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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走了。
年轻男子刚走,一个老道士走过来,那老道士移步到他身边,眼睛直盯着醒尘手中的缉妖令不转眼,醒尘一看他的穿着打扮,却是十分的邋遢,手中的剑却看上去像是宝剑,只是头上无冠,一身褐色道袍,醒尘却似乎在哪里见过。
“请问老人家自哪里来?在这里等人么?”醒尘问道。
“贫道来自己中洲,真极门,道号松鹤道人也,不过我在外游历数十年,也只是在那道堂上挂个名号!”那老道人躬身垂手,倒破懂一些礼数。
醒尘一拱手道:“原来是中洲来的前辈,失敬失敬,我叫醒尘,也是从中洲来,我师从唯真派!”
松鹤道人闻言笑道:“原来是唯真派的醒尘师侄,幸得在这里遇见。那唯真派和我们真极门,可是有数百年的交谊。醒尘师侄可否将这缉妖令给贫道一用啊!”
醒尘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松鹤道人和他攀交情,只是想得到这缉妖令啊,不行,不能给他,若是给他了,自己的上品飞剑岂不是拱手让人了。
醒尘道:“这缉妖令可是我用银两换来的!”醒尘也不说用了多少银两,怕这松鹤道人拿银两来找他换。
可是他还是多虑了,这松鹤道人其实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鬼。
松鹤道人在自己的衣袋里摸了一半天,对醒尘道:“银子我身上没有,我可以拿身上的东西和你作个交换如何?”
醒尘本来没有要和他换的意思,却又很好奇他拿什么东西换,所以就随口问道:“你有什么宝贝东西,拿出来与我看看,若是我喜欢,便与你换了!”
那松鹤道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玲珑别致的符章道:“就这个东西,这是一个符章,用它盖过的灵符,却十分管用,这是用黄杨木精雕细刻,由我师父的师父传给我,都传了好几代了!”
醒尘一看那东西,心中想,正缺一枚符章呢,真是一件好东西,至于这缉妖令,今天领不到,明天去领,明天领不到,后天还可以去,且先拿这缉妖令和他换了这符章再说。
那松鹤道人见醒尘动了心思,却故意将那符章往衣袋里一藏道:“你不愿意跟我换么,我还不愿意呢!”说着假意要走。
醒尘一把拉住他道:“且慢,既然前辈这么想要这缉妖令,我跟你换,还不行吗?”
松鹤道人却是很心诚,醒尘一手交了缉妖令,一手领得了那枚符章,醒尘虽领到了那枚符,却不让那松鹤道人走,拉着他道:“我怎么知你这枚符章是真是假,你得画一道符让我试一试,我方能分辨得真假。”
松鹤道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取出笔墨,就伏在地上,画了一道灵符,对醒尘道:“我这道灵符叫加速符,只要贴得这道符,你身体的速度会快上十倍,如果你不愿意消耗体力,还是慎用此符。”
只见他画完符,盖得符章,递给醒尘道:“你贴在身上,跑几步试试!”
醒尘收了符章,将那道灵符贴在身上,却只感觉自己跑了停不下来,若不是及时扯下灵符,他早就跑到街道的尽头了。
这符章果然很灵验!醒尘又看了看那符文,口中念道:“原来加速符是这么画的,回去要多画几道哩!”
醒尘再回头时,那松鹤道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七十八章 降妖者
“这世上,有人惯会捉妖,有人惯会降妖,所以有捉妖的口袋和降妖的剑。”暮色西沉的时候,街头依然聚集着一群人,一个老头儿站在中间高谈阔论,讲一些让人琢磨寻味的鬼话。围观者中,当然有醒尘。
一个肩高眉阔,身着青衣的汉子走上前道:“那不知天高地阔的老头儿,休得一派胡言!你没有见我手中,既有捉妖的口袋,又有降妖的剑?若是不信,我一剑劈了你的脑袋,切成一个烂西瓜。”众人闻言一阵哄笑。
那老头儿尴尬了片刻,走到青衣汉子面前:“这位壮士,都怪小的口无遮拦,刚才言语中若了冒犯,请多多原谅,小的先告辞。”说着,缩了缩脑袋,吐了吐舌头,闪电般的穿出人群,迅速消失在暮色之中,围观的人见状,也三三两两,晃着脑袋,散开了,唯留下醒尘和刚刚那个汉子还留在那里。
“这位大哥,你这副装扮可是要去捉拿那妖怪?”醒尘上前,满脸堆笑,拱手问道。
那青衣汉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醒尘,醒尘穿着蓝白道袍,青衣汉子遂拱手道:“原来是道兄,失敬,失敬,在下这刻正要前去缉拿那妖怪,拿得它来换赏!”
