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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雪悄悄的走进了慕景天的房间,从他的外套里拿出了叫啸个不停的手机,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然然’两个亲呢的字,一张脸顿时露出冷笑来。
她手指轻轻的在屏幕上一点,电、话就被挂掉,还思虑周全的删除了来电记录。害怕夏安然再打过来,她顺势就关了机。
拿着手机走出慕景天的卧室,江柔雪来到儿子的房间,把手机塞进了浩浩的手中。
“浩浩,你不是想玩手机游戏吗?你小叔手机上有好多,想不想玩啊?”江柔雪笑眯眯的问着儿子。
浩浩举起手中的手机左右看了看,然后奇怪的问道。
“妈妈,为什么是黑的啊。”
这屏幕都是黑的,他还怎么玩啊。
“哦,大概是没电了。”江柔雪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她并没有把手机再开机然后给儿子玩游戏,而是低声教着他。“浩浩,等会你就说你想玩游戏,所以去小叔房间拿的他手机好吗?”
“可是妈妈,手机不是浩浩拿的啊。”
浩浩不明白,明明是妈妈拿的,为什么妈妈要叫自己撒谎说是他拿的呢?
江柔雪僵了僵,随即笑着继续诱哄。“可是现在小叔的手机就是在浩浩手中啊,如果浩浩主动告诉小叔是你拿的,你肯定会受到小叔表扬,而且妈妈明天给你买跟kimi手中一样的奥特曼的蛋。”
浩浩想了想,他好喜欢奥特曼的蛋,于是点了点头。“好……”
江柔雪亲了亲儿子的脸,很满意儿子的回答。
电、话这头,当夏安然听到那冰冷的关机提示音,手中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连慕景天也不理你了吗?看来,你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一个买来的暖床的,你连晴妇都不如,最起码人家晴妇还有套别墅有辆车能勾住男人的心,而你呢,什么都没有。”
突兀的一声响,吓了夏安然一跳,她抬头才发现薛媛媛站在她自己的卧室门口,正一脸兴灾乐祸的看着她。
即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她也能从她的双眼里看到浓烈的嫉妒与恨意。
夏安然低下头没有搭理薛媛媛,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
她终于明白,爱像泡沫,一戳就破。
不管那个男人在床上表现的多么恩爱缠绵,那也仅仅是在床上不是吗?
尽管手指尖在颤抖,她依然坚持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很快救护车就来了,医生帮着夏安然一起把夏东海扶上了病床。
夏东海只是太过生气导致的暂时昏厥,到了医生院不久,人就醒了。
夏安然一见,漂亮的双眼立刻流露出惊喜来。
“爸爸,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
夏东海夏安然的那一刻,立刻想起他为什么会晕倒,不由的生气的吼道。
“滚……我不想看到你……”
“爸爸,只要你好好治疗,我这就离开。”夏安然眼眸一暗,作势就要退出病房。
身后却传来了声响,夏安然回头就看到爸爸一把扯下了手臂上的针头,不管流血的伤口挣扎着从床上站起。
“爸……你怎么下床来了……医生说你不能下床……”
夏安然吓了一大跳,上前拦住了夏东海的去路,苦口婆心的劝道。
夏东海却一把推开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也是他给的钱是不是,让我用我女儿卖、身的钱来治病,你还不如拿把刀杀了我。”
夏东海说完就大步的奔出了房间,他的双腿装的毕竟是假肢,再加上他走的那般急,一路上都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差一点摔倒。
夏安然看的心痛极了,知道强行阻拦不了,只得跟在爸爸的身后陪着他。
当夏东海跟夏安然两个人回到家时,却突然发现家门口以及楼道上散落着很多东西。仔细一看,全是他们父女的衣物。
而这时,薛媛媛跟薛美娟手里正拿着东西往外扔,见他们回来,动作同时一滞。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夏东海脸色很不好的大吼。
薛美娟直视着他那张怒气勃发的脸,捂着嘴巴很是厌恶的说道。
“夏东海,你女儿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你就不怕邻居戳你脊梁骨?就算是你们不怕,我们可怕。我看呀,你还是带着你女儿搬出去住吧,不要连累着我们母女没脸做人。媛媛还没有结婚,这件事情传出去她还怎么嫁人啊。”
薛美娟说着,就把手中的衣服丢在了夏东海的身上。
“你……你们……”夏东海气的快要昏厥。
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做了有钱男人的晴妇,自己的老婆嫌弃自己丢了人要把他扫地出门,接来的人生,他还怎么活。
一直跟在爸爸身后的夏安然猛然间明白过来,薛家母女这是要把她跟爸爸赶出家门啊,可是,她这样是谁害的,她们怎么能这么无耻。
“爸……有些事情,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夏安然挤身走到爸爸面前,微微闭了闭眼,双眼再次坚定的睁开。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夏东海无力的叹息,到如今,他真不知道该把这个女儿如何是好。
夏安然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道。
“不是我要做慕景天的晴女,是薛阿姨把我卖给了她,她收了慕景天一千万,条件是我陪他一年。”
说出了这压抑在心口的一句,夏安然突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夏东海双眼却露出震惊来,目光扫向了薛美娟。
“薛美娟,然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薛美娟一呆,大概是没有想到夏安然会突然把这件事情捅出来,条件反射的开始反驳。
“呸,你可别自己做了恶心人的事还血口喷人。你这么大个人了,这脚长在你身上,别人能卖了你?”
