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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认真地想了会,郑重地说:“目前不能。”
“对啦,那你就安分点。想玦也不会让你这只到手的野鸭子飞掉的啦。”
禾扑哧笑了:“什么野鸭子嘛,我可是品种优良的——”
“极品嘛。”沐接口,“知道啦,玦挺宠你,你也很洒脱,你俩最合适了。别想那么多,小心变成哀怨的白毛女,到时老妻少夫就真的不合适了。”
“到那时,我就非赖上玦了,因为他而白了头,当然得他负责善后,我——谁?”
敲门声持续响着。“沐姐姐。”
“是小幽。”沐起身开门。
看到小幽闪了进来,禾说:“好在你的长发拜了,不然就真的是阴曹地府来的小幽灵了。”
“禾姐姐,正所谓明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看来你亏心事是做的不少了,讲讲吧。”小幽接得顺溜。
“讲什么?”禾打着太极。
“别装了,你做的亏心事啊!”
“正所谓贼喊捉贼。黑不溜秋的时辰,是梦游呢,还是去偷鸡又不成啊?劝你还是实招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人民政府那都写着呢。”没有惊木堂,禾叩了叩床的背靠。
“明察秋毫的禾姐姐,祸根呢,就是你做的亏心事。要问我的情由,还得是你先坦白——从宽哪。”
“哦?是吗?好,那你说说吧。”禾故意和着。
“说说?好,那就说说。”小幽清清嗓子,“唔,禾姐姐呀禾姐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的心被人偷走了,这样你不就是亏心了吗?再来,让你的人也被订走了也就算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实行恐怖主义,没有下书就扔下这颗炸弹,我现在就是弹后的后遗症。”
“看看,都说你嫉妒嘛,看到我跟玦的名正言顺,想到你跟嚣的不明不白,睡不着了吧?弄湿了几个枕头啊?”
“沐姐姐,什么叫做强词夺理,你看到了吧。”小幽钻到沐身旁,床就不免显得窄了。
“小幽越来越长进了,不消多久就快可以跟禾分庭相抗了。”沐摸摸小幽的头,疼爱地捏捏她的脸蛋。
“那当然,搁着我这个名师,朽木也可雕。”禾接着沐的话,捧自己的同时也不忘拿个垫脚来踩。小幽也捧场地假笑几声以示不满。
“你怎么会跑过来呢?”沐给小幽扯了扯被子,问她。
“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床上再也趴不下时,我就爬起来去阳台吹风。月尾的月亮还很好。刚才不小心往这瞅了眼,看到有光的样子,就溜过来,人多热闹点嘛。”小幽说,“禾姐姐,我还不是很相信你订婚了呢,你不是在骗人的吧?愚人节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禾啐了她一口:“去!这种事能当玩笑吗?你以为是小孩子玩过家家酒啊?”
