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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柚三步并作两步的一下子窜到床上,拎着陆淮越的耳朵问,“我受刺激了,你猜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陆淮越一边解救着自己的耳朵,一边问,“谁啊?”
“肖语,肖笑的姐姐,你弟弟的前相好的。”
“哦?”这倒是个爆炸新闻,“她回来了?”
“对,”秦柚咬牙切齿,“她也好意思回来。”
“淮涛看到了?”
“当然,那女人直接走到你弟弟面前,当着你弟妹的面,十分亲热的和他打招呼。”
陆淮越试想下那场景,“嗯,这倒是肖语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秦柚一听十分不悦,“听你这意思,倒是极欣赏她似的。”
陆淮越赶紧解释,“没有的事,我只是说,这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风格个屁!煞风景好吧,人家正你侬我侬的依偎在一起呢,她个程咬金半路杀出来算个什么事啊。肖笑好可怜啊,还有,”:她用力的掐着陆淮越的脖子,“你得管管你弟弟 ,他怕是要红杏出墙呢。”
陆淮越哑然失笑,“媳妇,女人出轨才叫红杏出墙呢。”
“我管他红杏还是黑杏呢,反正啊,我看你弟弟的表情,好象并没有对这个女人完全忘情,你都没看到淮涛的脸,那可叫一个难看啊。”
陆淮越觉得自己的小媳妇有时候可爱的要命,“媳妇,你就凭这点就说淮涛要出轨,没什么证据嘛。换作是我的话,我这时候的脸色肯定也好看不了。”
“哼!那就说明你们对这女人还有感情,不然的话,早一甩脸子理都不理了,就当她是个路人就好了,干嘛还摆个臭脸啊,这是摆明了是在呕气吗?有情才有恨嘛。”
陆淮越觉得自己媳妇说得也对,“不过,媳妇,人非草木,哪能这么快忘情啊,淮涛与她可是近十年的感情啊,哪能说忘就忘,而且当初她对他的伤害那么深入,想忘也忘不了啊,人之常情嘛。”
“因为人之常情就可以出轨,就可以那啥?不顾及媳妇的感受了?你都没看到肖笑的表情,太让人揪心了,我都形容不出来。你总不能向着自己弟弟而不顾肖笑吧。”
陆淮越觉得自己的媳妇的想象力可以去写小说了,哭笑不得的把义愤填膺的媳妇搂进怀里,“媳妇,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这个帽子扣的太大,也太早,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依靠你想象而发展下去的,这些都只是你的担心,相信我,淮涛今天的反应很正常,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这个消息太爆炸,得给他些时间去消化,而且你也没有证明他就一定会出轨吗?这事从何谈起,我的弟弟我清楚,这点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你替肖笑着想的心是好的,但是,这事谁也无法判断将来如何,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秦柚歪着脑袋细想想了,确实是自己太过主观太过冲动了,她将脸窝进陆淮越怀里蹭了蹭,“我就是替肖笑担心,今天本来是她的生日,难得你弟弟浪漫了回,结果又来了这一出。”
陆淮越一听来了精神,“我正想问你呢,淮涛不是在外地出差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切,当然是想给肖笑个惊喜啊,你这弟弟啊,原来不是不会浪漫,而是想不想浪漫,你都不知道当时肖笑有多开心。”想到这里,不禁又揪揪陆淮越的耳朵,气乎乎的,“你都没有对我这么浪漫过!”
陆淮越一愣,得,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赶紧作揖“行,媳妇,你放心,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就专门跑到外国去,然后再千里迢迢赶回来,这个惊喜够大吧。”
“切,我才不稀罕呢!”说完,秦柚嘟着嘴下了床,打开了房门,
陆淮越以为自己媳妇又抽风生气了呢,赶紧跟着下了床,只见秦柚将脑袋伸出门外,仔细的竖着耳朵,象在听什么声音,
“媳妇你在干什么啊?”陆淮越小声问,
“嘘,我在听他们屋里的动静,你说,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陆淮越两眼望天,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媳妇,难不成期待淮涛二人发生世界大战不成?
伸手拎过自己的媳妇,“走吧,肖笑可不是会大吵大闹的人,再说了,有什么值得吵的,咱们还是乖乖的睡咱的觉去吧,”
、第 20 章
夜深了;肖笑从浴室磨蹭了好久才出来;陆淮涛已经安静的躺在床上睡了;但是她心里清楚,看着他略显僵硬的姿势;她知道;他没有睡着。她慢慢的在他身边躺下;听着他刻意放缓的呼吸,心里空空的。
她知道;肖语是刻意这么做的,或者说是在江晚秋的帮助下;刻意这么做的;她要的就是这样一种震撼的结果;事实上,她做到了,从陆淮涛震惊而伤痛的眼神里,肖语能清晰的看到他对自己依然尚存的感情。这也许会让她得意的一晚上睡不着觉吧。
或悲,或忧,或伤感,或愤怒,肖笑此时的心情却全然说不出来,她早就知道冯又谦要回来的消息,那么肖语肯定也会回来,她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么精彩绝伦的会面却的确出乎自己的意外,不过,这倒符合肖语一贯的风格,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是肖语。从来都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感受,从来都是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很好,时过经年,她依然没有变。
肖笑转过头来,仔细的看看陆淮涛装睡的模样,却意外的看到床头柜上,陆淮涛调成静音的手机正一闪一闪的亮着光,都不用猜,她本能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肖语打来的。
肖笑突然火起,自己好好的生日被她搅和了,她到底还想做什么?
