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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岳从龙,给我滚过来,你怎么没死!你怎么没死哇……大帅,你不该走啊,我恨,恨……”
“凯子,别闹,救人要紧。”
“对,尽快联系军区派直升机来将老吴和南北斗接回国治疗。”
“除了救人,我们还得应对明天的挑战!大帅不在,你得撑住啊!”
……
战友们强忍悲伤苦劝龙凯旋。果敢特区医疗条件有限,吴汉中双腿炸断,生机渺茫,必须及时送回国内。
灾难因联欢会而起。
除夕夜,岳从龙下令解除曾大帅在任时的宵禁,在野战机场举行一场盛大晚会迎接新年,结果十数枚炸弹从天而降,落在密集慌乱的人群中,死伤千余。一夜之间,果敢特区几乎家家披麻,户户戴孝。铁军佑与老班长不幸罹难,尸骨无存,而讽刺的是,岳从龙安然无恙。
受到空袭的前几分钟,两台老式雷达因受到干扰而提前预警,可惜岳从龙没当一回事,错过了最后的疏散机会。不幸中的万幸,在曾大帅的努力经营下,果敢战略忽悠连制造了大量的虚假目标,分散消耗了其余数十枚宝石路激光制导炸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黑夜过去,新年来临,然而新年第一天对果敢特区人民而言是死亡威胁。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虽然炸弹暂时没落入老街市,但是恐怖气氛早已笼罩。水电站、供水系统、移动基站发射塔首先遇袭,全市停水停电并与外界失去联系;友谊码头和友谊桥同样难逃劫数;仅有的几条道路面目全非,满是炸弹坑。至于军事目标,如各个军营,甚至车辆,包括南北山上的防御工事和山头几处的雷达站,甚至野战机场全部受到重复轰炸……
没有人怀疑凶手的身份,数遍全球,除却花旗国,别无分店。
年初一,军区首长接到滇州远程雷达站的报告。
曾大帅冷静得可怕,沉默得可怕,满布血丝的双眼尽显一宿未眠的狰狞。
政委韩鎏匆匆走入军区作战室,低声向秦亮报告:“果敢那边通讯瘫痪,与他们失去了联系,滇州那边去了一架直升机,无功而返。”
曾大帅痛苦地闭上眼睛,拳头攥得紧紧的,感觉即将爆炸。“我去带路,首长,我熟悉地形,一定能把老吴接回来!”
这?!
首长与政委对望交流。结果是摇头。
为什么?
“之前将你调回国时,中央留了一手,”秦亮顿了顿,望他一眼继续道:“为防止你回去夺权,中央明令禁止你再入果敢。”
曾大帅愣是忍住憋屈,提出建议:“那就让我的前部下带路!”
“我看行。”政委同意。秦亮也点头。
得到允许,白慕大与朱敢义不容辞,匆匆赶赴空军机场与紧急待命的一组直八飞行员登机飞往南方。
曾大帅没离开,呆坐在军区作战室内等消息,秦亮陪着他。
“想开点,人各有其宿命,铁军佑与章鱼死得其所。”
好言相劝引起曾大帅的反弹,“不要和我说命运!为什么,为什么给我派个傻不拉唧的鸟政委?开他娘的联欢会,他怎么没死?应该去死的是他!”
彭亮一阵沉默,半晌幽幽道:“岳从龙疯了,精神失常。”
范汉年发来的最后一封电报报告,岳从龙为爆炸气浪震晕,醒后失心疯,哭笑不定。
“疯了?好,疯了好,我也想疯。”曾大帅忽然蹲地抱头痛哭。“一个不能少”的诺言时刻回荡在他耳边,如今,诺言破灭,他回来了,留在异域的战友战殒两人,伤两人,负罪感与哀伤感,沉重压在他心头上,让他呼吸困难。
这是曾大帅最难熬的一天,直到傍晚,军区才收到消息,直升机接到吴汉中南北斗等人,正在返航途中。
与曾大帅的痛苦形成鲜明的对比,内壁都的政客们一扫连月来的阴霾,眉笑颜开。花旗国发来的卫星照片显示,“钉子户”果敢族遭受重创,境内满目疮痍,执行任务的花旗国舰队指挥官甚至认为目标失去了轰炸价值,请他们自己清理门户。
“派我们的空军接力吗?”
