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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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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葳将水果的残骸丢进垃圾桶里,顺便在厨房的洗碗槽内洗了下手出来,走到客厅,在厕所里的霍冠人还没出来,只听见里头水声潺潺。
厚~~ 这个男人真浪费,难道不晓得现在水库缺水吗?以后自来水费都由他来付好了。
虽然徐葳不是故意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过还是免不了发现他有个毛病,就是进厕所的时间特别久。
原先还以为他是在蹲马桶,不过哪有人一天蹲上好几次,又不是拉肚子?所以几次之后,越来越觉得他的行为怪异。
她偷偷的靠近厕所,看到门没有完全关上,于是将门缝开大一些。不是她有偷窥的习惯,而是她实在好奇他在里头干什么。
就见站在洗脸槽前面的霍冠人,不停的洗着手,每当冲完手上的肥皂泡沫,便瞪着自己的手心,彷佛不够干净,又忍不住的再洗一次,彷佛着了魔似的,一再重复同样的动作。
徐葳不禁看傻了眼。难怪肥皂用得这么快,原来是这种消耗方式!
没有惊动到里头的男人,她悄悄的退回客厅。
抱着椅垫,窝在椅子上的她,脸上若有所思。
「喀」的一声,霍冠人神色自若的踱了出来,看见她表情凝重,好象在思索人生大事。「在想什么?」
「没有……」她该问吗?正常人应该不会有那种诡异的举动才对,不过以他们目前的关系,有资格询问对方的隐私吗?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
徐葳转个话题。「你的假期结束,是不是就要回美国了?」
霍冠人在她身旁坐下,让她的螓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双长腿也翘在矮桌上。「看情形。公司这次给我半年的假,休得也差不多了,不过我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你跟你继父相处得不好吗?」
霍冠人斜睐她一下。「说不上什么好不好,我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跟你妈呢?」徐葳漫不经心的问。
他满眼兴味的觑着她。「妳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不能没有我了?」
「少臭美了!」她拋给他一颗大白眼,挣开他的怀抱,作势进房。
忽然她又转过身。「对了,以后洗手不要用那么多水。」
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只是有洁癖。
午夜过后,徐葳被奇怪的声音从深眠中唤醒,她在寤寐之间聆听声音的来源,居然是睡在身畔的男人所发出的。
那是一种从喉咙深处喊出的哭嚎,在半夜里听来格外毛骨悚然,让她整个人倏然惊醒。
「呜呜……不要……爸……爸爸……」
血……爸爸流了好多的血……
快救救他爸爸……
他不要爸爸死掉……
徐葳坐直娇躯,掀开床被,瞥见霍冠人背对着自己,身躯蜷缩成一团,哭到全身都在抽搐。
她真的被他吓到了,急忙伸手摇晃他。「冠人?冠人,醒一醒,你在作噩梦!」
他没有醒来,仍旧发出沉痛的哭嚎,「呜呜呜……」
「冠人!」她将霍冠人翻身,让他面对自己,瞥见他紧闭的双眼不停地淌下泪水,让她心头跟着抽紧。
「冠人,醒一醒!」徐葳拍打着他的脸颊,口中叫道:「冠人,没事了……」
睫毛眨了眨,霍冠人抽噎的微睁双眼,茫然的眼神让她看了好心疼,情不自禁的想要抱他、亲他。
「已经没事了,只是噩梦而已,我也常作,都已经过去了。」
她最常梦到的就是被那些债主追着跑,欠下的债永远还不清,每每总是让她哭着醒来,所以她很清楚被困在噩梦中的滋味。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只见他张臂抱住她,将脸庞埋在她胸口。
徐葳揪了下心,轻拍他的背,口中低低的安抚着,「已经没事了,快睡吧……」
他是作了有关他亲生父亲的噩梦吗?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他的亲生父亲跳楼自杀。对当时还年幼的他来说,打击一定很大。
不过,她单纯的安慰渐渐引出他狂野的欲望,她忍不住逸出娇喘,无暇细想。
他冰凉的大手钻进衣内,爱抚她滑细温暖的肌肤,徐葳没有拒绝他,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传来强烈的渴望,还有需要。
他们互相帮对方脱衣,用唇、用手去感觉彼此,直到结合……
「啊……」她咬牙承受着撑满体内的巨大。
彷佛急切的想占有身下的女人,他卖力的在紧窒的花穴中抽送着,黑发散落在她腴白的酥胸上,撩拨出她一无所知的欲火。
这是场男女之间的战争,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上获得些什么。
待欲望平息,倒在娇躯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徐葳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他的裸背,总觉得刚刚那场欢爱,自己太过投入,也泄漏了太多感情。
她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这是她最恐惧的。
☆
「我作噩梦?」说话的是一脸困惑的俊美男人。
徐葳狐疑的睇睨,怀疑他是在装蒜。「你不记得?」
「我不记得了。」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不过我倒记得我们昨晚有做过。」唇畔露出色色的笑。
她很后悔自己问了。「下次我会直接把你踹下床!」
「开玩笑的,不要生气,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作过什么梦。」霍冠人马上讨好的说。「我有说梦话吗?」
「……你真的不记得?」徐葳正色的问。
霍冠人举手发誓。「真的不记得。」
「你在梦里头哭得像个孩子。」
他一脸失笑,以为她是在说笑。「我在哭?怎么可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我看作梦的人是妳才对。」
「不信就算了,下次我会把它录起来,再放给你听。」她信誓旦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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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居住的社区大楼,已经快八点了,今天来店里的客人很多,所以拖得时间久了点,徐葳的肚子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幸好刚刚有绕到超市买了一些火锅料,冬天吃火锅最适合了。
她才走进大楼门厅,就见柜台后方的管理员正跟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比手画脚,一看到徐葳,立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徐小姐,妳回来得正好,这位小姐说英文,我有听没有懂。」
徐葳了解的颔首,瞅了下眼前这名身材很娇小,大概不到一六○,不过前凸后翘的鬈发女人。
她用算得上流利的英文和对方说话。「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我想要找住在七楼三号B座的住户。」
咦?那不是她家吗?