“反正也睡不着,房里又闷,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外面月亮好,风舒服,空气爽,好不好?”小幽突发奇想。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安全是个问题。”沐提醒着。
“其实也好。”禾倒是在考虑。
“怎么样?”小幽追问着。
“沐,我们好象从来没有这样玩过,去试如何?”禾也疯了。
沐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行动。
现在他们坐在酒吧,就因为——“如果有酒我们就可以‘把酒问青天,起舞弄清影’了,倒也挺好玩的。”小幽望着街灯下长长的身影说。
“禾,我们没有一起举杯把酒过吧?走吧,我请你喝酒,为了这晚。”沐如是说。她似乎也被带疯了。在这晚,她们破了好多例,就为了这晚。
虽然是凌晨三点,但这酒吧还是有它特有的热闹。“为了这个夜,干杯!”沐率先举杯。“为了禾姐姐的新生,干杯!”“为了所有,干!”禾碰上另外两杯,先喝了个净。小幽量浅,只啜了一小口,反是沐爽快地向禾翻了个空杯。
这里旺旺的人气,反而不是谈心的地方,所以她们只是默默地浅斟慢酌,偶尔搭上一两句。不久,邻桌坐了几个人,他们明显表露出的窥探眼神,令沐非常留意,但她不动声色,只是拿出手机玩弄着。不胜酒力的小幽昏昏欲睡,正欲起身,禾一把按住小幽,乜了邻桌一眼:“你想睡就睡吧,走的时候我们会叫醒你。”时间一分一秒地消磨着,沐跟禾表情凝重,目光只是紧紧注视着桌上杯中鲜红的酒液。小幽似乎睡得很舒适。
不知什么时辰了,侍者端着酒过来:“那位先生为两位点的酒。”于是沐跟禾看到远远的角落里的那个正在举杯微笑示意的男人。有钱人!沐跟禾迅速交换眼色,会意地笑了,双双朝那人抛去微笑。
“醒醒,小幽。”禾稍微用力推推她。看到小幽仍是半睁睡眼,沐说:“快清醒一下,小幽,提神留点意,我们要开始逃了。”看到小幽微张的嘴,沐连忙加上一句,“什么都别问,好好跟着禾。”
很快,那个绅士踱着步子过来了:“迷人的小姐,很高兴能有这个荣幸认识你们。”
“先生,请坐。不知如何称呼?”沐说。
“敝人姓吴……”
“吴先生独身一人在外,可要分外留神,治安不好,特别是拦车搭车更要小心在意,以防被抢。”禾意有所指地说。
“这倒不必担心,自己有车,方便省事。”绅士有点傲色。
沐跟禾再次交换了眼神。禾问:“吴先生,认识你真是一件高兴的事,本来应该请你好好喝一杯的,可我们这位妹妹很不舒服,不知能否劳驾你送我们一程?”
绅士点点头,看了看小幽:“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倒不要紧的,只是贪杯过头了。先生可否留下联系方式,日后我们好道谢。”沐说。
“好。”绅士递过一张名片,“可以随时联系我。”
看着一脸欣喜的绅士,禾说:“那现在你能送送我们吗?毕竟女孩子太晚了,不是很安全。”
“当然,非常乐意。”
“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他结完帐,引着她们出去。
绅士一一请她们上车,当他正要绕过车去上车时,沐从后视镜中看到邻桌那些人已经追出来,于是很快发出了警示:“禾!”
禾越到驾驶座,发动引擎,一个小倒车,甩掉那绅士后,疾驰而去。可怜的绅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车呼啸而去,留下一股尾烟在他身边飘荡,还来不及懊悔,又感觉危险靠近,险险躲过一辆追逐而去的车从他身边飞过。
禾的车技一流,急不择路中总算甩掉了追踪,但她们也迷了方向。左撞右撞还是没头绪。现在她们正在一个岔路口徘徊。
“那边!是不是表哥?”忽然,小幽指着左侧。
前面一辆车正在举步维艰狼狈地躲避着左右几辆车的围攻。“的确是他。禾,过去。”沐话音未落,米格的车又被撞了好几处。禾的靠近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其中有两辆被分出来夹攻禾。禾闪到侧旁,避开了围攻。恰在此时,米格的车被重重撞到这边,人也被抛了出来。沐打开车门,当禾把车靠近米格时,沐果断伸手拖住米格,用力把他拽了上去。但这时车已无处可避,只得受了一撞,幸好损伤不大,但也足以让这并不优良的车速度略减,况且这批车手技术也不赖,死咬着不放。禾无可奈何,只得尽力了。慌不择路下,逃到郊区。陌生的路径更是加大困难,终于无路可逃地接连被撞。禾一咬牙,离开公路,冲上了山坡,暂时脱离了困境。但狭小的山道难以行车,所以沐建议下车找地方躲藏,这样胜算大些。看着破烂不堪的残车,大家都同意了。但山坡却灯火通明,可以藏身之地寥寥无几,更何况一大帮人,更难找到安全的避难之地了。