她腾的起身越过陆淮涛,伸手一把将手机抓在了怀里,陆淮涛一惊,坐起来,
“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手机上显示的是肖语刚刚告诉她们的新号码,不过才分开不到一个小时,她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她递给他,“你的电话,一闪闪的,影响我睡觉。你要么关了,要么就接吧。”
陆淮涛没有接,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的望着她,好吧,她点点头,第一次自作主张,“那我帮你关了吧。”
她不由分说,利落的将手机关上,也不管他向来是不关手机的,也不管他会不会有紧急的业务需要他处理,将手机扔回床头柜,
“肖笑。”陆淮涛犹豫的开口,
“睡觉吧!”她冷冷的三个字,成功的将陆淮涛想说的话堵在了心里。
肖笑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肖语回来了,按说她应该高兴,可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依然记得那个兵荒马乱的日子,那个她人生第一次被推到人前的日子,那也是她既痛心又快乐的日子。
十年了,肖语与陆淮涛整整相爱的三千多个日子,也是她默默的、偷偷的爱上陆淮涛的日子,十四岁,正是少女充满幻想、对人生,对未来,对异性充满渴望和期待的年纪,她第一次,被肖语带到了陆淮涛的面前,那一天,那一瞬间,她便深深的陷了进去,不可自拔,一见陆郞误终身,从此陆淮涛这三个字,便日日出现在她红色的日记本中,从来没有消失过。
后来,她知道,陆淮涛爱的是姐姐,爱得死去活来,爱得没有原则,只要姐姐喜欢的,他一定想尽办法弄到,哪怕再难,只要是姐姐的命令,再刁钻的想法,他都尽可能的满足,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她偷偷的嫉妒过,羡慕过,甚至于嫉恨过,可是她也偷偷的感激过,幸亏有姐姐,否则,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他,虽然,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过自己,能够偷偷的、远远的望着他,这已足够了。
后来,她大学毕业那年,知道陆淮涛幼终于求婚成功,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痛哭了一天,哭她逝去的年华,哭她那份永远不可与人言的伤感。可是日子还是得继续过下去,她早就明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是她还没有调整好心情接受陆淮涛终将是自己的姐夫的事实时,姐姐便扔下陆淮涛,扔下满室地宾客,扔下双方的父母,落跑了。
知道消息的那一瞬间,她想到的是,陆淮涛该有多伤心,多痛心啊,站在休息室的角落里,她几乎都不敢去看他痛苦的眼睛,怕是看了,自己该心疼的哭出来了,她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候,比此时更恨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不珍惜这个这么爱你的男人,为什么要伤害他。
就算是自己意外的推出来,遮挡住外人的流言诽语,她都没有过一丝的埋怨,有的只是能够在这种时刻帮他度过难关的欣慰。她来不及细想,来不及为自己做一丁点的考量,就点头答应了。
可是事实不是她想象的这样,她以为只是一场戏而已,曲终人散的时候,她甚至有着浓浓的失落。可是陆海峰却坚持木已成舟,认定她就是自己的儿媳妇,苏培培担忧的望着自己发愁,鼓励她拒绝,培培是为她考虑的,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本就是一条不归路,她不傻,明白的,可是她不舍得,不舍得看着他独自爱苦,不舍得放弃这唯一的一个能够走进他生活的机会。
于是,她留了下来,这一留就是两年。
两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陆淮涛始终困在那段情伤里面,不肯出来,也不肯让别人进去,她始终活在他的生活之外,她感慨于他的长情,可同样感伤于他的长情。她常常想,日子久了,或许一切都会变淡,可是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肖语回来了。
肖语就是肖语,自己永远也无法祈及,只是简单的出现,就足以他的心神俱伤,也足以让她从快乐的天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肖笑,她苦笑,你不过如此而已。
身边的人轻轻动了动身体,她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他俯过身来,看了看自己,想是看她有没有睡着罢,然后,她听到他轻轻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开了机……
她没有动,眼泪便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陆淮涛没在身边,她心里猛地一惊,下意识的猛的坐起身来,却在听到浴室传来的声响的时候,狠狠的舒了口气,然后不禁要嘲笑自己,肖笑,瞧你把自己弄得多惨,整天患得患失的,何必呢?
她下了床,陆淮涛正好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她从他的身边走过,进了浴室,他看看她,欲言又止,嗫嗫了会儿,
“肖笑…。。”
她抬头看看他,一脸坦然,“什么?”
“那个…礼物看了吗?”
她这才记起,昨天把礼物忘在了车里,肖语带来的冲击太大,让她忘记所有快乐的事情,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昨天…把礼物落在车里了,我今天一定看。”
“没关系,希望你能喜欢。”
她进了浴室,紧紧的关上了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颓然的低下头,浑身无力,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她和陆淮涛就被重新打回了原形,客气,疏离。好不容易走出了一步,却被肖语重重的打回了起点。她忍得太过辛苦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好苦好苦,闷得生疼,她知道他昨夜发了一夜的短信,虽然她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陆淮涛在外面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她快速的洗了把脸,打开门,
“肖笑。”陆淮涛看到她脸上明显哭过的痕迹,一愣。
“怎么了?有事?”她掩饰的笑笑,
“没什么,我…我今天得搭飞机再赶回去,还有事没有处理完。”他说,
“哦,路上小心,要不要我送你去机场?”她边问着,边伸手要取挂在门后的外套。
“不用了,”他忙说,“安娜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哦,”她这才知道,昨天他是和安娜一起赶回来的。
“那一路小心。”
“好。”
陆淮涛转身就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