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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米六以上的女生于中午12:45分到东操场集中!”
我觉得很兴奋,还好不是全校的女生都去集中,我就当作自己没有过一米六吧!
突然间觉得呆在班里太没有安全感,总认为会被某人硬拖了去。便建议雅康去西操场散一下步,顺便冒出了在操场上挖陷阱坑人的鬼念头。
我们找来两根小竹条,很卖力地挖着。
“咦,那两个不是高洁和刘丽吗?”
远远地,我就看见高洁她们坐在对面的小树阴底下。
“是呀,是她们!”
雅康看了一眼对面,恰当地挪了一下位置,挡住那些堆得老高的泥土。
“奇怪,她们好像也在逃避!”
我直觉高洁是个爱出风头的人,一定会去选岭南少女,没理由躲在这里。
“哼!逃避?那只松毛狗也配?我看她恨不得去!”
雅康指的是刘丽,对于高洁,她是极尽了巴结。
这几天,我想,我们是挖陷阱挖上瘾了。
当天黑下来时,我又建议去西操场挖,难得这个周末雅康不回家。
我穿得一身黑,绝对是在学校以来有始的第一次。
黑色的长袖衬衣、黑色软质地长裤,再加上一对黑色短靴,顺手拿了个黑色胶袋,里面放着中午我从第二饭堂顺手牵羊的挖土工具——不锈钢的勺子和叉子。
我这一身黑,真的是第一次,只差没有穿上一对黑袜,很不好运的,黑袜今天才换洗了。
“我把它当作夜行衣了!”我对雅康说。
谁知正好相反,黑天黑夜的,在我一路走下楼梯时,就受到了特别的注目优待,男的女的,就是没有老的少的。
我继续走上那层通往教学楼的楼梯,旁边的男生在那里“哇呀哇呀”的叫。
他不在,一切就等于零!
我叹息,终于猛然清醒过来,我在想什么!
转弯处就可以看见他的教室。里面还是一片黑暗。
而我,不止全身黑的,连我的心,也被黑裹住了。
可是他知道吗?
轻舞飞扬一系列的咖啡色;
我一系列的黑色。
轻舞飞扬有痞子蔡陪伴的一系列的“蓝色忧郁”;
而我,却在等待那一种黑色!那种一直在我心头萦绕的黑色!
我最终还是没能忘掉。
我以为,我回来后快活了几天,什么事都没有了。
而今天晚上,证明不是!
我只能对着深沉的夜叹息。
选了几个位置挖,质地非常地硬,挖得手也酸了。
没理由跟自己过不去,干脆在花圃旁顺手牵羊拿了一个花盆,鬼鬼祟祟地找到一处有潮湿的泥土。
一边挖一边注意着有没有人经过,这种诡异让我们大笑。
第二天星期六,萧霞从家里回来,一发现阳台上多了一盆花,便好奇地问。
我们便将计就计,说是她们监察部的副队长柯小强送给她的。
当然她不会相信,这就要归功于我们平常对她开的玩笑太多了。
第三天是星期天,我们三人聚在一起吃午餐。
今天天气很差,外面下着雨,我讨厌这种湿漉漉的感觉。
在我们邻桌有一对典型的情侣,那个女的,感觉上很傲气,脸上罩着一层冷气,跟外面的天气成正比。
雅康提醒我她是黑妹牙膏,我吃了一惊,就好像刚刚巨巨地响了个雷。
因为黑妹牙膏给我的印象一向是非常好的,她清纯可爱,眼前这个人,我真的不愿意她们会是同一个人。
但这确实是事实。
一个寒假不见,黑妹牙膏好像长高变白消瘦了。
现在她这副神情,因为有了男朋友,变得不可一世了。这于我来说,是非常看不起的。
我多瞄了那个男生一眼,他长得还挺可以,样子酷酷的,好像以前我没有见过他。
当他们起身离开,我看着他们的身影,发现他们还挺相配的。
或者这就是她骄傲的本钱。
我该不是在妒忌她吧!笑话。
我怎样也想不到她会有男朋友,我在等着有一天,他会喜欢上一个跟我半同名的人——陈小延。
为什么她要谈恋爱呢?她看起来那么乖巧、纯纯的,不像那种谈男友的人。
我一直那么欣赏她,难道,女人就该渴望被爱?
NO,我依然欣赏那首《一个人的精彩》,充满洒脱潇洒,拿得起放得下。
美中不足的是,最后一句出现了“我会找个人活得精彩”,显得很没有骨气,而且冲撞了歌名,简直是自相矛盾。
这日子过得飞般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在盼什么。
上学期,我盼望着周末,周末来了,却又盼望上学,
实际上我是那么厌恶上学。
我总在等待每个晚修后的广播站的点歌时间,随着短短的四十分钟的点歌时间结束,就会有一种惆怅和落寞向我逼来。那个阳台,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我已习惯在这里听歌、俯望、发呆。
然而,随着这种习惯越来越深,是否会变成依赖,是否会左右着我。
我也不清楚,它早已形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仍然盼望着,我非常想知道next再next……而next后,又会是什么?
我,很害怕答案!
