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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从中搅和,会有这种事发生?”他鄙夷的瞪她,而后又无奈且甜蜜的加了一句,
“我那个善良的无了敌的老婆,哪里肯告他们啊。唉,心软的要命!真愁人!”
说完,抬头看傻愣愣的呆着的江晚秋,眼睛一瞪
“还不快去!”
、第 55 章
等陆淮涛办妥所有事;赶回去的时候;早就错过了晚饭点;沈淑芬正在饭厅里等他,见他进门;忙吩咐吴妈温饭菜;陆淮涛着急上楼去看媳妇;被母亲不悦的叫住,
“放心吧;她好着呢,你嫂子陪着呢;刚吃了点东西;这会肯定歇着呢;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肚子吧,仔细饿着了胃疼。”
陆淮涛知道母亲是心疼自己,忙嬉皮笑脸的坐下来,笑眯眯看着母亲。
沈淑芬没好气的瞪他,
“看什么看!我没再给你媳妇脸子看,放心吧,尊贵着呢。”
“哟哟,老太太,瞧您说的,我知道您心疼她。”
陆淮涛大大咧咧的坐在母亲身旁,
沈淑芬嫌恶的撇嘴,“滚一边去!离我远点!刚才不是一副想吃了我的样子吗?”
陆淮涛不好意思的笑,“妈,刚才那不是着急嘛,主要是您老人家说话不讲究方式方法,明明是心疼她,说出来的话倒象是责备,我都听不下去了,您说您,好歹也是个文化人,怎么能说起话来,词不达意呢?”
“臭小子,你眼里只有媳妇了,哪里还有我这个老娘,自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哪能呢?媳妇是亲的,老娘更是亲的!”
“少贫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啊一个个的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我就纳了闷了,一个个的都这样,媳妇给你们喝了什么迷魂汤?”
他没个正形的傻乐,“嘿嘿,”他瞅一眼从书房里一步一步踱出来的陆海峰,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哪用什么汤啊,我和哥我们这都是遗传,受爸的正统熏陶,百分之百的正宗!”
陆海峰只听了个后半段,根本不知道他们娘们在讨论什么,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黑着脸,
“混小子,少拿我说事啊!”
“就是,没个正形!满嘴跑火车。”沈淑芬也嗔骂他,
陆海峰也在餐桌前坐下,陪着儿子吃饭,
陆淮涛刚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就听陆海峰仿若无意的问了句,“真是碰上了酒鬼?”
陆淮涛顿了顿,“是啊。”
陆海峰显然不信,看了儿子一眼,没再言语,
沈淑芬接过话头,没好气的敲打,“天知道是不是她在外面又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我可警告你啊,我们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让她少往家里人脸上抹黑!”
“唉,老沈啊。”陆海峰拿自己的媳妇一向无语,
陆淮涛动作缓慢的放下筷子,脸上的玩世不恭的笑一点点消散,很是严肃的看了眼无奈的父亲,极其认真的望着母亲,
“妈,我能不能求您件事?您以后再提到肖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敲打外人的口气?她是我的媳妇,这辈子除了父母外,最亲的人,您老是这样,我听着很不舒服。肖笑身上确实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谁能说自己就是完美的?妈您是吗?肯定不是,我也一样,肖笑能容忍我这些年,我心里非常感激,您自己的儿子您清楚,有时候,我也确实混蛋的可以,可是她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我儿子哪里不好?”沈淑芬听这话就瞪眼,
“那是在您眼里,你护短,当然觉得我好,爸知道,我也知道。”陆淮涛看了眼陆海峰,后者中肯的点头,
“我也明白,您一直替我气不过,觉得肖语坑了我,索性看肖笑也不顺眼,这种移情作用,我明白,也理解,您是我亲妈,您不向着我向着谁?可是,亲妈啊,现在您儿子一点都没觉得委屈,相反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经历了这么多,混蛋了这么久,她依然陪在我身边,您不知道,这份幸运是多难得,对我来说,弥足珍贵,所以,妈,”他越过餐桌拉住母亲的手,郑重其事的嘱咐,
“求你,以后,对肖笑宽容些,对她好些。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我呢。”
沈淑芬被儿子掏心掏肺的话弄得有些无措,陆海峰在一旁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这方面,我觉得你妈妈确实得改改,老沈啊,你还是搞妇女工作的呢,对妇女同志要更加爱护嘛。”
沈淑芬被他们父子俩一唱一和的弄得啼笑皆非,脸上有些挂不住,“好啊,你们俩合起伙来敲打我,我是这个家最坏的恶人。”
“谁说的?”陆淮涛嘻嘻笑着,上前抱了抱母亲,“就因为您心地最善良,所以才有进步的空间嘛,”说完,就要往楼上走,
“哎,你不吃了啊?”沈淑芬叫住他,
“不吃了,看看我媳妇去。”
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跑,沈淑芬无比怨念,
“唉,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这都随了谁了啊。”
“咳咳,”陆海峰在身后轻咳,“还能随了谁?随他们老子嘛,挺好,挺好!”
