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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只能和小狐狸商量,我和温柔是拿钥匙的丫环,当家做不了主的,您还不明白这个。”
郝大伟吐着酒气,说:“好,河马,丑话说在前边,我也准备做药了,你们不跟我合作,那日后咱们两家有个冲撞,你就得多担待些了。”
我忍不住气道:“您别借着点酒劲在这里叫板,我河马是吓大的。
郝大伟眼睛瞪得更大了,指着我说:“河马,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翅膀长硬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
女秘书赶紧圆场,说:“你看你们,本来是大家谈合伙赚钱,怎么说着说着急了,买卖不成人情在,何必乌鸡眼似的。”
郝大伟摸起他那个永远不离手的黑皮公文包,往胳肢窝一夹,气呼呼地说:“走。”
我冷冷地应了一声:“不送。”
53.
两个狗男女走了以后,我出来到药房前厅找温柔,有个售货员说:“她们两姐妹回家了。”
我知道坏了,这下子麻烦大了。
郝大伟这张臭嘴,给我们惹了大麻烦了。
我想了一下,是先去找小狐狸,还是先回家,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回家为好。
一进家门,就看到姐妹俩都在哭。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先不说话,看温柔怎么说。
温情先发难了,逼问我:“河马,你说老实话,你们是不是倒卖毒品?”
温情赶紧说:“我都说了一百遍了,丁丙诺啡不是毒品,不信你可以查,你又不是不认字。”
温情说:“不是这么回事。要是合法的买卖,为什么你们这样神神秘秘的。”
我无可奈何地解释,说:“要说起来,确实不完全合法,主要是剂量上。你也知道,现在得了癌症的患者,开出十支杜冷丁,只给自己留下六只止痛,那四支都得卖了,才能赚到医药费治病。买的人,不一定是止痛,很可能是药品依赖。你说这种买卖合法吗?他不合法。但是,不属于犯罪对吧?丁丙诺啡是国家标准镇定药,不是毒品,也不是非法药品,国家只是控制流向到需要病人,防止依赖性成瘾。我们做这个,当然是为了赚钱,即便查出,也不是犯罪,最多罚款而已。你到底怕什么呀?”
温情说:“我管账,从来就没有这种药品的进货和出货单子,你和温柔两个搞小账本,不是违法,瞒我干什么?”
我说:“你那都是明帐,工商、税务、药检随时要查的,怎么能够在你那里入账,明摆着等人家来罚款嘛。好多种药都不入账的,你也知道。现在药房赚钱,有十家算十家,都卖电视广告上的药品,上哪里赚钱?还不都是玩猫儿腻,私下进药,逮住了算倒霉,接受罚款;逮不住就算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温情擤鼻涕,说:“不许干了,咱们不干这行。违法的事情不能做。我是姐姐,你们必须听我的。”
我哭笑不得,说:“我的姐姐……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温柔咬着嘴唇,在旁边狠瞪温情。
“对了,吴姐垫付医药费是怎么回事,不是我们治病的钱是企业赞助吗?”
我说:“企业赞助人家也不能放张支票由医院随便填吧?限额支票五万元,事前讲好了赞助额,人家厂长献爱心,就是赞助五万元,得了先进就不管了。实际上花多少?欠了小狐狸几万元借款,都要从咱们的工资里扣除。也别说了,还得差不多了,干到年底,咱们结清了走人。”
温情就看温柔。
温柔摊手说:“本来就是这么回事,我跟你说你不信。”
又说:“咱们治病花了钱,原本还不起的,一是吴姐帮忙,二是我搭在里边帮咱们还债,你还气鼓鼓的,干什么呢这是。”
温情又哭了,说:“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你们,但是就算我不治病死了,也不愿意看见你们犯罪坐牢。”
温柔也哭了。
我……傻逼似的不知道安慰谁好,也不知道说什么。
弄得我也快哭了。
半天,我才说出一句话来:“咬紧牙关,到年底走人,最迟在春节以前。”
54.
连哄带骗,总算把温情搞定了,我就急匆匆走出家门,一边打电话联系小狐狸。
她在家,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她说:“你在楼下等着别动,我派车去接你。”
我说:“不用了,我走过去二十分钟,还派什么车呀,就挂了。”
到了她家,进门前先跟满哥打了个招呼,满哥说:“小狐狸大概要做郝大伟,你别添油加醋,要拦着她,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们都别意气用事。”
我不在意地说:“郝大伟自己露了底,他快被市政府从集团老总的位置上拿下来了,混到这个份上,谁还罩着他?也不能出人命,但是,至少要让他像蚌壳一样消失就是。”
满哥说:“蚌壳一个小混混,拿什么跟郝大伟比?郝大伟在南滨的根基很硬,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压了压火,说:“可能你说得对,看小狐狸怎么说吧。”
我就进去了。
小狐狸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来,照例是说:“自己倒酒,喜欢喝什么随意。”
我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啤酒,打开喝着,也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来。
小狐狸道:“说说,怎么回事。”
我就把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小狐狸说:“这个郝大伟真是疯了,上次让他逃了,这回,我非弄残了他不可。”
我说:“如果他也做药,可能下家的渠道会和我们发生撞车,不过,按目前来说,货品不是饱和,而是货源不足,就算大家都走那几家渠道,也不会形成竞争,也许,可以各做各的。”
小狐狸说:“你知道什么,他从吉林弄药,量很大的,而且一旦他掌握了这些渠道,价格就会不稳,危险性大多了。南滨的药量只有咱们做,不很起眼的,要是郝大伟加大十倍地做,这地方很快就出名了,警方必然加大调查力度,咱们不吃挂落才怪。做这么大,钱跑到他那里,咱们除了加大风险,其他什么也没有,怎么能坐视不管?”
