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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没来学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心里是最难受的,就算你生气你也要顾及着她一些。”
慕景天一听,不禁想起她昨夜哭的可怜兮兮的小脸,心中更是烦躁,啪的一声挂了手机。
夏家他也打电话问了,夏父追着他问为什么夏安然跟陆豪在一起,他都无力去回答。
只能扯了一个借口说是误会,夏父松了一口气告诉他,她没有回夏家。
慕景天心中顿时大乱,在A市她只有这几个地方能去,可是这些地方她都不在,那她到底去了哪?
想到妈妈说出了那种事情她才是最难过的,他突然有些害怕,她不会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吧。
派出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慕景天把夏安然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他的心被无边的恐惧吞噬。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怕过,今天是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是害怕的感觉。
他突然明白,清白比起她的生命来说,真的什么也算不上。
一辆眩黑的车子停在了墓园,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走到江晚清的墓碑前,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漆黑如墨的双眼里有一抹复杂的光一闪而过。
这样的画面好熟悉,曾经无数次,他也曾在母亲的墓碑前累极而眠。
“想不到你竟然跟我一样,能温暖自己的,是冰凉的墓碑。只可惜你选择了他,如若不然,我倒是不忍伤你。”
男人弯腰抱起了夏安然,见她轻轻的瑟缩了一下,不禁把她往怀里贴了贴。
手下恭敬的打开了车门,男人抱着她坐到了后车座,车子便划破夜色,快速的离开。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夏安然被颠簸醒了,她睁眼时有几秒钟的迷糊,但是很快又清明起来。
看到身边高大的男人,她惊讶的推开他叫出了声。
“你……任濣荇……我怎么跟你在一起?”
夏安然记得,自己只是不小心睡着了而已,怎么醒来就见到这个男人了。最重要的是,他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我的妈妈也葬在这座山上,我本来是来祭拜她的。可是下山的时候却看到有座墓碑前倒着一个人影,我还以为是谁生病了就上前去查看带到了我的车上,没有想到会是你。”
任濣荇淡然的缩回搂着她的双手面无表情的说着谎话,如果不是因为他看到新闻意识到她跟慕景天之间会出现问题,如果不是他派人守在公寓楼下,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找到她。
虽然慕景天没有派人跟着夏安然,但是他肯定会猜到她在哪,所以在他找到之前,他需要先把她藏起来。
夏安然一听他的妈妈葬在这里,心中顿时生出了一抹同病相怜的情绪来,她冲着他淡淡一笑。
“那谢谢你。”
任濣荇儒雅的笑了笑,凝视着夏安然的双眼,突然开口问道。
“他对你不好?”
夏安然的瞳孔猛然一缩,她自是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想到慕景天昨夜的残忍,她无措的绞着白嫩的手指。
“如果你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任濣荇突然丢出一句。
、096她在我手上
捡来的小新娘;096她在我手上
“如果你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任濣荇突然丢出一句。
夏安然错愕的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随即慌乱的摇着头。
“不用……不用了……”
不论她跟慕景天怎么闹,那都是她跟慕景天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不希望有第三个人插手。
更何况她也只见过这家伙两三次,说白了他们根本就不熟,他干什么要这么帮她盥?
任濣荇眼眸一暗,他没想到夏安然竟然还不愿意离开慕景天,那个男人倒底有哪点好,竟然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想了想,他又不动声色的开了口,“你准备去哪?慕景天权势那么大,很容易找到你。”
夏安然摇了摇头,她是匆匆跑出来的,根本就没有想好要去哪。更何况她也不会一辈子躲起来,她的家,她的学业都在这里,是不允许她永远逃避下去泸。
她只是觉得有些无法面对慕景天,想要安静的平复几天,等她想好了就回去。
“我在郊区有套房子,那里偏僻,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暂时去住几天。”任濣荇见她为难便抛出了橄榄枝。
夏安然原本不想去,可是一想到她去住店的话很容易被慕景天找到,于是点了点头。
“那我去住几天,房租我会给你的。”
任濣荇闻言一愣,随即又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倒是没有料到她会把跟他的关系划的这么清。
一直以来他遇到的女人,从来都是希望从他身上得到房子珠宝与钱财,倒还没有一个女人会因为住了他的房子而给房租。
而在夏安然看来,任濣荇始终是个陌生人,她不会享受他的恩惠。但是她的确需要一个不被慕景天找到的地方,所以才会答应下来。
等夏安然到了任濣荇所说的住所后,小脸顿时流露出一抹叫后悔的情绪来。
她没有想到他在郊区的房子竟然是一栋三层的连体别墅,四周都没有人家,在一片树木中鹤立鸡群。
这房子一来是扎眼,二来一看就是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
她跟陆豪闹出了那件事情已经够难堪的了,再跟这个男人扯点什么出来,她估摸着慕景天肯定会被气的吐血。
“怎么,你不喜欢这房子?”
任濣荇看着夏安然皱成一团的小脸,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房子可比慕景天那小公寓强多了,难道她还嫌弃不成。
夏安然低低叹息一声,“我是害怕我的钱不够付房租。”
既来之则安之,她就算再后悔也迟了,更何况自己行的正坐的端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最好是气死那臭男人,谁让他昨晚那么欺负她。
“呵呵……”
任濣荇看着夏安然不停变来变去的小脸,顿时愉悦的笑了起来,这小丫头真是有趣,难怪慕景天会这么宝贝着她。
他领着她进了大门,别墅里有一个管家,一个司机,两个打扫的女佣,还有一个厨娘。
任濣荇把夏安然带到了客房,温声说道,“你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就好,这不好打车,要去哪让司机送你去。”
“……”夏安然抚了抚额头,话说,这家伙说的话怎么跟慕景天这么像呢?