下午则是这学期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体育课。
可怜,学校的很多男壮丁都被拉去参加“九运”了,所以剩下的不用参加九运的人都要上体育课。
我一向非常讨厌上体育课,当然也非常羡慕那些参加九运的男生。
除去不用上体育外,他们参加九运确实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
明知道下午要上体育课,由于今天我要跟雅晶一块回家。犹豫再三,我还是换掉一身校服,穿上一件深灰色的条纹软衬衫,外面套上一件黑灰色的牛仔服,心想着等下不会挨体育老师的批评吧,还不知道他是何许人呢!
一直在班里等,等到两点钟,还没听到上体育的哨声响,我觉得异常高兴。
“但愿不用上体育!”
我一直在祈祷。
“是就好了,可以早点回家了!”
我最怕听到别人讲这句话,谁知道雅康还是说了。
每听到这句话,我就想象自己有家不能回这种凄惨的地步。
又过了一会儿,老师还是没有来,班主任却来了。
“奇怪,她来干嘛?”我跟雅康嘀咕着。
只见她已走到讲台上,瞪视了一下下面。
“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们体育课改在下星期一上——”
万岁!
“那,你们这两节课就改成自修吧,不要到外面随意走动。这里,负责考勤的班长可要注意一下!”
她又象征性地干笑了一下。
“对了,我们班的男生是不是全部去九运训练了?”
“是呀,他们都全部被选去了。”
“那女生呢?有没有?”
“领南少女我们班有三个人!”
有那么几个声音在回应着。
她听了之后,脸上的笑印在加深,我们九八(三)班的出色给她拿了不少面子。
“我就不阻碍你们学习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她每次总是用这种形式的话来结束。
像往常一样,没有一个人会叫住她。于是,她安逸地走出去。
她消失后,有人爆发了。
“哼,凭什么让我们不能出去?”
“她算什么,太过分了!”
“以前我们上自修时,还不是照样可以外出?”
……
时间就在一片不满中流逝。
我们居然表现得非常乖,一直呆到下课铃的响起,我才算舒了一口气。
外面的东操场正在进行着九运训练,而我非常想去看看。
谁知道下课了,他们也正好休息。
我跟雅晶站在门口,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九运伟大人物,我突然出现了一种空虚感。
雅晶突然说:
“肖延,他在那里!”
“哈…哪里?”
我吃了一惊。
“他穿着白色衣服,跟他同学一块的!”
我匆忙瞥了雅晶指的方向一眼,看见他举着两个哑铃,或者我看错了,是铅球。
他跟他同学,正要通过1号教学楼的门。
趁着他还没发现我,我连忙对雅晶说:
“我还是进去了!”
“他见到你,一定被你迷死的!”雅晶看着我说。
我一回到座位,心砰砰直跳,好像刚刚碰到一个可怕的东西。
我眺望着窗外,一边绑鞋带,明知道他不可能从那里经过,我却还是紧盯住不放。
但这一切就好像奇迹一样。
我真的看见他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看进来了,满脸的愉快。
我跟他的眼神接触,眼看着他“走过”。
我的心依然跳着,在一刹那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甚至有种甜甜的感觉。
我想,我今天一定是太高兴了,以至于刚刚眼不眨地看着他,眼里还有一种坏坏的笑意,怪不得他刚刚也那么开心。
我今天是怎么了?现在我依然还是傻笑不止。
幸好两个星期过去了,他没有因为我的失态而会错意来找我。
这个星期举行的升旗仪式,开完会后,居然要全校的女生全都留步。
我想完了,一定是又要选“岭南少女”了。
嘴里虽叫苦连天,但却有那么一点点期待。
虽说岭南少女是全校女生梦寐以求的东西,我就越是看不起。也就像学校里有人谈恋爱一样,都被我所轻视。
但听说到时岭南少女会穿着中国传统的旗袍。
让我心之向往。
中国传统的旗袍,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我对古典的东西情有独钟,对旗袍更是这样。
九八年第一学期刚开学不久时,高洁甄倩纷纷叫我加入公关部的礼仪班,还说已经帮我在公关部里报了名。
当我知道后就吓了一跳,因为她们没征求我的同意便帮我随便报了名,她们还真优待我!
再说那时候我连礼仪班是什么也不知道,心想着既然是礼仪班的,就一定要考虑很多礼节方面的。
只有淑女才会去混礼仪班。
像我这种粗枝大叶的一定不适合。
天知道礼仪班是有机会穿旗袍的。
我现在只有后悔的份,早知道我就会去礼仪班了。
我生平还没有穿过旗袍呢,真希望会有机会穿。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留下来。
有几次,雅康都说要趁机溜走,但周围都有老师把守着。
我还是看见高洁溜走了。
结果是,全校女生,除了一些特别矮的外,其它又进了“九运”。
当然,包括萧霞、雅晶、雅康、阿素和我。
这或者是命定的,逃也逃不了的。
回到班里时,由于有人向班主任告密,我看见班主任黑着脸,把高洁叫了出去。
当她回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
“哇,你看,幸好我们没逃跑!“
我示意雅康看高洁。
“唉,听说周末也要训练,那我怎么回家!”
雅康愁眉不展。
“嘿,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