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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毫无疑问。”
“萱儿的成绩没我好,但是她很努力,初二那年她的英语成绩居然比我还高,我很意外,便开玩笑地说真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请你相信你眼睛看见的一切!”
“呵呵,你们两个说话都挺有意思的,但是我觉得萱儿不会跟那时的你一样也那么嚣张吧。”
“你和萱儿没有默契,你当然不知道她那句话的意思,她是想告诉我,眼睛里不要只看到自己,不要以为只有自己才是真实的,而后来她在送给我的贺卡上写过的话让我知道我是理解对了。”
“什么话?”
“其实是一首诗。”悄然抬头看着天空,“当你看见我的时候,我知道你被封闭了,只有被情绪关押的人,才始终看见我这双黑色夜空里飘浮的眼睛,而我,就是你游弋的灵魂,你我相映成辉,这世界却暗,所以请你忘记黑夜里的眼睛,让我也忘了你,始终相信朝日将来,一切成炫!”
悄然念完了,我却找不到话来回应,因为我确实不知道那些话是要说明什么道理,于是佯装思考而假意地点点头:“嗯,不错!”
“你呀,别装懂了,那是萱儿在初二时自己写的,我估计她也写得非常冒火,本来她就不喜欢耍弄文字,却又想把她的观点找个好的方式传达给我,还好虽然写得不怎么漂亮,但是意思我了解了。”
还写得不好?这样说简直就把我往死里打击,人家说一首诗要是写得好,就让人看不透想不通,我看萱儿就是做到了嘛!
悄然说话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巧的卡片递给我:“这是我非常珍贵的收藏,送给你!”
我仔细一看,很朴素的画面,两只鸟儿在蓝天飞翔,打开来几行整洁的英文字跃入眼帘,而落款是萱!我晕,原来这就是萱儿送给她的卡片,那首诗竟然是用英文写的!
但是,对于悄然来说这东西太珍贵了,我怎么能收下呢?
“然然,我觉得这卡片我不能要……”
“你是没勇气要吧,因为它附着的道理你不想去做。”
“不是,你和萱儿送给我的道理我收下了,只是这卡片对你的意义不一般。”
“啸!”悄然突然微微一笑,“其实,我并不是想强加一些莫名其妙的道理给你,教你怎么怎么做人,我也没那个本事,没那个权利。”
我紧张了,她这样说是不是觉得我不安心改好,觉得失望了?
“然然……”
“你听我说完!”
我点点头。
“虽然我没权利,但是你和萱儿都叫我然然,我就必须讲出我想讲的话,你和青格爱跟人打架,其实打架也不是坏事,看你打架的本质是什么,如果是为了哗众取宠为了引人视听,而假借自己所谓的叛逆年龄去欺负弱小,只能一个字送给你们——哀!”
我撅一撅嘴,心想我们好像没那么哀吧,但是也不敢当场辩解,怕她道出我真哀的事情,难以承受。
“但是你们还稍微好点,至少比那个欺负女生的人强了许多,但是你们和林心的事情就真哀了,知道为什么说是哀吗?”
看吧,我猜得真是没错,转那么大的弯子终于看到了斧头铡,我像个小学生一样无辜地摇头,我确实不知道哀在何处。
“哀在你们根本没有成为敌人的理由,哀在你们吝啬一个眼神一句招呼,哀在你们不屑友情……不过,也对,你们有大把大把的友情!”
“……”
悄然没等我说点什么,就起身回宿舍,我送她到楼下时她又说不要担心她的情绪,她说孤单的情绪让人想出许多问题,而那样的情绪就已经不再是本质意义上的孤单,而是一种快乐。
回到寝室,我洗脸上床一言不发,青格和其他室友打趣我一定被悄然洗脑,而我也的确被清洗了一番,过了熄灯时间,林心才从教室温书回来,摸着黑晃荡自己的水瓶,很显然是没有热水了,他拿着脸盆去卫生间,我说了句:“我水瓶里还有热水,你用吧!”
寝室里顿时哑然,良久传出林心一句小声的“谢了!”
再良久传出青格一声“疯了!”
自己心里说声“‘OU’了!”
青心成情(1)
我对林心的态度转变换来青格对我的疏远,他不能接受我对死对头笑脸相迎,有好几天都不再喊我一同吃饭一同上厕所,直到我把悄然讲给我的“哀”告诉他时,他才嗤了一声说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是林心错在先,道歉就该在先,还批判我没原则主动跟人家打招呼等于低头认错!对于这文盲,我无话可说,虽然他最终坚持不住一个人单飞又来和我黏糊,但是我知道他还是挺不满意林心,看见人家和我打招呼就在瞪别人同时也会白我一眼,那醋劲让人感觉好像我是他女朋友,然后我又当着他的面跟别人眉来眼去似的……然而,大家毕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不管在任何时间一抬头都有可能看到对方,久而久之,我习惯了,青格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样子特别好笑,我估计连林心都背地里偷着琢磨这搞笑的场景。
又是个熄灯的时间,青格在晚自习后拖我去球场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篮球,又在腊月间冲个凉水澡,之后便躺在床上互相听着对方的肚子叫唤,本想翻箱倒柜地找找看还有没有什么时候吃剩的面包,无奈寝室的人都睡了,不好太过分只好强忍着饥饿也忍着笑——和青格此起彼伏的咕噜声在夜里竟然像两只青蛙在对骂!
过了些时候我听见林心在床上扑哧地笑出了声,估计是被我们的咕噜声给吵醒了,我听见他从被窝里钻出来,在自己柜子里倒腾一阵,之后跑来我床前小声说:“啸含,我这里有吃的,起来到走廊去吃吧!”说话时还示意让我叫上青格。说完就轻巧地往寝室外走去,而我也蹑手蹑脚地跑去拽拽青格,那家伙在床上翻了个身说不去,是不愿吃“仇人”的东西呢!