一夜的兵荒马乱之后,清晨的阳光显得弥足珍贵,有轻微的浮尘样的东西,在脸颊软软的扫过,痒痒的,酥酥的,她在半梦半醒间有些想笑,慢了半拍,睁开眼,屋子里已大亮,陆淮涛凑到面前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手里握着一撮她自己的头发,正不遗余力的骚首弄姿的逗弄她,见她醒了,如释重负,
“哎呀,可算是醒了,我还以为你被点了睡穴呢。”
她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一眼,再看一眼,什么?十点了?
她腾的坐起来,又腰酸背痛的缩回去,哀叫
“睡了这么久哦,我是头猪,腰酸背痛的猪啊。”
他哈哈大笑的从床上爬起来,说,这么能睡,还真是头小猪。
她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来,问,“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我今天休息。”
休息?
她疑惑的看看他,突然意识到他是有心请了假留下来陪自己,
“那啥,”她有些不好意思,“你忙你的去吧,我就乖乖的呆在家里,保证哪里也不去。”
他却已经悠闲的拾起报纸看起来,“快起来,早餐一会可一口也不剩了啊,你是知道嫂子的战斗力的。”
肖笑闻声咕噜一下子爬了起来。
余下的一天,无比的和谐,风儿清,鸟儿鸣,人儿喜融融,是难得融洽而快乐无比的一天,
肖笑事后曾想,如果当晚她没有接起那个电话,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成后来的那个模样。
电话是肖语打来的,在午夜时分,当时,她望着手机上闪动的名字只犹豫着不想接,可她终究还是接了,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声称是酒店的服务员,有位小姐喝醉了酒不省人事,请她去把她接回来。
如果当时肖笑稍微考虑一下为什么肖语的手机里这么多的号码偏偏单单打给了自己,也许她当时就能够明白其中的端倪,可是当时,她没有想到这么多,而是挂了手机,打给了冯又谦,对方关机。
陆淮涛已经睡下,听到动静问她何事,她为难的告诉了他,他想了想,问
“联系冯又谦了吗?”
“关机,打不通,这么晚了,总不好麻烦父母吧?”她皱着眉回答,
陆淮涛从床上起来,穿戴好,拎着钥匙,“走吧,我陪你去,你一个人也弄不了她。”
她只得跟着他出了门,
到了酒店,果然就见肖语毫无形象的巴着吧台醉猫样的,正语无伦次的拉着调酒东拉西扯,陆淮涛远远的就停住了脚,肖笑一个人走上前,拍拍她,
“姐,走吧,回家吧。”
肖语茫然的看看她,“你…你谁啊?”然后几乎把整张脸贴过来,头挨头的睁大了眼睛看,半晌才冒出一句,“靠!你和肖笑那死丫头长得可真象。”
废话,我就是肖笑,肖笑懒得与酒鬼多言,结了账,拉着她就往外走,才走出两步,就听哇的一声,肖语吐得自己和肖笑一身的污渍。
肖笑气得跳脚,正要开口,肖语便软软的象个泥鳅似的瘫在了地上,打着坠的再也不想起来,昔日曼妙可人的美女,此时与地摊烂醉如泥的酒鬼毫无区别。
肖笑气得头疼,抬头看看陆淮涛,后者一脸深思的看着一切,慢慢的走上前来,这时,有服务员好意的提醒,“这位女士在我们酒店开了一间房间,要不,直接送到那里去?”
