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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倒下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扶住,同时声音急切地喊着她:“姑娘,姑娘,你醒醒。”
赵卫国正在自己承包的大片果园里查看雪情,他怕雪太大压断树枝,造成来年减产。要知道,这片果园凝聚了他所有的心血。当他在果树间巡视的时候,发现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在他果园地头的山路上踉跄前行,而且似乎是摇摇欲坠的样子。意识到这人有些不正常,他便加快脚步朝路上跑去。
见她对自己的呼唤毫无意识,而且面色苍白,额头也不停地冒虚汗。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姑娘身体虚脱了。他立刻打开自己面包车的车门,把苏寒露和她的包放进去。开车朝县里的医院赶去。
“她怎么样了?”赵卫国看到走出来的急救医生,着急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你妻子怀孕了,已经六周了。但是她的血糖有些低,而且也没好好吃饭,所以才会晕厥。现在她已经苏醒,等打完点滴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但是要注意,不要让她有太大的精神压力,现在还是怀孕初期,孕情很不稳定,精神压力过大可能会导致流产。这是缴费单,你先去把费用交一下吧。”医生说着把单子交到赵卫国手上。
苏寒露睁开眼睛,扫视着周围的洁白,鼻息间闻到医院特有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她只记得自己下车后朝一条山路上走去,之后便没有丝毫印象了。
“姑娘,你家是哪里的?我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交费回来的赵卫国看着病床上,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的苏寒露,说道。
苏寒露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站在她病床边上的是一位穿着没有领章和臂章迷彩服的青年男子,他留着板寸的头型,黝黑的面庞,浓密的眉毛,一双不大的眼睛却透着鹰一般锐利的光芒,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刚强和正义的气息。
见她探究的目光望着自己,似是疑惑自己的问话。于是赵卫国解释道:“你在我家果园边上上晕倒了,是我把你送到医院来的。你现在很虚弱,把你家人的电话告诉我,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回家。”
听到他说‘家人’、‘回家’,苏寒露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空洞起来。家?家在哪里?她的家人又在哪里?泪水无声的顺着眼角滴到枕头上。
“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我父母都去世了。”苏寒露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赵卫国的眉头一紧。他停顿了几秒后,说道:“你,知道你怀孕了吗?”
“怀孕”?这两个字掷地有声的落进苏寒露那支离破碎的心里,她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高个子的青年男子,重复道:“你说什么?怀孕?”
“是的,医生说你怀孕已经六周了。需要我帮你打给你丈夫吗?打完这瓶点滴你就可以回去了。”
苏寒露没有再说话,她的脑海里反复重复着他的话:你怀孕已经六周了。当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这位青年男子还站在她的病床边,等着她的回答。
“谢谢你,不用了。我没有丈夫。”苏寒露说完把脸歪向一侧,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站在她床边的赵卫国稍显局促,此种状况,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这时,他看到点滴快滴完了,按了床头上的呼叫铃。护士过来替苏寒露拔下针头,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记得好好补充一下营养,不要让孕妇有太大的压力。”
这位护士显然把他们误认为是夫妻,她的话不禁让赵卫国有些局促和脸红,好在他的肤色比较深,就算脸红也是很难让人察觉的。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把费用给你。”苏寒露说着下床,准备找自己随身带的包。
“你的包在我车里,我没有拿上来。这样吧,我开车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今天外面雪挺大,坐车也不好坐。”赵卫国说道。
“不用了。我先把费用给你。”苏寒露穿上自己的白色羽绒服外套,准备跟他一起去取自己的包。
一下楼,苏寒露发现外面的雪真的好大,没清理的地方大概都能没过脚踝了。两天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苏寒露没走几步就有些心慌和气喘。看到这样的她,赵卫国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你今天怕是也没地方去吧?你这样子没人照顾也不行,天色也不早了,你今天先去我家吧,等明天天气好了再说。”赵卫国的语气带有命令的成分,替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亲手导演了这一切的程琳娜,现在正满意的坐在家里喝着红酒,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经天,你只属于我,我一定会让你永远记得我。
凭她对司马经天的了解,他一定会把云天丧弟失父的状况认定与自己有关。而他又那么爱苏寒露,肯定不忍心让她受到伤害。所以如果让他知道,苏寒露是跟司马云天一起离开的,那么他必定会放手。
此刻,程琳娜对自己走的这步棋十分满意,更满意的是,苏寒露居然这么快就离开了。而且连老天都在助她一臂之力,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恰巧看到他们那么亲昵的举动,让她握有充分地证据,那么是很难说服洞察力极强的司马经天的。
看看时钟,已经晚上八点了,她决定去看看司马经天。她深知,要治疗一段感情上的伤痛,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全新的感情。而她断定,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精心打扮了一番,她便优雅的驱车去了司马经天的别墅。
“大少爷呢?”一进门,她便问向张妈。
“大少爷一个人在书房里,他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他。”张妈公事公办的说道。
程琳娜并不在乎张妈的话,优雅的向一楼的书房走去。
“程小姐,您不能进去。”张妈阻拦道。
“张妈,你放心,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担着。”程琳娜推开张妈拦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说道。
推开书房的门,她一眼便看到,独自坐在书桌前喝着一瓶烈酒的司马经天。此时一瓶酒已经差不多喝完了,对于推门进来的人,司马经天不悦地抬起头,蹙着浓重的剑眉吼道:“谁让你进来的?”