林心手里捧着个大口袋,正散发出一股肉的香味,他告诉我说是他家里托人带来的腊肉和香肠。他望望寝室的门,见青格没出来就说:“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吃我的东西的!”
“呵呵,他是觉得没面子吧,因为你都没亲自叫他,那家伙挺孩子气的!”
林心笑了笑便将口袋递在我手上:“你先吃着吧,我去叫他。”
这时候哪有心情吃啊,马上就跟了上去偷看状况,林心在大猩猩床前伸了伸手又缩回来,起码又站了有一分钟才拉开他的蚊帐小声说:“快起来吃东西,啸含都要把肉吃光了!”
沉默,尴尬的沉默!
看着林心在那尴尬里的身影,我都着实替他不好过,走过去把他拉了出来。
“算了,那家伙一时间还转不过来弯,你别在意啊。”
“唉,再半年多就该毕业了,还在意什么呀,大家同学一场也挺不容易的。”
“原来都是这么想的。”我笑起来,却吃不下东西。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和青格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相反你们还挺仗义的,大家闹出那些不愉快也就是各自的性格不同罢了。”
“咳咳……真的吃完啦?”
转过头去一看,青格撅着嘴走到我们跟前还一把抢了我手里的口袋,拿了一大片腊肉塞在嘴里边吃边说:“嘿嘿,好香啊!”
结果,那天晚上我们才知道原来林心并没有在打架过后跑去打小报告,他只是去跟班主任讲了班上设立纪律委员不但不能维护纪律反而影响了同学之间的感情,所以要求废除这个多余的班委职务,而学校是怎么知道打架的事情他也不得而知,青格听后立即面露凶相。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了?”林心忐忑。
“……”我也不知大猩猩要发什么疯。
“既然事情是那样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害我做了件违背原则的事!”
“我害你?”
“难道不是?你早说清楚,我怎么会告你作弊!那种没文化的事情让我这个帅得人喷血的人做了,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
“……”
“是有点对不起你,想你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的新世纪大帅哥还在女生寝室底下学人‘叫春’,真是很委屈你呀!”林心反应过来后调侃起青格来。
“嘿嘿,可惜被泼到洗脚水的人并不是我,所以呀你也挺委屈,来来来,吃块肉补偿下。”说着便塞块肉到林心嘴里。
“喂,就看在我深夜里给你们倒腾食物的份儿上也不该塞我一块大肥肉呀……”
林心艰难地咽下青格塞给他的肥肉,一脸痛苦地抗议着,这时才像是真的委屈了!
那一晚三个结怨了两年有余的冤家就在瑟瑟寒风里推心置腹地聊了一夜,林心说自己想得很清楚,必须要考一所好学校,但是又很矛盾,如果考上了又得花很多学费,家里供他上学是比较困难的,光是上个高中都借了差不多一万外债,说话间不免流露出对父母的歉疚感,而我和青格更是恼火了一回,怎么不恼火?跟人家林心相比,我们才真是温室里长大的,最起码我们从来没担心过学费。
都说屋漏偏遭连夜雨,越是担心什么越是要遇见什么,临近期末的时候,已经成为我们其中一员的林心突然在课堂上晕倒,送去医院一检查把所有人都吓一跳,居然是病毒性肝炎伴随肝区疼痛,而且即将转为肝硬化。一时间,学校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寝室乃至我们班都没什么人敢来串门,虽然林心都已经住进了医院,大家也还以为有什么传染病菌残留在他待过的地方。
青心成情(2)
我们去医院看过他,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后精神相当不好,从乡下赶来照顾他的父母也是愁眉紧锁,一来是担心自己儿子的病情,二来是对大笔的治疗费用而犯愁。
从医院回来后,我们都没去吃饭,就望着他整洁的床铺心里挺不是滋味,青格说自己很想帮帮他,但是谁都知道那笔钱不是个小数目,怎么帮呢?电话响起来,是楠楠打来说是她师傅找我们去帮忙,两人才神情萎靡地钻出去。
“你们被霜打了?”楠楠居然还一脸笑容。
“喂,你有点人性好不好,林心一家子可愁死了。”青格瘪了瘪嘴,“你不会是因为少了个竞争对手在幸灾乐祸吧?”
“你个烂猩猩,谁在幸灾乐祸呀?光愁能帮林心解决问题吗?”楠楠气得给了青格一扫堂腿。
“可是怎么帮呢?就是我一个月不吃不喝也只能有五百块,再加上我嘴巴甜或许可以骗上个几百买东西,也还不够他一两天的药钱呢。”
“然然,你找我们帮什么忙啊?”我问。
结果悄然拿出一大沓纸递给我:“去男生宿舍发吧,我和楠楠已经发过女生楼了,学校各个显眼的位置也都贴了。”
我和青格一看那资料的题目原来是“为林心献一份爱心”,顿时豁然开朗,两个人把悄然和楠楠环抱着挤了挤。
“悄然可厉害了,这资料保准专业也保准煽情,上面详细地介绍了什么是肝炎,也介绍了林心的为人和家境,说请大家圆林心半年后的大学梦……”
“我查过资料了,肝炎并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治疗及时得当是可以痊愈的,但是如果真的转成了肝硬化就比较麻烦,我写这资料主要是想引起学校注意,然后让学校出面举行一次募捐,等明天下午,我们四个就先去找你们班主任,让他反映到学校去。”
“万一学校不理怎么办?”
“我们应该争取,而且像这种救助学生的募捐活动是很正常的,而且对学校来说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它又何乐而不为?我们要做的就是反映情况,造大声势,让他们觉得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