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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青蛙!!”又赏了他几刀尝尝,贝尔菲戈尔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好几个,他把自己的魔爪伸向了弗兰少年的青蛙帽,并狠狠蹂躏了一番,看着弗兰面无表情地吐槽,贝尔认为自己不该放任这小子进瓦利安的,什么叫代替玛蒙的幻术师,这世上厉害的幻术师多了去,好吧,这小子也就幻术方面比较杰出了,其他都跟浮云一样,好想现在就宰了这青蛙,你瞧,这家伙是多么闹心的主啊,分明就是在挑战他的神经啊。
越前千亚收回视线,她转过身没有去理会身后那两个活宝,清丽可爱的脸盛着足以冻死一票人的冷漠,来到意大利也不知道几天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密鲁菲奥雷日本分基地之战已经结束了,从她被绑到意大利,再从密鲁菲奥雷总部(?),好吧,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里算不算总部,姑且就当是总部吧,反正正剧情倒也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除了她被抓去这个意外。
没有让路斯利亚和斯夸罗通知日本那边,她暂时不想见沢田纲吉,少年的想法,少年的一言一行都跟自己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她要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无论牺牲的对象是谁,她都不会在乎,反正死得又不是她,上一世的死亡阴影深深烙在心底,已经不想去经历第二次了,被设计跌下楼的那一刻,她曾有一瞬觉得死了也挺好的,起码得到解脱了,不是么?可当她穿越重生后,她才恍然明白,那个时候的洒脱也只是一时的想法,哪有人会不想活下去呢?这世上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唯有活下去才能看到、听到、感受到,成为越前千亚之后,她对活下去的执念已经到了连自己都感到诧异的地步。
或许,这就是末日后遗症吧,她不反感,相对还挺喜欢的。活下去是每个人的专利,凭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换得别人的安宁,别人的命是命,她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所谓人人平等,要她为了旁人去牺牲,根本就不可能。以前那个越前千亚估计会牺牲自己去救最爱的人,但现在的越前千亚只想要自己活下去,别人死了,关她毛事,只要死的人不是她,就算是世界末日也无所谓,这种想法虽然有点不近人情,却也特别的实在。
“前辈,ME觉得这个越前千亚跟传闻中的很不一样,你确定传闻没有错?”弗兰双手捧在青蛙帽上,他的帽子被贝尔菲戈尔弄得有点歪了,手搭在帽子两边,稍稍稳了稳戴正。“她身上有股危险的气味,ME认为不要太过接近会比较好,你看连BOSS的贝斯塔都对她很戒备。”
“嘻嘻嘻,死青蛙,看来你的话还是有那么几句让王子我觉得很顺耳的。”贝尔菲戈尔凝视着越前千亚的背影,被刘海遮掩住的眼睛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路斯利亚那个死人妖说是因为十年后世界的危机才让少女变得那么冷漠,可他很清楚,前面那个少女本来就是那样的人,那丫头的冷漠性格没有一朝一夕是无法养成的,十年前似乎出现了连他们都无法预知的改变。
“她的眼里只有死人和活人,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弗兰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碧色的眼眸里波澜无惊,弗兰的确是个面瘫,但跟越前千亚的面无表情比起来,就是两个属性了,前者是天生的三无,后者却是因为环境而后天造就了那么冷的性格。越前千亚的身心都被冷漠包裹住了,她无法把自己的心门向其他人打开,因为害怕有一天会落得跟前世一样,被最信任的人伤害得体无完肤。“ME第一次感到恐惧。”
弗兰的话让贝尔菲戈尔沉默,越前千亚身上的确有一股令人很不舒服的感觉,那双平时怎么看都有温度的浅金□瞳里失去了那份温暖,现在那双眼睛里只剩下透心凉的冰冷,凉凉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他似乎没有办法去直视那双眼,越前千亚杀的人绝对不会比他少到哪里去,可十年前的她又怎么会杀人呢?真是太奇怪了,难道前面那个越前千亚是个假货吗?不,应该不会是假的,斯夸罗那家伙如果连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来,也该去死了。
“前辈,你说她杀了密鲁菲奥雷多少人,才能把自己整成一个血人?”弗兰很好奇越前千亚杀的人的数量,而且昨天斯夸罗抱她回来的时候,衣服上可不单只有血迹那么简单,还有一些白里带黄的腥臭脑浆在呢,唔,那些脑浆要怎样才会溅开在她身上呢?难道她杀人是直接对着人的脑袋下手的?自我想象当时的场景,弗兰把双手插|在了外衣的口袋里,似乎无论在怎么想,场面都是怪怪的,也幸好他想象无能,如果真被他或者瓦利安的其他人看到当时越前千亚杀出重围的场景,估计各个都会大惊失色,外加前两年的隔夜饭该吐出来了,血腥的场面不是没见过,但越前千亚所制造的血腥场面,大概也没有几个人承受得住。
她杀人的时候根本不把人当人看,在越前千亚的眼里,密鲁菲奥雷的人已经是那些行动迟缓,毫无大脑的丧尸了,虽然没有拖肠子、掉眼珠、脸或身体腐烂等等症状出来,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要活着离开那边,她就只能脑补想象,挥起长剑把那帮人的脑子和脖子当成切豆腐般砍了。
“青蛙,该回去了。”天色明亮,留在这里看越前千亚也没什么好看的,他大清早爬出来跟着他们,早就困得要死了,打了个哈欠,贝尔菲戈尔转身就朝被毁得没几处完好的城堡走了去,嘻嘻嘻,他要回去好好补个眠。
“……哦。”头一次,弗兰没有反驳贝尔菲戈尔的话,没有毒舌吐槽,只是安静地跟上了对方的脚步。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越前千亚看上去就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之前也不是没跟她讲过话,可没讲几句就冷场的感觉,真心有点奇怪,唉,太无聊了,他还是跟前辈一样回去补眠得了,想到这里,两人便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徒留树林深处那个少女形影单离的孤寂背影。