她不禁疑窦暗生。「妳要找我?我并不认识妳?」该不会是目前最新的诈骗方式?想骗她可没那么容易。
「噢!妳就是杰西口中那个……徐、葳。」她把她的名字说得有些洋腔洋调。
「杰西?」
娇小女人也开始打量起她,眼中带着几分批判和较量。「妳连他的英文名字都不知道?显然他不是很重视妳。」
「如果妳口中的杰西指的是霍冠人,那么我跟他只是同居,又不是他老婆,没必要把他家祖宗八代都问清楚。」
说完,徐葳理都不理她,径自走开。
「等一下!我要找杰西……」
徐葳觑着她半晌,总算让步了。「上来吧!」
两个女人进了电梯,一直到七楼都没有人开口,直到走进屋子。
「他可能出去了。」屋里没看见霍冠人的影子。
娇小女人倒是先自我介绍了。「我叫薇薇安,是杰西在美国的同事,他这次休了半年的假,我很想念他,所以才决定到台湾来看他。」
拜托,她又没问!
「我和杰西曾经交往过,当然也上过床,他的床上功夫不错吧?」薇薇安大方的袒露两人过往的亲密情谊。
徐葳越听眉心皱得越深。厚~~ 这是在干嘛?
「妳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如果妳想让我嫉妒,那妳就错了,我跟他之间只有性,没有爱,他曾经跟谁在一起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
薇薇安不信。「只要是女人都爱他。」
「我承认他魅力十足,不过我不想被任何男人束缚。」她说服她也同样说服自己。
「女人通常都会口是心非。杰西前几天又跟公司请了两个月的假,逼得我不得不亲自跑一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绊住了他。」
徐葳一怔。「我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关我的事。」
「真的无关吗?」薇薇安不断刺探。「妳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徐葳不想继续这种谈话内容。「我打他的手机,叫他回来。」
「不急,我还想跟妳多聊一下。」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妳知道他得了一种叫做强迫洗手症的心理疾病吗?」薇薇安的话让她打电话的动作猝然停止。「妳有没有发觉他待在浴室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强迫洗手症?」这个病名从来没听过。
薇薇安的眸底闪过一道黠光,「没错,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会一再重复洗手的动作,否则就会焦虑不安。」
「我以为他只是有洁癖而已,他为什么会得到这种病?」
薇薇安自己挑了张椅子坐下,叠起穿著意大利名牌马靴的匀称双腿。「妳为什么不自己问他?」那口气有些在吊人胃口。
「小姐,如果妳是来跟我强调妳和霍--杰西的交情,那妳现在可以走了。」
她可不会跟着对方起舞。
「算了,既然妳对他一无所知,那就由我来告诉妳好了,妳知道杰西他亲生的爹地是怎么死的吗?」薇薇安卖起关子。
果然!徐葳就知道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他是跳楼自杀的。」
「妳知道?」薇薇安惊讶。看来这个女人在杰西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徐葳双手抱胸,哼了哼。「然后呢?」
「那妳知道他爸爸跳楼之后,念小一的杰西正好放学回家,刚好看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惨状?」满意的觑见徐葳露出震慑不已的神情。「听说杰西没有哭,只是乖乖的坐在他爸爸的尸体旁边,不准任何人碰……」
徐葳捂住红唇,说不出话。
这对一个才七岁大的孩子来说,实在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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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次我问杰西他的手到底有什么,他说他看到手心有血,是他爸爸的,他拚命的想把它洗掉,可是怎么洗都没用。
「因为这样,他在美国看了很多心理医生,不过效果不彰,所以这次总裁……就是杰西的继父,让他休半年的假回台湾,顺便医治他的强迫洗手症。」
「为什么?他爸爸那么爱他,为什么偏偏要挑他放学的时间跳楼自杀?为什么要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死状?」徐葳百般不解。「难怪他会作噩梦!他清醒的时候是不曾哭过,可是却在梦里头哭得像个孩子。」
薇薇安叹了口气,「可见得根本没用,他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原本总裁还透过各种管道,认识了台湾一位心理权威,对这方面很有研究,不过很显然杰西根本没去。
「既然这样,干脆让他回美国,至少在那儿有我们盯着他;否则再这样下去,真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反正你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请不要妨碍我们。」
「谁说的?!」徐葳冲口而出,然后有些尴尬的解释,「我是说我会说服他去看心理医生,如果这位心理权威真有这么行的话。」
「我可不这么认为。」薇薇安一副怀疑的口吻。「我怎么能安心的把杰西交到妳手上?妳只是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性伴侣而已。」
徐葳的美眸迸出两簇不驯的火花,「我说会就是会,你们都已经分手了,他的事就不需要妳操心!」
「谁说我们分手了?这次来台湾,我就是想要挽回他的心。」
徐葳不断深呼吸,隐忍着滔天怒气。厚~~这个女人也不去打听一下,居然敢跑到她的地盘上来跟她呛声,还公然说要抢她的男人?
除非她不要,否则谁也别想从她手中抢走任何东西!
就在两个女人用眼光跟对方展开厮杀时,大门倏地开了。
「薇薇安?」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