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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呢?」「
「咱们面对面的站着,夫妻交拜。」
「那就做做看吧。」他毫不迟疑的往地上一跪,然后催促她,「跟着来呀。」
「喔」她隔着薄纱手绢看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出息思,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玩拜天地的游戏不嫌有点老吗?
「跟着磕个头就行了啦。」她不好意思跟着他对拜了,都已经说了是夫妻交拜,是夫妻才能呀。
他们只是少爷和丫环,以前还曾经是朋友,从来也不是夫妻。
秦夏生怎么能让她不磕这个头呢?
「那是什么?金子吗?」他朝地上﹂指,假装惊讶的说。
「金子?在哪里?」兵兰生马上低下头用眼光梭巡。
「埋在土里吧,那不是露出一点点金子角吗?你看清楚呀,要不要把头放低﹂点?」
「好哇」她傻里傻气的,只差没把眼睛贴在地上找了。
秦夏生假装帮忙找,两个人的头碰撞在﹂起,兵兰生低喊,「痛,根本没有金子嘛!」
「我看错了。」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搀起她,「我什么时候可以看看新娘子?」
「看新娘子?喔,送入洞房的时候就能看见了呀。」说着,她伸手想抓掉头上的手绢。
「慢着。」他握住她的手,轻轻的阻止了她,温柔的说:「我来。」
他掀开了她的盖头,满意的笑了。
他们互相凝视了片刻,兵兰生突然说:「你、你记住了吗?」
「忘不了了。」他有些迟疑的伸出手去,然后下定决心似的抚上她的脸,「兰生,你曾说过想嫁个有钱人,现在还这么想吗?」
「嗯。」他碰触她的脸,那感觉有些亲昵且带着﹂股异常的温柔,他指尖的温度在她脸上蔓延。
「那么我算是有钱人吗?」
她眨了眨眼睛,正想回答她不明白时,他伸出食指轻轻的放在她唇上,「嘘,还是别回答好了,我怕你说我们只是朋友。」
「你本来就是我的朋友,而现在是我的少爷。」
「我一点都不想当你的朋友。」他的语气有些失望,「有﹂天你会懂,我对你从来就不只是朋友。」
兵兰生讶异的看着他,他从来就不把她当朋友?那是什么意思?
「还有,秦家还没有少奶奶。」他郑重的说,「除了你之外,我没有跟别人拜过天地。」
「什么?」林法蓉气得身体都在抖了,「夏生把隔壁的丫头弄了回来?气死了、气死我了!他眼里竟完全没有我这个娘!」
那她是为了什么用极高的价钱买下隔壁的房子,她的原意就是要那个野丫头离夏生远一点呀!
没想到对方银子收了,却还对夏生纠缠不休?
「蓉姨,没有关系的。」余依媚自以为贤慧的开口道:「我不是个不能容人的人,只要夏生哥哥喜欢,我可以接受和别人同事一夫。」
「问题是兵姑娘能不能吧?」秦雨乔幸灾乐祸的说。
「雨乔!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认你是我女儿。」
如果夏生要在这件事上件逆她,那她也不是没有办法治他。
要嘛,他就乖乖的娶依媚,不要嘛,她秦家的财产他就一分都没有!
「娘,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你女儿。」秦雨乔豁出去了,「你眼里永远只有银子和你的面子。」
「不要说你要这么多的钱是为了我和哥哥,我宁愿你多爱我一点、多关心我一点,也不要你给我的绫罗绸缎或珠钗首饰。」
「你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我过。我是你的女儿,可是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想些什么吗?你知道我为了讨你欢心,总是这个不敢做、那个不敢做,就怕丢了你的脸吗?」
「我都是为了你,可你从来没有替我着想。」
「你是存心和夏生联合起来反我的。」林法蓉气得脸色发青,「我让你吃好、穿好,让你当千金大小姐,你反倒怪我对你不好?」
「我是对你太好了!你和夏生都是不知道感恩的小鬼,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一生下来就掐死你们,省得累死自已还要被你们埋怨。」
「依媚呀,让你看笑话了,这些孩子就只会件逆我,人家说女儿贴心,我的女儿却只会伤我的心呀。」
「反正你有依媚贴你的心。」秦雨乔伤心的说,「有没有我根本没关系。娘,你根本就不应该生孩子的。」
「你这么自私,哪有母爱给小孩呢?哥哥是你用来绑住爹爹的工具,而我对你而言更不算什么了,我一点价值都没有,不,或许还能替你招进一个女婿,为秦家卖命、守住你的财产,像只忠心的看门狗。」
「你为什么一定要哥哥娶依媚?你明明知道哥哥不喜欢她,只是依媚那优渥的嫁妆让你舍不得拒绝,你为什么那么贪心?」
「我只希望你给我和哥哥﹂次机会,一次能够自己选择的机会,这样对你来说会很过分吗?」
「雨乔,你越说越过分了!」林法蓉抚着心口,受惊的说:「我生不出你这么刻薄的孩子,你真是我女儿吗?」
「你真是我娘吗?」秦雨乔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娘,别逼我离开这里,当秦家的大小姐对我面言,一点意义都没有。」她捂着睑快步跑走。
林法蓉知道女儿脑袋里一向有着奇怪的想法,可没想到她对自己是这么的不满!一时之间她有些伤心。
雪军真的那么不好吗?他又年轻又俊俏,勤劳又老实,嫁给他有什么不好?
老是说她逼她,一点道理都没有!这样的人才不嫁,她想嫁给谁?
再说夏生好了,依媚哪里比不上那个兵兰生?家世背景、人品相貌,无一不比她强上百倍、千倍。
是他们根本搞不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她这个当娘的才要帮忙操心哪!
