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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复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家午饭这么晚还是你家晚饭这么早?”
程应风也不在意阮复话里的嘲讽味道,他说:“那不如喝个下午茶吧,我给你露一手!”说着他就风风火火地撩起衣袖,“你们家厨房是这边吧?”
眼看程应风马上就要拉开门,阮意欢阻止:“……那是厕所。”
程应风毫不气馁,走到另一扇门面前:“那就是这间!”
阮意欢说:“书房,我哥刚才不是从那里出来吗?”
猜错了程应风也不在意,他继续转移目标:“那就是这儿!”
阮复说:“欢欢你直接带他去,别让他一来就把地方给摸清了。”
程应风喊冤:“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哪有那样的心思!”
阮意欢当然是听阮复的,直接走到厨房那儿打开门。
程应风一向是个自来熟的家伙,到了厨房后更是如鱼得水,捋起袖子就在那儿忙活,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
阮意欢小声对阮复说:“哥,别看这家伙这么不客气,其实他挺担心你赶他走的。我没回来时他好像一直等在外面没敢敲门,这家伙也就是外表张扬了点。”
阮复点点头说:“我看到了。”
阮意欢讶异地看着阮复。
阮复像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他不敲门我自然没理由开门。”
阮意欢:“……”
没事还是不要得罪她哥!
阮复转头问罗亦晟:“罗老板今天不用上班?”
罗亦晟说:“年底的事基本已经忙完了。”
阮复说:“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罗亦晟说:“阮先生不用客气,尽管说。”
阮复说:“既然忙完了,就该早点儿回家。今天小胖跟我说他不过来了,因为你今天就要开始休假。”
罗亦晟一愣,点点头说:“好,谢谢你的提醒。”说完他似乎有点坐不住了,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那我先回去了。”
阮复笑着说:“欢欢,送送罗老板。”
阮意欢站起来送罗亦晟出门。
天簌簌地下起了雪,吹过来的风寒透了骨髓。
阮意欢说:“下雪天路不好走,BOSS你可要小心开车。”
罗亦晟看到阮意欢的发顶沾了几朵零星的雪花,停下脚步说:“不用送了,你回去吧。”
这么冷的天,阮意欢当然巴不得不走到外面,听到这句话后如蒙大赦:“那BOSS你慢走!”
罗亦晟点点头。
他站在原地看着阮意欢回到屋里才离开。
阮意欢刚开门就看到阮复坐在矮窗前看着外面。
阮意欢说:“哥,你在看什么?”
阮复不答反问:“你怎么化了这样的妆?”
平时阮意欢也化妆,不过要上镜头的妆肯定跟她平时那种清淡的不一样。
阮意欢事情原原本本地给阮复讲了一遍,连陆朗的出现都没隐瞒。
阮复听完后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你买的百合呢?”
阮意欢:“……”
还在罗亦晟车上!
而且摆了整个下午,应该已经不成形了吧?
阮复见阮意欢一脸纠结,开解道:“又不是一定要的东西,不需要这么形式化。”
就在这时候,他们家的门铃又被按响了。
阮意欢跑出去开门,就看到罗亦晟抱着一大束百合站在那儿。
阮意欢一愣。
罗亦晟说:“在路上看到后座有花才想起是你的,临时拉你去上节目,花都谢了大半,这是赔你的。”
罗亦晟说得有板有眼,阮意欢都被他说服了:“谢谢BOSS!”
罗亦晟绷着脸,满口都是官话:“真要谢我的话,明年好好工作,继续为罗氏做贡献。”
阮意欢微微一笑:“没问题!”
她的笑容不深,但很灿烂,依稀有当初的模样儿。
罗亦晟微微怔了一会儿,“嗯”地一声,说道:“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过身去开车门,在阮意欢的目送下开车离开。
阮意欢抱着花静静站了片刻,回到屋里。
她马上就迎接两双探究的目光。
在她两次走到大门外面的空隙里,程应风已经做好了下午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就是小饼干跟小蛋糕,配上热腾腾的红茶。
不过闻起来味道不错,卖相也好。
阮意欢说:“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
程应风说:“那当然,我可是德智体美能样样皆优的大好青年!”
阮复可没让阮意欢把话题带过去,他看向阮意欢手里的花束:“罗老板送的?”
阮意欢将罗亦晟的说辞搬出来讲了一遍,特别强调:“是赔不是送!”
程应风摸着下巴:“欢欢,不是我瞎说。以我丰富的经验推测,他对你有意思。”
阮复看了他一眼:“你丰富的经验是指你谈了很多次恋爱,追过很多女孩?”
程应风说:“这倒没有,我是个有节操的人,坚定地认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阮复说:“所以你的初恋还在?”
程应风说:“没错!”
阮复说:“也就是说你没有追人的经验。”
程应风试图辩解:“虽然没有,但是——”
阮复微笑打断:“但是你有丰富的被人追的经验对吧?而且还是被男人追的经验,要不然你也没法从罗老板的行为推测出他对欢欢有意思。”
阮意欢原本捧起红茶准备进入看戏模式,听到阮复的话后一口茶喷了出来。
程应风:“……”
阮意欢见程应风一脸苦逼,不由往另一边挪了挪。
得罪谁都别得罪她哥!
阮复看了眼已经插好的那束百合,明显不想再提刚才那个话题。
他问程应风:“今天不是你们俱乐部年会吗?”
程应风听到阮复这句话后沉默下来。
阮复说:“闹崩了?”
程应风没谈自己的事,反而抬起头说:“我听说你们准备搞俱乐部?”
