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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笑了两声,又笑了两声。
星期三上午,季沫馨安排好了蛋糕店里的事情,又打电话嘱咐艾然在家里一定要注意安全、按时吃饭、上学别迟到等琐事后,才放心去车站。
上了开往西潭的长途汽车,季沫馨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因为知道她一直有晕车的毛病,艾然昨天就已经买好了晕车药放在她的包里。她打开包拿出药吃了两片,心里因为艾然的体贴细心而倍感关怀。
她感到很欣慰,身边有艾然一直陪伴着她。可这次回老家毕竟是要去祭拜父亲的,心里多多少少会觉得有些沉重。她想到因病去世的父亲和为了陪伴在父亲身边执意留在老家不愿回城让她照顾的母亲,心情不免陷入一阵低落。
季沫馨将头倚在座位靠背上,精疲力竭地闭上了眼睛。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男人礼貌好听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季沫馨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尚卓,你,你怎么在车上?”
“我出差,刚好这班车。”尚卓笑容灿烂迷人地在她身边的座位坐下。
“你别开这种玩笑。这车只发西潭一站,你去西潭出什么差呀?”季沫馨厉声说。
尚卓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放低声音,一脸神秘地说:“商业机密,不方便说。”
季沫馨吐了口气,平静地说:“如果你想要跟我到西潭继续纠缠,那我只好现在就下车。”
尚卓不愠不火地解释道:“西潭是一个文化古镇,最近那边的政府想要开发旅游度假村,目前正在全国各地大范围宣传招商引资。我们公司想要拿下这个项目,所以委派我过去洽谈。”
季沫馨没有说话,仍旧不信服他。
“是,我承认是我自己主动要求要过去的,的确有点私心。”尚卓见她表情有些动摇,接着说,“如果我去真的会让你不开心,那我现在下车好了。”
说完,尚卓就站起来准备下车。
“等等。”果然如他所料,季沫馨叫住了他,“算了。”
尚卓暗自一笑,转身重新坐下。
车子行驶在去西潭的高速公路上,路两旁是飞速后退的农家瓦房和田野风光,湛蓝的天空高远辽阔,像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洋。
“你要在西潭呆多久啊?”季沫馨从窗外的世界抽回思绪,问道。
“大概两天吧。”尚卓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等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没必要。”季沫馨语气轻柔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尚卓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听说西潭有个很浪漫的地方叫贵妃街,这次去我很想去那里走走。”
“贵妃街。”季沫馨重复了一遍,幽幽地说道,“是啊,那里的确很浪漫,有许愿树、贵妃阁、情人桥,还有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桂花糕。”
季沫馨自然对那个地方无比熟悉,中学时代的青涩初恋曾在那里留下过最美好的回忆。那个叫赵霖的男孩,在中学的三年时间里带给过她无数的感动和惊喜。两人一起在那棵参天的银杏树下许过愿,一起拿着香甜的桂花糕互相塞进对方的嘴里,也一起在情人桥拍过甜美的情侣照。那张照片,恐怕至今仍珍藏在她那本同学录的最后一页。
后来,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她随着家人一起搬到了城里。赵霖也考上了省里的一所重点高中远去求学,此后两人就再也没能联系上。
想到这些,忍不住又联想到已去世多年的父亲。季沫馨突然觉得人生短暂,世事难料,最锦绣灿烂的年华俨然已不复存在,不免又是一阵失落和悲伤。
尚卓察觉她内心的起伏,顿了顿,说:“你能抽时间陪我去一趟那里吗?”
“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
季沫馨看着他,却因为他眼神里那满满的爱意而匆忙转开。
两人没有再继续交谈,只是彼此间却多多少少都能揣测到几分对方的思想。尚卓早已向她表明过心意,现在的他仍旧是充满期待的。
而季沫馨,随着心里对尚卓的感觉愈发明显,她所承受的挣扎就越强烈。她一面努力制止自己的感情继续蔓延,告知自己这是一段错误的悸动,一面却又无法躲避尚卓残存在她脑海里无时无刻不予以纠缠的画面和言语。和尚卓被她吸引顺应着自己的感觉向她靠近不同的是,她更多的是在抗拒尚卓年轻充满魅力的诱惑。
车子行驶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去西潭的路程已去一半。季沫馨本就晕车加上晕车药的催化,倚在车窗上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尚卓看着季沫馨平静却略显倦意的睡脸,心里升起一丝怜爱。见她倚在车窗上因车子的颠簸而难以睡得安稳,他轻轻将她的身体拉到自己身边,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听着季沫馨淡若蚊呐的呼吸声,感受着她的脸颊紧贴着自己脖颈的温度,甚至能清晰地嗅到她发丝间的香气,尚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喜悦。他渴望这个女人能够尽早接纳他的感情,渴望将她拥在怀中和她共同体验男女间奇妙的温存旅程。然而现在,他和她如此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只要转过脸就可以亲吻到她柔软的嘴唇,这种毫无距离的感觉更加令他心里的那种炙热的渴望变得迫切起来。
一个正常的男人每隔三分钟就会有一次性‘爱冲动。其实不仅如此,当男人在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都在幻想着征服她。并不是男人一心只想着那事,而是他想更深一步的爱她。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汽车到达了西潭车站。车上的乘客纷纷起身拥挤着准备下车,尚卓待所有人都下车后才温柔地将季沫馨叫醒。
季沫馨睁开眼睛,发现尚卓被放大的脸和她之间相隔不到一指距离。怔了五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撤回身体:“我,我睡着了。”
“哦,是啊。”尚卓回答,却忍不住因为她刚才可爱的动作而被逗笑。
“怎么了,你笑什么呀?”季沫馨困惑地问。
尚卓摇摇手:“没什么,没事。”
“没事你会笑我。”季沫馨难为情地说,“是不是我打鼾了?”
