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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这稽英就换了称呼,龙锋到也欣赏他不着痕迹的转换,听到这红木长匣里装的是龙泉宝剑,对冷兵器有着异常喜好地龙锋,不禁脱口问道:“这匣子里便是龙泉宝剑?”
“正是!”说起这龙泉剑。稽英很是自豪,大约是越国窝囊了近百年,能引以为傲的只剩这铸剑一道了,只见他侃侃说道:“越地西南有水名瓯,从高山密林山岩壁缝中生出,虽是小流。却也汹涌,且水森寒,日照之下气象万千,名曰龙泉。这龙泉之水,铸剑一绝!当今举世闻名地吴钩,就出自我们越国龙泉溪的剑炉。而这龙泉剑,更是吴钩之中的神品!……。”
龙锋在因为喜好兵器,后世之时也曾见过许多龙泉宝剑,但那种所谓的龙泉剑,无一不是装饰华美的白铁片。让人看了生气。更无法想象它当年是如何创下这享誉千年的盛名。
正在唏嘘感慨间,稽英伸手摁了一下红木长匣正中边缘部位的一个凸起铜筘。只听机簧“噹……。!”地一声,红木匣子的盖子弹开,一柄剑器便赫然躺在猩红的丝绸之中,暗紫色的皮鞘,仅从外观上看,式样并不见得如何出众。
稽英小心翼翼的打开红木匣,郑重其事的对龙锋说道:“大王!请看!”
龙锋离座走过去,上前拿起这柄宝剑,刚入手便立即感到一股冰凉沁人的寒气!心中感到惊讶,再等他伸手略微一掂,便隐约听到一阵的金铁振音。一搭手,龙锋顿时明白手中地这“龙泉宝剑”绝非凡品。
仔细审量,见这剑鞘竟是这个时期极为罕见的鲨鱼皮制作,光泽幽暗,贴手滑爽,与木铜合制的剑鞘相比,竟别有一番神韵;连同剑鞘、剑格看外形,这剑长不过二尺三、五寸,英挺秀美。与后世自己所见的那种装饰品大不相同,虽然短了许多,但却实实在在是一柄长短适中的实用格斗利器。
这几年,龙锋对改良兵器格外上心,通过和巴国自己的工匠以及韩赵工匠地接触,知道自春秋以来,剑的铸造之术已经有了长足进步,剑器形状也日益纷繁、不仅相同,从五、六寸的短剑,世人称为匕首,到剑身三尺的长剑,从窄如柳叶的游侠细剑,到骑士用的阔身短剑,从柔若腰带的软剑,再到厚重威猛的重步兵铁剑,竟是品形各异数不胜数。
但以实际用途而言,三尺以上的长剑在这个时期还不是很普及,仅仅是国君、豪士、贵族将领的装饰佩剑。真正最为实用地,还是这种剑身二尺许地实战短剑。所以龙锋一掂分量,便觉得这口剑十分趁手。再看剑柄,竟是与剑身整体浇铸,工艺却是十分的考究。伸手用力一握,剑柄竟如同根据龙锋地手掌特制一般的舒适。护手的铜挡打磨的光滑明亮。不仅是在这个时期,即使在后世也是一样,物件器皿的外表工艺历来都是铸造大师的门面,一口剑是否称之为名器,一看剑之外表便知十之**。
龙锋手握宝剑,整个人兴奋起来,他熟练的拔剑出鞘。“锃锒!……”便听得一阵清亮悠长的金属振音,竟然是锵锵然然连绵不绝,剑身出鞘,但见一道幽幽蓝光在剑锋之上如磷火般悠悠滑动,在英挺的剑身只上形成了一道美妙的弧光。
“果然是好剑!”龙锋不禁脱口赞叹,随即又问道:“越国之剑都是如此?”
“大王说笑了,如此宝剑乃是异品,纵使锻造千万柄剑也绝难得一柄。”
“既如此罕见,越王又怎舍得送人?”
