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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的走掉。
苏律看着沈御开车离开,松了口气,本就不希望他回家听家里人乱说的,可他又不能把五哥的秘密告诉家里人。深呼吸一口气,苏律看着楼上那间病房,告诉自己,这次一定得狠下心去!
对一个上市公司进行形象跟资产的包装,是沈御的团队早就熟练的,所以这一次的案子,沈御只参与整个规划与设计,具体的跟进都交给了团队,分工良好,他忙完前期,后期就可以只忙一些决策的判定。
难得的没有遇上堵车,这会儿刚好是交通拥堵高峰期过去,道路倒是畅通了,沈御打了个转向,把车停好,出了地下停车场,却也刚好见到苏烬跟其他几个人一起从写字楼里出来,其中一个人沈御倒是见过的,是苏烬的助理,看起来这是在谈什么事情的。
苏烬显然也是看见他了的,跟身边人打了招呼,就径自到了沈御跟旁,两人寒暄,苏烬说是来某一层的人谈合作的事情,顺带问了沈御最近在忙什么。
好像从沈御这次以DH公司IBD身份回来之后,苏烬就特别喜欢打听沈御的动向,沈御四两拨千斤,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刚从医院过来。”
医院?苏烬脑子里转了个弯,才恍惚想到是西昔那个丫头住了院,不由得啧啧起来:“要说这个小姑娘,为了过年能留在国内,可真能对自己下得了手。”
可不是嘛,现在所有的苏家人都觉着,为了能不被立刻送出去,西昔是真的能做得出来的,能对自己狠下心的。
沈御却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的,这一下苏烬这么说,他面上一冷,而后一闪而过的换上一如既往的无害笑脸:“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一直在国内吗,难不成还要出国?”
“你不知道?”苏烬以为家里早就有人跟沈御说的,想来沈御也忙了一阵子都没在家里露面了,不知道也是常情,遂跟他说道,“爷爷打算把西昔给送出国,她恳求能在过年这段时间留在国内,保证让自己病着,去不了小叔公司的年终酒会……”
去不了酒会,自然就能拖一拖两人订婚的事情,后边的话,即使苏烬不说,沈御也想得到。
他本来只是手里拿着文件,这会儿,却无意识的,捏的那文件都变了形。
脸上还是一贯以之的漫不经心,沈御优雅的笑着,却是不再提这事:“二哥,我还有事儿,就先上去了,回聊。”
“嗯,刚好我也得去谈事情,有时间就回家一趟,爷爷挺想你的。”苏烬也忙,交代两句两人就此别过,各干各的事情。
沈御看着苏烬离开,慢吞吞的转过身去,脑子里想着苏烬说的话,想起来今早在医院里,西昔醒过来以后,看着自己,笑的那样的轻,那样的叫他觉得心疼。
现在,心里一下一下的,好像又感觉到了。
乘着电梯,数字键变换,沈御到了公司,把东西交给自己的助理,而后,就在身后的助理连同整个团队都等着他对这个案子下最后指令的时候,沈御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团队,他是整个团队的核心,是主心骨,他的话就是他们行动的指令跟动力,可是现在,他心急如焚的只想要赶去另一个地方,那个人的身边。
平复下无法平静的心绪,沈御知道,眼下,这里也是他需要负责任的地方,是负责,是鼓舞而绝不是敷衍!更不是用自己现在的真实情绪去影响整个团队最后的工作!
并没有太多的指示,方案的全部、每一个细节都已经足够完美,他现在该做的是让他们拿出最后的热情与执着,实现出最后的完美。
“啪”的一下!沈御将自己胸前的工作证拍在桌案上,蓝白色的工作证,照片,只张扬着年轻的他,而后是姓名,这个名字与苏家无关——只与自己的拼搏有关。
每个人胸前都有这样的一张证件,那是一个人能进入这间写字楼的资历,一个人要经历过怎样的拼搏,才能跟这个世界上另一部分人平起平坐的待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工作,上班,喝咖啡。
沈御天生有一种张狂的领导能力,这种能力与背景无关,更多的是直觉,是叫人、叫整个团队信任他,只要他一个点头间,整个团队都愿意立刻为一个或许并不可行的方案疯狂。而做到这些,年轻从来都不是羁绊。
现在,沈御就这样的从颈间卸下那一张蓝白色的卡片,极轻的卡片,被他掷地有声的拍在桌案上——那是一种暗示,一种身为投行工作人的暗示,随之而来的是静,连呼吸都好像随之安静的静,沈御的声音在这种越来越镇定的安静中,仿佛一场即将来临的合奏的第一个音节,那是一种叫人信任跟信仰的声调:“我不要成功,我要你们比上一次更加的成功!”
而后,在所有人都因这句话而振奋起精神的时候,沈御转身,走出办公室之后,步伐不再似刚才那般沉稳,突的变成紧张跟急促——再也不能多等一秒的,狂奔。
这个由金钱堆筑起来的钢铁建筑里,所有人都会理解一个人这样的狂奔跟急迫——这个年轻人一定是工作上有什么事情急着处理。而不会想到,他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眼里,都觉得卑微又渺小的人。
沈御开着车闯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灯的时候,都在想着,律,你别做让我失望的事情!
