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爸。”陈子桐将父亲拉到一旁,“她叫苏葵,并不是哑巴,只是不习惯开口说话,求您别再伤她了。”
陈立德瞥了她一眼,突然想起那天自己的失礼,“苏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我那天火气是大了点,但不是针对你。”
陈子桐与苏葵相视而笑。
苏葵对陈立德点点头,“没……没关系,我只希望……你能原谅子桐。”
“不可能,我现在正想着该怎么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呢!”可见他仍在气头上,“我看你也漂漂亮亮的,别跟他在一起,我想你父母大概也不愿意把你交给这种没有前途的男人。”
“我相信子桐。”她仅以这句话就挡掉了陈立德的挖苦。
“哼!那是你涉世未深。走,我去跟你父母说去,要你乖乖待在家,独善其身就够了,要毁灭就让他一个人毁灭吧!”陈立德说着竟抓住苏葵的手腕往外走。
“别……陈伯伯……”苏葵用力拉回他,再看看陈子桐受伤的神情,虽然很困难,但她还是努力将心底的话说出来,“我是个孤儿,从小生长在孤儿院,对于……以前的事也不太记得,可我……现在的妈咪、爹地认养了我,他们细心照顾着不会说话的我,从没想过……独善其身……更没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陈立德撇过脸看着她,“你是孤儿?”
“小葵的父母可能是被大水冲走,她没有很确切的印象,可是她经常梦到这模糊的一幕。”陈子桐替她回答。
“你完全不知道你父母是谁?甚至自己是谁?”陈立德看着她,不禁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女儿,她也是很小的时候走失的呀!
苏葵点点头,“我很想他们,可我印象太模糊。”说着,她便从领口掏出一条项链,并将它解下来,望着上头的美人鱼坠子,“这是被送到孤儿院时,我身上唯一仅有的东西。”
陈子桐猛地瞠大眼,立刻拿了过来盯着它瞧——
天,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
他用力耙着头发,神情陷于一种前所未有的旁徨与无助中……
陈立德见状也站起一看,他记得……他记得,这美人鱼项链是子桐的姑姑亲手所做,在他们六岁生日时送给他们的礼物呀!
难道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子馨!陈立德看着她,正想喊出“子馨”二字,却被陈子桐给阻止了,“爸,别这样,在还没证实一切之前,您这么做会吓坏她的。小葵,我送你回去。”抓着她的手,陈子桐已迫不及待的将她带了出去。
“怎么了?”她错愕地看着他,“我说错什么吗?”
陈子桐眼眶泛热的看着她,将手中的美人鱼项链重新套上她的颈子,接着他再也抑制不住地紧拥住她,很少滴落的男人泪滑过她的发丝,“拜托不要……千万不要……”
找到子馨是他这辈子不变的希望,能与她再度重逢是他长久以来的心愿,可为何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中寻获呢?
不……不……就让他自私一次,他宁愿她不是子馨呀!
苏葵傻住了,只觉得他抱得她好紧好紧,紧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但她不敢动,只希望自己能让他发泄心底的苦闷……可为何他要哭得这么厉害?
感觉到鬓边滑下的全是他的热泪,她怔忡了。
心慌意乱下,她急切地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回去吧!”
坐上机车,一路上他心绪纷飞,就在她到底是不是子馨的事实中煎熬着。
来到苏家大门外,他望着她那张纤美的容颜,掀起帽盖,苦着心说:“早点休息。”
“我会的。”她笑着点点头,茷仅K向他,虽然不知道他在忧心什么,但她能给的就只是一个安慰的吻。
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躲开了,而且是非常迅速的闪躲开来!
苏葵顿觉羞愧不已,捂着小脸回头奔进屋里。子桐伸手想喊住她,却见她已消失在门内……
天,即便喊住了她,他又能说什么呢?只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
于是,他又绕到黄玫瑰的住处,向她透露这一切。黄玫瑰听在耳里,原本灰暗的心情顿时明亮了起来,看来老天还是眷顾她的。
苏葵拿起电话,瞪着陈子桐的电话号码,好几次想打,却在按了前两个号码后就立刻收手。
她没勇气,她真的没有勇气,就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生她的气,而自己又多事的说错什么吗?
放下电话,她打算前往小修的花店看看,或许看看那些动人的花草,会让她的心情开朗些呢!
可是一进入花店,她便接收到心兰投射过来的提防眼神,“你怎么又来了,我听小修哥说,你这阵子忙约会不是吗?还是被甩了,才想到这里?”
苏葵摇摇头,才想说话又听见她说:“这里有我帮忙,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
“心兰,你在说什么?不是要送花吗?还在这里蘑菇,不怕迟到。”小修正好从里面走出来,见她这样对苏葵说话,赶紧阻止了。
“讨厌!”对他吐吐舌尖,心兰便抱着花走了出去。
“不要这么说,她是喜欢你才……才会防着我……”今天是苏葵第一次对小修“说话”。
虽然这两个月来她已有很大的进步,但过去她会因为不好意思,但现在她想通了,如果要持续进步,就不能有怯意,她一定要尽早学会说话技巧,免得又闹了事。
可以想见,当小修听她说出声音时有多么惊讶,还差点将手中花盆给砸了!
