生不如死的事。。。。。」
「小咩,快开门让我进去!」
「老大。。。。。你要先答应我,不要将罪怪在我的身上。」小咩抽抽噎噎的哭着。
「好啦、好啦!」废话真多。
于是,小咩开了门,外头站了一名身高一九O的壮硕男人。
他审视小咩一会儿,瞪大了他的牛铃眼,最后跨开穿着短裤、蓝白拖鞋的长腿,进入偌大的公寓之中。
小咩衣服整齐完整,一头长发也利落的束成马尾,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呃!总而言之,一切都很正常。
他口中的韦佐柏没有成为他脑海的禽兽,反倒是跑得不见踪影。。。。
不见踪影?他一挑眉,双脚不客气的往室内而去,开始在每一个角落寻找那该死的身影。
「干!」每落一次空,他就爆出国骂。
小咩选了一个离门口最近的角落,等等好逃命。
男人就像一头熊一样,兴师问罪的来到小咩的面前,一出手便是将她从地上揪起来。
「韦佐柏呢?」
小咩哗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颤巍巍的摊在他的面前,掌心有着一张已被揉皱的小纸条。
他哼了哼声,就像大熊低吼一股,接过手一瞧,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很性格的字!!
我出去找灵感了,暂时别找我,Bye。
一韦佐柏!你他妈的找什么灵感?截稿期就在这个月底,你又要让老子开天窗。。。。。」男人很戏剧性的蹲下身子,双手抱着他的平头,恨恨的想要吼出心里的不满。
然而跑去找灵感的韦佐柏,早已挥挥衣袖,很潇洒的离开这座城市。
第一章
她真的很衰。
上上个月被友人拐了一记,被骗走大半的存款,然后人去楼空,连朝好友吠一句「没情没义」都没办法。
上个月更惨,她的工作因为灵感的问题而滞怠不前。
听前辈说,做这行工作,命中注定也要有缘分,灵感就是写言情小说的能量,少了这股能量就是--空亡期。
对,她现在正处于空亡期,因此只能靠着五位数的存款渡日子,然后每天都在脑力激荡,想要与灵感先生泡茶聊天。
但是灵感先生似乎也嫌她太无趣,索性丢下她远走高飞,让她留在原地坐吃山空。
古人还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是真的!
人一日一倒霉,会连三衰!
第一衰,被好友倒会骗钱。
第三衰,稿子卡稿,灵戚干涸,遇上了空亡期,连个蛋都孵不出来。
第三衰,真的是人间最大的惨事,也是世俗男女最常遇到的事!!男友劈腿。
劈腿不打紧,只要男人乖乖回来跟她说一句「对不起」,搞不好她还可以对他晓以大义,以宽宏大量的气度原谅他。
但是这男人太过分了。
他不但劈腿,还当起烂种马的跑回去吃前女友的回头草,最让她为之气结的是,这臭男人竟然将她的东西统统都打包,然后全部丢出两人一同租赁的公寓。
去他的!最让她不爽的,她也没将「狼心狗肺」送给前男友,他便带着前女友远走高飞,还将公寓退租,连同押金一同没收,没有留一点渣给她!
靠!@#%。。。。。她的脏话可媲美万里长城那么长了。
最后,她投诉无门,又不敢拨电话给父母,就怕父母叨叨念念她一番,然后再逼着她回家当个听话的女儿,乖乖的相亲,从此在家相夫教子,扮演人生中最重要的妻子角色。
天啊!她好不容易摆脱家中的压力,不想过着传统的未来生活,才决定自己勇闯天涯,从家中搬出来自食其力。
为的就是证明她能够养活自己,不是一个需要靠别人救济的米虫。
但她现在却沦落得像一只落水的小狗,一身狼狈不说,有委屈还没有办法吠出来,造成心里极度的内伤。
当她扛着自己的家当正在台北的街头游走时,偶遇大学的同学韦佐妮。
韦佐妮好心的问起她的近况,她原本不想掉下眼泪的,却遗是不争气的像是溃堤的水库。
她哭了很久很久,最后由韦佐妮将她带回自宅。
韦佐妮很有义气的拿着一盒面纸,在一旁边抽面纸,边听她诉说无尽的委屈。
「哦?」韦佐妮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真没有想到有人可以衰到这种地步,「妙映,妳真的好倒霉。」
安妙映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那张哭花的小脸望着韦佐妮一张标致的小脸,企图找寻一些安慰与认同戚。
「倒霉到我都想去跳河了!」安妙映抽泣的开口,黑框下的双眼早已哭红,连她的鼻头也哭得红通通的。
「不然。。。。。」韦佐妮放下手上的面纸盒,一副就是佛心来的,「妳就暂时住在我这儿。」
安妙映一听,一双美眸瞠大,像是溺水的人遇上浮木,急忙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救赎。
不过当她握上佛心来的同学的小手后,她又拢了眉。
她向来独来独往,大学毕业后又没有和同学联络,过着干物女加宅女的自闭生活。
现在她有难,同学伸手要救她,虽然是雪中送炭,但是她还懂得「客气」怎么写。
同学今天看她有难收留她,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她的灵感枯竭许久,连同生财工具的笔电也被没良心的前男友侵占,根本又是一个麻烦的开始。
「佐妮,谢谢妳对我伸出援手。」她真的感激不尽,「只是我最近在走衰运,不好意思打扰妳太久。」
「没关系,我不在意的。」韦佐妮不介意的回答。
「不行。」安妙映还是坚决的摇头拒绝, 「今晚妳收留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不应该再得寸进尺,我得自己想办法才行。」
「可是。。。。。」韦佐妮出身在有钱人家,实在不敢想象没有钱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妳不是失业吗?何况妳又没有庄的地方。。。。。」
「我得先去找工作。」赚到钱,才能买回她的生财工具--笔电。
韦佐妮虽然与安妙映没有生死之交的友情,不过见到她这副悲惨的漠样,又见她有骨气不靠别人接济,于是沉思了一会儿。
「对了,我爹地和妈咪在南部有置产,不过前几年因为我姊姊在美国待产,索性就在美国定居下来,留下这幢别墅却都在养蚊子。。。。。」韦佐妮突然想到南部的别墅, 「正好,我妈咪前几天还交代我要找个女佣帮忙照顾房子。。。。。不然就请妳去,成吗?」
「啊?」有这么好的事?连她都傻眼了。
「因为别墅位于南部的乡下,所以我和两位哥哥都很少回去,尤其我父母又移民了,那里根本就是幢空屋。」韦佐妮笑咪咪的问着,「妳就帮我整理房子,偶尔我回南部度假,妳再充当我的厨娘,薪水照算,成吗?」
「这。。。。。」同学真的是佛心来的,头上都有天使的光环了,令她想要接受又觉得会遭天打雷劈。
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连走三个衰运,好运跟着来了吗?
