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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它极有可能被对方吃掉,但我还是牺牲了它。她的小手??凉的,但不僵硬,相反,软软的。
“另外,……我还想去看看你的办公室,你在网上和我聊天的地方,可以吗?”小语轻轻抽回了手。
我沉吟了一下,“行!”
小语随着这句话漾出一朵笑,尽管短浅到不易觉察,但已经足够了,这说明,她的心情已经鲜活了。
“我饿了……”小语拿起纸巾擦眼泪。
“饿?不会吧小语同志,我以为你是????铜肠子呢……”
“停下来好不好……我怕死了你的唠叨……”小语身子一缩,??被子捂到嘴巴,一副求饶的娇??儿。
“哈哈……还有我的小语怕的事,难得难得!比母鸡??天鹅蛋都难得!”我端起碗去厨房热饭,不意间却看到小语因我的笑声皱了一下眉,这才意识到“我的小语”这四个字带有其他的成分了,罪过罪过。
喝了粥,小语就沉沉地睡了。我也去睡,这两天,小语可把我给剔零散了。屁股刚踮到床帮上,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歪嘴一笑——
“咋回事儿咋回事儿,都几天了,你不会还没买上车票吧?”志远急得好象突然断了腰带。
我先笑了几声,然后低声下气地说了四个字:“我不去了。”
“什么!为什么呀,你还是人吗你,浪费我感情!”
“浪费你什么感情啊,咱俩又不是同性恋。”
“少给我俚戏,到底为啥不来了,是不是因为女人?”志远还不依了。
“以后再说吧,我困了,睡觉喽……”
“困了?睡觉?这会儿才几点啊,你不会是纵欲纵的吧?”志远坏笑。
“是是,你就饶了我吧。”说完,我就挂了手机,关了,就等着以后志远见面骂我了。
也不知睡到几点,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等开门时我才知道天黑了。
林岩,嘟着脸进来了。我想,应该是谭父特意让他来的吧。
我坐在沙发上醒神儿。林岩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进了小语的卧室。我打开耳廓偷听,叫谁都得偷听——
“小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林岩急切的声音,“千万别再任性了,伯父也是为你好……对了,‘五一’咱们去海南吧?看‘天涯海角’,好不好?”
“不,五一我去河南,和他一块儿。”小语态度鲜明,语言简练,我喜欢。
“什么?小语!你不能随便和一个陌生男人去外地!万一出了点儿什么事……”林岩说这话时一定灵魂飘飘了。
“我想去。”小语说话就象刀子在豆腐上划,想用多大的力就用多大的力。
“小语……”
“别再说了,我明白你心思,可是,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这人,不适合任何人。算我求你,别管我,就让我快乐的活几天,好吗?”
稍顷,我听到“好吧”两个字象冬眠刚醒的青蛙从林岩嘴里爬了出来。
稍停,林岩从卧室出来,站到我面前,恨恨地低声说:“小语要是出一点差错,你就惨了。”
我无辜地一笑:“至于吗你,我可不是你的情敌。”
“你还算是个贵人,你,是不配做我的情敌。”
我继续笑:“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渺小得很,你一直觉得你是站在山顶上,我是站在山脚下。”
“你又做了一回贵人。”林岩用手掂了掂真丝领带,得意一笑。
我礼貌地回击:“可你量量,山顶到山脚和山脚到山顶的距离是一样的,所以,我在山下看山上的你,个儿头儿也大不到哪儿去。”
林岩一时还不出价钱,正咽唾沫想词儿,有人叭叭敲门:“林岩!林岩!开门!”防盗门外,一个女孩儿大声小气地喊着,一听就是个除了爱情什么都不怕的主儿。
我马上开门,应该是小娜,那天晚上缠着林岩的女孩儿。
果然是小娜,阳光得很。
林岩极快地向卧室看了一眼,恼火地冲她低吼:“你越来越大胆了,干吗?!”
女孩儿上前拉住林岩:“找你嘛……”
林岩把她的手拨拉开:“我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适合你!”说完,他快步走出门去,小娜,随后跟上。
呵,有意思。我有点儿幸灾乐祸地叭地捏了个响指儿。
小娜,回头看看我,眼神怪怪的。
他们刚走了没多大会儿,桂姐又来了,肯定是林岩让她来的。
桂姐进门儿就叫小语??她出去旅游,她说她要游遍天下几大寺,什么普陀寺白马寺,还有少林寺。
小语问她去那儿干吗,桂姐说,她的人生太不幸了,她都有了出家当尼姑的念头了,她还说,小语的人生也不顺,??如结伴儿求求菩萨。小语笑着摇头。最后,桂姐急了,也不避我,大声说:“那你也不能跟着一保姆去农村啊,万一……”
我急了:“万一什么呀桂姐儿?我还能把她卖了啊?”