“你有打鼾的习惯啊?”尚卓问。
季沫馨思考了一下,说:“不知道,好像没有吧。”
尚卓正了□子,耸了耸有些僵硬的肩膀,随意地说:“其实,你没有打鼾。”
季沫馨舒了口气:“我就说嘛。”
尚卓一脸认真地凝视着她:“只不过流了一串口水下来,我帮你擦掉了。不过没有关系,和魅力无法挡的先生坐在一起流点口水属于正常生理现象。”
“你——”季沫馨朝他肩头拍了一下,十分少女地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你少自恋!”
尚卓爽朗地笑起来,季沫馨一时也被感染,和他一起开怀大笑。
正笑着,驾驶座前早已不耐烦的司机师傅哼了两声,大声说:“我说你们小俩口要打情骂俏先下车行不,出了车站左拐有宾馆,开个房间使劲搞去。”
两人愣住,面面相觑。尚卓因为尴尬窘迫地笑着,季沫馨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和尚卓开起了玩笑,顿觉无言以对,拎起行李包灰头土脸地下车。
尚卓随着也下了车,走之前回头对那司机说:“师傅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回去一定还做你的车。”
那司机更是满脸自豪:“没事儿,赶紧开房间去吧。到了那跟前台的妹儿说是牛一群介绍你来的,我特熟,房价打八五折。”
“没问题。”尚卓满口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没有,动力也木有了。
、第十九章
两人出了车站,来到西潭古老却清新的街道边。尚卓看着眼前虽年代长久却别具风格的各种建筑,一股纯朴而又悠远的世外桃源般的气息扑面而来。
“尚卓,你去宾馆开个房间住下吧。”从车站出来后,季沫馨第一次开口。
“那你呢?”尚卓问。
“我回老屋住下,下午要陪我母亲去公墓祭拜父亲。”季沫馨回答。
尚卓想了下,说:“我和你一起去,我想住在你家里。”
“不行。”季沫馨立刻拒绝,“我,我母亲不太喜欢外人,她有健忘症,有时候连我都不认识。你去不方便。”
“没关系,我有把握让她喜欢我。”尚卓自信地笑着说,“你可以放心。”
“就因为你去住,所以我更没法放心。你还是去宾馆住吧。别再说了,总之我不能让你住到我家里,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季沫馨仍旧不肯答应。
“你真的不答应?”尚卓又问。
季沫馨表情冷漠,不作回应。
尚卓从包里掏出钱夹,从钱夹里取出所有的银行卡啪啪全部折断丢在地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部手机随手往地上一扔,抬起脚一一将其踩得粉碎。
“你干什么呀?你疯了啊!”季沫馨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他。
尚卓却轻松地说:“现在我身无分文穷人一个,没有手机也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如果你要把我丢在这里自己走掉我没意见。不过我不会离开,我就在这里坐着躺着,不吃不喝等着你。”
季沫馨视若无睹:“随你便吧。”
尚卓点了点头:“好,那你请便。”
季沫馨一肚子火,不想再理会这个幼稚可笑的男人。转身欲走,却看见尚卓拎着包走到了街道中间,也不顾及自己一向优雅得体的形象,将包随便一放就一屁‘股坐在上面不再起来。
“你干什么啊?”季沫馨吼道。
尚卓挥了下手:“你不是要走嘛,我不拦你,你也别管我。”
“你,你现在很幼稚你知道吗!”
尚卓脸一仰看着天空,果然不再理会她。
这时,街道上开车路过的人都纷纷放慢速度伸出头来观看发生了什么事。有人骂神经病有人说让他坐到一边别妨碍交通,还有人说赶紧打110报警。看的人越多,停的车子越多,果然最后狭窄的街道因为拥堵而陷入了半瘫痪状态。
始作俑者尚卓不但对大伙纷纷投来的愤慨与谩骂声充耳不闻,反而更加心安理得、怡然大方起来。
“大伙别怪我,我女朋友不肯要我了。所以,所以我今天就不起来了,我就在这住下了。”尚卓伪装成十分幼稚的声音对大家说着,还不忘指着站在一边不肯点头的季沫馨说那就是他女朋友。
季沫馨立刻成了众矢之的,劝解她将自己男朋友带回家的群众呼声一时间铺天盖地地朝她涌来。她百口莫辩,像只即将要被送进狼堡的咩咩。
路边两位刚买菜回来的老太太甚至拉着她走到路中间去,将尚卓的双手递到她手里。
终于,在大伙半祝福半催促外加车喇叭杂乱伴奏的热烈掌声中,尚卓被从街道中间牵了出去,风光无限地领回了家。
“对不起,我脸皮可能厚了点。”坐在出租车上,尚卓向季沫馨道歉。
季沫馨嘲讽地说:“你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忘记对你说了。”
季沫馨正视着前面,不太在意地问:“什么事啊?”
“我到这里来是公假,不是出差。”
季沫馨惊讶地看着她,有种上当受骗的羞辱感。良久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吐出两个字:“影、帝。”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一处小巷子的入口处。两人下车走进巷子,没一会就来到一处小院前。院子门侧长着一棵桂花树,碗口粗壮,枝叶丰茂,一看就让人十分期待它开花时的情景。
走进院子,季沫馨轻声唤了两声,一位头发花白、神情严肃的老太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