“你……你会说话了……”他无法控制声音中的雀跃。
“前阵子才发现自己会发声,可是太难听,子桐带我去学发音,现在才敢献丑。”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现在你有了他,什么都是他第一个知道。”小修无奈的一叹。
“小修……”她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笑了笑,接着摇摇头,“逗你的,其实只要你快乐,我就很快乐。”
“真的?”苏葵这才放宽心。
“当然了。”小修也回她一笑。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位女客,他赶紧说:“欢迎光临,需要什么花吗?”
苏葵一见对方是黄玫瑰,立刻站了起来,“你……找我?”
“对,能不能给个时间,我们到附近的咖啡厅坐坐?”黄玫瑰妩媚一笑。
“可以。”苏葵向小修点点头后,便随她一块儿走出花店,而后坐上黄玫瑰的车一块儿离开。
进入咖啡厅,双双坐在角落的座位。这时黄玫瑰才说:“我好像一直没有自我介绍,我姓黄,叫黄玫瑰。”
“好美的名字。”苏葵笑说:“其实子桐经常提起你。”
“他都怎么说我的?”黄玫瑰心口蓦地一提。
“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苏葵慢慢一字字说,可黄玫瑰却泄了气,因为这句“朋友”是她的罩门。
“你的发声进步得很快嘛!这段路上都是子桐陪着你吗?”黄玫瑰妩媚地拨了拨她大波浪的长发。
“对,是他陪着我。”
“你放心,以后他还是会一路陪着你,我也会。”黄玫瑰说着便握住她的手,
“我是子桐最要好的朋友,照顾他这么多年,当然会一并照顾他的小妹。”
“小妹?!”苏葵不明白。
“你还不知道?昨天你不是把你的美人鱼项链拿给他看吗?这就是线索,证明了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小妹子馨。因为这项链当初是子桐的姑姑亲手做的,正好送给他与子馨一人一条,既然你手上有,不就表示你是他妹妹子馨吗?”
黄玫瑰的话让苏葵重重的震住了,完全忘了该有的反应……心里只有一个问号——
她和子桐是兄妹?她和子桐是兄妹?
“怎么了?你还不知道!他昨晚发现时没告诉你吗?他呀!可是闷得到我住的地方倾吐了一晚。”她风情万种地瞅着苏葵,“我该叫你子馨吧!我真没想到你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不……不是,我不是……”她慌张的站了起来。
“别这样,旁人看了可是很失礼的喔!”黄玫瑰将她重新压回椅子上,“听我说,当子桐的妹妹很幸福,他绝对会是位好大哥。”
“不要……不要……我不要做他的妹妹……”苏葵心底是又慌又乱,她望着黄玫瑰那张笑脸,突然觉得好刺眼,“一定不是的,这一定是场误会……我……我跟子桐相爱呀!”
“相爱就能罔顾兄妹的事实?”她扯出一抹笑。
苏葵捂着嘴,心口闷得都快窒息了,于是连咖啡都还没端来就奔了出去。拦了辆计程车本想去找子桐,可她终究没有勇气,就怕它是事实。
最后,她选择回家,彻底躲藏。
一到家,应门的正是连玉琳,苏葵一见到妈咪,更是迫不及待的扑进她怀里,“妈……妈咪……”
“怎么了?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连玉琳见她这样,一颗心吊得老高。
“我跟子桐不是兄妹……不是兄妹……一定不是……”她哭得像个泪人儿,连嗓音都抽噎了。
“兄妹?!这是怎么回事?”连玉琳也错愕不已。
“这……项链,美人鱼……子桐也有……”她心头慌得直打颤,竟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我还是听不懂,这到底是?”连玉琳还想多问点,门铃正好响了。她先安抚苏葵坐下再去开门,门外出现的人正是陈立德。
“你好,我是子桐的父亲,想见见苏葵。”他有礼地说。
屋里的苏葵一怔,紧跟着接受到连玉琳询问的眼神,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点点头,愿意面对一切。
连玉琳与陈立德谈过之后,知道子馨失踪在下雨天,而孤儿院的院长也曾说过,发现苏葵的时候也是在下雨天,这么说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了。
“我是辗转问过不少人,还偷看子桐的抽屉才知道你住这儿,呃……我不知我是该喊你苏葵,还是子馨,可是爸爸真的很想你。”陈立德既心酸又动容地说。
“陈先生,虽然所有证据都证明小葵极可能是您女儿,但是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请您先别与她父女相称,这样她的压力太大了。”连玉琳抱紧发抖的苏葵,心疼的提议道。
她不是保守的人,自然赞同她认祖归宗,可这事急不得呀!
“她就是我女儿,你要我怎么等呢?”陈立德直揪着心说。
“我正好在医院上班,我建议做个DNA鉴定。”连玉琳说。
“那是什么?”陈立德皱起眉。
“一种遗传基因的鉴定,如果一切吻合,她是你女儿便是毋庸置疑的。”连玉琳很仔细地做着解释。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陈立德心急地问。
“嗯……得排时间,不过这个我可以负责,直接在我上班的医院做就行。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正好是主攻遗传性疾病的医生。”
“哦……医生呀!真好,子桐早有资格当医生了,可就是不肯让我如愿。”说起这个他就气。
“不要……不要逼他……”苏葵说出自他到来后的第一句话。
“你说什么?”能再次听到她的声音,陈立德心都痛了。
“不要逼子桐,让他自由发挥好不好?”苏葵的话让他好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