“你可有缉妖令,那换赏可得要有缉妖令才能换赏的!”醒尘问道。
青衣汉子呵呵一笑道:“缉妖令这个东西当然得有,凭我的实力,打倒三五个不中用的小道士,不就能抢个缉妖令来了么!”
“你的意思是,你手中的缉妖令是抢来的?”醒尘一惊,不觉得汗颜。
青衣汉子得意地捧出缉妖令道:“那榜文半夜都有人去揭榜,若不是抢得一个缉妖令,如何能拿到那妖怪换赏?兄弟你若不懂得这弱肉强食的道理,恐怕今后道上难混哦!”说罢,那表衣汉子提起手中宝剑,沿着街道向西径直前走。
醒尘呵呵一笑,却跟有他的身后,想去看一个青衣汉子如何捉妖,可没想到他刚跟了三五步,却被那青衣汉子发现。
青衣汉子杀气上脸,回头一反身,手中的剑已经抵在醒尘的胸口,若醒尘走得快一点,那剑早已穿胸而过,青衣汉子问道:“你为何要跟着我,说,是不是要让我杀了妖怪后坐守渔利去邀功?”
醒尘一摊手笑道:“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道士,只是想跟大哥后面学学捉妖的招法,别不恶意,若说我有什么企图,那真是天地良心啊……”
那青衣汉子也不懂什么天地良心,收剑回鞘道:“行,你跟着我行,可别要乱来,误了我的事,让你看看哥的降妖本领,到时候你帮我到街头巷尾宣传,宣传,长长人气!”
醒尘心中暗忖道,这小子还挺幽默的,却不知捉妖的手段如何且先和他认个兄弟再说,到时候也好互相照应。
“在下朱醒尘,中洲唯真派弟子,敢问道兄是哪个门派的?报个名字,与兄弟认识认识!”醒尘闪到他身前道。
那青衣汉子也是一个磊落之士,心中不藏虚,拱手道:“在下也是中洲人士,名叫鱼言,师从鱼冠道人,逍遥派也。”
醒尘在中洲生活这么多年,却从未听有逍遥派一说,便问道:“中洲虽有不少大帮小派,但逍遥一派,我却从来未听说过。”
鱼言拱手道:“这逍遥派,乃家师所创,可还未来得及扩大势力,却被魔教灭掉,家师鱼冠道人也在恶斗中受伤,不幸仙逝,我便单身一人,流落到这雷鸣真域。”说罢,面露悲戚之色。
醒尘安慰道:“鱼言兄能来这雷鸣真域,修为也应在元婴期以上,既然来了就要好好修炼,说不一定,你那逍遥派,也有东山再起之日!”
鱼言听得醒尘这一说,心中稍安,拱手道:“托兄弟吉言,我逍遥派定有兴盛之日。”
说罢,他望楼角的天空望了一下:“待这月上楼角之时,也就是妖怪出再的时候,你我得小心了!”
醒尘一看那月亮,还在楼角那斜挑的布幌子下面,这是,街上尚有行人,若是说要捉妖,也早了一点。
“鱼言兄晚上可吃过宵夜,若是没有,我请你在这路边店子里吃一碗牛肉面,如何?”醒尘拉着他来到那布幌子下面的面馆。
鱼言摸了摸肚子道:“我现在还真有一点饿,多谢兄弟了,不过我不沾牛肉这东西,你还是请我吃一碗馄饨吧!”