我又开始出汗。
小狐狸吩咐:“这回我亲自出马,一定要弄出他屎来。那个宝福窝囊废一个,没用的,你和老满跟我去。”
我搓着啤酒罐说:“当然。不过,不能出人命,吓唬吓唬他就行了。”
小狐狸不耐烦地说:“你别婆婆妈妈的了,到时候听我吩咐就行了。”
靠,都够难伺候的。
55.
动手的这天,宝福还是跟着去了。
小狐狸在酒楼招待郝大伟吃饭,下了药在酒里,把郝大伟和女秘书都弄得迷迷糊糊的了,就叫几个人把他们架着下了楼,从后门弄上了车子。
满哥开车,小狐狸坐在他的旁边,我和宝福坐后座,晕乎乎的郝大伟就横躺在我们的脚底下,那个女秘书跪着趴在我和宝福之间的座位上。
后边还跟着一辆车子,坐了小狐狸最亲信的几个人,不常见,但是,以前在大岬山交易那次见过。
我猜测,郝大伟和他的女秘书这次凶多吉少,很可能丧命,后边跟那么多人,很可能是挖坑埋他们。否则,只有我和满哥、宝福已经足够整治这对狗男女,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车子在暗夜里向山里开去,这条道我很熟悉,有一阵子,满哥带我到这里来很多次,教我枪法。
还记得他打得一只绵羊肠子直流,我恶心得差点呕吐的事情。
宝福这家伙是个色鬼,小狐狸就坐在前边,他居然敢靠座椅后被的遮挡,不断摸索女秘书的胸脯,女秘书软软的,但是还不至于神志不清,这样干,宝福是不怕女秘书再有什么想法了。
在他眼里,女秘书已经和死人差不太多了。
我厌恶地捣了他一拳,让他老实点。
说实在的,想到这是去弄死他们两个,我很有点害怕,不得不狠一点。
宝福瞪我一眼,看看前边小狐狸的头发,继续他的艳遇。
车子已经开到山里很深了,小狐狸吩咐停车,满哥就拐到一片小树林前。
月亮很好,照得四处很亮。
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多得数不胜数,在城里因为街灯的关系,你是看不到这么多星星的。
城里闷热,但是在这山野,几乎不可以说凉快,因为穿着单薄,大家都似乎感到一些凉意。
郝大伟和女秘书被拖下了车子,横躺在地上。
由于一路的颠簸,他们似乎比在酒楼清醒了不少,恐惧地看着这帮穷凶极恶的围着他们的人。
小狐狸吩咐把郝大伟吊起来。
于是就有两个大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郝大伟捆得像只大闸蟹,吊在一棵比较粗的树上。
小狐狸又吩咐把女秘书剥光了。
宝福一听说有这个活儿,不等别人动手,他先上手了,三下五除二,把女秘书的裙子、衬衫,连同乳罩、裤衩剥得一丝不剩。
我默默地在一旁站着想,小狐狸会因为上次郝大伟欠款,结果她被人洗货并遭受轮奸的事情,进行报复。
果然,小狐狸狞笑着朝宝福说道:“你丫的不是喜欢玩强暴吗,表演给郝总看看,让他看看他的亲亲宝贝怎么样挣扎。”
宝福听说,居然后退了一步,说道:“这个活儿,你让他们干吧。”
这绝对不是什么谦让,看来,他是怕事后小狐狸醋性大发,收拾他。
小狐狸厉声道:“你就敢蒙着脸干她,窝囊废!”
宝福惊愕,看了我一眼。
我想,自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所有做过的事情,我必须一五一十如实向小狐狸汇报,宝福不该惊讶的。
我没有诬陷他的想法。
尽管,我一直很讨厌他。
也许,满哥喝醉了,干一两件这种事情,我会给他打马虎眼。
宝福,没戏。
小狐狸瞪着他。
宝福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将仰面躺着的女秘书翻过来,双手托着她的胯部使她成虾米状的跪姿,看来他打算从后边施暴。
上次,他就是这么干的。
也许,这个色鬼习惯这样。
也许,他不敢面对平时经常与他碰杯的女秘书的目光。
一直保持沉默的郝大伟,突然嚎叫了一声,那声音绝对不是人发出的动静。
郝大伟是个王八蛋,但是他看到他心爱的女人遭受这种野兽般的对待,也禁不住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小狐狸冷笑,骂道:“等他妈什么,上她。”
宝福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也出汗了,他擦了下额头,一咬牙,发疯似地狂摧女孩。
女秘书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也许,她想加重这种迫害感,换取同情,饶她一死。
但是,小狐狸没有这种意思,她悠然地点上一颗烟,慢慢吸着,看着吊在树上挣扎的郝大伟。
这是平时一起喝酒的朋友,翻了脸,就是如此的残酷。
突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女秘书拼尽全力一挣,竟然从宝福的双手里挣脱了,匍匐向前连滚带爬,大喊:“满国刚,你狼心狗肺的见死不救,对得起我吗?!”
全体惊愕。
包括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