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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那天,我的心情挺激动的。想必有很多同学在参加大学社团的面试时心情都和我一样吧。那可是我这一生第一次面试耶。我把它看得非常神圣,之前甚至专门跑到了图书馆翻看《面试必胜20招》之类的东东,想当年也傻得可以的,一小小社团面试都让我有朝圣般的心情。我甚至还想到了N年前看过的一篇小说,说女孩参加社团招新,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男孩子被女孩那条长及臀部的乌黑油亮的辫子给吸引了,立马将女孩子的名字打了个钩,成就了一段美丽的爱情 。我没有乌黑油亮的辫子,大一时扎的那个小小的马尾辫虽然没有染过,尚且够乌黑油亮,不过估计也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因此还是要将打扮的重点放在正面上的。那会儿尚未化过妆,所谓打扮,就是把小脸蛋再洗一遍,涂点香香。
最后从600多个笔试同学中挑出了30个人参加面试,宣传部只录取10个人。我感受到了竞争的残酷,从进屋子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一一打量我的对手了。我觉得都挺不错,和我一样不错。
等了好久,才等到叫我进去。
面试的那间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我在伸手推门的一刹那想起面试必杀技里说到,进门前不管门有没有关都要先敲门,一时紧张就差点忘记了。
咚咚,请进。
我一看,晕,坐了10多个人,那架势还是真的蛮吓人的。我无比崇敬的看了他们一圈,当时觉得他们好威风啊!(现在想起这些人模人样煞有介事吓唬新生吓唬小弟弟小妹妹的学长就可笑)
轮流发问。说不好听点,现在想起来,颇有轮奸的味道。所有的面试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轮奸,你被一群人一一试过一番,再决定要不要把你留在身边多享用几次,伺候得好以后还可以扶正什么的。我当时很没底不够自信,因为不知道这个大学里的人比我强的到底有多少。虽然我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们不知所云的问,我不知所云的答。面带微笑,娓娓道来。我的一大的优点就是镇定,不怯场,越是在紧张的时候态度就越是自然温和。
直到他们说,好了,我们会在下星期通知你是否被录取的。
我说,好,谢谢。
出了门后,我就一直努力去揣摩那话什么意思,到底是在暗示我被录取了还是被淘汰了?想半天没想出来,感叹,师兄师姐们还真厉害。佩服佩服。
当晚回去,我们寝室几个人开始讨论我们各自的面试经历(那一天有好几个社团同时举行了招新面试)。谈论的重点是,各位有没有看见中意的哥哥。
想起当年刚进大学时对爱情的那股向往劲儿,仿佛爱情随处可拾,仿佛正盛装打扮冲我们招手抛媚眼,搔首弄姿。等在大学里混了半年才知道,爱情是随处可拾,图书馆篮球场食堂都可以成为爱情发源地。可正因如此,才显贱价。渐渐对本校对男生更是不屑于憧憬。
关于男生,我们寝室的人讨论了小半个学期,开始达成高度共识,本班男生水准基本与本校男生水准持平。部分与整体达到高度的和谐一致。
面试后的第二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我是昨天坐在你对面穿红毛衣的女生呀!”我一愣,没反应过来。
“就是面试你时最故意刁难你的那个考官!我叫周与!”我一听这话,惊喜交加咳!
“你的表现非常好,恭喜你被我们录取了!”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
“你写篇稿子给我看看,看你大约什么时候能够上路。明天到宣传部办公室来找我。”
她说了这四句话,我说了句谢谢。
挂了电话,喜行于表,满腔豪情溢满心中。忍不住告诉她们,我被录取了!大一那会儿还挺单纯,不晓得察言观色。换了现在,肯定只会自己一个人偷着乐。
10。社团是陷井(2)
易粉寒
果然,她们五个人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喜,像是很不屑的样子。只有郑瞬言和章含烟说了句,恭喜你啊。自己的快乐对于别人来说往往不是什么快乐。
我沉浸于自己的喜悦中,幻想着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成为这个校园的风云人物。
想想当年,真傻,把大学里一切新鲜的东西都看得太神圣。比如社团,比如爱情,比如
学习,比如美好的大学生活。一步一步深入以后才知道,一切不过如此。大学生活是披着最鲜嫩的外壳而果肉很多地方都烂掉了的果实,在剥壳以后才知道,要靠自己努力,才能够吃到有营养的那块果肉。尽管看上去很美丽诱人。
11。陷入陷井
易粉寒
第二次见到周与,我注意观察了一下。这个女生其貌不扬,五短身材,一双细眯眼,皮肤很粗糙,跟美女二字不沾亲不带故。那时候想到是她看中了我把我招进宣传部,还对她感恩戴德了一番。后来发现,的确,这里不是用人唯亲,当初招我进来,不过是看我是个“贤”才,(先不要脸一回,更不要脸的事情在后面)。很快周与把我纳入自己的棋下。我们是做广播新闻的,说到底就是为学校歌功颂德。我想她一定觉得自己的眼光比伯乐好。因为我只看了看她以前编写的广播稿,一出手就中标。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开例会时,我们新闻
中心的部长就表扬说,易粉寒写的那篇稿子一点点都看不出是一个大一刚进来,从来没有写过这种文学性的记实新闻的小姑娘写的。我顿时豪情万丈啊,马上在心中构想蓝图,要写好多好多的稿件,要成为好有名好有名的新闻人。
到第三个星期我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周与什么事情都不干了,一切稿子都要我写,署名记分的时候都是她的名字。郁闷,想新人嘛,算了。好歹人家周与也是编辑部主任。附带说明下,她是编辑部主任,但是本职工作是和我编同一个栏目的稿件。
不多日,武汉地区有个高校广播节目大赛,是与湖北电台联办的。应该有武汉高校的网友有印象。新闻中心把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交给了我们组。那时,已经是我独挡一面做那个栏目了,周与不闻不问只挂个名。我花了两个晚上从选材到编写到录制到剪辑,终于将拙作呈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挺信奉这话的。一出手又中标,惟一一个一等奖。但是在汉口JJ演舞台举行颁奖典礼时,宣告所有的奖项都是周与的!周与写的,周与编的,周与做的!周与录的!我出离愤怒了!无耻啊无耻!
