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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从没有人表演舞台剧,这次真的是打破学校纪录。
我一直有个梦想,希望能演一场舞台剧。
但现在看到了,我也满足了。
没办法,我又是懒的罪名,我是那种懒得无法行动的人!
萧霞总想拉我去报名参加“一二·九”,但我总让她失望。
我知道,我的舞台不在学校。
所以萧霞又找了一个人合作,参加演出的是一则小品,关于成语的。另外我们班报演的还有另外一个小品,是关于作弊方面的,里面不时掺杂了几句潮汕话,排练的时候很搞笑。
可惜这两个节目在彩排时就被校方刷掉了,大概是怕受到影响。太不懂欣赏了,否则今晚单算我们班,三个节目,就已是好戏连场。
节目结束时,他们班的《醒目狮》拿了第二名,我为他们感到高兴。
我们班只得一个优秀奖。
每周总是有末后的一天的,就是星期五!
这是令我最恐惧、最自卑的一天了。
在这一天里,他们上课都不忘背了个大大的背包。那是他们回家的行李包。
每到这一天,我就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我伤感、我自卑,我孤独、我落漠。
但最近,多了另外一种感觉是——伤痛!
这种感觉不是现在形成的,而是经过11月份到现在的洗礼,一点一滴刻成的,它就被刻在了我的心里。它虽然看不见痕迹,但我感到会痛——
他走了,他回家了!他——不在这里。
每个周末的夜里,他的宿舍漆黑一片,我的心底深处,也漆黑一片。
我的心仿佛又被什么划了一下,那种滋味,无法形容。
自从那次知道他的宿舍后,每天,无时不刻,我总会“不经意”地用目光轻轻掠过那个阳台。
我渴望那里有一个黑色的影子。
每当晚上的10点20分左右,那里总有一两个黑色衣服的人,但我不敢确定“他”在不在那儿。
每次第二天再看见他时,偏偏他又不是黑衣。
我总是禁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黑影真的失踪了吗?谁是黑影?他是谁?黑影会是他吗?至少他们的发型一样!
我就是这么惦念着那个黑色的影子。
我在意他眉头上那层深沉的忧郁…
然而这个星期五的晚上,舍友差不多个个都在的。明天就是23号,计算机统考的日子。
我的情绪很低落,觉得很烦,从来没有这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我很想放声痛哭。
但我一再告诫自己,出门在外,就要坚强,多大的委屈,也别流一滴眼泪。
而我生平最讨厌的,也是女生的眼泪了。
敢情她们真的把眼泪当成武器了。
不知道男生见到女生在他们面前梨花带雨,会是怎样一番心情。我真的很想体会到,可惜我不是男的。
而我是女生,更不能流一滴眼泪,更别说是在男生面前了。
感觉仍旧是蚀骨般地痛,我怕我的精神承受不了。
我非常地清楚,不是为了明天的考试,我对考试已经麻木了。
是因为他,我知道!
可是,我怕!我不要这种感觉,这样的我绝不是我,我讨厌。
以前的我决不会这样的!
我不要这种感觉,为什么我要有这种感觉?
世界上有一句话说得好,但也说得很残忍——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是的,时间,谁能经得起考验和等待?
一个人的生命有多长?青春又有多久?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是逃开这里,不想看,不想思考,不意识、不感应。
只想长睡不醒,随便几个世纪吧,换来我不会这么烦!
决心要穿耳洞,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小学一、二年纪时,有一个同班女生在玩老鹰抓小鸡,不小心被人撞到了耳朵,那时她穿了耳洞,从那时起,她的耳朵就不停地发炎,还有一些发臭恶心的黄色液体流出来。
我就发誓永远不会穿耳洞,即使到了嫁人。
传说结婚时要戴耳环。
现在,我的耳洞好像是为了什么!
直觉好像是为了体现出女性的某点什么东西。
我们学校不准我们戴耳环之类的,但我还是要穿。
我想象他看见我戴耳环时惊讶的样子。
我,只要穿一只,一只已经够了。
如果穿两只耳朵的话,我选择不穿,就像我当初发的誓一样,永远都不穿。
雅康果然跟我的心有点儿相通,以前她说不会穿耳洞,最近才决定穿的。
也只穿一只耳。
于是,选择在今夜——平安夜。
我始终觉得今夜有纪念意义,错过了会遗憾。而且今天晚上不用上自修,是星期日。
雅康穿右边的;
我穿左边的。
之前她问我为什么要穿左边那只,那是男生才穿的。
而我只是凭着我的感觉,觉得穿左边感觉好一点。
雅康非常紧张地看着我穿耳洞,我是第一个打耳洞的,这是猜拳后的结果。
我们两个都怕,却要来冒这个险,我觉得够刺激。
打耳洞,就只有这一次了,再也没有第二个十八岁的平安夜了!
是的,成人宣誓也过去了。
我仿佛想到了点什么!