国防部长依孟有点迫不及待,展示空军实力的欲望空前高涨。
温耐仔细看了一会卫星照片,不慌不忙道:“看情况再说,汉龙国尚未表态。”万一汉龙国发飙,后果难料。
想了一会,又问:“能执行任务的有多少战机?”
依孟挺胸抬头,骄傲道:“六架米2,3架米17,还有一个中队的反暴乱固定翼飞机。”
“嗯,固定翼飞机免了,其余的,再等等吧。”
温耐的热情大打折扣,就这些家当合起来的作战效果比不上一架花旗国的战机。
“总理,”幕僚加兰进谏,“我们可以通过非正式渠道放风,中止汉龙国在我国的石油管道勘察。”
温耐略作思考,道:“不,恰恰相反,让媒体放风说我们打算承认前任政府与汉龙国关于石油管道的合同。”
加兰与依孟都愣了愣。
还是加兰反应快,竖起大拇指:“总理高明!想必汉龙国会衡量得失三思而后行。”
第080章缺钱
日子难过天天过,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春回大地,阳光温暖。
接近正午时分,蓉城火车客运站月台上,十数名站务人员立于站台边,广播音不断重复:K146列车准点到站,请各位工作人员做好接车准备……
过不多久,一列火车鸣长笛缓缓进站。
曾大帅一边听着手机,一边快步走向车头方向,那里是软卧车厢所在。
他看见要接的人了。
“嫂子,这边。”
快步上前,从一名朴实迷惘的中年妇女手中硬接过沉重的行李袋。
“鹏展,快叫大帅叔。”
中年妇女拉过躲在身后的一名五岁男童。男童脸蛋红彤彤,双眼闪烁着一种羞慌光芒。
“大帅莫见怪,山里的孩子没见过世面。”
曾大帅一阵心酸,蹲下将小孩抱起,对他说:“铁鹏展,好名字。鲲鹏展翅九万里,扶摇直上。孩子,今天起,你不再是山里的孩子,蓉城是你的起飞之地!”
中年妇女忍不住摸一把眼泪,哽咽道:“大帅,我替他爹谢谢你。”她明显哀伤过度,身体显得有点虚弱,忽然晃了晃。
白非烟赶紧扶着她的手臂:“铁嫂子,我们上车再说。”
“对,这里人多拥挤,我们上车,上车。”
负责从大山里将这对母子接出来的龙凯旋提起行李,分散她的注意力。
曾大帅带着他们上了一辆越野车,车是向军区借的,有火车站的出入证。
越野车开出火车站,直奔军区方向。
半路,电话响。
“首长好!哦,接到了,还有十分钟就到。”曾大帅挂掉电话,回头对铁大嫂说:“嫂子,我们先到军功楼见首长,呆会我们就在那吃午饭。”
“诶。”
铁大嫂点点头,本能地抱紧孩子。
今天的军功楼谢绝宾客,门前清一色军车,还有卫兵持枪站岗检查。曾大帅一行受到阻拦。
“放他们进来。首长要见他们。”
一名上校示意卫兵退下。
铁大嫂有点害怕,“大帅,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搅首长吧。”
“不用担心,首长也是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血肉之躯,只不过肩膀上多了几颗星星而已。”
曾大帅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一行人跟随上校走进包房。房子里,领导多成灾,曾大帅一眼认出国防部长苏汉青,还有军区首长彭亮和政委韩鎏,至于其他人,很陌生。
铁大嫂人生首次面对面见官,而且一见就是高官,还好几个,什么国防部长,军区司令,名头好吓人。
苏汉青带头向她庄重行了个军礼,歉疚道:“铁大嫂子,请见谅,事情特殊,我们无法给予你隆重仪式,也无法给铁军佑英雄授予功勋章和烈士称号。我代表国家向铁英雄和您致敬!”