三个弱质女流与一个负伤的男人很容易就被那些彪壮的男人追上了,继续逃已经无意义了。沐停下了脚步,眼角略一扫,看清了形势,五对四!局势还不算太差。禾挡在沐的前面,沐看了她一眼,低头连眨了好一会,平复好自己的心境,沐走到禾的前面,捏捏禾的手:“禾,谢谢,但请相信我!我会小心的。”禾讶异地看到了沐眼中闪动的不寻常的光。在这双眼的注视下,禾退了一步,因为她直觉地感到此刻的沐不一样,沐的眼神让她不得不顺从。
禾看到沐解下她从未离身的腕带,用铃铛上的小钩一钩。禾的眼皮不禁一跳,自己对这腕带如此熟悉却从不知道它暗含机关——腕带里面是两个如手指长的带着四枚微针的钢片。沐把钢片塞给禾:“谁要是敢伤害你,别客气!小心看着小幽他们。”说完,沐往前踏出两步,目无焦点地望着对面,右手轻轻按在脖子上。
对方走出一人,在他伸出拳头时,沐顺势向后仰弯,双手撑地,同时弯勾右脚,快速而且准确地踢中他的脖子,身子顺着双手一扭,在右脚落地的同时,勾起左脚在他的下巴补上有力的一脚。
出乎意料的攻击和极度的痛楚让过分轻敌的他立即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同伴的哀号让剩下的四人大大警觉,其中三人围向沐,另外一人堵住禾他们,但也不贸然采取行动。力量的悬殊,让沐不再轻易出手,只是利用身段的柔软和娇小灵活闪避,故意让自己受到左右夹攻,造成假象,却适时利用错身或后仰,不仅让自己脱身,还让夹攻的两人差点互相攻击,沐机智的应对和巧妙避其锋芒,尽量保存自己的力量,还让对手们不仅体力大耗,而且心烦意躁,这无疑对沐是大为有利的,为她的反攻创造了机会。看到一人下盘疏于防守,沐一个旋身,转到他后面,直铲他的脚踝,趁他摇晃不定,迅速伸手锁住他的手腕,一拽一甩,让他从空中跌下,只剩下呻吟的份。余下两人交换眼色,其中一人竟舍沐去加入禾的对峙,这对禾是个很大的威胁。沐反身后空翻,躲过对手的攻击,右手斜劈,格开劲猛的拳头,重重地击向他的小腹。他退后几步舒缓疼痛后,飞脚朝沐踢去。沐也不再躲,拳脚相加地硬碰硬正面交锋。以柔克刚是沐最大的优势,让她攻守相合宜,但越拖对禾越不利,所以沐只得加快了攻势,抓住对手攻她下盘的机会,跃上他的手臂,翻到后面,顺势扫出一脚,正中他的后背。沐用尽全身的力道大得让他踉跄连连,竟跪倒在地。看看禾那边,形成势均力敌的对峙,沐毫不迟缓地跳回禾的身边。对手那刺目地血流汨汨的手腕留下四条禾毫不留情刮出的深深的痕印,这让对手嚣张的气焰有所忌惮,也失去了挟持人质逼沐就范的最好时机。沐的加入,无疑宣告了他们彻底的失败,离去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此刻是夜到了最黑的时候,因为黎明已经不远了。破烂的车陌生的路,让沐他们决定留下等天明。他们找了块舒服的草地躺下,这一晚个个都觉得无比的累。
“沐,你让我惊奇。”禾望着夜空说。月亮已经下去了,星星也藏了起来。
“充满惊奇,人生本来就是。因为惊奇,人生无法被真正了解,所以人生是未知的。思维也是一样,人也是一样。”沐说得很低,似乎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恩?”禾确实没有听清楚。她没有追问下去,只是问到了将来。“现在已经五月份了,再过不久我们就毕业了,到时我们可能会走向不同的地方。如果是真的,我们分别的时候你会哭吗?”
沐想了很久:“我想说不会,但我怕我会。”
“我有一种预感,好象你就快要离开了。如果真的要分别,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不知道,禾,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愿意活在将来。”
“沐,我觉得好难过。四年了,我们都在一起。假如真的分别,我想见你的话,我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