嘿,肖笑这回真想骂人了,既然开了房间,为什么还给自己打电话?直接送到房间里不就行了?还巴巴叫自己来看她的蠢样子?
想归想,也不过是气话,
她正要使劲把肖语从地上拉起来,陆淮涛伸手,将肖语毫不费劲的提起来,半抱着,冲服务员瞪眼,“还不赶紧带路!”
到了房间,陆淮涛有些嫌弃的直接把肖语提到了洗手间,扔下句,“你们先洗洗,我在外面等你。”说完,退出了外间。
肖笑只好把肖语吐得一蹋糊涂的衣服全都脱下,狠狠的冲洗了起来……
、第 56 章
等她给肖语换好酒店的睡衣;半扶半拖的将她安置在床上时;自己浑身脱了力似的累;陆淮涛握着手机从外间里进来,手里拿着套衣服;递给肖笑;“把你身上的换下来吧;我刚打电话让他们送来的。哦,对了;冯又谦终于接电话了,他马上就来。”
“这一会能打通了吗?”她怔怔的问;
“对。”
她低了头;没再说什么;默默的换了衣服,门铃便响了,冯又谦进来,见屋里站着的他们,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点了点头,便去看肖语,陆淮涛扯扯她,示意可以走了,
她默然的跟着他走了两步,又倒回来,对冯又谦低语了一句,陆淮涛没有听清,边陪她往外走,边问她,
“刚才和冯又谦说什么了?”
“哦,我告诉他要喂她喝些水。”
回去的路上,肖笑罕有的望着窗外疾驰飞逝的景色默不作声,陆淮涛觉得她今天出奇的安静,故意扯一些无聊的事情,想逗她开心,可是她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怕她多想,握了握她的手,“肖笑,我们不管别人,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她转过头,轻笑,笑得极其勉强。
第二天,陆淮涛去了公司,她不顾秦柚的诧异的眼光,顶着青肿的脸,出了门,
坐在学校的咖啡厅里,饶是周围蔓延着暖意融融的轻蔓的音乐,手中握着滚烫的咖啡杯,她仍是止不住的打着冷战,她与冯又谦约在这里见面,昨晚就在冯又谦进去看肖语的时候,她紧跟了进去,说,学长,我想和您谈谈,
冯又谦一副早就预料到的表情,点头同意,没有一丝的停顿,她心里咯噔一下,果然。
她知道学长爱惨了肖语,为了她会奋不顾身的做一切事情,可是能做到这个份上,确实让她觉得意外。
她忐忑不安的坐着,就听咖啡厅门上悬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冯又谦挟着清冷的晚秋气息走了进来,她抬头,冯又谦一脸强装镇定的脸上,难掩的激动,她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冯又谦在她面前坐定,点了杯热茶,握在手心里,并不开口。
她冷笑,
冯又谦仔细看了看她,“怎么?你的脸怎么了?”
她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哦,我昨天就是这副尊容,学长昨天怎么不问?还是说心怀鬼胎,忐忑不宁,什么也入不了你的眼?”
咳!冯又谦尴尬的低头喝了口茶,“肖语说你这些年变了,还真是,越发的…”
“越发的什么?刻薄?这词不新鲜,学长,如果你不健忘的话,这个词你已经用来形容过我一次了。”
冯又谦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学妹,咱们这样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特无聊!所以,咱就省了那些没用的客套吧,切正题吧。”她毫无顾忌的接口,
“你约我,所谓何事?”
她不屑的看定他,“不是你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