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爱着她的男人团聚。他能做到吗?他可以放任苏寒露的离去吗?还是能习惯从此在自己的点滴生活中不再有她?
赵卫国的眉毛痛苦的拧在一起,他的胳膊支在桌子上,一双粗糙的手撑着额头。这真是令人痛苦的抉择。赵卫国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苏寒露刚才那努力抑制眼泪的神情,心,再一次不自觉的抽搐起来。他腾然站直身体,坚定地迈步走出房间,他已经有了答案。
苏寒露坐在炕上,屈着膝,倚在身后的墙壁上,看着身侧糖糖熟睡的脸庞,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下午远远地朝他望过去,并没有感觉出他过的怎么样,只是感觉他的眉眼间多了些许沧桑和憔悴的感觉。有那么优雅多才的程小姐陪伴,他应该异常幸福才是,怎么会有沧桑感呢?苏寒露抹去眼角的泪,他现在的幸福或者不幸,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马上就要嫁给赵卫国了,怎么还可以为了司马经天流泪呢?想到这里,苏寒露拭去泪水,打算关灯睡觉。
但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随后是赵卫国刻意压低的声音:“寒露,还没睡吧?”
苏寒露应了一声后,披衣下炕,轻轻打开房门,跟随赵卫国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赵卫国跟苏寒露分别坐在茶几对面的躺椅上。赵卫国看着苏寒露,说道:“我想告诉你关于正禹集团董事长司马经天的故事。”
苏寒露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她一双秀气的眉毛蹙在一起,怔怔地看向赵卫国。
“司马经天有一个十分相爱的妻子,可是由于彼此间的误会,如今不得以彼此各自天涯。开始的几年,他以为他的妻子是出于对自己堂弟的爱,而选择跟自己的弟弟一起离开。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弟弟。面对妻子对于爱情的选择,他只好痛苦的选择了放手,为的只是成全她,跟自己选择的爱人过幸福的生活。
此后的每一年,每逢到了他向她求婚的日子,不管多忙,他都要将行程推开,去那个曾经的地点祭奠逝去的美好。而每次回来后,他便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以麻痹那痛苦的神经。
但是只要到了第二天清晨,他便再次用冷酷的外衣将自己内心的脆弱包裹起来。他甚至将妻子曾经留下的字,挂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为的是抬头便能看到她的痕迹,用这样既刺痛自己,又慰藉自己的方式,度过每一个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
说到这里,赵卫国顿了顿,苏寒露的脸上早已是泪水纵横。
赵卫国将桌子边上的纸巾递给苏寒露,继续说道:“他在这样的自我折磨中,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公司的建设上,所以短短几年时间便将公司的业务扩展到美国,更是将公司打造成一个拥有数百亿资产的跨国公司。
而就在此时,由于老董事长的逝世,他的堂弟回来了,那个误会也不攻自破。他也从堂弟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妻子同样是深爱着他的,只不过因为别人的嫉妒和蓄意破坏,令他的妻子带着更甚于他的痛苦独自默默离开。而此时,当年那个给他们制造误会的人也已经在几年前自杀,当时的细节已然不得而知。
由此后,他便用尽一切方法试图寻找他的妻子。可是,茫茫人海,他的妻子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音讯杳无。”
苏寒露用纸巾捂住嘴巴,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抑制不住发抖的双肩。原来母亲墓碑前的鲜花是他放的,原来这几年他同样过的这么痛苦。
赵卫国起身,走到苏寒露身边坐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压抑着内心极大的痛苦,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妹妹般,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寒露,去找他吧。你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应该走到一起。另外,糖糖同样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苏寒露只是在赵卫国那坚如铁壁的怀中放肆的哭泣着。
隔天,赵卫国驱车来到了Q市正禹集团的大厦前。将车停好,他仰头望了望这座宏伟的建筑。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电梯,按下顶层的数字。
“你好,我找一下司马董事长。”赵卫国直奔董事长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处,说道。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秘书处的工作人员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说道。
“没有。”
“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很忙,您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见的。”
这时肖云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在秘书处的赵卫国,于是他上前招呼道:“赵书记。”
“肖助理,我想找一下董事长。”赵卫国一脸的认真。
“哦,好的,您请进吧。”肖云帆知道董事长跟这位赵书记一见如故,此时看到赵书记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他知道,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赶紧打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董事长,赵书记找您。”肖云帆走进去后对认真批阅文件的司马经天说道。
司马经天抬起头,正好与走进来的赵卫国四目相对。却见今天赵卫国的神色异常严肃认真。
“司马董事长,我今天来,有要紧的事情跟您谈。”赵卫国开口说道。
肖云帆见状,立刻走了出去,并且轻轻关上了房门。对秘书处吩咐道:“在赵书记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董事长。”
赵卫国侧头,盯着墙上的那幅字,半天没有开口。司马经天不禁蹙起剑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幅字。
良久,赵卫国依旧表情平静地看着那幅字,说道:“司马董事长,夫人的名字是叫‘苏寒露’,对吗?”
