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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车子在暗夜里向山里开去,这条道河马很熟悉,有一阵子,满哥带他到这里来很多次,教他枪法。
还记得满哥打得一只绵羊肠子直流,河马恶心呕吐的事情。
宝福这家伙是个色鬼,小狐狸就坐在前边,他居然敢靠座椅后被的遮挡,不断摸索女秘书的胸脯,女秘书软软的,但是还不至于神志不清,这样干,宝福是不怕女秘书再有什么想法了。
在他眼里,女秘书已经和死人差不太多了。
河马厌恶地捣了他一拳,让他老实点。
说实在的,想到这是去弄死他们两个,河马很有点害怕,不得不狠一点。
宝福瞪河马一眼,看看前边小狐狸的头发,继续他的艳遇。
车子已经开到山里很深了,小狐狸吩咐停车,满哥就拐到一片小树林前。
月亮很好,照得四处很亮。
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多得数不胜数,在城里因为街灯的关系,你是看不到这么多星星的。
城里闷热,但是在这山野,几乎不可以说凉快,因为穿着单薄,大家都似乎感到一些凉意。
郝大伟和女秘书被拖下了车子,横躺在地上。
由于一路的颠簸,他们似乎比在酒楼清醒了不少,恐惧地看着这帮穷凶极恶的围着他们的人。
小狐狸吩咐把郝大伟吊起来。
于是就有两个大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郝大伟捆得像只大闸蟹,吊在一棵比较粗的树上。
小狐狸又吩咐把女秘书剥光了。
宝福一听说有这个活儿,不等别人动手,他先上手了,三下五除二,把女秘书的裙子、衬衫,连同乳罩、裤衩剥得一丝不剩。
河马默默地在一旁站着想,小狐狸会因为上次郝大伟欠款,结果她被人洗货并遭受轮奸的事情,进行报复。
果然,小狐狸狞笑着朝宝福说道,你丫的不是喜欢玩强暴吗,表演给郝总看看,让他看看他的亲亲宝贝怎么样挣扎。
宝福听说,居然后退了一步,说道,这个活儿,你让他们干吧。
这绝对不是什么谦让,看来,他是怕事后小狐狸醋性大发,收拾他。
小狐狸厉声道,你就敢蒙着脸干她,窝囊废!
宝福惊愕,看了河马一眼。
河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所有做过的事情,河马必须一五一十如实向小狐狸汇报,他不该惊讶的。
河马没有诬陷他的想法。
尽管,河马一直很讨厌他。
也许,满哥喝醉了,干一两件这种事情,河马会给他打马虎眼。
宝福,没戏。
小狐狸瞪着他。
宝福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将仰面躺着的女秘书翻过来,双手托着她的胯部使她成虾米状的跪姿,看来他打算从后边施暴。
上次,他就是这么干的。
也许,这个色鬼习惯这样。
也许,他不敢面对平时经常与他碰杯的女秘书的目光。
一直保持沉默的郝大伟,突然嚎叫了一声,那声音绝对不是人发出的动静。
郝大伟是个王八蛋,但是他看到他心爱的女人遭受这种野兽般的对待,也禁不住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小狐狸冷笑,骂道,等他妈什么,上她。
宝福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也出汗了,他擦了下额头,一咬牙,发疯似地狂摧女孩。
女秘书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也许,她想加重这种迫害感,换取同情,饶她一死。
但是,小狐狸没有这种意思,她悠然地点上一颗烟,慢慢吸着,看着吊在树上挣扎的郝大伟。
这是平时一起喝酒的朋友,翻了脸,就是如此的残酷。
突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女秘书拼尽全力一挣,竟然从宝福的双手里挣脱了,匍匐向前连滚带爬,大喊,满国刚,你狼心狗肺的见死不救,对得起我吗?!
全体惊愕。
包括小狐狸。
河马也一样。
满哥,是拿了郝大伟的钱,还是和女秘书有隐情?
河马脑子里飞速急转,晕呼呼的。
满哥迅速掏出手枪,指着小狐狸说,放了他们,出人命大家都得死。
小狐狸一愣之后很快镇定下来,居然又吸了口烟,轻轻吐出来说,我一直弄不清楚背叛我的是你还是宝福,不过,我真希望是他。
满哥说,我没有背叛你,只是不希望出人命。
小狐狸低下头来,审视着女秘书,问,你老实说,满国刚是不是拿了郝大伟的钱,说了实话,我发誓不杀你。
女秘书惊恐地摇头,不是,是我们一直好上了。
小狐狸又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说,满国刚,你还真有两下子。
满哥羞愤地拨开了保险,枪指向小狐狸。
就在这个时候,枪响了。
河马愣愣的,下意识地感到,枪是他打的。
所有的人都看着河马。
满哥的枪落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肩,看了河马几秒钟,说道,有种,你会开枪打人了。
他慢慢地跪在地上。
小狐狸习惯地用手拢了一下头发,说,本来是两条人命,老满,没想到你自愿搭进去。
郝大伟说话了,他艰难地说,小狐狸,你谁也不敢杀,否则,你就亡命天涯,开始逃吧,看你有没有运气跑出国去。
小狐狸说,我杀了你们,人不知鬼不觉,我逃什么。这案子,让他们慢慢去破吧。
郝大伟冷笑道,王局是我把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有话,我死了,就是你做的。不用证据,马上就会抓你的。这些人,拘起来一打,谁替你扛着?太幼稚了。你也是一颗枪子的下场。
小狐狸骂道,你他妈都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敢嘴硬!