那只穿耳专用的小铁枪已对准了我的耳垂,那个女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反复揉搓着耳垂上那粒耳珠子,直到搓热。
雅康恐怖地看着…
“啪”的一声小响,我觉得左耳像弹簧片似地来回剧烈震动着,就好像刚刚有人用手指用力对着我的耳朵弹了一下。
觉得有点麻麻的感觉,却不是痛。
她给我涂了一点茶油。
雅康拼命地问我怎样,我赶紧安慰她。看她那样子,我真当心她会吓昏过去,或者逃跑。
那个女的也是连哄带骗地安慰着。
折腾了一会儿,出来已经七点多。
雅康一路上还不停地唠叨着痛,这可能是她的心理作用。
那天在杂志上看到有一个医生;拿一个死囚犯作实验。
他让那个死囚犯躺在床上,绑住他后,用一支注射针头插入他的静脉;再导入一根导管;旁边放个盆子。临走前告诉他说将放光他的血,直到他死亡。
两天后,医生再来时,死囚犯已经死了。
其实,医生并没有放他的血,导管的另一端是封闭的,死囚犯只是听到水滴在盆子里而产生的心理作用而已。
雅康的这种心理作用也很严重。她是精神“痛”产生肉体痛的效应。
我怀疑,打耳洞是对还是错?
雅康问我后悔吗?因为她后悔了。
我说不。
“后悔”两个字我从不轻易说出口。我认为,一个人,就至少要对自己所决定的一切负责。既然决定的事,那么是没有什么好可后悔的。既然要做了,那么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自从上个星期以来,上完晚自修后,我总是争取第一时间走出教室,只是怕会收到他的圣诞礼物。
那次高洁突然兴致勃勃地坐到我面前。
“肖延,你喜不喜欢公仔?!”
“不喜欢不喜欢,我最讨厌人家送我礼物了!”
我连忙说。傻瓜都知道是他叫问的。
“那你喜欢什么东西?”
她很有耐性地,笑嘻嘻地问。
“我什么都不喜欢!”
噢!他的代言人!她也不用这么热心和认真吧!
后来不知怎的,便演变成萧霞和她的唇枪舌战。
我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高洁已气呼呼地回到她的座位。
雅康悄悄对我说:
“萧霞为了你,跟高洁吵架。她被高洁骂了!”
“高洁骂她什么?”
“萧霞说高洁自己有人谈恋爱,还要拖你下水,于是高洁就说‘好过你自己没得谈恋爱!’刚刚那时,萧霞多气呀!”
“没事没事,我不会为了这种事而生气的!”
萧霞还是听见了,她正认真地输入那些语言程序。
我知道,她会看得很开。
正当这个星期一圣诞节安全过关后,我的警戒心便松了下来。
反正圣诞节也过去了,他肯定不会有送礼物了。
晚餐后,我回到班里跟雅晶闲聊,突然半路杀出个阿沈来。
她在雅晶的抽屉里找了半天。
“你找什么?”
我跟雅晶同口。
“找一样东西!”
一会儿,她把目标转到了我的抽屉。
“找东西?你的东西怎么会放在我们这儿?”
我奇怪地问。
心想她也不会找出什么东西来。
但,出乎意料。
她居然从我抽屉中拿出一个精品袋。
“打开来看看!噢?”
她居然问我。
“拆啰!”
我很好奇。这到底是谁的东西?
袋里有一张卡片,还有一个包装着的纸盒。
阿沈拿掉了套在卡片上的胶膜,打开卡片。立刻,我看到那里写着我的名字。
是他吗?我不信。
假如他尊重我,就不该送我礼物!我说我讨厌人家送我礼物。
他一定问过高洁,高洁也一定告诉了他。那为什么,还要送?他不知道,这只会让我再三反感!
他那里写着“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送你礼物……”
好一句“考虑再三”!
他送的居然是蟑螂小公仔。
“这是只小强。不过在生活中,见到小强可不能放过它!”
天!他居然想到要送这样的公仔给我,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光听那玩意儿的名称我就受不了,想想它满身是毛茸茸的毛脚毛手,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太恶心了。
这就是他的品味吗?
他的字迹变得我快认不出,以前我觉得他对每一个子,都是一心一意,认认真真的,用心写出来的。
这次,为什么觉得这些字很乱,像是随便应付出来的。他已经没有耐性了是吗?
他开始觉得厌倦了是吗?
如果是这样,最高兴的人应该是我!
此时我只是想着该怎样把这东西还给他。
“阿沈,你怎么知道我柜筒里有这个?”
“她们说的,叫我翻翻看是什么东西!”
阿沈朝那边呶呶嘴。
是高洁!
我应该早就知道是她!
“死人阿沈。你被她利用了,她用你来作桥!”
座位在我前面的黄齐突然转过头说。
“是吗?”
阿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刚刚你们还没来的时候,我看见高洁鬼鬼祟祟地拿着这袋东西,递给刘丽,让她放在你的柜筒里!”
刘丽是高洁的狗友,是一个非常势力的人,对些有钱人,就巴结得飞上天了;
对没钱的,是狗眼看人低,这里说她是狗友并没有说错她。
萧霞和雅康都非常讨厌她,特别是萧霞,不知跟她耗掉了多少口水战,乐此不疲。
黄齐又继续下去:
“她们见肖延回来了这么久,都不去翻柜筒,然后就骗阿沈来了!”
我赶紧收拾好卡片,把它装回袋子。
看了一眼高洁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