醒尘笑道:“那就随便吧,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兜里还有几个银子,若是你是想要喝酒,或是小菜,也尽管开口说就是了。”
鱼言摆摆手道:“咱们修行人在外面,也不用这样铺张浪费,钱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醒尘哪里听他说,已经叫了小菜和酒,二人坐在一起,喝得痛快,谈笑甚欢。
不过,就在他们吃得正欢的时候,那店家的老板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二位,打搅了,我们小店子要收了,若是收晚了,那妖怪一来,那可要摊上血光之灾!”店家的老板神色惊惶地说道。
醒尘握着酒杯,一瞟那楼角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他们二人起了身,付了银子,让店家收了铺子。二人立在街道之中。
鱼言手中握着宝剑,而醒尘手中,却是什么也没有,鱼言问道:“醒尘兄,你既然是来帮我捉妖,却为何什么工具都不带,如何降得住那妖怪?”
醒尘道:“我本来有两柄好剑,却在那铁匠铺子里,未曾拿来,今天我来,也是袖手旁观的份,向兄弟讨学点降妖伏魔的本领!我手中倒有不少的定妖符,若是兄弟斗不过那妖怪,我可以在楼上掷几张灵符下来,略施道法,帮点小忙。”
鱼言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他的目光,望街道的另一头望去,这时,街上无人,却有一层隐隐的轻雾,那雾若烟起伏,却似一股妖气。
醒尘扯了鱼言一把道:“我们还是躲起来,暗中观察动静,我们立在这街中,恐怕吓到了人家。”
“说得有理!”鱼言点了点头,二人飞身一纵,便到了街旁的阁楼二层的走廊之上。
从阁楼之上俯看那街道,却似更清晰一些。
街道上有嗒嗒的马蹄声,雾里却穿出一个马车来,那马车顶蓬是红色的,车帘也是红色的,是喜庆时那种亮眼的红色。
“这么晚上,还在街道上跑的马车,肯定是妖怪!老兄,你在这里守着,我先下去劫下这马车看一看!”鱼言说着,一个飞身纵下阁楼,身子已经立在那马路的正中。
再一看那马车,前面奔跑的却不是一般的马,那马头上,分明长着两只角,那是牛一样的弯角。
那头有角的马见了鱼言和他手中的剑,知道来着不善,停住了马车,身体上闪了一道光,一缕青烟后,化为人形。
那妖怪手提着一个精钢长棍,走上前道:“大胆狂徒,竟然在半夜劫我主人的去路,识相的,赶快给我闪开一点!不然,我将你一棍子打成肉泥!”
鱼言仰面哈哈笑道:“你这小妖,恐怕是青草吃得太多,好大的口气,我乃降妖伏魔的道人,专拿你这种祸害世人的小妖!”
那妖怪闻言怒道:“臭道士不要夸口,咱们棍棒底下见真招,纳命来!”说罢,扬起手中的精钢长棍,照着鱼言的头上劈头打来,鱼言却也不含糊,早就拔出了腰间宝剑,接住了一棒,若是稍稍慢了一点,就会脑袋开花,见了阎王。
鱼言本来以为是一个小妖,可以几招将他拿下,没想到他们斗了几个来回,居然不想上下,那棍子打得金光四冒,鱼言的宝剑却也是铮铮作响,正斗得疲累之时,只见醒尘口叫念了一个咒,从阁楼之上掷下一个定妖符,将那小妖定住。
那鱼言也不待这妖怪挣扎,一剑劈了下去,只见这妖怪头颅开花,血溅一地。
鱼言可是拿妖的熟手,他见这势头,赶紧从腰间扯出一个小袋子,念了一道咒,一个闪光的光团从那妖怪体内飞出来,收入袋子中,鱼言将袋子系好,藏回腰间。
就在这时,那花色马车前面的布帘动了动,一个沉闷的声音从轿中传出:“打狗看主人,小子,你这样子做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说罢,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轿子的帘布突然被狂风卷起,飞向鱼言,将鱼言连人带剑,包裹在那帘布之中,鱼言却是有被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