“经天,我过来看看你。”尽管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但是程琳娜依旧朝他走过去,并且想要把他手中的酒杯拿下。
司马经天推开她将要伸过来的手,他显然已经醉了,有些神智不清的喃喃自语道:“寒露,你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
“经天,你喝醉了。”程琳娜再次上前一步,准备夺去他手里的杯子。
“我没有喝醉,醉了,就不知道寒露离开了。但是,我现在还知道,你不是寒露,寒露她走了。”司马经天的眼神有些涣散。
看到为了苏寒露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的司马经天,程琳娜的心里更是生气。她上前一步,压抑住自己的嫉妒,把他的头抱在胸前,柔声说道:“经天,我是寒露,我回来了。”
司马经天的意识本就被酒精麻痹了,此刻他根本不能聚拢意识思考问题,耳朵里只是听她说,她是寒露。便伸出手臂,用力的揽着身边人的身体,嘴里喃喃地说道:“寒露,不要离开我。”
“经天,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程琳娜感受着他用力的拥抱,尽管知道他把自己误当作了苏寒露,但是被他如此用力地拥抱着还是第一次,她动情的吻向他的脸。而此时的司马经天却已经睡着了。
程琳娜费力的把他弄到书房隔壁的卧室里,尽管只不过七八米的距离,但是他那挺拔魁梧的身体,还是让她颇为吃不消。
看到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入睡的司马经天,程琳娜心生一计。她首先帮司马经天脱去衣物,随后脱掉她自己的,上床,在他的身边躺下。
、第 50 章
“卫国,我先把这碗粥给这姑娘端过去,让她喝了暖暖身子。一会你再去烧点热水,让姑娘泡泡脚。”说话的是赵卫国的母亲。这位善良的农村老妇,见儿子带回来的姑娘憔悴的像片将要凋零的叶子,不禁有些心疼的对儿子吩咐道。
“我这就去。”赵卫国答应着离开了。
老妇腿脚不是很好,患有风湿关节炎的她,膝盖处已经明显变形了,所以走起路来颇为吃力。她颤颤巍巍地推开房门,坐到炕边上,对苏寒露说道:“来,姑娘,把这碗粥喝了,暖暖身子。”
“谢谢你阿姨,我不饿。”苏寒露空洞的双眼望向这位善良的老妇。
“孩子,你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啊,你这样折腾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身子,更让你肚子里的孩子跟着遭罪啊。”老妇打心底里心疼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姑娘。
听到‘孩子’两字的苏寒露泪水突然涌出了眼眶,本想跟那个令自己心痛的男人没有丝毫关系的。原以为,只有自己离开了,或许才能忘掉他曾给过自己的幸福和伤害。可是没想到,却怀了他的孩子。
目前,也只有这个孩子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脉关系的亲人,要放弃这个孩子,她万万做不到。
“好孩子,有什么委屈别憋在心里,使劲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这个世界上啊,没有过不去的槛。”老妇放下手里的粥,把苏寒露揽在怀中,慈爱的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心疼地说道。
苏寒露刹那间感受到了丝丝温暖,就好像受了委屈躲进妈妈的怀抱一样,她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感情,在慈母的怀抱中让自己痛哭出声。
在门口端着热水的赵卫国,听到里面伤心的哭声后,默默转身,重又把水端回厢房。
直到苏寒露的哭声渐渐变得轻微,老人用操劳一生,关节处都已经明显变形的干枯的手指,替苏寒露拭去脸上的泪痕,又拿过卷纸让苏寒露擤鼻涕。之后,把粥重新端在手上送至苏寒露眼前,说道:“现在正好不烫了,赶紧喝完,然后好好躺着睡一觉。每个有了孩子的女人,都会像老抱子鸡一样,为了自己的孩子扛起一切困难。”
苏寒露点点头。此刻,她决定,为了这个孩子,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她顺从地接过老妇手中的碗,把粥喝完。这时赵卫国也把热水端了进来,放在脚蹬上,让苏寒露泡脚。
面对这对陌生的母子为自己做的一切,苏寒露感动的不知要说什么好,只是一双清澈的眼睛瞬间噙满泪花。
“好孩子,不哭了,泡完脚,躺下好好睡一觉。”老妇慈爱地说道。
清晨一醒来的苏寒露,看到的是陌生的墙壁,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布置。只是这个时刻,是自己熟悉的,因为以往每天清晨的此时,司马经天都会站在穿衣镜前打领带。
想到这里,眼泪不禁又一次充盈了眼眶。尽管已经知道了他只不过是协议里规定的那样,跟自己仅仅只是交易关系。可是自己却根本不能控制那颗深爱他的心。甚至就连潜意识也会提醒自己,某个时间段司马经天会在做什么。
而这样的潜意识,无疑就是痛苦的导火索。当每个熟悉的时间段到来,便提醒苏寒露她曾有过怎样的幸福。
苏寒露坐起身,拉开窗帘。只见大雪依旧在飞舞,院子前面那户人家的房顶,已经被积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但是赵家整洁的小院里,却不见如此厚的积雪,只有新下的一层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苏寒露的视线凝聚在对面房顶那白皑皑的积雪上,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第一次笨拙地帮他打领带的情形。不知此时,是那位优雅的程小姐在为他做这一切吗?
清晨醒来的司马经天首先感觉头痛欲裂,紧接着发现有人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当他看清程琳娜正□的睡在,同样□的自己身边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