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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都是粉色少女系,连同窗帘、以及那张童话书里才有的公主床,有些陈旧的粉色油漆缠绕在那雕栏花纹之上,巨大的粉色帷帐有些西方的浪漫气息。
可偏偏,置物架上放置的都是各种机枪、坦克、飞机模型,这些只有男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这样少女与男孩子气相矛盾的融洽着,残留着别人生活过的、一丝气息。
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阳台,外面是一片新绿,有树的嫩芽探到这里,西昔嗅到了那嫩芽的味道,鼻尖微酸,突然有些想哭。
彼时,初春的暖阳正透过这个宽敞的阳台,洒满整个小房间,而西昔的人生,在十五岁这一年转了一个弯儿,她希望自己能够在这里得到新生,得到尊敬,得到最起码的尊严,她满心都是那股子希望。
新房间,新名字,新生活。
再也不是那个在孤儿院里,被人骂了十年的小杂种、小破鞋了。
西梓凉从阳台上转过身来,看着苏镜之,笑的就像是这大好春日的阳光,那双总是写满卑微的眸子,此刻黑漆漆的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苏景之一直都微笑着看她,这会儿,看到她对着自己的笑,走上前去,抚摸她的眼睛,像是看的入神了一般的,突然蹲下身体将她拥入怀中。
紧紧地。
“若亚……”西昔不明所以的被他拥着,似乎是听到了他念了这个名字。
带着,非常非常深情地低沉音调,轻声温柔的唤着这个名字。
若雅?是谁?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名字么?
可是他为什么这样抱着自己,叫着别的女人?
这些疑问,西昔统统没有问出口,如果她有所有人都有的好奇心,那么她便有比常人更强的控制力。
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言多必失,如果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就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要说。
况且,这个全新的、生活,是该她自己去体会的。与其去问,不如,自己去发现。
十五岁的年纪,在别人的眼里也许还太小,但是,西昔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兴许早就不止二十岁了。
伸出手臂,也抱上这个在此刻,似乎很脆弱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在这一刻,这个高大的成功男人身上是深深地疲惫与脆弱。
苏景之因为这个拥抱而身体微微一震,他很快就松开了西昔,站起身来,摸摸她的头,嘴角含着温柔的笑:“好好看看新房间吧,我还有事情,先去忙了,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
说完,便优雅的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非常照顾的回首,冲她点头微笑。
真的是,非常完美而又迷人的男人。
那个叫做若雅的女人,有这样的男人惦念着,一定很幸福吧。
站在原地,看着变得空荡荡的房间,西昔的眸中,带出了羡慕的神色。
苏景之,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只因为他来过这个房间,便使得整个房间都变得无比盈满。
连带的,盈满了她那颗小小的心脏。
苏家的三层别墅,西爷爷跟苏老爷子,以及苏家大儿子,住在一层;二儿子跟几个年长的孙辈,住在二层;三层,主要是客房,还有就是苏颜律跟西昔的房间,还有一个房间,房门紧闭着,但是每天都有下人打扫,以保持房间的清洁,好随时等待房间主人的回归。
整个别墅从高空看,是呈现一个微微凹陷的“一”字弧度,解放前的西式洋楼,被修缮一新,带着新世纪的时代气息。
三楼,苏颜律的房间,与西昔的房间,一个位于中间偏西的方向,一个位于最东边。
苏律仰躺在自己的床上,给远在大不列颠的沈御打越洋电话。
“五哥,小叔今天带回来一个小狐狸精,可会装了。”
“恩,认给了西爷爷当孙女。”
“恩,是的,姓西,叫西昔。背景我都查了,她妈妈是三流女星,把她丢进孤儿院,一直都不愿意认她,父不详。”
“放心吧,五哥,我一定会看住她的,不让她乱来,这丫十五岁在孤儿院都还没人要,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有我在就放心吧,肯定不会出岔子的。”
“恩恩,五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可想你了~”
“知道知道,香一个~mua~哈哈。”
大洋那边,沈御挂上电话,笑着骂了苏律一句,嘴角因血浓于水的亲情而带着的温和笑意。
看着身边金发碧眼的西方娃娃,想起苏律的话,无不嘲讽的笑笑。
他老爹的私生女?笑话。能生出一个他来,已经是奇迹了,他那神乎其技的老爹,会乖乖的主动找女人生孩子?
、染指你的体温 003 卑微
西昔自此之后就在苏家住下了。
在孤儿院住养成的习惯,早上五六点就会醒,从来不睡懒觉。醒了之后就给家里的下人帮忙做些家务,虽然她没有家,不知道一个家究竟该是什么样子的,虽然她是被认作是西爷爷的孙女,也算是这里的一个小主人,可是她心里始终觉得自己其实也就跟这些下人差不多的身份。
难道不是吗?苏家人人对她客气,如果真的是一家人,又哪里需要客气的呢。
她有自知之明。
这样的大户人家,收养她这样一个卑微的人,可不就跟养一个丫鬟一样的随意吗?
既然说是认给了西爷爷当孙女,她也就好好地孝顺西爷爷,虽然没钱给西爷爷买什么好东西,但是照顾西爷爷的日常起居什么的,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其实西爷爷待她真好,亲爷爷,也不过如此了吧。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记得她,她第一天来到苏家的时候,西爷爷想着她从小在孤儿院没见过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就把自己屋里有的都给她拿出来。可是她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哪里吃的了那么多?