吵闹声没有了,脚步声愈渐遥远,越前千亚没有回头去看。留在日本的决定到底是错还是对呢?本来是想给自己和越前纱月一个缓和的机会,活生生占去了越前千亚的身体,就算越前纱月没有要怪她的意思,也还是很奇怪的,两人在一起生活总会有尴尬的时候,她说到底终归是一个外人,本来也没有打算……去跟二次元世界的人有过多的接触,背叛的后遗症,让她无法太信任人类,就像库洛洛说的,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呵,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背叛。
她一直往前走,走了好远好远,越深入树林,周围就越黑暗,走得有些累了,她才找了棵大树坐下休息,长长的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接下来的路真的让人有些迷茫,如果把这个时代的白兰给打败了,他们几个从十年前来的人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机会,但结局早就注定了,白兰不会赢,因为他不是天野娘的亲儿子,赢是铁铮铮的事实了,可之后又该怎么办呢?她跟沢田纲吉之间的裂痕已经出现了,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办法去抚平,信念不同,想法自然也会有所不同,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说喜欢自己的少年了。
坐在树下多久,越前千亚就发了多久的呆,等一道阴影笼罩在头顶时,她才缓缓抬起头。当阴影的主人的面貌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那一刻,越前千亚的脸上没有露出害怕惊慌的神色,她只是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的面子也真够大的,竟然能让白兰派出真。六吊花的人来。”
越前千亚的话让找到她的桔梗稍稍一愣,他没想到少女会说这话,而且……“哈哼,没想到十年前的光之守护者越前千亚竟然还知道我们的存在,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呢。”桔梗表情隐晦,他唇角勾着温柔的笑意,单看表面绝对不会想到,这个男人是个双手染满鲜血的刽子手。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说,对吗?”越前千亚冷笑反问。
“哈哼,你果然很有趣,我总算明白白兰大人对你的执着了,请跟我回密鲁菲奥雷吧,不用做无谓的挣扎,就算通知你的同伴,也该明白,凭你和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而且……”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稍稍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白兰大人不希望我伤到你,所以还是请你乖乖跟我走吧。”桔梗对越前千亚产生了兴趣,他明白白兰对少女那么在意的原因了,她的的确确跟其他几个平行时空,甚至是这个时空的越前千亚不一样。
越前千亚没有回答,只是依言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有反抗,只是沉默,桔梗眯着眼睛把少女打横抱起,虽然有点疑惑她的反应,但任务既然完成,也就不需要去多想什么理由了,淡淡看了眼前方伫立的残破城堡,他只是笑了笑,瓦利安那帮人之后自然会有人来对付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38第三十七目
她曾是他的宝物,他的一切。他没想到结果,竟会变成现在这样,越前千亚失踪了。本来应该在瓦利安那边的,可现在就连他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关于她的踪迹仿若石沉大海,毫无回音。宽广的地下训练场内,沢田纲吉坐在最靠里的角落边,一天的训练让他脸上尽显疲累,想到那一天的争吵,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他当时为什么就下手了呢?
那一巴掌深深伤害了越前千亚,也在两人本就不算亲近的距离间划下了无法磨灭的鸿沟,幼时两人间的点点滴滴,这段时间相处的尴尬别扭,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失忆过后的越前千亚变得好陌生,但却意外吸引了他,比过去的那个她更让人在意,对活下去有强烈执念的她没有错,对想要保护旁人的心的他也没有错,错的或许是命运。
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出现了改变,忘却过去,不被它束缚着,或许是对的,以前的他一直执拗地回望着过去,认为没有了过去,就不会有现在的他们,但现在想想却觉得有些可笑,那种因为自己守了约,对方却忘了,而不爽的感觉,真心太孩子气了,越前千亚没有错,她只是抛却了过去,想要往前看而已。
深夜降临,地下基地亮如白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而让发呆中的沢田纲吉回过神来,抬头往训练场门口看过去,碧洋琪正站在门口拿着一部深红色的触屏手机,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聊了约莫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她这边挂断了联系,朝沢田纲吉这边投来一抹抱歉的眼神。
慢慢转回头,沢田纲吉没有失望,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没有办法让他抱太大的期望,越前千亚的失踪,自己要付很大的责任,他才是罪魁祸首。把头埋在屈起的双腿间,想到少女的一言一行,他的心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胸膛这边有点痛,如针扎般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抽自己一顿,里包恩说得对,他的心性太不坚定了,才会导致彭格列匣暴走,呜,越前,别玩躲猫猫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不安笼罩,有时候沢田纲吉真希望那一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就像那次他们在另一个十年后世界,晚上做梦梦到越前千亚死在自己怀里,或者,像前两天他又做梦梦到他和越前千亚结婚,可心里爱的却是笹川京子,一个个荒唐得近乎可笑的虚假梦境。
整整三天了,沢田纲吉都没有办法安然入睡,从越前千亚转身离开的那天开始。临走前的那个眼神,透着冷意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