司马经天表情僵了僵,瞬间后,他那睿智的眼神便锁定赵卫国看似平静的脸。
赵卫国也从那四个字上收回视线,跟司马经天的目光碰在一起。他说道:“几天前,你去村里考察那块地的时候,她其实也到过现场,我就是在那时差不多猜到了你们的关系。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她现在我家,有关于你们的误会我都告诉过她了。”
赵卫国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第 68 章
司马经天怔怔的站在原地,脑海中回忆着赵卫国刚才的话语,以及他那张看似平静的脸。
这么说,这么多年来在他身边的女子就是寒露吗?这么多年来,就是他一直在默默地为寒露付出吗?那么,现在他准备娶的女子也就是苏寒露了!司马经天的心,突然变的不再平静。但是有一点他却异常清楚,那就是,他一定要去找她。
肖云帆开车一路打听着村民找到了赵卫国的家。
司马经天站在门外内心异常澎湃,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里面,可是此时,眼前的这两扇虚掩的黑色大门却似一道异常坚硬的屏障。司马经天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将这道坚硬的屏障推开。
最终他抬起右手,将其中一扇大门推开。随着‘吱呀’一声大门轴承摩擦的声音,司马经天信步迈进了这个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农家小院。
他朝里走去,只见几间窗明几净的屋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靠西侧开着的正屋房门显然是客厅。从开着的房门望进去,一眼便看到了里面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她的腰间系一条白底碎花围裙,正背对着自己认真地擦拭着靠里摆放的家具。
而就在司马经天进来之前,春花嫂也刚巧过来取苏寒露帮她亲戚家写的喜联。见苏寒露正忙着收拾卫生,便跟苏寒露打了个招呼,独自去她屋里拿去了。
听到大门开合声音的苏寒露,并没有转过身体。而是边认真擦着家具,边开口说道:“卫国哥,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春花嫂在我屋里找写好的喜联呢,你过去帮她找找,我很快就收拾完了。”
五年多了,她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自己耳边响起。司马经天站在门外,满眼里全是她认真干活的背影。
“寒露。”终于,那个异常熟悉的名字再次从司马经天的唇边溢出。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寒露的身体突然僵住了,手中的抹布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她僵硬的直起身体,却并没有回头。是梦吗?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她听到他如此深情地呼唤自己的名字,而每次她急切的醒来都会失望的发现,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的春花嫂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几张卷好的红纸。看到的却是那位器宇轩昂的董事长正站客厅门外,深情地凝视着苏寒露的背影。而此时的苏寒露也僵直的杵在那里。春花搜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匆匆的朝大门外走去。
司马经天迈开步子,走到苏寒露身后,伸出强有力的双臂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下巴摩挲着她头顶上柔软的发丝。眼睛里有晶莹的液体沿着英挺的脸部线条滑至苏寒露的头顶。
熟悉的味道再次充盈着苏寒露的鼻腔,还有来自他胸膛的,曾经为她抵御失母之痛的温暖再次将她包裹。苏寒露任凭自己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泪水欢腾的在脸上奔涌,五年了,他终于再次出现了。
“卫国,你怎么还在果园里啊?那个董事长在你家呢,而且还跟寒露很熟的样子,我觉得他们俩的关系有些不正常呢。你赶紧回去看看。”春花嫂急急的跑到果园里,对正在认真剪枝的赵卫国说道。
赵卫国停下的手中的活,看向一脸着急的春花嫂说道:“嫂子,他,就是糖糖的爸爸。”
“啊?卫国,你说他就是?”春花嫂一脸的惊讶,那表情比白天撞见了鬼都要惊讶一百倍。
“是的,他就是糖糖的爸爸。寒露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终于可以一家团圆了。”赵卫国继续认真的剪着树枝,似是在宽慰自己。
“那,卫国,你,怎么办?”春花嫂一字一顿的说道。
“该去接糖糖放学了。嫂子,那我先下山了。”赵卫国像想到什么紧急大事般,急忙摘下手上的手套,连同剪刀放入工具包中,匆匆朝山下走去。
春花嫂看着渐行渐远的赵卫国那孤单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唉,有缘无分呐。”
司马经天温柔的将苏寒露的身体扳转过来,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再次将她用力地揽在怀里,享受着她在自己怀里的那强烈的真实感。
赵卫国将糖糖接回家,在大门口处看到了守在外面的肖云帆。而肖云帆也疑惑的打量着赵卫国身侧的小女孩。
“糖糖,叫肖叔叔。”赵卫国对肖云帆点了下头后,然后蹲□对糖糖说道。
“肖叔叔好。”糖糖颇有礼貌地喊道。
这时肖云帆注意到,她开口说话时左腮边上的酒窝俨然像极了少夫人,而更似少夫人般柔软的黑发被编成两条可爱的麻花辫,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俏皮的在肩头蹭来蹭去。此刻,她看向自己时那双雪亮的眼睛,分明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肖云帆不禁皱起了眉头。
“卫国叔叔,你们为什么都不进屋呢?妈妈没在屋里吗?”糖糖好奇的问向赵卫国。
“糖糖,妈妈在屋里,你进去吧。卫国叔叔跟肖叔叔还有话要说。”赵卫国慈爱地摸摸糖糖的头说道。
糖糖点点头,便朝大门跑去。
“赵书记,她,是?”肖云帆听到糖糖喊赵卫国‘叔叔’后,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赵卫国看向肖云帆,点点头。
阔别五年后,两人尽管并没有说话,但是却从彼此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不减当年的浓浓深情。两颗孤独痛苦了五年的心,再次融为一体。
司马经天俯身将苏寒露残留在脸上的泪痕吻去,当他的唇即将覆向苏寒露双唇的时候,被稚嫩的童声打断:“妈妈。”
糖糖跑到正屋房门前,看着里面抱着自己妈妈的陌生人,不禁有些疑惑。同时急急的跑向苏寒露的身侧,拉着苏寒露的手问道:“妈妈,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