「就这样吧!省得我又得面试女佣。」韦佐妮握住她的手,「妙映,就这么决定吧!对妳、对我,都好。」
对她当然好啊!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兼好运。
一句话,就赶走她所有的衰运,还附带她求之不得的Luck!
韦氏的千金真是她的幸运女神。
所以她再拒绝下去,就太过矫情,她现在是个极需要人家救济的饿鬼,不需要再假仙装下去。
「同学,谢谢妳!」啊!有个有钱的同学真好,她爱极了这个人长得美,心地也特别美的同学。
「我们彼此都有受益。」韦左妮笑起来双眼像弯月一样,甜美得就像一颗苹果。
这颗苹果,为她的悲惨人生带来一线曙光。
*****
夏天、海滩、比基尼。
最重要的是,夏天的云很白,天很蓝,海浪也正拍打在细致的白沙上。
临海的幸福里非常适合都市人来此度假,擦上防晒油,脱去脚下的鞋子,脚丫子踩在细沙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放松。
炎炎夏日,海滩椅上的大阳伞如同一朵又一朵冒出的磨菇,遮住了头上赤炎的阳光。
随风而起的白浪上还有养眼的冲浪猛男乘风破浪,以及美不胜收的比基尼辣妹正在海边戏水奔距。
美好的夏日、养眼的夏季,真的很适合单身又独自旅行的男人。
一名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一手拖着行李箱,毫不避嫌的低望着海滩上的美景。
接近下午时刻,阳光依然刺眼得紧,然而刺眼的白光已渐渐转为橘红,染红了一片深蓝的海。
啧!真美。身高一八二的男人嘴里发出赞叹声,那有型的下颏还留有几分胡髭,为他的性感添了几分。
而他一身随性的装扮,完完全全是配合这靠海的小镇--
凉爽的丝质衬衫上印着五颜六色的棕榈树,靠近领口部位的扣子几乎都解开来,露出宽阔又肌肉分明的胸膛,还有若隐若现的棕色胸毛。
配上白色短裤的他,也很能够入境随俗,只穿着样武简单的海滩鞋,人字拖上只缀着碎钻,将看似「随便」的品味悄悄提高一层。
总而言之,这男人看起来很骚包。
不过,光他的外型,却亮眼的引起经过的辣妹一瞧再瞧。
虽然望不见墨镜下的眸子,但那高挺的鼻梁配上一张薄唇,看起来就像混血儿的五官。
因为他的肤色不像其它男人那般的健康麦色,反而白皙得像个白人,肤色怎么晒太阳也不会被晒黑,只会晒出红痛的晒伤。
他是一时心血来潮,才决定这趟的旅行,不过他背后的行李箱却透露这次的旅行,其实是一场准备好的预谋。
没办法,明明在今年二月,他打算去日本冲绳度一个长假,却硬生生的被出版社里长相最流氓、出手像大尾的责编盯梢,抡起拳头恐吓他非要赶出今年所有进度的稿子,才肯放他一个长假。
屁啦,如果职业作家的灵感能像绵绵不绝的长江川流不息,他还需要每天去寻找灵感吗?
不要觉得他低级或是太过实际,但他真的不得不说,灵感就像人体要排放废气一般,你永远不会知道灵戚会在什么时候浮现。
所以当灵感不来的时候,就是要主动去寻找。
于是他想,他肯定平日被压榨太多,导致他的灵厌就像男人的不举--你愈是想要有刺激,却依然停滞原地。
因此,昨晚原奉埋在笔电屏幕面前的他,突然大彻大悟的悟到一个真理--为什么他要没日没夜坐在桌子前,盯着他的屏幕,敲打着听起来冰冷的键盘声,像个机器人制式化的敲打一堆他觉得没有感情的文字排列呢?
难道这辈子他就只能在无趣的文字之中打滚吗?
蓦然间,他惊醒了,自觉不应该再这样下去。
他需要自由,需要奔往那蓝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