薛媛媛怕自己妈妈吃亏,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夏安然,我妈对你那么好,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眼狼竟然污蔑我妈。”
“对我好?”夏安然凄凉的笑了笑。
她突然冲进了自己的卧室,从床底下扒拉出两个大箱子,拖到了客厅里。
或许是因为放久了,箱子上面积了一层灰。夏安然却顾不上脏,直接当着走进来的所有人的面伸手把箱子打开。
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夏东海一脸震惊,指着里面的东西看着身边同样震惊的薛美娟与薛媛媛问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箱子里全是一些衣服,布娃娃,试卷,照片,玩具,但是无一例外每个都是破破烂烂的。
夏安然抚摸着这些东西,眼泪却忍不住夺框而出。
“这些都是爸爸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或者是出差给我买的东西,还有我考试的试卷。”
夏东海闻言仔细一看,虽然十八年的时间太过漫长,可是他还是对一些东西有些印象。
“为什么它们会变成这样?”
夏安然身体僵直,双眼失神的看着手中的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娃娃,喃喃开了口。
“爸爸,你知道自从妈妈去世后这十五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你身边这位所谓的贤惠妻子是怎么对我的吗?”
“你买给我的漂亮衣服,都会被薛媛媛抢了去,即便她不能穿,她也会剪破让我不能穿。我爱的布娃娃,她就会恶意的把她扯坏。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从来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你每月给到家里的家用,只有姐姐的零花钱,从来就没有我的。”
“每次考试,别人考好了都会得到家长的表扬,而我每次考了高分的试卷拿回家,得到的却是一阵掐打。”
“爸爸,你就不奇怪吗?为什么后来我每次平时考试都不及格,却可以每次期中期末考取全年级前五名。那是因为我知道,我考好了回家会挨打,反正平时考试也不影响升学,所以我平时考试总会故意做错一些题目。”
“你每次出差的日子,我都特别黏你不让你走,除了因为舍不得,更重要的是你一出差就是我的受难日子。爸爸,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女儿一连饿三天的感觉,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女儿被打的晕死过去的画面。”
夏安然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这个家早就病了,没有亲情没有温暖,有的只是算计与金钱。
以前的她总是隐忍,可是换来的却是她们的变本加厉。那时候她小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现如今她长大了,她再也不会让她们肆意的欺负。
她愿意自己是那一把锋利无情带着冰冷的手术刀,把这个家里那些病态的东西一点点剔除。
或许人们手术的时候会很痛,可是总比日日相处在一起互相折磨来的好。
如果终究会曲终人散,她只希望爸爸知道这些真相后,对薛美娟母女的留恋少一点,能走的更加决绝一点。
好半天夏东海终于从夏安然的话语中回过神,他气的胸口大力起伏,质问着面前的妻子。
“薛美娟,你给我说实施,然儿说的是真的……”
薛美娟神色一闪,但是很快又承认道。
“是,都是我做的。”
反正她已经不想再跟这个男人过下去,趁早扯破脸皮也好。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竟然……我竟然把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安排在我女儿身边……”夏东海痛楚的大吼。
一想到女儿说的那些,他痛的心都碎了。这些年他工作很忙,很少关心女儿的心思,回到家看到的都是薛美娟对安然的关切,他一直以为她是爱安然的,是把她当女儿疼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看到的家庭的和睦都是残忍的外衣。
“然儿……爸爸……爸爸不知道……”夏东海眼泪滚落下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哭的不能自抑。
这些年来,眼看着女儿越来越沉默,他自以为是女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愿意跟爸爸分享而已,从来不知道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爸爸,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明明薛美娟曾经跟你谈过恋爱,最后你遇到长的漂亮的妈妈你就舍弃了她跟我妈妈在一起。她本就是那么嫉妒着我妈妈恨着我,你却……你却在我妈妈死后把她接进了夏家。”夏安然冲着夏东海嘶吼起来。
如果这么多年她对爸爸没有一点怨恨那是假的,是他引狼入室把薛美娟母女招惹进来才害的她成今天这样。如果他工作之余多对她关心一点,就算薛美娟做的再滴水不漏他也会发现她被欺负的事实。
别人口中美好的童年,已经成了她心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好了表皮,却在每一个阴郁的天气里隐隐作痛。
庆幸,她十岁之前还有奶奶偶尔的庇佑,妈妈去世之前写了十五封信,每一年的生日她都可以拆开一封。
她还记得妈妈说过的一句话:宝贝,恨除了让你心生丑陋外并没有其他的帮助,如果可以,妈妈请你还是做一个温暖的人吧。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温暖在她的生命里,她才没有让自己变成一个阴鸷偏激的人。
夏东海面对女儿的质问面露了愧疚难受的表情,夏安然合上箱子,小脸平静的望向他。
对不起爸爸,虽然这样你会难过,但是我只是想让你认清,她们母女是怎样的真面目。
良久,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夏东海下定决心吼道。
“薛美娟,你给我滚,我再没有你这样的妻子,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离婚。”
薛美娟一僵,没有想到夏东海会向她提出离婚,明明是她想甩了他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趾高气扬的抬起了下巴。
“夏东海,该滚的是你们父女,这个房子早已经登在我的名下,这是我的房子。”
“你……”夏东海一阵气血攻心,再次气晕了过去。
这一次夏安然不在他身边,夏东海