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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个的啊。”小语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cmfu。发布一说到网，我想起件事：“你现在怎么不上‘天下原创’了，看看文章发发贴子，学学李清照，当当美女作家，让生活更充实点，多好啊？”
。cmfu。发布小语摇头：“没兴趣儿。”
。cmfu。发布“以前你不是常上吗？还发过贴子，我们还聊了那么多天？”
。cmfu。发布“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小语看了看我，“虚拟的网络能可以改变我的，现实中的现在也许不能。做事和下棋一样，不要把对方围得太紧，否则，反而不能脱身。”
。cmfu。发布我一愣：听这意思她也会下棋啊，而且，还用棋理警示我着什么。刚要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脑袋一紧一疼，是丁清远的。
。cmfu。发布老东西问我到北京这一段儿咋样儿，小说有进展吗。我连说有有有。
。cmfu。发布我打完电话，小语笑了：“你也有老师啊？你刚才说话真象个小学生，不贫了？”
。cmfu。发布“不要幸灾乐祸，严师才能出高徒……不是指身高噢。其实，对我人生有影响的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爷爷，让我生命质量很高，再一个就是这个丁老师，他让我的生活质量很高。你呢，有没有影响你人生的男人哪？比如恋人什么的？”
。cmfu。发布小语嗤了一下：“如果有，能轮到你做我的男保姆吗？”
。cmfu。发布这话，让我从头凉到脚后跟儿。
。cmfu。发布算了，别瞎想了，小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这样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和小语泡在一种暧昧的魔液里，不也挺好吗？
。cmfu。发布站桩的时候，一个念头一直在我脑海里趴趴着：这样的日子到底能过多久……
。cmfu。发布
第五章 有人要“呸”我回老家
。cmfu。发布28日
。cmfu。发布北京是一大盆凉水，最后的晚春把它慢慢捂热。不经意间，窗外的那棵杨树已经透绿，手掌一样的叶片，借风向天张扬，象是在大声吟哦着关于理想的诗篇。
。cmfu。发布下午，做完了该做的，我又去了一趟超市，自己掏钱，买了一套短袖睡衣，本想也给小语买一套的，想想，总觉得自己还不配，于是，就买了一个挂钟。
。cmfu。发布回去我就把钟给挂上了，虽说这东西有时候是用不着，但只要一抬头看到它，心里就会有一种紧迫感，就象兔子一看到猎枪就会撂开四个小蹄子狂奔一样。
。cmfu。发布好了，我得写会毛笔字。这东西，照古人说，是修身养性的好方法，每天写上半小时的习惯也不能丢嘛。我挥笔写下了一幅自己瞎编的、近乎宣言的行草：也算男子汉，行走天地间。不怕会受伤，只是心太软。心声无处道，有志欲舒展。食色性之本，奋斗是人权。一年哭几回，圣人也难免。死活百余斤，不怕落笑谈。
。cmfu。发布这幅字写得真不懒，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从字体到布局。我正扯着字幅自我感觉良好呢，忽然听到了敲门声！不由一愣，抬头看挂钟，才五点半，离小语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呢，不会桂姐，她也在上班，能是谁？小语的家就象一只紧闭的河蚌，平时极少有粒沙儿揉进来。
。cmfu。发布敲门声越来越不耐烦，听那意思，敲门人绝不是可能是个要饭的。
。cmfu。发布刚拉开门，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就冷着脸进来了，衣衫净雅，一看就有品味。他剜了我一眼，不屑地说：“我是小语的父亲，你就是那个河南人？”
。cmfu。发布“是的。您请坐。”我头皮一麻一麻的，坏事儿了。