桂姐拿眼剜我:“反正男人好东西不多,你说,你要是没想法,你凭什么赔上时间带上我们家小语满世界转啊?”
这话让我心的一涌,是啊,我凭什么啊?但我很快反击:“这本来是我的秘密,看样儿我不招是不行了。”
桂姐得意地:“看看,招了吧?什么秘密,是不是看上我们家小语了啊?”
“当然是,”我看着小语,笑着,“知道吗桂姐,我们河南省人口过亿,是全国第一人口大省,光棍汉相对较多,象小语这么好的姑娘,准能卖个好价钱!”
“什么人哪你是!”桂姐坐坐实实在在我肩上来了一拳。
5月1日
吃完早饭,小语就让桂姐拉着去什么大悲寺了。临走,小语说,回来她们再拐到西客站去拿火车票,桂姐托人给买的。我们商量好的:今天晚上回河南。
什么过节不过节的,对我等在北京来说,找到好工作领到高工资才是节日哪。
我又上网改稿子。感觉对我来说,民生时报只有一点不好,就是每天的内容都得更新,也就是说,我必须每天上网改出几篇稿子出来,他们,不让一下子改出一堆稿子存在那儿。
小山的诗歌已经在网上发出来了。正欣慰呢,正好小山打电话问我稿子的事儿,我说发出来了,让他有空看看。小山感激地说,张老师,你为人真实诚,可比陈老师强太多了,我都请他几回客了,也没见他给发表一首。”我问那个陈老师是干么的,他说叫陈述,也是老乡。哥的,我一激灵,问小山最近见过他吗。小山说没有。唉,敢情陈述这小子乱吹乱捧的老毛病也没让北京高尚掉啊。接着,小山有点急不可待地问他怎样才能看到文章,我说你上网看吧。他哼唧了一下说他不会上网。我说上网比上床简单多了,你要是有时间我这会儿就教你。他欣喜万分地说,我请假!我说了地址,20多分钟后,小山气喘吁吁地就敲开房门,进门就道谢,抱了个西瓜,拿着一打诗稿。
小山一边看他网上的诗歌一边让我再给他多编几首诗,“行,不过得停几天,今天晚上我准备回老家看看。”小山羡慕地:“噢,张老师真自在,想回家就能回家。”我说:“是啊,想回农村转转,采采风,看有没有奇 人奇事儿,写写。”小山放下鼠标:“那你写写我太奶奶吧?今年都100岁了,眼不花耳不聋,还能洗衣做饭,今年报纸上还登过呢。”我点点头:“不错,晚报上看过,她家好象一院子竹子。”小山说:“对。最主要的不是她的年龄大,听说年轻时是个大家闺秀,嫁给我们太爷爷了,太爷爷被抓丁抓走了,太奶奶就一直在家等着他回来,到今年应该是已经等了八十多年了吧?”
“是吗?”我的心一动,“你们村儿是……三省庄是吧?”。小山说:“对,在咱们县最东北角,就是河南山东和安徽的交界,我们好说我们那儿是‘一泡尿三省’。”小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我一家去看看。”
“不过我们村儿偏得很,你不定能找到……”小山说到这里,想了想,有点为难地啧了一下嘴。
“没事儿,鼻子下边是嘴,我问就是了。”我安慰他。
小山站起来:“我该走了张老师,就请了一会儿假。”
我送他。临出门儿,小山又看了一眼客厅,钦佩地说:“张老师,你真厉害,到北京才几天,都有房子住了。”
我无所谓地笑笑:“寄人篱下,不定哪天就让人撵飞了。”
“唉,不管咋说,有房子住,就能洗个热水澡啊,多幸福啊。”小山摇着头,羡慕不已。
下午,我早早做好一顿美味的晚饭等小语共享。夜里9点的火车,不用慌得象狗撵兔子一样。
没想到小语一进家门就火了,指着那个翠皮儿大西瓜问谁来了。我一边摆筷子一边说是一个老乡,小语皱着眉说:我不喜欢陌生人进入我的空间。我心里猛一不舒服,就象筷子被人抢了一样,但转念一想,我又不是她的未婚夫,凭什么不舒服啊,吃!
夜里8点,我带上自认为应当带的一切用品上了火车。因为每天都要修稿发稿,临走,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小语能不能把手提电脑带上,网费由我自己解决。小语说,成,只要你不嫌沉。
其实,如果想自在,出门只需带上两片维生素“M”就足够了,呵呵,一是money(钱),一是miuc(音乐),第一片M可以包你行动通畅,第二片M则包你心情舒畅。
当夜9点。火车隆隆南行。11个小时之后,我们将在新城火车站下车,然后,再坐20分钟的出租车就能到达古城了。看看坐在身边的小语,我说不出来是越来越紧张还是越来越平静,接下来,我和小语会有一段令人难忘的美妙之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