你别伤害,我想护着的人。
、暗里着迷 065 跟着走过去
医院里,沈御一走,也就是苏律在照看着了。他回到病房,看到西昔已经躺在床上睡着的样子,静谧的病房,颜色都不是鲜艳,而是一种单调的白,连同那束百合花,也是白,不同的或许就只有那一抹香气了,倒是还叫这死气沉沉的病房里,多了点生机。
苏律抬起步子走到床边,白色的床单跟被套,他轻轻的坐下,看着西昔熟睡的脸,那可真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平日里总有一种艳丽以及与年龄不符的妩媚,病了,也是美的,看这张小脸,苍白中带着一种禁欲的美,柔弱里还真是有几分黛玉的怜人气质。
要说苏律本来是不排斥美女的,西昔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漂亮女孩子,可就是苏律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西昔。排除西昔跟小叔还有五哥的纠缠不清,苏律一时想不明白,如果西昔只是其他人家的普通女孩子,他还会不会这么讨厌西昔了。
想了半天,对着这张脸,却想不明白,脑子里的逻辑乱的很,好像,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或许不会讨厌西昔,也不会去招惹西昔,恐怕西昔也不会这么讨厌自己,可是,这样的话,似乎生活会少些什么……
才想到这里,苏律就赶紧打断,猛的站了起来,立刻就觉得西昔可真的就是个小狐狸精,专门蛊惑男人的心,看他刚才只是多看了她几眼,竟然心里就有了几分对她的不舍……
也怨不得小叔这么多年在外面都没什么女人,反倒是西昔来了之后,朝夕相对的着了她的道了,也不管家里什么意见,坚持要娶西昔做小老婆!连五哥都不小心对她着了迷!
“哼,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的?”苏律重又坐下,紧紧的挨着西昔,他还就不信了,就斗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饶是她再会狐媚人,他也不会多看几眼!
床上的人没动静,依稀是沉稳的呼吸,昭示着人正处于熟睡之中。可苏律才不信她会真的睡的着。
俯下身,脸几乎贴着西昔的脸,他一手捻上西昔的耳珠,这大约是她的敏感处,才被他一碰,就见她眼睫毛几不可见的动了一动,露出了破绽,可还是不肯睁开眼睛,苏律心里冷笑,冰冷的嘴唇也跟着贴下来,就紧贴着她的耳际,呼出来的热气都是灼热的:“你再装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似乎怕语言的威胁不够,苏律的手跟着就伸进了被子里。
西昔倏地就睁开了眼睛,不说话,瞪着苏律,苏律却是对着她一脸嫌恶的收回了手,而后又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不装了?”
他嘴里说着,眼里是对她一贯都有的厌恶,就好像是一条正在打量对手的毒蛇,就看他的毒液够不够毒死人了。
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西昔跟他交手诸多,知道他的本事,也知道他的性格,可并不打算把他放在眼里,更不想多理他,当下就又闭上了眼睛,这可真是叫苏律觉得没面子。
“你的病,刚才我都问了医生了,全好了。你还赖在这里,该不会是想装到那一天,然后再跑到酒会去叫小叔跟你订婚吧?”苏律拨弄着西昔床头的百合花,百合花,这样纯洁的白色,她怎么配的起?也不知道五哥是怎么想的!竟然还给她送这样的花!当即又是冷哼,西昔依旧是无动于衷的闭着眼睛。
见西昔还是不说话,苏律难得的好耐心,她喜欢耗,那他就跟她耗着,也不去看西昔,就自顾自的又说道:“其实我说,过个年而已,像你这样打孤儿院里出来的,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亲情吧?在哪儿过不是都一样吗?何必非赖在这里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说希望能留下来陪着西爷爷,到底是真的孝顺,还是只是个借口,死乞白赖的就是想当小叔的未婚妻!”
话,真的是越说越难听的,西昔到底还是年纪小,一触及到她心里的某个底线,她就无法再去忍受,可以随便侮辱她,但是不能侮辱她对西爷爷的心!
西昔睁开眼睛,瞪着苏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清楚:“我既然说了不去参加酒会,就一定会做得到,这就不劳六哥费心了。”
苏律一副根本就不相信的样子:“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怕你再这样自残。这样有什么好的?西昔,你是真傻还是装的?你是不是为了博同情,所以才这样?让自己住进医院里,让家里人相信你,其实你的目的,还是那一个吧!我就不明白了,小叔的未婚妻,你就那么想当?可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那副骚样子,配不配得上!”
“——配不配得上,也不关六哥的事,六哥何必这样操心?至于住院的事情,我跟爷爷自然有商量,又哪里关得了六哥的事?”饶是被苏律的话气的发抖,西昔理智也还是有的,说的也是专挑苏律的错,这事是她跟苏老爷子说定的,他凭什么在这里搀和?
“是不管我的事啊,可爷爷不吃你这一套呢。”苏律说着,甩出来一张机票,还有西昔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好的护照,就摔在西昔的跟前,苏律打开护照,上面赫然是她的照片跟姓名,西昔看着那护照,一瞬间的自嘲,想必是苏家人早就准备好了的。
“爷爷说了,让我今天就把你给送走!你病也没事儿了,睡也睡醒了,东西都在这儿了,咱们就走吧!”苏律手上有东西,护照也是苏老爷子授意才拿得到的吧。
西昔盯着那护照跟机票失神,想着自己难不成就连个留在这里过年的自由都没有了?她渐渐的就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委屈,眼睛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可又不想叫苏律看她的笑话,不吭声就强忍着眼泪,硬是把挂在眼眶里的泪给逼了回去,半晌,喉间没有了那种哽咽的感觉,她才开口问道:“爷爷既然还是打定主意送我走,今天又何必让家里那么多人过来?”
那一会儿,不管来的人各自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每个人嘴里都是关心她的话,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她心知众人对她是个什么看法,本也是不报什么真心去看待的,只是人在生病的时候,似乎格外的渴望温暖,心里是真的有点感动的——到底也都还是假的,表面功夫做得再足,还是铁了心这样迫不及待的要送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