她只是在他这住几天,他有必要做的像是在抱养女人一样吗?
“任先生,我累了……”夏安然淡淡的丢出一句。
任濣荇双眼闪过一抹复杂,随即笑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话落,任濣荇迈步离开,等他走出卧室后,身后传来了清浅的脚步声。他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夏安然慢慢的向他走来,他以为她是来找他,心头顿时涌起一抹喜悦。
然,夏安然只是站在房门口对着回头的他淡淡一笑,小手抓着门呯的一声关上,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任濣荇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下一秒他就听到锁芯拨动的声音,显然是某个女人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大手猛的握紧,任濣荇恨的牙齿紧咬,看来要让这小丫头背叛慕景天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屋内,反锁上了房门的夏安然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她走的匆忙根本就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她也不想洗澡,反正身边也没有人,也没有人嫌弃她。
明明很累,但是躺在陌生的床上夏安然怎么也睡不着。
闻不到那抹熟悉的味道,身边少了他的温度,听不到他充满活力的心跳,这个黑夜第一次变的如此难熬。
房间空洞的像是住着凶猛的兽,她一闭上眼睛就担心它们会突然扑过来撕碎她。夜风在屋顶肆虐而过,带着残破的呜咽声,像是亡灵在悲鸣。
她把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蜷成了每个夜晚睡在他身边的姿势,脑海中顿时浮现他搂着自己,而她抬手抚摸他青涩胡渣的画面。
不知道她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他是不是很生气,不知道他会不会浱人四处找她,不知道这个夜里他是不是也像她这般想着她。
原来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像是中了他的毒,不论她走的有多远,都戒不掉他。
过了一会,夏安然又猛然的伸直了双腿变换了睡姿,双眼满是懊恼。不行,如果她还满脑子都是他的话,她就永远也无法安静下来。
她不想做那种失去了他就寻死溺活的人,他不要她了,她也会好好的活下去。
任濣荇没有住在这栋别墅里,而是连夜开车离开。在车上的时候,他愉悦的吩咐手下做了一件事情。
*
回到公寓的慕景天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手中还拿着夏安然留给他的纸条,大手一点点收紧,纸条顿时皱成了一团。
找了这么久却没有她一点消息,慕景天觉得自己快要急疯了。他猛然想到夏安然常常提起的妈妈,就赶紧派人查了一下江晚清的墓地,然后开车前往‘陈山墓园’。
到了‘陈山墓园’,夜色下墓碑发着惨白的光,慕景天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在看到江晚清的墓碑前那几朵野花时皱起了眉头。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花是夏安然随手揪起放在那的,可见她的确是来了墓园,只是又离开了。
担忧越来越重,慕景天派人去查了各路段的监控,可是墓园在山上,根本就没有监控可以提供。
而正在这时候,他却收到了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却立刻提起了他的心。
“她在我手上。”
慕景天立刻顺着这个号码拨了过去,很快就传来了一个男人桀桀的怪笑声。
“慕少,你还真是沉不住气,竟然这么快就打来了。”
男人的笑声里还透着一抹得意,慕景天越快打来说明他越在乎那个女人,那么的他的谈判就越有利。
“说吧,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慕景天沉声开口。
原本还很焦躁的心,在这一刻奇迹般的平复下来,既然这些人能打电。话来淡交易,说明夏安然现在是安全的。
“慕少,我只想要城区那块地皮。”男人低低的笑着。
慕景天眉头一皱,随即觉得这个声音在哪听过。城西地皮四个字让他一下子想起在竞标会上,那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长的矮小的老板。
“你们不是已经竞标成功了吗?地皮又不在我的手上,你问我要有用吗?”
慕景天单手操在西裤口袋里,嘲讽的声音淡淡的溢出。
电。话那头被堵的一阵沉默,好半天才恨声道。
“慕少的权势在A市谁人不知。竞标结果只是暂定了我公司,可是合同还没有签,凭着慕少的本事从中做点什么,自然最后就不会再是我公司中标。我只要三日后顺利的拿到政府签好的合同,那么你要的人,自然双手奉上。”
慕景天双眼一寒,的确,如果没有出夏安然失踪这一档子事,他的确是决定用些手段把那块地皮夺回来。
毕竟那块地皮对慕氏太重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如果没有耍手段,他们又怎么可能争的过强大的慕氏。
深吸了一口气,舒缓了胸口的怒气,他这才沉声开口。
“让我听听她的声音。”
他总要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好好的,有没有哭,有没有害怕。
“呵呵,夏小。姐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睡着了,难道慕少希望我们去把她叫起来同你通话?”男人阴冷冷的怪笑,声音里还带着一抹龌龊。
慕景天顿时觉得胸口怒气翻滚,声音几乎从齿缝间挤出。
“好,我答应你。但是如果她少一根头发,那么到时候别说城西那块地皮,就连你们也都要给她陪葬。”
电。话那头的男人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