“俗语云:红粉赠与佳人!宝剑得配烈士!大王此时虽是潜龙在渊,但文治武功已然闻名天下,得此宝剑正所谓相得益彰。”
龙锋没有说话,左右一看,心里只想找一东西试剑才好。
稽英见巴王爱不释手的样子,很是得意,心想此行与巴国结盟有望成功,于是指着龙泉剑说道:“此剑尚未命名,请大王为之命名!”
命名!这是个头疼的事情,龙锋若有所思的想了起来。议事大厅之中静悄悄的。只有来回斟茶的侍女轻微的脚步声。田双原本端坐一旁只是专注的看着稽英举动,脸上平静得没有任何表情,此时见越使一味逢迎,而大王也似乎忘却了正事,心中一急,不由轻了轻嗓门,插言道:“越使还是说说来意如何?”
稽英闻言一怔,因他不知田双乃是何人,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话。
田双这么一开口,龙锋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觉耳根一热,随即便将手中的龙泉宝剑放回长匣,介绍道:“田双乃是我巴地的总理大臣!越使如有公务上的事,与其商量便可。”
因为商议国事,客卿这么一个虚职容易使人误解轻视,因此龙锋信口便封了田双这么一个总理大臣之名。这么一来,没想到稽英便更云山雾罩摸不着头脑,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哪个国家有这么个官爵称谓,好在稽英也是饱学之士,总理这两个字的含义还是知道的,等巴王的话音一落,他便灵醒过来,连忙深深一躬,说道:“越使稽英见过总理大臣!”
“越使入巴,所为何事,但请直言!”田双起身还了一礼,但却没有一句寒暄,便直奔主题。
稽英拱手回道:“越王谴派在下前来,一是向巴王表示敬意,二是希望两国交好!”
“噢!越王示好原是好事,先生为何以礼物说话?”田双嘴角泛出一丝揶揄的微笑,“究竟何意?还请特使明言!”
正文第三卷第010章鼎定西南之越国来使(二)
更新时间:2011…9…715:49:30本章字数:5509
稽英对田双的揶揄丝毫不以为意,拱手笑道:“越国欲与巴国结盟,伸张天下公理,铲除桀楚。”
田双粲然一笑,说道:“原来是越王想重振先祖雄风,想灭楚了!”
“总理大臣此言差矣!”稽英正色说道,“楚王穷兵黩武,大行苛政,已经人神共愤,天下呼为暴楚。越国吊民伐罪,岂能以重振雄风论之?”
“说得好!”田双猛然间哈哈一笑,望着稽英说道:“吊民伐罪,那可是替天行道。越国乃是一等大邦,这越王也大有乃祖之风,如此,径自去做便了,何须我们巴人占了越国的风光?”
稽英也是机敏善辩之士,并不在意田双的语气,而是立即随着他的话接道:“总理大臣说得好!战国攻伐,利害相连。这暴楚数百年来不仅欺凌我越国,就是你们巴国的夷陵也被其强占,竟是为所欲为而无人抑其锋芒。而天下战国相互牵制隔岸观火,全无公理大道。越、巴两国虽然从无往来,但俱是被其欺侮的受害之邦。难道弱小就须受欺凌,公理定输与强权么?今我越王攘臂举旗,自是吊民伐罪,联络巴国也为同襄义举,又何来我越国独占风光?”
稽英的这一席话竟是义正词严掷地有声的架势。
“特使好口才!巴虎领教了!”龙锋一笑即敛,插进来说道:“邦交根本,在诚信而不在说辞。请教特使,这厉害相连却是如何说法?”
稽英一听心中暗道:这巴王果然厉害,尽管话语不多,词锋也不犀利,但却是单刀直入,一针见血,似乎是询问。实则考较。但他毕竟是有备而来,于是神情笃定的说道:“联兵分地。沿春秋定例,大王以为如何?”
田双见他说得轻巧,不已为然地说道:“说得是不错,但不知越国现今有甲兵几何?楚国三十万大军你就能一口吞了?”