结果呢?结果他们不感激,反倒是怨慰她。
「蓉姨,我是真的很喜欢夏生哥哥。」余依媚出声哀求,唤回冥思中的林法蓉,「我真的不介出息那个女人,真的。」
秦夏生相貌一流,家产又丰厚,嫁给他利多于弊。虽然说秦家的家产都在蓉姨手里,但她也没几年好活了。
她一死,掌权的就换人了。
她余依媚并不是傻瓜,她可以要一个对她没有感情的丈夫,却不能要一个没钱的丈夫。
毕竟余家已经开始走下坡,她得在它露出败象之前找到金主,否则她以后怎么享福呢?
「依媚,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委屈你,我会把那个女人弄走。至于夏生……他不娶你也不行,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能不认。」
「这里是什么地方?」
米小行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感觉到有﹂阵冰凉凉的寒意围绕着她,那不是风只是﹂种冷的感觉。
她﹂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荡着,似乎是身处在一个空旷的地方。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缚住,因此无法动弹。
「王二!你这个王八蛋,应该改名叫王八,字蛋的!」
她只记得他跳进她房间,说要她履行承诺,然后就把她打晕了。
「我八弟不会喜欢你这么说的。」王二充满磁性的声音温和的响了起来,就在她的耳边。
「你快放开我!你知道我的身分还敢对我无礼,难道不怕被砍头吗?」
「你答应过我,只要拿到了雨后帖就嫁给我,我不能让你反悔。」
「那是假的,不能算数。」
「你确定吗?你并不能确定那是假的。」他的手落在她的肩头,隔着衣服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肌肤,「娘子,面对现实吧,你是我的。」
「不是!我承认我看不出来,不过、不过……」她咬咬牙,「你拿去给秦夏生看,我要听他怎么说!」
他呵呵一笑,「夏生是我的兄弟,他当然帮我。」
「不会,如果不是真迹,他不会硬说是真迹」米小行感到好无助。
在一个黑暗的、未知的环境里,面对一个对自己觊觎已久的男人使她感到害怕。
而他的来去无踪和无所畏惧更让她心慌,十分明白自己无法对抗他。
她感觉到自已在发抖,她从小就是相当尊贵的,重重的保护让她远离危险和伤害。
而这个王二让她害怕了,因为他像一个谜,一个充满吸引力的谜。
「为什么你在害怕、无助的时候,会想到﹂个你痛恨的人,你相信他可以帮你?」
她感觉到他的手离开了她,但她没有听见走开的脚步声,却也感觉不出来他在她身边。
一线光明在她眼前陡然的一见了起来。
她看清楚左手边有个石臼,里面似乎摆着油,光线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自己果然是在个空荡荡的地方,四周都是巨大的石块阴森森的,前方一条甬道曲折无比,也不知道通到哪里,壁上还隐隐的闪着绿光,看来有几分妖诡。
「这、这到底是哪里?」
「﹂个你的护卫们找不到的地方。」他笑了一笑,回到她身前,「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掳走我是死罪,难道你不怕吗?」她明知威胁没用,却忍不住想试试看。
「我怕,只是我很确定他们找不到我,当然也找不到你。」他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时,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强摘的瓜不甜你不懂吗?」
「我懂。可是我更加重视你的承诺,你答应过的。」他吻了吻她的耳垂,把她吓得尖叫起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个不顾一切,毫无弱点的男人。
「我也说过我不能确定是真是假,我要秦夏生来鉴定。」
「你没回答我为什么你相信他的眼光,你明明恨他。」
「我没有恨他,我只是不甘心输他。」这会她只能求d口保了,「秦夏生是、是我哥哥!」
「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东洲王的亲生女儿,虽然他爱我有如己出,可我不是他的女儿,这样你满生息了吧?」
「不满意,但勉强可以接受。」他玩弄着她的秀发,「我奇怪你居然会是夏生的妹妹。」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我娘在秦家当V口头,她和我爹,也就是秦夏生的爹有了我,可是秦夫人容不了她,硬是将我娘赶走。」
「我娘怀着我又无处可去,一时胡涂便跳河寻了短,结果给我王爷爹爹救起,后来成了王妃。」
「我娘两年前过世,可是她念念不忘秦夏生的爹,说她这辈子只爱他一个,说她在秦家多么委屈,我心里不服气所以就来了。」
「我要看看我那个狠心又没用的爹,让他知道当年不要我们母女,选择了秦夏生和他娘是错误的。」
「我要他知道他错得多离谱。」她忿忿的说,「算他运气好死得早,否则我﹂样也不会放过他的。」
王二轻叹了一口气,「难怪你要针对夏生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打垮了夏生,证明你比他强,你爹当年要他不要你是错的,那又怎么样?他都已经死了,也看不到了。」
米小行﹂愣,眼眶一红、眼泪眼着夺眶而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娘到死为止还念念不忘的男人,那个给了她﹂部分生命的男人。
可是秦夏生却是在他的呵护下长大的。
这并不公平,她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个男人,那个在她还没出生就抛弃了她的男人。
王二轻轻抚着她的发,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轻柔的说:「我知道、我知道。」
第十章
银杏嫩绿的叶片在微风中飘摇着,那些有着细细的长柄和半圆形的叶片像极了一柄柄的小葵扇。
深秋时,满树鹅黄色的小葵扇晶晶闪闪的,入了冬却又落尽了叶,透过枝繁星冒,转眼间又似满树腊梅。
夏初时那一串串的果实像是青色的葡萄,西风一吹又转为透明而晶亮的黄果子。
用水剥去一层黄色的果肉,那一粒粒味道香甜的白果是秦夏生最爱吃的。
此时他与兵兰生背靠背坐在古银杏树下,手里都抓着一串糖葫芦正舔得高兴。
「又是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