阮复隐约猜到了他想说什么,点了点头。
程应风这才对阮复说:“我在擎空的合约到期了。”
阮复问:“不准备续约?你虽然没进职业圈,但你那本领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程应风说:“能来事的人多得是,我的能力没那么突出。”
擎空是个相当有历史的俱乐部,程应风这几年挂在擎空俱乐部底下赚得不少,帮擎空赚的钱、挖的人更不少,可以说在擎空里面他的人脉相当广。
阮复不相信程应风会无缘无故地离开擎空。
他说道:“你不像是会这么想的人。”
程应风说:“其实就是觉得有点烦了,擎空这块招牌够老,但也太倚老卖老了,冠军多少年没拿了?偏偏从上到下都在争,争得头破血流——我都快后悔把好几根好苗子拉进去了。今年我弟不是在新人赛出头了吗?有人跟上面说我想跳槽,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个弟弟都不拉进擎空。上头听了这个说法以后就将我排除在新计划之外,我知道的时候真的心冷了,所以我琢磨着合约一到期就如他们的愿卷铺盖走人吧。”
阮复说:“找好下家了吗?”
听到阮复明知故问,程应风只能老老实实交待:“我的意思你还没明白吗?我这次来就是来投奔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顺利更新~(≧▽≦)~啦啦啦
第30章 番外:何处青梅(1)
天光初亮,大院中央已经站着个跟小老头儿一样站着蹲的小男孩。冬天的气流冻得人骨头都快冷透了,他却穿着非常单薄的练功服。
他叫罗亦晟,今年才六岁,还处于对什么事儿都懵懵懂懂的年纪。
他天生长着张小老头儿脸,脸色绷得死臭死臭,活像谁都欠他五百万一样。
很少人喜欢跟他玩,所以他常常一个人呆着。他外公怕他闷着了,开始教他“功夫”。
他外公是军人,从战场上下来的。早年为了在战场上保命,他可是谁的绝活都想学,学到后面就学成了“大将军”。
虽然他老是闷不吭声地板着小脸在一边听着,外公却还是意气风发地回想当年。
他很想说外公真是厉害,他以后也要像外公一样威风!
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他从小就不是个多话的人。
罗亦晟练完“早练”就穿起小棉袄去上学。
他一向穿得简单,在首都一小这种到处都是高官子弟、豪商后代的重点小学,他的衣着实在太朴素了,跟那些蹬着皮鞋、穿着小西装或小洋裙的“本地人”看起来有着天壤之别。
罗亦晟不在意,反正他本来就不是太理人。
在所有“本地人”之中,最像个小太阳被人围着转的是一个叫阮意欢的女孩子。这女孩子笑容软软的,声音软软的,脾气却不软,是个女版的“小霸王”。
下课在操场上活动的时候这女孩子永远是跑得最快的,神情肆意飞扬,罗亦晟不由好奇起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的孩子来。
那一定是个很幸福很美满的家庭吧。
罗亦晟紧绷着脸,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地想。
很快地罗亦晟就见到了阮意欢的哥哥。
阮意欢的哥哥阮复比他们大三岁,在念小学五年级,从小就是品质兼优的好学生。每次他过来时要是有老师在,老师们都会微笑着询问他的近况,并且毫不吝啬地抛出赞美的言辞。
罗亦晟甚至听到过几个老师议论:“欢欢的哥哥一直都是拔尖的,要不是他年纪实在太小了,校长恐怕恨不得他今年就去参加升中考,免得风头被二小那个‘准状元’给抢了风头。”
言下之意显然是阮复一旦参加这次升中考肯定就能拿下状元。
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小男孩对厉害的人永远是带着几分好奇的,罗亦晟对阮复兄妹俩的关注渐渐多了起来。
跟罗亦晟猜想的一样,阮复非常疼爱阮意欢,经常过来给阮意欢送东西,阮意欢要他陪着玩的时候他也不介意给一群小女娃儿讲故事讲笑话。
罗亦晟越观察就越羡慕,有时候甚至希望自己也有这么个哥哥,或者有这么个妹妹。
——不管怎么样都好,有个能跟自己那么亲近的人就好。
他父母从来都顾不上他,直接把他送到外公家里寄养。外公家人口众多,而且外公还没完全退下来,工作忙得很,关心他的时间也不多,顶多是领他进门教他怎么“练功夫”,其余的也就是吃饭时说上几句话。
像阮意欢跟阮复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他从来都没有。
罗亦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阮意欢说上话,因为他跟这里的人,特别是跟阮意欢,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即使他见过好几个同学的父母殷勤地上门拜会他外公,但他觉得那跟自己没多大关系。
外公的面子大,跟他有什么关系?父母有钱,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小小年纪就按衣着、按出身来拉帮结派,长大后会走什么样的路就很明白了。
罗亦晟觉得很厌烦这种事。
他外公位高权重,那又怎么样?他外公跟他说过:“在外面没一件事是省心的,在家里也没一件事是舒心的,你以后还是别走外公这条路了,活得高高兴兴、自由自在才是最重要的。”
罗亦晟当时听得似懂非懂,但看到这个一年级开始就开始“人以群分”的“小社会”,他依稀有点明白。
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他们老师在下半个学期出了车祸,三两个月内是不可能回来的上课的了,于是一个严肃的中年妇女接手了他们这个班。
这位新班主任是个成绩至上的人,据说她自己后台就挺硬的,所以谁的面子都不看,硬是按照成绩把所有人的位置重排。
一年级的题目很简单,但一小试题的难度比其他学校要大挺多,主要是需要思考的题型比较多,所以拿满分的人也不多。
拿全部满分的就只有罗亦晟跟阮意欢。
所以罗亦晟跟阮意欢成了同桌。
这是罗亦晟从来没想过的事。
当天中午回到家后罗亦晟也没说什么,只是吃饭时多吃了半碗饭。外公的观察力是最敏锐的,他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