“三十万!”稽英悠然一笑,侃侃说道:“总理大臣大约不知,此时的楚军早已不比从前,由于当年吴起变法夭折。他们新军训练没有成熟定型,楚军就变成了一种的混杂大军,像战车兵本该早已淘汰,可楚国却原封不动的保留着两千辆兵车与十万战车兵。铁甲骑兵是当今战国新军的主力兵种,可楚国却只有不到三万骑兵,而且还算不得精锐铁骑。楚国步卒隶属于战车单元,根本不能独立作战,也不能与骑兵有效结合。形成步骑新军。只是全部驻扎在房陵山地,守护着这个辎重基地。楚国大军号称三十万,实际上的主战力量就是十万战车兵,其余的骑兵、步兵、舟师加起来十万出头,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万左右。”
说到这里,稽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望着田双继续说道:“楚军二十万,自是不可小觑,但此大争之世,不能以兵论兵,总理大臣以为如何?”稽英觉得必须以深彻见解使这位总理大臣无反诘之力,才能达到说服巴王地目的,所以一番话说得很有气势。
田双听得笑了起来:“特使一番说辞倒颇似名家诡辩之说,教人听不清虚实呐!不过贵国地情报收集做的不错,楚军状况你们了然于胸啊!”
龙锋就喜欢听这些策士辩论,但见这越使稽英机敏善辩。从他的言语说辞上看显然是专攻纵横学说的策士一派。再论下去,一是恐怕出身杂家学派的田双辩不过。二是担心僵在这里也不好看,毕竟这越使是来结盟示好的。于是他轻叩书案,悠然问道:“越使说得笃定,定然是有了奇谋良策,不知是远图还是近策,可否说来听听?”
见巴国君臣的反应没有自己想象中地那般热烈,稽英也觉察到了,心中大是不安。他来巴国,为的是结盟联兵的大计。谁知言语之间,自己竟动了争强好胜之心,这可是犯了大忌,即便自己说得这巴国的总理大臣哑口无言赢得场面,要是坏了灭楚大计,岂不是全盘皆输。
心念及此,稽英顿时灵醒过来,知道此等大计怎能一僦而就,当徐徐图之,于是拱手笑道:“在下此番前来,实为结盟交好。至于灭楚大业,必有准备期间,此谓预则立,不预则废。而预立决断之事,以巴王之明,定有成竹于胸。”
对于这样的逢迎之话,龙锋却仿佛没有听见,淡淡笑道:“先生之论,容巴虎思谋再定。能与越国交好也是我巴地之大事,特使远来劳顿,具体事宜容后再议论,先请特使先回驿馆歇息,晚上我亲自设宴相陪。”
“多谢巴王厚意,如此,在下先行告退!”稽英拱手一揖,带着两名随从跟随内侍出去。
龙锋等越使一出门,便立即拿起龙泉宝剑,拔剑出鞘,一时间找不到一个活物试剑,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巾,对田双说道:“先生来看看!”说着,便将丝巾往空中一抛,丝巾悠悠下坠,落于剑刃之上,竟然是一分为二,再飘然而下,仿佛只是从轻风中掠过一般。
田双看那剑身剑锋竟依然是蓝汪汪一泓秋水,不禁大是惊叹:“龙泉吴钩,果然名不虚传,真乃神器也!”
龙锋一听顿时开心大笑,不由技痒,手握宝剑,刷!刷!……随手就是几个招式,顿时议事大厅之中,但闻金刃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英雄喜好神兵利器,自古使然。大王勤政,爱民,不好酒色,唯一的嗜好就是兵器。见他如此爱不释手,田双有些担心大王因此会对出兵一事作出轻率的举动,于是委婉的劝柬道:“大王!我们眼下还需积蓄国力。伐楚一事,尚未到时机。”
龙锋舞剑正在兴头,忽然听得田双这么一说,立时便知他心中所想,手中也不停顿,边舞边笑道:“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此乃总理大臣之事也,与我何干,我自舞剑喝酒,逍遥快活也!……。”
见大王忽然对自己悼起文来,田双顿时明白是自己多虑了,于是也笑着拱手说道:“那我这个总理大臣就去总揽事务,大王便去陪越使饮酒快活去也!”
龙锋见他要走。不想参加为越使设地宴会,便知田双是因为刚才庭辩未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