“使不得,使不得……”
铁大嫂慌张不知所措。
曾大帅黯然神伤,望着铁大嫂局促应对一个个领导首长。
秦亮能体会他的心情,默默靠近,拍拍他肩膀。
“都安置好了吗?国家的抚恤金不多,只能在政策上补偿,金钱方面之事就由你多多担待,别愧对这俩母子。”
曾大帅点点头,“嗯,户口关系、嫂子的工作单位和孩子的学校都落实了。另外购置了一套商品房,生活上应该过得去。”
“嗯,那章鱼,吴汉中和南北斗的家属呢?”
“我都派人过去慰问了,金钱,我能搞定,可其它方面,还得靠首长。”
“好,有什么困难上报给我,我一定安排妥当,英雄流血了,不能让他们的家属流泪。”
场面气氛沉闷,基本上都是领导慰问,铁嫂子公式化抹泪道谢。吃饭是不成了,铁嫂子执拗不愿打扰首长们。
最后曾大帅只好带她俩母子出去填肚子。
刚走出军功楼,迎头撞上王大兴。他来讨债的,曾大帅还欠他巨额佣金。
“大帅,你可不能耍我啊,果敢矿山的几千万算完蛋了,银行追债又紧……”
并非曾大帅言而无信,这段时间他四处奔波,为死伤战友安置家属解决各种困难,实在脱不得身理会他。
“行了,”曾大帅不胜其扰,“把你的香港银行账户给我,下午堵住你的嘴。”
曾大帅的钱都在香港特区,以外汇形式存在,由于国内实行严格的外汇管制,一时间难以调钱进来。
“香港账户?”王大兴哭丧着脸,“拜托,与你说了好多遍了,N年前已被我姐夫强迫消户。”
早年王大兴打着秦亮的名头炒汇,有一次涉嫌洗黑钱而遭银监追查,秦亮一怒之下勒令他将国外账户统统注销。
曾大帅拍拍脑袋,“哦,忘了。得,别烦,最迟明天,我给你搞定。”
“你别骗我啊!”
花旗国的武力介入,瞬间崩溃了王大兴对曾大帅曾经豪情万丈的信心,在他心目中,现在的曾大帅指数遇到了超级大熊市,断崖式直落三千丈,远远跌破市净值。
“再啰嗦一分钱都不给你。”
曾大帅板起脸威胁。
王大兴悻悻离开,但是,俩人的对话落入铁嫂子的耳里。
“大帅兄弟,拿去还债吧。嫂子心领了。”
铁嫂子捏着一本崭新的存折,递给他。
曾大帅坚决不受。“这是铁大哥的,嫂子拿好。城里生活不比山里,无钱寸步难行。”
“嫂子听大帅哥的吧。”白非烟走过来扶着她,劝慰她,“大帅哥现在穷得只剩下钱。”
铁嫂子被连哄带劝推上车,车门关闭一刻,白非烟忧心忡忡反映困难:从果敢带来的四百万告罄了。明天还得补齐为铁嫂子与吴汉中弟弟购置的两套商品房房款。
曾大帅轻轻给白美眉一个拥抱,吻在她额头上,“天塌下来大帅哥撑着。没事,你先带她们回去。”
车启动,喷烟远去。曾大帅叹息一声,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曾大帅!”
停车场上,美女香车相得益彰。
叫他的是债主,汉龙国医药集团副总裁苏梦柳,沉鱼落雁美少女秦倾卿站在她身旁,光采照人。
曾大帅笑着走过去:“苏总,我每次缺钱的时候总能见到你。”
缺钱?
秦倾卿赶紧拉着苏梦柳当场揭发:“柳儿姐,别听他胡扯,小心受骗。春节前,他还说穷得只剩下钱,我亲眼看见的,他的皮袋里装着好多好多的钱。”
“用完了。”曾大帅苦笑,搞不懂这个小美女为何老是与他作对。
“哼,都送给空姐了吧?”
空姐?
苏梦柳疑惑。
“不说了,父亲又催了。”秦倾卿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苏梦柳直入军功楼,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