那天我还特意穿得非常漂亮,我坐在台下眼睁睁的看着周与欢欢喜喜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上台,灯光打在她扭曲的脸上,她的笑容异常狰狞。我在台下有活生生被强奸的感觉。浑身燥热,怒火熊熊的燃烧起来了。
我马上问同来的新闻中心的主任,说这是周与的作品,是吧?我还是注意问话的方式的。那男人满脸春风的说,是啊,她交上来时署的都是她的名。这女生真的不错啊,年年参加这个比赛都可以得奖!
我们学校所有的人都在台下拼命鼓掌。整个世界一片喧闹。我默默的看着她。无语凝咽。
我没有去问过周与一个字。我是沉默的女生。
我忽然觉得这种竞争毫无意义。彼此都像井底之蛙,就算争得鱼死网破,一方把另一方置于死地那意义又何在?意义仅仅在于,输者逃离这个井,或者死在井底的角落,或者一跃而出,而胜者沾沾自喜的继续做井底之蛙,自以为抬头的一片天就是她的天下了。
我选择了退出新闻中心,我要一跃而出,我无法忍受这样狭隘而龌龊的竞争,我不要成为窒息的青蛙。我是天蝎座女子,我会记得她。
我交退台申请的那天,周与拉着我的手,眼里是无限惋惜无限留恋的神情,有如她的男朋友提出分手申请一样。我想她是真的惋惜,她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好的枪手了,这么正点又软弱的强奸对象了。
这件事情深深的伤害了我幼小而纯洁的心灵。这样来形容我刚上大一时处子般的心灵一点都不过分。谁不是在伤害中成长?谁不是在被欺骗后才学会算计?彼此彼此。
其他的社团也大同小异。不到半年,我们寝室的人除了罗艺林全部都从社团退出来了。罗艺林干得还不错,时不时开个会,拟个通知什么的。因此关于社团我总结出这么一段话—每个大学生入学伊始,总会面对林林总总的社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到开学,各个社团分别在校园重镇摆摊设点,招兵买马。实力雄厚的集团还可以找个不用的教室做办公室,弱势群体就在路边摆个摊子,挂张海报。应该可以这样说吧,几乎每个大学生都有过加入某个社团的经历,而其中95%的人不到一年就会销声匿迹。对社团生活的深刻体验使我总结出来了一个规律,在大学社团里如果你不想或者是没有把握成为最高领导者,就不要加入这个黑暗的组织!所有的社团到最后都沦为它的最高领导者或者第二高领导者加学分混名声的工具。你别指望你加入个文学社就能够一夜之间扬名各大报纸,也别指望加入个摄影协会就能够拍出美轮美奂的作品。幻想,绝对的幻想!作为一个普通的社员你所需要干的就是开会和继续骗下一届的小弟弟和小妹妹,以此来表明该社的最高领导者没有不作为。
可惜,当年我进大学时也没有个先知先觉的能力,没有人来告诉我社团黑暗的现实。导致我误入歧途。
学弟学妹们,大学的社团,如果你不想成为它的最高统治者,就不要加入了。报名费5元钱不如去食堂吃顿好的。
12。章含烟和我们(1)
易粉寒
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会去社团试试。比如我们寝室的章含烟就从来没有参加哪个社团。
章含烟是个很特殊的人物。因为太有钱,所以太特殊。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其实家里太有钱还是把孩子送到国外去念书好。因为在国内念大学,等级差距太大了,会让有钱人和没钱人都不适应。
在我们寝室,几乎没有人主动和章含烟说话。打个比方,我们谈论护肤品,大家刚进大学时对护肤品的了解仅仅停留在“中国名牌”——大宝日霜晚霜之类的东西上。有一次谈到秋季很干燥,要买什么香香好。章含烟马上说,碧欧泉比较适合我们这个年纪用,她家的那款,……
谈话马上被迫终止。我们不仅仅没有用过,大一的时候连听都没听过。隔阂。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苏萧喜欢用章含烟的护肤品。大一时,我们女生刚进来时还都用大宝,小护士什么的,到大二才逐渐换成妮维雅和雅芳旁氏之类的,大三有的MM开始用欧莱雅薇姿什么的,基本上这在大学里对于出身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来说已经是极限。而章含烟一进校就用LANE。说句老实话,我们当时都不大清楚那是什么牌子,只知道瓶瓶罐罐上都是英文,粉粉的包装很是好看。到最后看一些时尚小资类的杂志才猛然想起章含烟用的就是这个玩意。不敢问价格。
不过苏萧到底是美女第一次见到章含烟那些瓶瓶罐罐就惊讶的说,天,你用兰蔻啊?
章含烟笑笑没说什么。我们都往章含烟的桌子上望去,看见粉粉的一些东西,甚是好看的样子。而从理论上,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