。cmfu。发布“还请让我坐下，你以为这是你家啊！”谭父低吼着直奔小语的卧室，稍停，出来，又一把推开我的房间，一边回头问我：“你住这儿是吗？”
。cmfu。发布我点点头，心里开始严重不安：谁能忍受自己己的未婚女儿和一个已婚的大男人住在一起啊？
。cmfu。发布“你行啊，真行啊，真就住下了！”谭父低沉而严厉地说道，他是怕邻居听到，我想。
。cmfu。发布“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儿！”谭父的命令让我毫无幻想的余地，我马上进屋收拾东西。唉，刚买的新睡衣还没贴身呢。
。cmfu。发布我收拾的速度很快，就象一个小偷被人当场抓住，而又被人家好心放跑，感激先扔一边，离开现场的速度肯定慢不了。
。cmfu。发布谭父两臂抱胸，盯着我，不知是怕我拿走他们家东西，还是怕我的东西拿不干净污染了他们家的环境。
。cmfu。发布旅行袋满了，心里空了，人也后悔了——我不该收拾得那样快，我应该等小语回来见她一面再走啊。
。cmfu。发布我拎着旅行包往外走，谭父说：“北京不是好呆的，这儿更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是。”
。cmfu。发布我说什么都不如不说，就憋着脑袋拎着旅行袋朝外走，这东西好象比来时重了好多，带子勒手。
。cmfu。发布刚拉开房门，上帝！小语回来了！什么叫关键，这就叫关键！
。cmfu。发布小语看到她父亲，马上明白了一切，用惊人的平静语气对我说：“回去。”
。cmfu。发布我，没好意思动。
。cmfu。发布“小语，你怎么能这样！”谭父十分激动地走过来，“他是谁你就这样信任他？”
。cmfu。发布“爸，以前我不是说过吗，他是我的网友，一时联系不到北京的朋友，暂时给我做保姆，没什么的。”小语努力地笑着。
。cmfu。发布“你了解他吗？外地人都不可靠！尤其是河南的！”
。cmfu。发布“我了解他，他不是那样的人。”小语的笑隐去，继而转向我：“你先回房间吧。”
。cmfu。发布我犹豫了一下，把旅行袋放在客厅，表示我随时都可以走人，然后进屋，没关门。
。cmfu。发布“了解？你是什么时候了解的？你居然这么信任他，我还从没见你相信过什么？你这是怎么了！”谭父越说越激动，“你想过没有，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算是干吗的！”
。cmfu。发布“我知道，你担心的就是这个，但我们是清白的。”
。cmfu。发布“清白？谁会相信！谁又能证明？！”
。cmfu。发布“我们是清白的！”小语坚定地重复。
。cmfu。发布“不管清白不清白，快让他走！林岩这孩子够大度了！”
。cmfu。发布“我偏不让他走！他大度与否和我无关！”
。cmfu。发布“你！……让他走！”谭父恼怒的声音。
。cmfu。发布“绝不！”小语语气决绝。
。cmfu。发布“小语！你不要脸我还要！”谭父咆哮了。
。cmfu。发布“那是你的事，我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cmfu。发布“现在不让我管……你……你将来有了大了肚子别跟我说！”
。cmfu。发布“不要污辱我的人格！”小语的声音陡然尖厉，让我心为之裂！
。cmfu。发布“污辱你？这难道不算是你急着找男人吗？”
。cmfu。发布“当初，我母亲去世后，你，你比我更急着找女人……”小语恨恨地吐了一句。
。cmfu。发布“啪！”
。cmfu。发布“啊！”小语一声惊呼。
。cmfu。发布我不顾一切地冲出来，看到的，只是谭父一闪而去的背影。
。cmfu。发布小语，用手捂着左脸，怔怔地站着，咬着嘴角，浑身都在颤抖，眼中，竟然无泪，有的，只是冷笑。那冷笑，让我心惊、心疼。我返身极快地关上房门，没多想，半拥半抱，把小语送到沙发上。
。cmfu。发布小语身上的散发着淡淡的“毒液”香水的气味儿，这气味儿让我只能站在她面前而不是在她身边坐下，我怕我会中毒，怕我会忍不住去抱抱她，疼疼她。
。cmfu。发布小语的左脸一片红肿。
。cmfu。发布她，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就进了卧室。