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她一向沉默少言。大多是西爷爷发问,她回答。问她这些年在孤儿院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人欺负什么的,到后来老人又流了泪,直说她这么瘦肯定过的不好,西昔对老人的难过无从下手,只得答应老人以后一定多吃点,多长点肉。
苏景之是再没见过了。听说他很忙。一个月也难得回家几次的,在外面有自己独立的房子。所以西昔一直都没再见到他。当时苏景之说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他,恐怕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她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也没有什么需要的,当然不会找他。
如果有事,其实完全可以询问苏家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家人都是表面上对她和和气气的,但是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儿特别奇怪。怎么个奇怪法她偏偏又说不清楚。
杞人忧天的想着,难道又是那个传说中的风评不好的妈妈在这里被人知道了?
也是好打听的事儿,只要找个人往她的孤儿院里一问就什么都会知道了。关于她那个不光彩的出身,西昔不想想太多,想多了是自己难受,而且如果苏家人真的在乎这些的话,恐怕她也到不了苏家了。
一面接纳她,一面又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就算是让她觉得有点难受,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没有选择权可以等到18岁自由,那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依然的没有爸爸,在这里没人提起西爷爷的儿子,西昔就在想,难道他没有儿子?或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都是有可能的。反正没人提那她也不提。
一切都可以过得去。
唯独那个叫做苏律的,时不时的喜欢跟她过不去。
苏家吃饭时全家人都是在一楼的餐厅吃饭,一张大大的桌子坐满一家人,基本上大人们只要不是特别忙,都会准时回家吃饭,除了苏景之。
为此苏家其他人都说,苏景之忙,可看的出来,苏老爷子十分的不高兴。
又到了晚饭时间,西昔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两步,迎头就看见苏律也迈着步子过来了,下意识的就想往房间里钻,刚要把房门合上,苏律就已经快步的一脚卡在了门框里,西昔吓了一跳,差点就把苏律的脚给卡住了,要是弄伤了他,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律趁着西昔这发懵的空挡,就跻身进来了。
西昔懵了一会儿才发现苏律已经在自己房里了,当下就紧张的不得了,被苏律用那种想要吃了她的恐怖眼神盯得受不住了,西昔才终于战战兢兢地开口:“六哥,有事吗?”
苏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凑到她身上一阵猛嗅,才怪声怪气的盯着她道:“没事儿,就是过来闻闻你身上——干净不干净而已。”
他一说完,西昔立即就变了脸色,脸变的通红通红的,眼睛也都要红起来了。她是孤儿院里出来的,可是,就因为这个出身,他用得着这么嫌弃自己吗?
忍住喉间的不适,西昔拼了命的忍住眼泪,梗着嗓子说道:“我昨晚洗了澡的,而且刚刚也是洗了手才出来的。”
西昔这么说着,她那双特有的狭长的眼睛里盈满了泪花,样子很是让人心中泛起怜悯甚至是怜惜的感觉。苏律差点被她这幅样子给征服掉。在心里骂自己一句。
他本来是想说,闻闻她身上有狐狸精的骚味儿没有,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一看见她那张脸,就改了口!真是掉面子!
不做多想,他长臂一身,勾过西昔的身子,顺势就把她推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压了上去。
被他突然推倒,西昔只当是他在欺负自己要揍自己一般的下意识的就抱住了自己的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在孤儿院里自己不招人喜欢,有时候是会被一些霸道的人揍一顿,她简直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看来换了一个环境,也不见得就能摆脱过往。
可是她不明白了,她有错吗?她只想做自己,除了爸爸,不想讨好任何人。
苏律推倒她,见她一副平平静静的样子,没有任何反应,当下就心里暗道,还真是一个小狐狸精,眼里心里都带着鄙夷,他又把手从西昔的棉布裙子下摆伸了进去。
女孩子发育的本身就早,十五岁的女孩子,身体已经开始了发育,西昔又属于是那种一看就是好身材的料子,同龄人中,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而这让他更加认定了,这个西昔,就是一个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从小就这么的骚,要是长大了还得了?
他倒是在这里暗想长大了怎样,还知道现在还小,却在做着成年人才会做的事情。
西昔压根就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反应过来就是要推开他,可是苏律见她推搡自己,只当她是做作,怎肯放过她?
十五岁的小女生根本什么都不懂,她除了知道那是女孩子不堪示人的宝贵隐私,就是莫名的羞耻。
西昔一叫,苏律就立刻伸出另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来,另一只手,则是绕道她的后胸,打开了她的内衣暗扣。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要被他给窒息死了。就这么的看不惯自己在这个家吗?所以恨不得弄死她?
脸憋得通红,羞耻感与自卑感一同涌上她的心头,成为不可阻挡的逆流,一并化成无力的眼泪流出了眼眶。
苏律本就没打算真的碰她,在他心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儿,就是一个又脏又骚的小婊子,根本就够不着让自己碰。可是现在不只是碰了,还是这样亲密的碰触了。
手上传来湿热的液体,不自知的沉浸在她的柔软与温暖之中的男孩这才发现这个自己心中不值一提的女孩,在哭泣。
无声的哭泣,只是因为太过于卑微。
她只是一个小人物,即使死了都不会有人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她这样的人存在过。
因为卑微,所以可以任人践踏尊严跟身体。可是有没有人知道,她一直在努力的活着。
一看她哭了,弄湿了他干净白皙的手,他简直就是一脸嫌恶的连推带逃的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