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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是认识他?
是住在他对门的一个警察,他还有一个妻子,他的妻子还怀着孕,据说下个月就要生产了。
纪纲没有避开,手里拿个一米多长的钢管快速的向前刺了一下,正中了头部,又在丧尸的头部使劲的轮了两下钢管,在于纯还没有哀叹完,这个男人的前生是多么的幸福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变成的丧尸,已经倒地了。
纪纲拔出钢管,利落的身手,根本就像是背上还有一个人的。
人还是刚变成的丧尸,钢管砸在丧尸的脑子上,还能看见白白的血浆,纪纲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让看的清清楚楚的于纯不禁哀叹:他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做靠山,这杀人的态度就是是在血海里冲出世间的。
不过,好人没长寿,祸害遗千年,这个靠山应该比金刚石还要硬吧。
丧尸刚刚变异,变异的人数的不是很多,被丧尸咬的人,只要没有剩下脑袋,是不能变成丧尸的,纪纲和于纯从二楼走道底下的停车场,一路杀了过去,总共杀了三四只丧尸,每次都是一击不即中,没有半分的犹豫偏差,看的于纯一双眼睛简直变成了星星眼。
这哥们练过吧?
一定要撒泼打滚的赖着,一定要撒泼打滚的赖着啊,于纯的脑中就只剩下这几个字了。
目光炯炯,看的纪纲好笑摸了摸于纯的头发,带他出来,应该不吃亏吧。
纪纲打开车门把于纯放在副座上,“我们要先去我弟弟家,然后尽快出城,去人稀少的农村,那里人比较少,丧尸也少,耕地也比较多,情况要比城里好得多。”
纪纲发动车子,出了底下停车场。
“我们最好走后门。”于纯他们住的这个小区比较大,一共有两个门,一个门在北,一个门再南,前门是北门,后门就是南门,前门离他们比较远,后门离他们比较远。
现在他们正走到了分叉口,往左边是前门,往右边是后门。
现在体现他能力他的时候终于到了,于纯决定要借此机会,展示一下他的价值,让这颗大靠山充分的拜倒在自己“神相”的魅力之下,迷得他神魂颠倒,最后就是就是他把自己裤兜子的那二两肉丢了,都不会把他于纯丢下。
纪纲扭动方向盘,直接拐到了右边南门的方向,也就是于纯所说的后门的方向。
于纯:????
不应该是,剧本不是这样的,应该是纪纲先问自己问什么走后门,自己在一脸高人摸样的告诉他:我是谁啊,我是相士,相士就是要未卜先知啊,我掐指一算,走这条路才是大吉大利,北门则凶多吉少。
最好是在自己的百般劝说之下,这个傻逼还是执意选择北门,然后被北门的一圈丧尸围攻,费尽牛力,杀出重围,最后深深的拜服在自己脚丫子底下。
这才是剧本。
编剧写的剧本挺好,坑爹的是,演员不按照剧本演啊。
偏偏演员还挺大牌的,编剧于纯只好亲自上场,“你怎么知道走后门啊,后门可比前门远。”
纪纲奇怪的看了于纯一眼,“不是你让我走后门的吗?”
于纯挠墙,我怎么看不出你这么听话啊,你耍人啊。
纪纲玩够了,说:“你刚才在车库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吗,车库里的车少了很多,聪明的不止我们一个,估计现在活着的人都往外跑了,我们的动作还是比较慢的。前门方便,后门偏远,后门平常就没有什么人走,人们再一乱,大部分的人惯性的都往前门去了,人一多,丧尸也多,万一再把前门堵上。比起来,还是后门虽然远,但是要比前门要安全很多。”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他不是这么想的,于纯悲愤的摇了摇头,他的脑子还没有拐这么多弯儿。
他该怎么和一个无神论者解释,丧尸身上的阴气,而活人身上无论是倒霉的还是不倒霉的“气”都是活气这一点?
而又怎么让一个无神论者相信,自己这么远的就能从天空中,看到前门那浓重阴气?