郝大伟急切地说,不是我嘴硬,其实,你我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你不杀我,我也不敢整你,因为弄急了会把我抬出来;但是你做掉我,想要平安无事,真的是太天真了,怎么可能。
小狐狸真的犹豫了。
一个汉子走过来,低声说,我想,让他退出去养老也就算了,没必要弄得太绝。
小狐狸想了一下,走到满哥身边,低下身去看着他的眼睛,说,老满,你想活吗?
满哥点了点头。
小狐狸下了决心似地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满哥的手枪,熟练地退出弹夹,弹出了几乎所有的子弹,然后推进去,说,里边只有两颗子弹,你左手也能打,我知道,你把郝大伟的双膝废了,这样你可以活命,还可以带这个妞儿走,走得越远越好。郝大伟呢,也可以逃出一条命去。
郝大伟急了,在树上挣扎着说,你太过份了,我跟你没完的。
小狐狸轻松地说,我怕,就弄死你了,至于怎么逃是我自己的事情;留你一条命,就是不怕,别让我在T城再见到你,滚回温州老家守着黄脸婆度此残生吧,你的钱不算少了。
满哥举枪,十几米的距离,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分别击中郝大伟的双膝。
小狐狸一挥手,所有的人都上了车。
山坡上,树林前,留下了三个人,一个吊着,一个光着,一个跪着。
车子,风驰电掣般沿着盘山公路向山下驶去。
小狐狸亲自驾车,河马坐在她的旁边,令他惊讶的是,两行清泪分明挂在她的脸上。
她,又得重新换两个马仔了。
河马已经决定,不必等到年底了,回去就收拾收拾立刻离开T城。
他不欠小狐狸任何债务了。
第卅二章
第二天,河马买好了三张去北京的火车票,然后拿了所有内部账簿,去跟小狐狸结账。
温柔想一起去,犹豫了一下,说,你自己去吧,我回家和姐姐收拾东西。
河马就出了药店,直接去小狐狸的家。
小狐狸在睡觉,听到河马按门铃,亲自来开门,一付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河马拿起鼓型玻璃壶,在饮水机沏了一壶龙井,稍等,给小狐狸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小狐狸一直在翻账簿,这时抬起头来,端杯子微微喝了一点茶水,说,赚到这样多?
河马说,你盘店带过来的药品,十二万多,周转资金二十二万,现在,现金存款九十六万,库存药品成本价二十万多一点,全部在这里了。
小狐狸笑道,干得不错,比我想到的还要好。
河马喝了点茶水,润润嗓子,终于下决心说,全部交了,一分没留。
小狐狸惊讶地抬头,问,交了,什么意思?
河马冷静地说,我们要走了。
小狐狸愣住了,沉吟道,你害怕了,河马?
河马说,不是,我想不是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原本我打算再做一段时间,但是,很抱歉,我真的很难帮你了。过去,你对我们……
打住。
小狐狸摆手,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我欠你的,河马。
河马坚持说,没有你帮我们,我没有能力和机会为你做事,现在,我想是该走的时候了。
小狐狸沉默了,半晌,说道,好的,你们走吧。我想……如果不是她们姐妹这种状况,我舍不得放你,但是你豁不出去的,总是两姐妹的挂念,作为我,也想让你过上安静的生活。
河马搓着手说,那,谢谢了。
小狐狸又把脚收上了沙发,蜷缩起来,默默垂泪。
河马想,如果我硬不下心肠,就恐怕很难走了,于是咬咬牙,站起来说,吴姐,你派人来接店吧,我已经买好了车票。
小狐狸点了点头。
河马说,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当他走到门口,小狐狸突然说,等等。
河马站住,回身看她。
她慢慢下了沙发,走进卧室。
河马有两种判断,面对的是枪,或者钱。
非常简单。
决无意外。
小狐狸出来了,提着一个密码箱——是钱。
河马摇摇头,说,我不虚伪,这钱我不要。
小狐狸说,不是给你的。
河马说,温情和温柔更不会要。她们感激你过去的帮助,但是,不能一辈子靠别人,我想,我们今后要自己奋斗,能够支撑下去的。
小狐狸站在那里,想了片刻,把密码箱放在地上,然后轻轻走过来,站在河马面前说,抱抱我。
河马没有犹豫,抱住她。
她俯在我的肩上,轻声问,连去哪里都不告诉我?
河马犹豫了。
她勉强一笑,说,怕我将来出事连累你们?
河马本想说谎,事先准备好的,去绵竹,温柔他们家乡,但是小狐狸这样一说,他就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去北京。
小狐狸看着河马的眼睛,问,北京有熟人?
河马摇了摇头,说,举目无亲,慢慢闯吧。
小狐狸问,想好了做什么?
河马说,打算弄间小发廊,能够挣出温情的医疗费和我们的饭钱就行,我没有太大的奢望。
小狐狸说,北京我去了两次,也不很熟,如果你听我的,就到三里屯酒吧一条街一带盘店。
河马说,好,我本来也没有目标去哪里,就在那一带吧,毕竟我也听说过这条街,好像生意挺火的。
小狐狸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