。cmfu。发布我，只有坐沙发上发呆……
。cmfu。发布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妻子打的。我赶紧进了自己的卧室，耐着性子，带答不理地听她闲扯家务。
。cmfu。发布“今儿个晌午，我把院里的竹子砍了，碍手拉脚的……”我的火儿忽一下就来了：“混蛋！为啥砍了？！”妻子吓坏了，喏嚅：“反正前面的房子早晚要买，竹子长在房子后面，返潮，会吃亏。”
。cmfu。发布我重重在叹了一口气，难受。眼前闪过的，是竹叶上泪痕一样的印迹。
。cmfu。发布妻子没敢再说什么，赶紧挂断了电话。
。cmfu。发布我和小语都没吃晚饭。
。cmfu。发布８点多的时候，林岩和桂姐都来了，但不管谁说什么，小语谁都不看，一言不发。两个人只好又默默地走了。
。cmfu。发布当夜，我没站桩，愁肠太重，坠得人站不住啊。这是我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没有站桩。以后，我会不会再次因为女人而不能站桩呢？
。cmfu。发布29日
。cmfu。发布凌晨四点。我被一个女人痛苦的哀鸣惊醒了！
。cmfu。发布是小语挣扎时发出的呜咽声！
。cmfu。发布当我迷迷糊糊冲进小语的卧室，小语正蜷缩在床上，抱着头，用一种从喉管深处挣出来的令人恐惧的声调低吟着：“晕……恶心……难受……”
。cmfu。发布瞬间我便明白：她的“美尼尔综合症”犯了！
。cmfu。发布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想去拉她，却被小语急促地打断，“别碰别碰我！……什么都在旋转……房子在旋转……哥……我难受……”她一边摇头一边蜷缩着身子，长发披散，满面泪痕。我的心疼得一颤一颤的，但束手无策！
。cmfu。发布“我想吐……”小语忽然呻吟道。我赶紧把垃圾筒拿到床前，但她只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我又倒杯水递过去，小语极快地啜了一口，马上吐出来。我想用毛巾给她擦一下前额的汗，小语马上哀告：“别动，求你，动了比死还难受……”
。cmfu。发布又过了一小会儿，小语总算暂时安静了下来。我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可好了没十分钟，小语的病又开始惨痛发作，小语虚脱般低声哭吟：“救我……哥……难受……杀了我吧……求你……”她把双手插进头发，用力撕扯着，头发，成缕地掉下来。我动也不敢动小语一下，心疼得都要碎了，我只能陪着她流泪。有时候，我们只能用泪水表达关爱，只能。
。cmfu。发布……
。cmfu。发布天亮的时候，小语再一次安静下来。我默默地守着她，不敢碰她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这一次，上帝保佑，小语是真的睡着了，醒时已经7点了。
。cmfu。发布我望向她：“好些了吗？小语硬撑着爬起来，“不晕了，还是恶心，我去洗手间。”
。cmfu。发布小语，头发蓬乱，脸色苍黄，眼窝儿都陷了，走起路来轻飘得发晃，我扶着她走到洗手间的门口。
。cmfu。发布一直到十一点，小语只是喝水，吃不下任何东西，但终于不吐了。中午，小语喝了一碗清粥，终逃一劫。
。cmfu。发布陪她坐在床边，我不时想到妻子打来的那个砍竹子的电话，心中不林惴然：小语常说她是竹子，是无心无情的，难道我家里的竹子砍了也会伤了她的精气神吗？难道她就是我家的一杆清竹？如果是，她为什么会生在我家里？难道，难道我们注定是有缘的吗？我，情愿这是真的。
。cmfu。发布病后的小语亦发沉静。我常不知不觉地注视着她，不懂她那和常人看似一样的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她的眼神常常能穿越一切障碍物，落在远方我看不到的一个点上。有时她也会把目光调向我，眼神中的忧郁深得似化不开的浓雾，把我层层包裹。有时，我只能看到她左腕上的那道浅浅的伤痕，还有伤痕旁边的那个碧玉手镯，手镯，闪着幽冷的光，象死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