最重的是,他还有什么证据,让一个无神论者相信,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相士啊。
他有用啊,于纯简直想切开纪纲的脑子,在他的小脑里写下这一句话。
8、乌龟活了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身边的人突然的变色发青发白或者发黑,心脏停摆,然后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疯狂的攻击活人,把人杀死,把人撕裂,喝人的鲜血,吃人的尸体,好像那么只有一瞬间,世界就翻天覆地了。
在无数影视作品和快餐小说的影响下,丧尸的普及率已经很高了,差不多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在人们在丧尸口下逃生之后,人们都一窝蜂的冲到了外面。
去超市,去粮站,去商场,每个人都知道没有吃的人是活不下去,每个人尽可量的囤积食物,然后驾车,逃离城市。
杀人抢劫,丧尸攻击着人,人攻击着丧尸,四处都是尖叫声,这座城市已经毫无秩序可言了。
“咱们得赶紧的出城,这些人现在光顾着抢东西了,等他们抢够了吃的,一定会一窝蜂的出城,到时候路一定会堵住的。”于纯的脸贴着车窗玻璃,往外看,想起这个城市每天上班的高峰期,那一堵就堵上两个小时的路况,就头皮发麻,那还是人们遵守秩序的情况下呢,现在人们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是逃命啊,到时候恐怕恨不得从人家的车上轧过去。
于纯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他出了城会不会饿肚子的情况了,人要是死了,当然是不会饿肚子了,考虑会不会肚子,那是人还没死的情况下啊。
陷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了,早晚是死路一条。
于纯神经的似的嘟嘟囔囔,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天空,“咱们换路,前面好像聚集了很多人,应该是塞车了。”
见纪纲还没有下路,于纯脚下用力踹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没见过算命的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脱了光了给你看全身都没有关系。”
沉默片刻,纪纲果断的打了方向盘,“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对,我还是个瘸腿的蚂蚱,你跑了我都跑不了,你就听我的吧。”
在他们拐进小巷子的时候,纪纲从后视镜了已经看到了有掉头的车了。
他怎么知道,开车的纪纲分出神来,观察着旁边的于纯,发现于纯已经在看着天空了。
纪纲只看到了外表,却没有看清楚“内在”,这不怪纪纲,就是纪纲的眼睛堪比雷达,但他也不是X光啊,没有办法透过于纯的头壳,看见于纯脑子中的情景。
于纯的脑中已经出现了一只罗盘,别问他罗盘是怎么出现的,逃命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个啊,总之,罗盘已经在他的脑子里了,他知道对自己有好处就行了。
“走左边,右边是死路。”
“拐弯,那边修路呢。”
纪纲开车在于纯的指导下,一路上没有遇见堵车的情况,看见丧尸就压过去,一路上倒也平稳,就在纪纲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车子的墙面居然是堵墙。
看来自己也傻了,这是什么神仙啊,这明明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撞过去。”于纯一手指着前面的那堵厚实的墙说。
那是墙啊,你以为是豆腐块,你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撞上去。
纪纲想掉头,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车子后面已经跟了一串的丧尸。
“那要死一起死吧,哥就陪你赌一回了。”纪纲手握方向盘,把车向后倒了一点,猛的踩在油门上。
别说废话了,于纯怕纪纲没有胆量,中途刹车,他挪了挪身子,那只健康的脚丫子,直接上了纪纲踩着油门的脚上。
两人的脚下一同使力,车子撞在墙上,震了一震,几声砖头砸在车面上的声音,挡风玻璃被砸酥了,之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居然是一大片的空地。
地面之上,都是碎砖头的,偶尔有几道竖起的摇摇晃晃的墙,墙壁之上有红色的油漆写得大大地“拆“子。
看来一块快“完全拆迁“了的地皮。
“这应该是XX区,前几个月,这边为了拆迁闹得很热闹的,这边的住户抗议了半天,没想到胳膊终究没扭大腿,还是被开发商拆了。”不过拜那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所赐,纪纲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小巷里七拐八拐,又撞倒了一堵墙,到底把他们弄到哪儿来了。
“过了XX区,前面就有一条土道,那里经过的人少,应该不会堵住,在那条土道上开个十几分钟,就能到我弟弟那儿了。”纪纲说道。
那就是危险解除了,于纯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人在跳舞似的,一蹦一蹦的疼,看来用罗盘是个体力活啊,此时于纯脑子里的已经不是罗盘了,而是又恢复成了玉色的小乌龟。
刚才在危险之中,于纯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罗盘,和这只小乌龟的大小倒是差不多,再仔细想想,颜色好像也差不多。
古代人们用罗盘卜卦看风水,在远一点,人们用龟壳占卜,龟壳和罗盘,算起来都是相士的用具。
罗盘不会是龟壳变得吧,于纯陷入了思索,越想越觉得是,于纯试图在脑子里,让罗盘快出来,结果只换来了自己的脑子更疼了。
于纯倚在座背上,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看的纪纲莫名的有些心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按说他不是什么心软的人,把脚扭伤了的陌生人带进家中,那是常理。
在丧尸遍地走,人只能为己的情况下,把一个人带在身边,那就是明显的和自己的性子不符。
更别说,当时于纯的脚已经骨折,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走路了,带上他,就是一个累赘,可是即使这样,自己在于纯的眼泪之中,还是心软了,把背着带到了车上,还准备把他带到弟弟那里。
虽说之后的事情,证明纪纲是捡到一个宝了,但是还是不能抹杀纪纲之前的心软。
现在,见到于纯蔫头耷拉脑儿的样子,纪纲心中居然涌起了久违的心疼,“把头靠在我肩上吧,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于纯的头靠到纪纲的肩膀,还没有一秒,就立即离开了,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在靠近,这不是依靠脑中的罗盘,而是一种感觉,他感觉到随着那个东西越来越近,自己满身的疲惫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
“好像有什么东西追过来了。”于纯对纪纲说。
纪纲看了一眼后视镜,之前跟在他们身后的丧尸已经被他们甩开了,镜子里慢慢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一个□岁的小女孩,应该说是□岁的小丧尸。
小丧尸身上裹着一块红色的破布,披散着头发,圆圆嘟嘟的脸蛋,在生前应该是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与他们之前看到的丧尸不同,这个小丧尸有着红红的眼睛,尖利的牙齿,四肢着地,动作敏捷,就像一个猎豹一样快速的奔跑,和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近。
这个与众不同的丧尸,让车里的两个人都有了压迫感。
“你来开车。”纪纲说了一声,快速的送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复合弓,打开窗户,弓弦上箭,此时那个小丧尸离他们不到一百米了。
纪纲瞄准小丧尸的头部,发出了一箭,小丧尸快速的向前一跳,碳钢头擦着小丧尸的身体,钉在了地上。
妈的,一开始老子大意了,原来丧尸还会跳啊,不就是会跑吗,打移动的靶子,老子也不是没打过,纪纲暗中骂到。
想纪纲在全军的中的箭术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然这把做为奖品的复合弓也到不了,纪纲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